作者:夜静不语
照这么一说,此事还真的不一定是甄家的意思。
可事情偏偏又的确是做下了,并且还并不是那种小打小闹,一下子死了十个人,还捅到了县衙,这分明是想置人于死地的手段,其狠辣让她这个见惯了商场算计的人都觉得有些心寒。
那这些叫花子的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会算计薛家?一时间薛氏是一个头两个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丝毫没有去想此事,究竟是不是她的好大儿所引起的?
一旁的薛蟠听到自己妹妹的分析之后,提著的心不由再次放回了肚子里,呵呵傻笑起来。
宝钗见到自己大哥如此,心里不由叹了口气,他这个大哥,除了遛狗斗鸡,沾花惹草,什么也不会,还什么也不想学,薛家偌大一个家业让他来继承,也不知究竟是福是祸。
“我就说那个小子不可能是甄家的,那通身气派要说出身书香门第,我还相信,要说出自甄家,打死我都不信,甄家的几个公子哥我又不是没听说过,比我还霸道呢,他们家可养不出这样的哥儿!”
听著薛蟠在鼓囊,不知怎的,宝钗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惊诧,先前小厮们回报,说之前的买丫头的事情与花儿窝有关,既然那人能支使的了那个舵主,就说明此人来历不凡。
一群叫花子,她不认为敢和他们薛家对著干,若是从这个方面来看,弄不好这一回出手的就是同自己大哥抢人的那一个人,一来他一把能拿出十万两巨款,说明对方身家巨富,二来他敢和自己大哥抢人,说明对方并不惧怕他们薛家,若真是如此,今天的祸事怕是薛蟠自己惹出来的。
不过看了看还在傻笑的薛蟠,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开口,说到底这只是她的猜测,并没有证据,若事情不是如她所想,说出来不过是平添烦恼,还不如不说。
只不过薛蟠口里的所说的那位哥儿,她倒是想见上一见,无他,只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舍得花十万两银子买走一个丫头。
不得不说,这一回宝钗想的不错,事情的确是薛蟠自己惹出来,碰上贾琙这么一个狠人,又怪得了谁呢!
很快就有一只信鸽从薛府飞了出去,正是去往京城的密报,接头地点设在京外的一处庄子里,薛家能有今日的富贵,消息的灵通上怎么会出问题呢?早年,薛家就派人在京城开了十几个铺子,设置了消息传递的渠道,因为京城多氏族豪阀,他们也不敢将接头的地点设在城里,只得设在附近的庄子里。
时间匆匆而过,又是一日,王家接到了薛姨妈的密报,与此同时,贾府的王夫人也接到了自己妹妹的来信。
一瞧信上说自己的外甥打死了十个人,她差点没把手里的信给丢出去,不过看到后来,知道这十个人均是叫花子,不由又送了一口气。
在她的意识里,叫花子比自己家里的猫啊狗啊的还不如,死了就死了,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那些叫花子将人告到了衙门去,的确是有些棘手。
想了想她将自己的侄女王熙凤给叫了过来,素日里王熙凤管家,鬼点子也多,她就想让她也一块合计合计,想个法子,总不能让自己的外甥去吃牢饭吧!
没过一会儿,王熙凤就走了进来,只瞧她罩著一件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褙袄,步履轻快,没有一点姑娘们的那种扭捏姿态,虎虎生风。
刚一进屋,王熙凤就赶忙问道:“姑妈,找我什么事儿啊?我听周瑞家的喊得急,也来不及收拾,就赶忙过来了!!”
王夫人见她还有些气喘,赶忙招呼她坐下。
“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你薛姑妈那边出了点糟心事儿,他们家不是有个混不吝的哥儿吗?前日里打死十个叫花子,被那些叫花子捅到了衙门上,你姑妈写信来,让我们帮忙那个对策!”
听到王夫人道出事情真相,王熙凤倒也爽快,一双丹凤三角眼精光一闪,便开口说道:“我记得姑妈家是在金陵吧!”
王夫人轻轻点了点头,“是啊!我们贾家,还有王家,以及老太太的娘家史家,薛家都在金陵!不过后来,咱们家里的爷们扛著刀剑上了战场,挣下了这泼天富贵,我们三家这才搬来了京城,薛家走的另一条路,成了皇商,就没一起搬过来,说起来,我与你薛家姑妈也有很长时间没见了!”
王熙凤见王夫人神情有些低落,不由开口劝慰道:“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我可是知道薛姑妈家里可是金山银山堆著,不比咱们家差呢!太太正值大好年华,何必伤春悲秋,以后的日子还长,总会有见面的时候!到时候咱就留下姑妈,让她多住一阵子!”
