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静不语
贾琙倒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我是贾琙!”
听到这话,小姑娘小脸微微一红,不过胆子却很大,就这么盯著贾琙看了起来,只听小姑娘说道:“怪不得父皇说你是大康少有的青年才俊,貌比潘安,不错!不错!本公主看好你哦!”
听到这话,贾琙心头一乐,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新奇的打招呼方式,不过从这句话他也得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是明康帝的公主。
一旁的戴权给小姑娘一边拍著身上的尘土,一边小心地问道:“月夕殿下,有没有伤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月夕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只是双手在撑地的时候抻了一下,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大碍,于是她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而。
不多时,一众宫女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远远看到月夕,戴权,还有一位朱袍大臣时脸色俱是一变。
看到这些人,戴权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伱们方才去哪儿了??一帮废物,连公主都看不好,要是小殿下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哪个能逃得了??”
一众宫女和小太监见戴权大怒,也不管现在地上的到底是什么温度了,匆忙间跪了一地,苍白无血色的脸上都堆满惧意。
月夕见跟著自己的这些人这样,眼神微微一冷,“戴权,方才是我把他们关在房间里的,不该他们的事儿,我只是想单独走走,这难道还不行吗?”
戴权听出了月夕言语中的不爽,脸色一滞,随及苦笑著回道:“小殿下,还请见谅,方才是老奴僭越了,但是您身份尊贵,与我们这些人是不一样的,要是小殿下出了什么事儿,到那时龙颜震怒,这些人恐怕是没有活口的,家人甚至都会被圣上迁怒,今日这还是冠军侯,没有出什么大事儿,若是真的换成了歹人,您可能就真的凶多吉少了,而我们这些人恐怕一个人都活不了的!”
听到戴权的话,跪在地上的那些宫女和太监,身体抖动的更厉害了,戴权说的话并不是虚言,若是月夕真的出事儿,他们的确是死路一条。
而月夕听到这话,眼底也有些落寞,生在这大明宫,很多事情都是不如人意的,很大程度上来说,这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沉默了片刻,月夕开口说道:“知道了!”
戴权听到月夕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恭敬地回道:“多谢殿下见谅!”
随后他又看向了那些宫女和太监,语气一转眼就变得阴冷了起来,“今天这件事儿~”
“哎~戴内相,今日这件事儿就算了吧!”
就在这时,贾琙出口打断了戴权的话。
月夕听到贾琙的话,微微一愣,随后抬起头看了过来,眼底闪过一丝感激,她心性是跳脱了一些,但是这些整日跟在她身后人,她是有感情的,甚至每个人都能叫出他们的名字,知道他们多大了,她真的不想因为自己这么一个意外,就惩罚他们。
戴权听到贾琙开口,脸上出现为难之色。
“侯爷~这~这~~”
贾琙想了想继续说道:“戴内相,毕竟方才公主是撞在了本侯身上,说起来也有本侯的责任,若是如此再惩罚他们,本侯倒像是成了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般,这要是传了出去,本侯可不就太冤了~~”
戴权听到这话,又苦笑起来,“不敢不敢!他们这些人哪里能跟侯爷相提并论呢!!既然侯爷都如此说了,那今日就先饶了这些废物吧!!”
贾琙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多谢戴内相赏脸了!”
戴权又忙称不敢,随后又安排了身边的小太监去太医院请御医,之后又和月夕等告辞,带著贾琙往坤宁宫而去。
相见往往是不期而遇的,但是有些人一见面就注定忘不了,看著贾琙消失的背影,月夕眼底不由闪过一丝羞意,这个人似乎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好呢!
今日两章
第159章 姐弟叙话,讨打!
