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静不语
贾琙不知是在想什么,沉默片刻,再道:“据白莲教的两个贼首交代,这种丹丸能够将一个普通人的气力拔高到千斤以上,并且不知疼痛,极为恐怖!”
听到这话,明康帝眼神一变,千斤巨力,那岂不是说每个人都能有古之霸王的神力,若真的如此,不用多说,恐怕只有几百人就能撕碎京大营。
不过随后他又听到贾琙再出言,“但是会燃烧一个人的寿元,服下此药,便只有七八日可活了~”
明康帝闻言,那双眸子不由眯了起来,眼光闪烁不定,虽然副作用极大,但是却不可否认,这种东西他是动心的,这种东西,就与霹雳子一般,是能够逆转结局的神物。
不过随后他又看向了贾琙,眼中不由出现一丝慎重,负在身后的双手不由攥了起来,若是真如贾琙所言,那眼前的这个少年能够单骑入敌营,击杀白莲教的两个贼首又是什么情况。
“贾琙,能和朕说说,你是怎么深入敌营,击杀了那两个白莲教贼首的吗?”
贾琙看了看明康帝,对于这种情况他早已有所预料,“臣在辽东,机缘巧合获得一对神异白雕,生的神骏,力大无穷,甚至能够载动百来斤的东西,这一次,臣就是利用这对神雕,直接潜入了白莲教的大本营进而釜底抽薪!一举建功!”
明康帝听到这话,不由一愣,坐在大雕身上,潜入敌营,这种方式的确是闻所未闻,随后更是哑然失笑。
“你小子倒是胆大~”
随后明康帝又脸带异色地问道:“冠军侯,这种药丸,虽然副作用很大,但是却不能否认却是一种神物,伱就没打算自己留下??”
随著这一句话落地,御书房的空气突然紧张了起来,一旁的戴权连大气也不敢喘了,明康帝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没人知道。
贾琙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感慨,这为帝者当真是多疑的,就连这位也不例外,随后他轻声一笑,打破寂静,“此物对臣而言,不过是鸡肋,臣若是奉召出征,那些敌人早就已经望风而逃,就算是吃了这东西,到时候对方不与臣交手,只是逃窜,那就白白浪费了!还不如送给皇上,无论是守卫京城,还是护驾,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神物!”
听到贾琙的回答,明康帝呵呵一笑,“如此说来,倒也是了!!贾琙,你这次立下大功,救京城于水火,想要什么赏赐,不论是什么,只要朕有,自不会吝啬!!”
一旁的戴权,听到这话不由舔了舔干涩的嘴角,眼前这个少年,今日一战之后,怕是要真的要威震天下了。
贾琙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叹了口气,旋即他一抱拳,出声道:“臣想替被白莲教逆贼蛊惑的老百姓求个情,那些人不过是些迫于生计,才上了牛发青和宫克的贼船,如今贼首已死,望皇上对这些人能够从轻发落!”
明康帝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对于那些敢于围京造反的人,他是一点都不想放过,这个头不能开,若是不处死这些人,以儆效尤,以后若是有人有样学样,反正造反不会有事儿,那朝廷还怎么治理偌大的江山。
“贾琙!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明康帝声音阴沉,难掩其中的暴怒,恍若下一刻就要暴起伤人。
贾琙脸色平静,并未多话,只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知道~”
明康帝听到这话,双手不由攥了起来,声音之中怒气勃然,“知道??那你知道放过他们的后果吗??”
贾琙站在那里,沉默不语,戴权一见情况不对,一缩脖子,直接眼观鼻,鼻观心,做起了缩头王八。
明康帝也不再说话,就这么与贾琙保持沉默,御书房内又一度恢复了那种紧张,针落可闻。
良久,明康帝看著站在那儿沉默不语的贾琙,语气恢复了平静,“给朕一个理由!!”
若不是下面站的是贾琙,换成了另一个人,换成了王虎,或者换成了邬秋贵、骆金甫,等待他们的或许就不是这句话了,而是破口大骂,或者停职反省,甚至是丢官罢爵了。
但是终究不是,眼前之人是他亲自册封的冠军侯,名震天下的少年英雄,还是这一次平定祸患的大功臣,他不得不妥协。
贾琙轻轻一叹,后果是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终究是大康的百姓,也不是说是什么私人的武装,而是为生计所迫的百姓,若是这些人是正规军,或者是装备精良的部队,那这些人早就不会有活口了。
“皇上可还记得臣之前所提到的气候异常吗?”
