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曾不想离开
青岛市自然要交给自己信得过的人来掌控,所以他把青岛交给了赵良陆。赵良陆的忠诚度是89%,特长是财政管理和市政管理,是最适合成为青岛市市长的人。
就在青岛的各项事宜逐步进入正轨,张安乐准备回到西安的时候。青岛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打乱了张安乐的全盘计划。
长期以来,日本纱厂的工人生活十分悲惨,经常无故被日本厂主打骂和污辱。日本厂主经常用鳄鱼皮钢丝鞭毒打工人,许多童工被打得死去活来。不仅如此,日本人还肆意在上班的中国工人脸上盖脸戳、做印记。为了生存,青岛日商纱厂的工人在公产党青岛组织领导下,成立了工人工会。
在公产党的领导下4月19日晚9时,工会发出罢工令,工人们一齐关车,罢工开始了。
罢工发生后,日本厂主除向其领事馆和本国政府报告外,又向青岛官厅要求保护。胶澳商埠局警察厅当即派出军警百余人开赴四方,将日人住宅严加保护起来。厂方停止了工人们的粮食供应,企图“饿死”工人。工人全体上街游行,手持小旗,高呼:“我们要活命!”“中国人不是奴隶!”等口号,又散发了第二个《泣告书》,呼吁各界同胞给予支援。
当日下午,四方机厂1400余工人怠工,声援大康工人。23日,内外棉纱厂3000多工人罢工,也向日本厂主提出类似大康工人的要求。24日,隆兴纱厂2000多人罢工,至此四方三纱厂均已参加。25日,台东的日商铃木丝厂工人正待罢工,被日本厂主发觉,宣布停产,资遣工人回家。29日,沧口的钟渊纱厂5000工人实行罢工,富士纱厂工人正要响应,也被厂主停产,资遣工人回籍。至此,从四方到沧口以及台东,参加罢工的工人达到18000余人,规模之大为历史上所未有。
5月7日达成9项协议,主要是增加工人伙食费每日1分钱;因工受伤,厂方支付医疗费;吃饭时间休息30分钟;午前及午后3时各休息10分钟;罢工期间支付2天工资,不得任意打骂工人等。9项协议虽与“21条”要求相去甚远,但毕竟是厂主让步,日本人低头了,工人莫不高兴。5月10日举行工胜利大会。
张安乐来的第二天工人就已经复工了,不久之后,日本厂主张贴通告,大康25名、内外棉与隆兴26名,共51名工会领袖、罢工骨干被开除出厂。继而要求胶澳当局必须取缔三厂工会。
5月14日,胶澳警察厅传谕三纱厂自行摘去工会牌子,否则将强行摘除。三厂工会联合会决定收拾好文件,以防万一,并立即派纠察队通知全体工人,如警方来人三厂同时停工,但人不离厂。
25日下午3时,胶澳警察厅厅长陈韬率保安大队300余名来到四方,分别将三工会牌子摘下,并勒令工会解散。于是三厂同时停工,并据守工厂,将陈韬等人包围。在大康厂中,工人们坚决要陈归还工会牌子。“陈韬走到哪里,工人们跟到哪里,从大康跟到内外棉再到隆兴,坚决不让他脱身走掉。一直跟到晚上9点,陈韬为求脱身,只得吩咐将工会牌子归还纱厂,才狼狈而回。工会牌子重新挂了起来。三纱厂工会决定“夜班照常开工,白班凯歌出厂”。但日本厂主恼羞成怒,竟宣布停电停产。于是工会改下罢工令,工人今年第二次罢工开始。
第二卷三足鼎立第十章这不是商议而是通知
张安乐得知情况之后,立刻撤掉了陈韬的警察厅厅长的职务,命令独立旅副旅长张奇峰担任警察厅厅长的职务。让张奇峰带着部队和警察维持市内秩序,而他则在东海大酒店约见大康、内外棉与隆兴三家工厂的厂主以及三个工厂的工人代表。
“这是我的同学,姓蔡名鹏字振兴。他之前在日本留学,前几天回国,现在担任我的日语翻译官。”张安乐向杨度介绍介绍出现在房间的人。
此人年纪大约25岁上下,留着平头,身穿笔挺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随身还带着一个手提包。
杨度向这个名叫蔡鹏的翻译官点了点头,翻译官也冲着他一笑。杨度心里有些纳闷,没见张司令出去怎么找了个翻译官来。
“报告司令,日本工厂主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王小柱敲门进来报告道。