听王熙凤这话,王夫人脸色缓和不少,笑道:“伱这丫头!”
王熙凤笑笑接著说道:“其实那件事儿也不难,我们老爷先前不是帮那个叫贾化的起复了一个官,我记得正是金陵应天府的知府,这案子正在他管辖的门下,这事儿只要我们知会一声,想必他应该就能玉成圆满!不过是十个叫花子,到时候多赏些银钱就是了,薛姑妈那儿可不缺这些黄白之物!”
见事情能妥善解决,王夫人脸色也好看了起来,又与王熙凤说了会儿话,就起身寻贾政去了,毕竟此事要办还需贾政点头。
第23章 贾府三两事,黛玉读人(求推荐,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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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公府,四只小家伙,猫著腰,贴著花圃像是四个偷油的小老鼠一般,再一次溜进了府里西南边的一排宅子里。
“你要是再把东西带出来,以后我就不带你来了!!”
屋门前,惜春斜了一眼身后的黛玉,警告道。
黛玉脸色一囧,赔笑道:“好妹妹!再不敢了!你就放过姐姐这一回吧!”
惜春一掐腰,“伱这都说了多少次了,回回这样,这一回就差点让宝玉发现,到时候被他传了出去,我们少不得挨骂,就是以后想过来顽,也再不能了!”
黛玉捏了捏手里的纸,有些不舍地说道:“这次一张都不带了,到时候你尽管搜我的身!!”
惜春用狐疑的眼光看了一眼黛玉,“那到时候你可不许反悔,也不准痒我!”
黛玉嘴角一勾,一双灵动无比的双眸之中藏满了笑意,“嗯!我保证!”
听著黛玉这干脆的回答,心里更加狐疑了,她这位从苏州来的姐姐什么时候这般好说话了。
不过对方都如此说了,她还能怎么办,只得去开门。
“我是坏蛋!我是坏蛋!”
两声念叨之后,惜春红著小脸推开了房门。
随后黛玉和两个小丫头入画,紫鹃相继走了进来,此事说来也怪,除非是惜春第一个开门,否则她们几个任凭怎么喊,这门也不会打开,所以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其实这道禁制是贾琙专门给惜春一个人设计的,他可没料到黛玉会来,毕竟贾母看她就像是看眼珠子一般,再加上整日和大脸宝腻在一起,也没时间来他这里,惜春则不同了,像是个疯小子,拽著自己的丫鬟满院子跑,所以贾琙在离去的时候便留下了那道禁制。
惜春进屋之后,也不去动桌子上的手稿,而是站在一旁,什么也不做,就那么盯著黛玉。
黛玉被她看的有些脸红,“好你个四丫头,来了不去看书,来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脸上还有你的羊皮裘老头不成!!”
惜春轻哼一声,一掐腰,“交出来吧!我倒想看看,姐姐带出去了多少!”
听到这话,黛玉小脸有些尴尬,“没多少,就一张!”
说完黛玉从袖口里拿出一张写满字的手稿,在小惜春打量的目光里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小惜春似乎并不相信,一张纸那才多少个字,带一张出去,那还不如不带,“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姐姐不老实,以后我就偷偷自己来!”
黛玉犹豫了一下,又从袖子里拿出两张,放在了桌子上。
小惜春脸色一板,“还有吗?”
见状黛玉又从袖口中拿出四五张,看的惜春都愣住了,她没想到黛玉居然带出去了那么多。
旋即惜春小脸一苦,“好姐姐,你到底带出去多少张,怪不得会被二哥哥发现!”
黛玉尴尬一笑,“也没多少,不过就是五六话的内容!!我看的快,就这些也就一个时辰就看完了!”
听到这里,惜春掰著手指算了算,一话大约有三张,五六话岂不是有二十张。
“好啊!!看来还有,快交出来,要是再不交出来,我可是要搜身了!”
说著惜春就走了过来,作势要搜身,黛玉见状,赶紧往旁边一闪,惜春似乎早就料到黛玉会如此,一个虎扑,直接将黛玉扑倒在地。
“哼哼,这回看你还往哪里逃!”
黛玉被惜春压住大腿,没法再动,见惜春要动手,本能的一抓,一下子就抓住了惜春的双腕,而后借势一顶,惜春被她翻了一个个,一下子压在了身下。
惜春这时是又惊又怒,想著要从黛玉身上搜出剩下的手稿,却没想她现在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力都与黛玉差不少呢,反手就被黛玉制服了。
看著露出小虎牙就要咬人的惜春,黛玉将手伸到了惜春的腋下,还有腰眼处。
“哈哈~~哈哈哈~~”
不多时,屋里就传来了惜春的笑声,她见势不妙,只得乖乖求饶。
“好姐姐!别挠了,我服了你还不行!!”