明康帝没有说话,他大概是猜到了贾琙的意思,无非是说这些人是因为吃不饱才被白莲教的人蛊惑,才跟著他们兴风作浪,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个理由还不够,对于整个大康的江山社稷而言,这万余人在他心里还没有那么重要。
贾琙似乎也知道,所以他也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道:“对于耐寒的作物,臣曾在一本山水志异的书中看到过一处,在东海之东之地,有一座广袤无垠的土地,那里便有著两种耐寒的作物,其名玉米,甘薯!虽不能确认,但是却也是一个方向~”
“但大海无垠,非坚船所不能征服,我大康现在的舰船质量虽是上乘,但是与那征服大海的坚船相比,还相差很多,督造坚船,会耗费巨大的物力,人力,并且探索大海,也需要很多的水手,抛却生死,前赴后继,才能有望征服大海!”
过了一会儿,明康帝幽幽一叹,“看来你是一定要保下这些人了!”
贾琙再道:“皇上息怒,此事终究不是他们的错,就算是杀掉这些人,也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要想真正的四海皆服,服从王化,还赖皇上和诸位朝公的努力!其实大唐朝的魏征有句话,臣是非常认同的,君,舟也,民,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若非他们是大康的百姓,臣也不会将他们带回了!”
明康帝站起身来,缓步走下了高台,走过了贾琙身侧,然后来到了御书房的门口处,看著外面的景致,明康帝悠悠道:“你个混小子,让朕也糊涂了,要说你不狠吧!却能狠下心来,杀光了建州女真几十万的生民,但要说你狠吧!却对这万人的庶民心生怜悯!”
贾琙站在明康帝身后,也没说话,在他心里,是有自己的一条线的,但凡是越过了这条线的,在他这里,必死无疑,但是没有越过这条线的,他还是会比较大度的。
这是他的规矩,无关人与事,只问自己的本心。
随后他又听明康帝说道:“不过朕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儿,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很多时候,一件事情没有好与坏,对与错,更多是该不该做,值不值得去做!既然今日那些人是你擒获的,那朕就交给你去处理了,但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是再有下次,就别怪朕翻脸无情了!!”
贾琙呵呵一笑,“皇上圣明~”
听到贾琙的话,明康帝嘴角一抽,这还是他头一次觉得圣明这个词听起来如此的刺耳,他没好气地说道:“朕就说那种好东西你怎么这么大方,现在朕倒是想明白了,欲要取之,必先与之,你这个小混蛋还跟朕玩心眼子,朕告诉你,赏赐没收,功过相抵,赶紧给朕滚蛋~”
贾琙也不生气,又干笑两声,“那臣走了~”
听到明康帝的话,御书房这边的宫女和太监们不由都松了一口气,此事终于算是雨过天晴了,戴权也悄悄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待贾琙走后,明康帝眼睛一眯,不知是在想什么。
“戴权,让御膳房做十道御膳,你亲自给贾琙送去~”
……
“侯爷,留步~”
刚走出御书房没多远,贾琙就听到身后有句话传了过来,这声音,听上去就凉飕飕的。
贾琙脚步一顿,他一转身,就看到一个唇上无须的老太监的从远处走了过来。
来人年纪已过花甲,头上的头发都已经雪白了,比这大明宫尚未化掉的雪都不逊色。
“你是??”
贾琙站定,看著晃晃悠悠,被人扶著走过来的老太监,出声问道。
老太监咧嘴一笑,老脸都皱成了一朵菊花,“小侯爷,我是泰和宫那边的掌宫太监,太上皇他老人家要见您呢!!特意派我过来传旨!!”
贾琙有些惊讶地看了这个老太监一眼,这个老太监他略有耳闻,他其实和戴权的身份差不多,不过一个是照顾太康帝的,一个是照顾明康帝的。
不过这个太康帝有些奇怪了,上一次自己回京的时候都没有召见过自己,怎么这一回就要见自己了?
“皇上,冠军侯被夏呈带走了~”
……
第173章 楚干的异样,初见太康帝
二皇子府,楚乾接过属下递过来的一封密信,看完之后,沉默了片刻,一声不语,随后就将手里的那封密信,往身边的烛台上一引,火苗微微一晃,很快就将那张纸引燃,只是片刻功夫,便彻底化为的灰烬。
披著雪白貂裘的楚乾,双手握在一起,身子往前面的桌子上依靠,双臂顺势放到了桌子上,而后微微一分,以双手为支点,成了一个三角形立在桌子上。
双手拇指又翘了出来,下巴恰好搭在了左右拇指上,目视前方,但是视线却十分散乱,漫无目标,之后就呆呆地一直保持著这个动作,久久不动,宛若一座泥胎石塑的雕像一般。
又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位老者走了进来。
“二殿下,冠军侯已经班师回朝!牛发青和宫克失败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二皇子的幕僚赵元才。
楚乾并没有大动作,只是抬了抬眼帘,看了赵元才一眼,便不再关注了,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说道:“知道了!”