坤宁宫的偏殿里,贾琙在这里又见到了贾元春。
看到贾琙,元春连忙站了起来,神色颇为惊喜。
“琙弟~”
方才她听到贾琙来见她的时候,心底别提有多高兴了,虽然这两日范芷萱还再难为她,但是却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了,最多也只不过罚她抄点经书。
还有坤宁宫那些丫鬟,太监再也不敢冷嘲热讽了,就连那个从府里跟著她一起来的丫鬟,抱琴,现在都没人敢欺负了。
贾琙一进来,就看到了从美人榻那边站起来的元春,与上一次见面相比,神色好太多了,身上还是那身女史的衣服,双眼之中带著一丝惊喜,黛眉弯弯的,让人一打眼就知道此刻的元春心情非常的好。
她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身前,静静地站在那儿,就有一种温柔娴静油然而生,贾琙看到元春如此,脸上也挂满了笑意。
这处偏殿,与之前他和元春第一次相见之时的偏殿还有些不同,那个偏殿更简洁,一看就是明康帝办公休息的地方,而这里则是暖阁生香,屋里的一应陈设都透著一股温馨。
门口那儿有两个小宫女在值守,两人皆低头垂目,见贾琙进来,弯腰行礼,就算是明康帝有特旨,但是宫规依旧是森然,不会允许元春独自见外男的,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弟弟,就算是亲弟弟怕是也不会允许。
就像是范元和或者范兴照来见皇后范芷萱,屋里也不会不留人的。
贾琙来到元春身前不远处脚步一顿,不再动,元春见状不由一愣,一咬自己的樱唇,紧张地看著贾琙。
贾琙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元春,从那张小脸开始,红扑扑的,只扑了淡淡的粉,并没有什么巴掌印,一双眸子里有些错愕,也有些紧张,小巧的鼻子,鼻翼轻轻的扇动著,不过当他的视线扫过粉色的樱唇时,心头莫名的又颤了一下。
随后他视线又集中在了的元春的双膝那儿,体内的大黄庭开始运转起来,双目之中金光一闪而过,也没有发现有红肿的印记,贾琙暗暗也松了口气,没有挨巴掌,没有被罚跪,自己之前的那场大闹还是起了作用了。
或许是贾琙的目光太过于锐利,元春的俏脸瞬间就红了,双腿不自觉的夹了起来,再次娇声道:“琙弟~~”
贾琙见元春双颊之上的嫣红,尴尬一笑,“大姐姐,没事儿,方才只是在看看你有没有被那个人又为难了!”
听到贾琙的解释,元春眨了眨眼睛,暗道怪不得贾琙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和膝盖那儿逛游呢!只是自己这个琙弟眼神也太锐利了,方才自己就像是被他扒光了衣服一样,让她差点就要逃了。
看著贾琙那清澈的目光,元春心底又有些羞臊,自己方才怎么会那么想呢?这可是自己的弟弟。
随后元春引著贾琙来到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榻边,上面还放著一个矮几小木桌,两人坐下之后,贾琙出声道:“这几天怎么样,那人没在为难你吧?”
元春知道贾琙说的是什么,坐下之后,不敢再去看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贾琙见元春有些紧张,心里也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自己方才也没怎么,只是看了看她有没有被范芷萱欺负过,怎么就害羞成这个模样了。
“大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元春红著脸小声回道:“没,没什么~”
听到这话,贾琙摇了摇头,这不是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元春和他说的话吗?如今怎么又成了这般了?
于是他半开玩笑地说道:“是吗?我记得上一次大姐姐也是说的这话,怪不得小时候母亲常和我说,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是会骗人~”
元春听到贾琙的话,不由回了一句,“哪有,只是因为方才琙弟站在那儿,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呢?”
贾琙轻声一笑,“没办法,谁让我的大姐姐嘴巴严实,要是我自己不去看,姐姐是一句实话都不肯告诉我!”
元春知道贾琙是在说之前她瞒著他的事儿,她很自然就联想到贾琙为她出头大闹范府,心里闪过一丝甜蜜,心情也慢慢地缓和了下来,抬起头再次看向了对面的那个少年时,眼底满是柔情,只听她轻声说道:“琙弟,谢谢伱~”
贾琙见元春恢复了常态,心里轻轻一叹,这女子的心情就像是那阴晴不定的天气,彩鸾是这样,香菱也是这样,元春似乎也不例外。
随后他又说道:“既然你是我认的姐姐,那就不能让人欺负了去!咱们家可还是有人的!想要欺负姐姐,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听著还带著有些孩子气的话,元春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琙弟,要是你不说自己到底多大了,别人还以为你是我的哥哥呢?整天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也不知道谁家女孩子会喜欢你呢?”
聊天的语气也越来越松宽了,元春难得的和贾琙开起了玩笑,这宫里,很少有人会开玩笑的,一举一动都要遵循著宫规礼仪,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这里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去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是寂寞的,也是孤独的。
贾琙本来也没在意这些规矩,听到这话,他随口就接道:“那可说不准,喜欢弟弟的人多著呢!就连府上的姊妹,兄弟,对我的印象应该还可以吧!赶下午去找他们的时候,带点小礼物,保管让他们都喜欢上我这个土财主!”
元春见贾琙一点都不拘束,心头更是轻快,聊天也更加随性了起来,很是珍惜今日这不多的时间,她知道,一但走出这个屋子,便再没有人敢和她如此说笑了。
“琙弟,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却还在插科打诨,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贾琙见元春八卦起来,嘴角一抽,看来这个习惯,就算是换了个世界,也没有女人能逃脱的了。
贾琙见元春眼带八卦之火地看著他,嘿嘿一笑,“好多呢!长得漂亮的都喜欢!”
听到这个答案,元春又轻声笑了起来,“那的确是很多,难不成你也要统统娶回家去??”
贾琙眼珠一转,出声道:“唉!那倒不是,咱喜欢人家,可人家不一定喜欢我们呢!!”