黛玉翻了一个白眼,美滋滋地应了一声,“这回知道厉害了吧!!”
都说马失前蹄,必然大意,这不还没等黛玉起身,就觉一只小手探到了自己的腰边,她察觉不对,赶忙去抓,却是晚了一步,惜春竟是反客为主,抓住就是一通猛攻,黛玉见掰不开她的手,也不去管了,一边笑著一边伸手去抓惜春的几个痒出处。
没一会儿,两女就闹在了一起,笑声不断,到最后直笑的她们两人直不起腰来才算完。
余韵稍散,黛玉又和惜春说起了私密话,你一言我一语,不觉间惜春和黛玉的关系不但没有生疏,反而更近了一些。
“好妹妹!!你说的那个琙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嗯~不好说,他那个人很奇怪的,有时候闷在房里看书,一看就是一上午,有时候又脚不沾地,整日见不到他,他会讲故事,还会和我说一些大道理,就是有点嘴馋,每一回我来他这儿听故事,他总是要我带桃花酥,不过总体来说,我是觉得他不错了!”
“不错在哪儿?就是会讲故事吗??”
“嗯~对啊!!会讲故事不好吗?其他人都没有他讲的好啊!!”
“那看了这么多的话本了,你就没察觉一点,都说一本书中映射出的是一个人的内里,这位琙哥儿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呢!”
“这么说倒也是,不过随便了,我有故事看就可以了,等以后他回来了,我再多给他准备点桃花酥就是了!”
听到惜春如此天真的话,黛玉不由呵呵一笑,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再说话,雪刀的故事非常的精彩,其中的人物刻画更是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虽然未曾见到过那个人,但是透过那个世子还有故事里的诸多人物,她隐约读懂了那个人,她知道那个人终究会回来的,就像书里那句话,“莫道书生无胆气!!敢叫天地沉入海!”
这个时间可能不会太久,因为她听府里的外祖母说过,大康这两年并不安稳,边境动荡,如今正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时。
不得不说这位绛珠仙子聪慧,通过一本书,就觉察到了贾琙的几分盘算,也无怪有人会说她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
第24章 北上,遭险(求推荐!求收藏!)
太阳东升西落,又是一日,眼见薛家终于消停,贾琙就没有再在金陵耽误时间,薛蟠也因为杀人的事情,没有再敢整么蛾子,贾琙给丐帮众人留下一句,每年都会派人来给他们送灵药压制体内生死符后,便离开了。
至于事后甄家会不会插手,丐帮又怎么去应付,他并没有去管,小人物有大智慧,能在金陵城混的风生水起,他可不认为那些舵主什么的是什么愣头青,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给他们来了一个釜底抽薪,让他们无可奈何罢了。
这一次,他将目光投向了北地,大康承平还没几年,北地又起波澜,特别是瓦剌,闹腾地最欢,隔三差五就来边境打秋风。
东北的女真,西北的吐鲁番,也不老实,可以说九边一直都不算太安稳,只不过今年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大势力不知是不是约好了一齐出手,让大康疲于应付,这才让那股什么德不配位的风刮进了朝堂里。
虽然这个世界的历史与他所熟知的华夏五千年有些出入,但是大致的脉络走向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是大康取代了大明,带人推翻了元廷,熟知历史脉络走向的他知道,相比于南方的安南国与暹罗国几个小国,北方的那些势力才是一点不能忽略的存在。
特别是那个躲在瓦剌背后,正在悄悄发育的女真,恐怕任谁也想不到,几百年后,这个小部落会崛起,进而一统中原。
此次他打算北上,去北地那边瞧一瞧,看一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若有可能,最好先将女真那个部落端掉,以绝后患。
这一次北上,他并没有再选择马车,主要是那东西太慢了,当初自己来的时候,做了两个月才到金陵。
说到来金陵的时候,其实有一件事儿,他感觉有些古怪,他一个不知分出多少系的贾府旁支,怎么还会有人监视呢!并且自己未出京城之时,那些人根本就从未出现过,只是后来自己一离京,这些人才跟上了,不过之后,他见这些人除了监视之外,什么事情也没做,再加上他自己尚有谋划,不好动他们,就听之任之了。
江水湍流不息,两侧青山排空,急速向身后倒退,看著滔滔江水,感受著不时溅起的水花在半空炸裂,而后变成如同珍珠一般的水珠落在自己身上,一丝清凉萦绕心头,贾琙心头有些感慨。
千年以前,有古人与他徜徉在同一条河流之上,慨而歌唱。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这是诗仙李太白顺江而下时的感慨,也不知当时这位诗仙坐船时是在想什么?是在与船家话家常呢?还是喝著鲜美的鱼汤,又或是诗兴大发,咏唱自己的大作,不过想了想那个家伙的另一个名头,他又摇了摇头,心底也有些腓腹,孤舟一叶,日行千里,再好的景致怕也是看够了,孤寂之下那位怕不是早就敞开胸怀,美酒入腹,已寄哀肠,再燃心头万丈豪情,魂游太虚去了。
又像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这是苏东坡的游赤壁之时的感怀,面对大江壮丽之景,很难有人做出什么婉约之词,东坡这首更是豪情万丈。
当然还有很多人都歌颂过这条大江,留下了一首首脍炙人口的名篇,如今他来到这个时空,不知不觉中也成了另一个时空的古人,一时联想起那些文人骚客,就仿佛看到了自己,不禁感慨当真是命运无常啊!