白莲教起事太过突然,打的京城措手不及,京大营那边损兵折将,大败而归,京城闹得人心惶惶,没想到最后却是这个结果,被贾琙一个人给收服了。
又过了一会子,楚乾眉头皱起,然后对坐在一旁的赵元才问道:“赵先生,你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那种飞檐走壁的奇人??”
赵元才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后他眉头也皱了起来,下意识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沉吟起来。
房间里有一个碧玉的香炉,炉内燃著奇香,烟雾从上面的气孔爬了出来,然后顺著香炉外的四个槽缓缓向外袅袅散去,极为奇妙。
房间里静悄悄,似乎连香雾散开的声音都能听到,过了许久,赵元才才再度开口,“应该是有,就如同白莲教的教主和副教主,都是此中好手,不仅拳脚功夫了得,并且还传闻会隔空打穴的功夫,神鬼莫测!”
听到这话,楚干眼底猛地一亮,随及他又问了一个问题,“那这样的人可以培养吗?”
赵元才神情有些诧异,随后他朝楚乾看去,现下的这位二殿下眼光闪烁不定,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好事儿。
虽然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但是有些话,他还是不得不提醒,赵元才一本正经地说道:“二殿下,这样的事情,可遇不可求,整个大康,我也没听说过几个,白莲教的那两位还是因为我早年在江南待过,机缘巧合听府上的下人说过~”
“其实殿下所想的事情,我也猜到了一二,这样的奇人并没有殿下想像的那般厉害,说到底还是肉体凡胎,经不住刀劈剑砍,水火无情,更经不住大军碾压,若非如此,白莲教的那些人还不至于躲在江南,终日惶惶,不见天日!”
楚乾在一旁听著,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时不时地闪烁两下,说明此时他的心里并不没有面上的那般平静。
赵元才见楚乾不搭话,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至于冠军侯所行之事,恐怕是机缘巧合所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先前出现在城外的那群人,是一群愚昧的百姓,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是被那两人洗脑了,牛发青和宫克出了事儿,那些人的幻想就破碎了,心底的那口气也就散了,再加上冠军侯的名号,这样的话,此事就不难说不通了!”
听到这里,楚干眼里浮现出一丝疑惑,不过依旧没有开口。
“所以,殿下不要期望走那些旁门左道就能掌权,现在您应该做的就是韬光养晦,有空的话,多去泰和宫那边走走,多去看看甄老太妃,那才是正理!”
“若是殿下能够接手太上皇手上的那些武勋势力,对日后夺得大位也是极大的助力。”
楚乾目光又闪烁了两下,点了点头,最后归于沉寂,赵元才见状不由摇了摇头,楚乾到底是什么性子,相处了这几年,他是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这就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不过他也不再多言,很多事儿,只要他尽到自己的职责就好,说多了反而招人厌恶。
这段时间,楚乾总算是变得沉稳了许多,对他来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若是性子再那么跳脱,恐怕还会被明康帝针对的。
泰和宫,夏呈在前引路,贾琙跟在他的身后,此刻两人正在一个狭长的宫道这边,大约有两丈高,墙面被漆刷成了红色,和大明宫那边是一样的,不过与大明宫不同的是,这边来往的小太监只有零星的几个,宫女也并不多,并且从他来到泰和宫之后,也没有见过巡逻的御林军,两两相较,大明宫那边显得更加热闹,而这边却是更加的安静。
走过狭长的宫道,夏呈又带著拐进了另一条廊道,看著前方大约能够上千米的廊道,贾琙心底有些无奈,宫里什么都好,就是太大了。
贾琙跟在后面,眼睛微眯,感知逐渐放开了,大黄庭在他体内飞快的运转,神魂之力穿墙过栋,很快就将泰和宫的一切反应在心湖之上,这边的人的确不多,偌大的宫殿只有半数在使用,其他的地方都在空著,显得有些孤寂。
忽然,贾琙眉头微皱,他眼里闪过一丝古怪,方才有一个地方,让他的神魂之力遇到了一丝阻力,他知这皇宫大内有古怪,就没有强行突破,只是暗自记下了那个地方。
“咦!这不是贾赦那个老混蛋吗?”