元春笑著继续说道:“那刚才谁又在吹牛来著,到时候要是不娶十个八个,姐姐就偷偷笑话你~”
不过说完这话,元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琙弟,姐姐还听说你在京溪大街那边打人了,那是怎么回事??”
贾琙叹了口气,“是一间倒卖孩童的人牙店,惜春小妹那天跑出来找我,被两个地痞掳了,之后那两人将惜春带到那里,后来被我知道了,便带人把惜春救了回来,后来我发现那个姓赵的掌柜与朝廷中人多有勾结,暗地里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可叫罄竹难书,附近的百姓惧于他的势力,敢怒不敢言,上告无门,所以我就把这个人一块收拾了,还有充当这个家伙保护伞的那些官员,我也没放过.”
随后贾琙就将那一天的事情娓娓道来,看著眉飞色舞的贾琙,元春有些出神,出身大家族,她是接触过这样的事情的,她猜测就算是他们家也有,无非就是仗势欺人的勾当,对这些事情,她也说不出什么好坏,只是心底觉得那些事情是不对的,如今听贾琙快意除奸,她心里也觉得痛快,只是后来听到贾琙打死了府尹还有在朝二十多位官员时,她眼中又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琙弟,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吧!姐姐知道朝廷里的那些官员都拉帮结派,势力更是盘根错节,你现在圣宠在身,他们不敢攻讦你,若是你日后圣宠不再了,那些人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贾琙见元春紧张地双手都抱在胸口了,不由安慰道:“没事儿,都是有证据的,那个府尹的烂帐每一条都够得上死罪,我打死他算是便宜他了!那日我不是大闹了一场范府吗?那些人身后的势力现在根本不敢招惹我,就是两府现在遭了池鱼之祸,昨天东府的那个贾蓉还有薛家的那个薛蟠被齐牧候府的孙子带著一帮小崽子给打了,这也是我方才在上朝的时候想明白的!”
元春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欲言又止,随后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她出身荣国公府,对西府是有感情的,如今两府一体同休,本来她想拜托贾琙照看一下两府,但又想到贾琙并不欠两府什么,听宫里的人说贾琙还许了两府三件事儿,如今又来宫里看自己,可以说已经仁至义尽了,她又怎么好意思再求贾琙去关照呢!
见元春如此,贾琙也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想了想就出言道:“大姐姐放心,只要我还在,那些人不敢太过分的,有句老话说的好,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呢!”
元春眼底划过一丝歉意,“琙弟不用安慰我,家里的事情我还知道一些,并不糊涂,家里的姊妹我是不担心的,但是府里的爷们的确是有些过分的,可大部分又都是我的长辈,我又不好说什么,能说两句的也只有宝玉,环儿他们,若是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不孝之事,只求能保得一条命就好,世间哪里有什么不朽的富贵,不过是人们遐想罢了~”
元春在宫里待了这些年,经历的多了,也看的明白了,当年祖父在的时候,贾府何等煊赫,如今才不过几年光景,她就来到了宫里,为家里人谋出路。
“咦,姐姐什么时候成了参透红尘的道姑了??”
“你才道姑呢!!讨打~”
……
第160章 皇后受惊,两相对
“娘娘,冠军侯走了~”
坤宁宫正殿,一个小太监悄声走了进来,来到了范芷萱跟前禀告。
一个金丝楠木的椅靠上,范芷萱只穿了套寻常的宫装,轻轻靠在那儿,娇艳无比,一旁的宫女拿著美人拳在轻轻给她锤著腿,听到小太监传话,她也没睁开眼,依旧在那儿假寐。
半晌她开口问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小太监回道:“都是些家常玩笑话,并没有谈及朝政,只是有一件,前几日冠军侯在京溪大街出手,是因为府里的四小姐~”
小太监刚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喉咙那儿似乎憋住了一口痰,喘不动气,憋得脸红脖子粗,呼哧呼哧喘著粗气,范芷萱听到像是破风箱一般的声音,黛眉轻皱,睁开了双眼,伸手示意了一下身边伺候的丫鬟过去瞧瞧怎么回事。
却不料丫鬟刚走过去,还没等出声询问,小太监就一下子趴在地上,蹬了两下腿,顿时没了气息。
见到这种情况,范芷萱脸色一变,急声道:“彩月,怎么回事??”
那个过去询问的宫女也吓了一跳,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但皇后又在问,她只能颤颤巍巍地将手朝小太监鼻下探了过去,心肝止不住的就跳了起来。
手指那边一点气流都感觉不到了了,让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轻轻咽了一口唾沫。
又将手慢慢搭在对方的脖颈边上,试图感受一下对方是否还有心跳,这摸了也好一会子,但却没感受到一点动静。
吓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唇哆哆嗦嗦地说道:“娘娘,人死了~”
听到这话,范芷萱脸色一变,阴沉不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日里人可是好好的,如今不过是躲在暗格那儿听了会墙角,人就死了,她不由在心底猜测这会不会贾琙干的??