不过这一次北上,他并不再是一个人,身边多了一个跟屁虫,那便是英莲。
这个小丫头性子执拗,认死理,知道自己是贾琙买的自己,便只认贾琙一个人,就算是见过几面的郭二,她也是不理,无奈之下,贾琙只得暂时带著她,想著等离京城那边近了,找个人把她交给惜春暂为照看。
时光悠悠,已过晌午,船家不知从哪弄来一尾鲜鱼,炖了鱼汤,就来喊贾琙还有早已扮做男童模样的英莲过去尝尝。
贾琙听了也没推辞,带著英莲就来到了船头,这时鱼汤已经泛白,正是最鲜美之时,船家给贾琙和英莲一人舀了一碗,里面只放了一点葱花,极是简单。
不过想到在船上,贾琙也就没做那么多的讲究,向老头道了一声谢,就将鱼汤先端著凉一凉,和他攀谈了起来。
“这鱼汤原汁原味,在城里可吃不到啊!老丈真是好口福啊!!”
那船家听到贾琙的话,不由哈哈一笑,神色颇有几分自得。
“公子这话倒是不假,这鲈鱼可算是我们金陵的一绝了,特别是刚从江里打捞上来的,味道更是鲜美,城里可尝不到这种滋味!”
贾琙听到这话,有些好奇,出声问道:“难道这鱼还有讲究?”
老汉脸上一乐,再次开口说道:“公子不愧是读书人,就是聪慧,其实这鱼啊,还真有那么一点讲究,这鱼刚打上来的时候,活蹦乱跳的,最是鲜活,做出的鱼汤也是最好喝的,等我们兜兜转转,回到城里,这鱼能不死就算是好的了!那时的鱼儿肉质松软,且没有弹性,无论是做鱼脍还是做汤就有些不尽人意了!”
贾琙一愣,看了看系在船头的鱼护,有些不解,“老丈何出此言啊!你这里不是有鱼护吗?”
听到贾琙的问话,老汉一撇嘴,“要是这东西有用就行了,碰到了那些畜生,就算是有再好的鱼护也是白搭!”
听到这里,贾琙眉头一皱,看来老汉心里头还有事儿啊!
“老丈,这是何意,能否与我说道说道?”
船家见贾琙好奇,也没隐瞒,开始详述其中厉害,只道金陵码头有一伙破皮无赖,专门阻挠过往的渔船,索要好处费,这伙人说来也奇怪,他们并不打人,只是围堵,若是不交好处,他们就将渔船堵上个把时辰,不让他们靠岸,鱼护虽然有用,但终究是空间狭小,时间一久,鱼护里的鱼儿就被憋死了,到时候他们那些打鱼的自然也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贾琙听完后,微微一叹,问了一句,“难道这件事儿那些衙门就不管一管吗?”
老汉长叹一声,“公子说笑了,那些老爷可不是为咱们这些穷人办事儿的,又要请人写状子,又要请状师,还得上下打点,这一通下来不知花多少钱,到最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打赢这场官司,那些打渔的谁有那些银钱去干那事儿,所以到后来,就有许多渔民转了行,做起了接渡的买卖!老汉正是其中一个!”
说著说著,在一旁喝鱼汤的英莲忽然晕了过去,碗里的鱼汤被她洒了一地,贾琙眼神顿时变得有些深邃,他心底一叹,先将英莲慢慢扶了起来,靠在船舱上,而后再度看向老汉,有些怅然地说道:“老丈说的是杀人越货的接渡生意吗?”
第25章 图穷匕见,再度启程(求推荐!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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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何所似,天地一孤舟。
江上一叶扁舟,老汉有些惋惜地看向贾琙,“你这娃娃倒是不错!没有那些富家公子哥的嚣张跋扈,让老汉有些下不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