他神魂之力回来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熟人,正是西府的大老爷,贾赦。
只是此刻,贾赦的脸色有些苍白,正在用袖子擦著那张已经严重走形的老脸,似乎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过看到这一幕,贾琙被没有嘲笑,而是若有所思,两府之中,东府的那一对父子,贾敬贾珍,贾珍贾蓉,却是不必多言,若是贾敬没有上山修道,或许还有的救,不过眼下,只剩下贾珍和贾蓉,安照原著之中的描述,这两人可都是色中饿鬼,不可救药。
当然也不是说好色就天理难容,而是实在是没有担当,至于和秦可卿之事,他看的倒没有那么极端,毕竟经过了现代的冲击,这种老夫少妻的不少,像他那一种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是却玩的太花,没有担当了,若是真的喜欢,那就干脆自己娶了,非得搞那一种扒灰之事,败坏伦理道德,这才是取死之道。
从这个角度说,西府的贾赦就要比贾珍好很多,至少这个老色鬼不会让贾琏娶了鸳鸯,再去玩花样,而是大大方方的自己去娶,虽然最后事情黄了,但至少在担当这一方面,就远非贾珍可比。
今日又在这里见到贾赦,也让他颇为感慨,贾府中能来这里的,恐怕只有贾母和贾赦了,如此一想,他倒是觉得这个老混蛋似乎还是有点东西的,就是这个时候,太上皇召见贾赦是有什么要事儿吗?
不过贾赦和他们不同路,等到夏呈带著他来到这边的时候,贾赦早就已经走远了,两拨人都没打个照面。
“小侯爷!请吧!”
来到一处房门前,夏呈一伸手,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贾琙点了点头,看著这处地方,他眼底闪过一丝深意,方才他的神魂之力碰到阻力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眼前的这间房子。
“圣上,冠军侯来了~”
夏呈一边吩咐小太监掀开门帘,一边朝里面喊道。
“进来吧!”
随后便是一道浑厚的嗓音传了过来,与明康帝那种偏于书生的嗓音不同,这一道声音明显有一种战场杀伐的味道。
说话间,贾琙已经先一步进来了,一进入房间之内,贾琙就感觉到一股闷热之感。
屋里放著三个火盆,烘的非常热,在朝阳一侧的一张榻上,斜靠著一个老者,见自己进来,也没有动身,依旧在那儿斜靠著。
贾琙抬头看去,只见那人须发都斑白了大半,长相有些粗犷,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厚嘴唇,只是斜靠在那儿,便有一股气势凝儿不发。
那人见贾琙似乎并不惧怕,反而还在打量他,不由一笑,“倒是有趣,不愧是咱们大康的冠军侯!怎么样,朕长得还不错吧!”
贾琙听到这话,尴尬一笑,赶紧行礼,“臣贾琙拜见太上皇!!”
太康帝看著眼前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相貌自不必多说,让他眼前一亮的是贾琙身上的气质,就像是一柄出鞘的长剑,锋芒毕露,带著年轻人特有的朝气,让他不禁有些怀念自己当年的那段时光。
人生谁无少年时,鲜衣怒马,纵横天下,他笑著挥了挥手,“行了,不必多礼了!过来让朕好好瞧瞧,冠军侯到底长得是什么模样??”
听到这话,贾琙也不怠慢,抬脚便走了过去。
待贾琙走进,太康帝见到贾琙的真容,有些讶异,或许是因为没想到征战沙场的冠军侯生的居然如此好,或许是因为贾琙这张还略显青涩的脸,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总之是有些惊讶。
半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太康帝朝一旁的夏呈挥了挥手,“夏呈,还不赐座!”
夏呈闻言,赶紧从殿里搬来一张圆凳。贾琙又道了声谢,举止很是自然,全不见寻常之人的那种紧张。
“对了,你小子今年几岁了?”
第174章 大爷比老虎厉害呢
半个时辰之后,贾琙神色有些古怪的离开了泰和宫,这一次见面与他想像中的不太一样,泰康帝并没有动怒,也没有打压,更没有威胁,对此,他自己都有些奇怪,毕竟自己回京动摇的是他的势力。
从泰和宫出来,有个小太监给他引路,送他出宫,刚拐过廊道,贾琙忽然脚步一顿,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不禁哑然失笑。
今日这件事儿,从他这个角度来看,的确是看不出什么,但是从整个朝堂来看,却是意义非凡,自己来泰和宫一遭,无论太康帝是什么态度,重要吗?貌似是不重要。
至于又说了些什么,恐怕更不重要,自己从踏入这里,其实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今朝双日同悬,自己这么一个当朝的新贵,若是太康帝一直没有动作,那跟随他的武勋势力,太康朝元老,心里恐怕会生出异样。
毕竟之前打了范元和的脸,那是太康帝放在朝堂上的代言人,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对此,心知肚明。
如果太康帝对此,没有任何的表示,难免不会让人生出太康帝已经无力朝堂,日薄西山,那武勋这些人就要自己寻常出路了。
而今日这一遭,就是太康帝的一个态度,虽然不知道最后太康帝的态度为什么会有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但他却并不担心,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手里有枪,心里不慌。
在贾琙离开之后,太康帝从软塌上起身,沉默了片刻,他对泰和宫的掌宫太监夏呈冷声道:“夏呈,你去查查贾琙的生母是谁?在嫁入贾府之前都曾经和谁接触过,无论是男是女,事无巨细,朕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