不过下一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是刚才那个试探的丫鬟,双腿在地上胡乱的蹬著,整个人朝身后倒退著,像是被什么吓著了。
顺著对方的视线,范芷萱也瞧了过去,下一刻,她只感觉头皮一麻,一道凉气顺著脚底板就冲了上来,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激灵。
那个死了的小太监居然又爬了起来,僵硬的脸上还扯出一个微笑。
皇宫里,特别是后宫里,阴私多了,没有谁不怕这个东西,一个刚咽了气的人,突然活过来了,屋里的一众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诈尸,再加上小太监脸上僵硬的微笑,更是让人毛骨悚然,那简直就是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你是人是鬼??”
范芷萱只觉得手心里都是汗,双脚也软绵绵的,没了一点力气,心肝还在乱颤,但是她毕竟是皇后,是此地的主子,断不能在人前失了仪态,只能强压心头的惊惧,壮著胆子问道。
小太监愣了愣神,伸手胡乱摸了摸自己,没有答话,只是有些惊喜地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没死?我真的没死??”
听到小太监的话,范芷萱这悬著的心突然放回了肚子里,等回过神来,却发现身下有些泥泞,方才自己却是被眼前这个小太监吓得失了禁。
等范芷萱回过神来,便是大怒,她一拍桌几,尖声道:“你这个狗东西,竟敢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惊吓本宫,其心可诛,罪不可恕,来人,将此僚给本宫拿下,重打五十大板!!”
小太监还没高兴呢!突然又听到如此噩耗,但见皇后范芷萱一双凤眸之中满是怒火滔天,吓得他赶紧求饶,但是范芷萱方才被他那么一吓,心觉大失脸面,决计不肯饶他,连之前汇报的事情也不愿再听,一挥手,就有太监将此人堵住口直接拖了出去。
元春刚回到这边,却见范芷萱身边最得宠的小太监就被人驾了出去,不由一愣,心里满是狐疑,不过片刻功夫,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她又不敢问,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地方,轻声一叹,拿起一本佛经又抄了起来。
却道刚走出坤宁宫大门的贾琙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嘴角一勾,眼底划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最后在和元春道别的时候,发现元春的右手上有几处茧子,除非终日握笔杆子,否则决计不会有这样的事儿,他暗猜范芷萱这个婆娘不老实,于是就又施了些手段。
之前戴权在和他来的路上,已经暗示了一些,元春即将被封赏的意思,当然非常的隐晦,是故他也没再大动干戈,凡事都有个度,自己前几日闹出的动静也已经算是大了,没有必要再因为这几日去大闹一场,这一次不过是单纯的出口气罢了。
又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贾琙离开了大明宫,徐远辉并著四五个亲卫早就在宫门外等候,见到贾琙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将军!”
贾琙轻轻点了点头,出声问道:“我让你们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徐远辉轻轻点了点头,贾琙又问:“那些匠人们都是怎么说的?这个时节能否开工动土?”
徐远辉答道:“那个领头的说,不推荐这个时节动土,若是我们坚持,他们也自无不可,另外修葺坟茔还需要选择一个黄道吉日,这个他们并不知晓,需要我们自己挑日子!”
贾琙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轻声回道:“我知道了!”
方才他安排的正是给自己的娘亲修葺坟冢之事,甚至也打算替她去讨个诰命,这个时代的女人,最有面子的东西,只是有些遗憾,她终究是走的早了一些。
至于陵地,黄道吉日,风水堪舆等事情,他也有了人选,这个时代,器械还比较落后,这件事儿倒也急不得,等开春之后再说吧!
随后接过徐远辉递过来的马缰绳,贾琙便翻身上马,众亲卫也紧随其后,大道回府。
冠军侯府,一间暖阁中,一个身著道袍的俏道姑,脸上满是无奈,看著坐在身前的女子轻声道:“彩鸾姑娘,我敬伱是他的人,才百般忍耐,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不过是个诗会,你都想著偷奸耍诈,就不怕他知道了生气,诗书这样的东西,读得多了自然也就懂了,与其你缠著我做这些无用功,还不如去多读些书呢?”
彩鸾听到读书这事儿,脸色一僵,她哪里就是那种性子,要她读书,还不如杀了她呢!
之前贾琙上朝的时候,她被香菱坑了一把,就想著能不能剑走偏锋,找妙玉来问个卦,提前准备两首诗词,也好不至于出丑,但是妙玉说什么也不依,像这种偷奸耍诈的手段,妙玉自来是厌恶,怎么可能帮这个忙。
彩鸾见妙玉不肯出手帮忙,倒头就往身后一躺,有些泄气地说道:“那这次我还是不去了,省的到时候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