“等工人代表也来到,要他们一起进来。”张安乐吩咐了一声,然后想着这次罢工的处理方法。首先工人罢工的原因,他已经知道主要就是因为要取消公会被工人抵制,还有就是上次罢工之后日本人答应的条件并没有兑现。另外日本人的飞扬跋扈出尔反尔更是激怒了工人。
又是一阵敲门的声音,王小柱带着三个工人代表和三个工厂主走了进来。
“报告司令,日本工厂主和工人代表带到。”
“好了,你先去忙你的吧。”张安乐冲着王小柱摆了摆手道。
将众人安排到小会议室,小会议室里面有个小会议桌。工厂主和工人代表六个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两边,张安乐坐在上首,身边站着翻译官。
“我是青岛市市长张安乐,今天召集工厂和工人双方的代表前来主要是为了解决工人罢工的事件,工人的罢工不光影响工厂的生产业影响青岛的正常社会秩序,这件事情必须尽早解决。在这这前我要说一些其他的事情,据说所知日方工厂存在种种不合理的规章制度,其中几条必须废除:其一:必须废除工人入厂签订的卖身契,其二:必须废除押薪制度(即入厂保证金),其三:取消二割引制度(即扣20%工资强迫无息储蓄)。这三个制度必须废除,这不是与你们商量而是通知你们。”张安乐一开始就向日本工厂主施压道。
日本资本家对中国工人的盘剥是敲骨吸髓,对工人实行搜身制度、卖身契制度和身份差别制度。比如,进厂时工人必须找保人填写卖身契约书,契约规定:工人必须遵守一切厂规,违者受罚、开除;厂方对工人的病、伤、死等概不负责;工人擅离工厂,保人就要赔偿工厂所谓“损失”。
在收入上更是悲惨,连基本的生活都不能保障,一般工人每天挣2角5分钱,女工一般2角左右,童工只有1角多。按当时的物价,2角5分只能买1斤猪肉或3斤面粉或6至7斤高粱。不仅如此,工厂还实行押薪制,即每次发工资扣下20%作为抵押,声言一年后还给工人,其间如果工人退工或被开除,所扣押的钱就不退还给工人了。
“我抗议,这是我们工厂内部的事务,你们无权干涉!”其中一个日本人站起来大声说道。
“除非你把工厂搬出青岛,否则你必须执行这三条规定,我重申一遍这不是商议,而是通知!现在我是青岛市市长,我说了算。这以后将会成为一项法规。”张安乐气定神闲的说道。
日本人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个青年的市长会这么强硬,不过他并不害怕,因为他身后有整个帝国的支持。
“我奉劝阁下不要一意孤行,否则的话,将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那个日本人面楼凶光,改用生硬的汉语一字一句的说道。
张安乐抬头看了看那个日本人,什么都没说,而是掏出枪来,啪的一声拍到了桌子上。那个站着的日本人吓得一哆嗦,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先礼后兵,希望你们能够把握住这个机会。好了接下来请工人代表谈一下罢工的原因。”
那三个代表也没想到张安乐会玩这这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过他们其中一个人还是站了起来。
“我是大康纺纱厂的职工代表刘向阳,我们要求恢复各个工厂的工会组织,还要求厂方履行上次罢工之后答应的9条协议内容。”那个代表简单的说了一下公会的条件。
“那你们为什么不履行上次与工人达成的的协议?”张安乐转而问向三个日本人。
“那些条件,我们正在逐步的履行,但是这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好的,我们日本人一向是言而有信,绝对会实现全部的承诺。”另一个日本人站起来说道
“我现在要的不是你的空口白话,而是一个具体的时间,究竟什么时间能够实现你们的承诺?”张安乐开口说道。
“很抱歉我不能给您一个具体的时间,而且我们虽然是各个厂的厂主,但是我们的企业都是合资的企业,张市长之前所说的三个条件,我们得回去和股东好好商议才行。”那个日本厂主面露难色的说道。
“那你们多长时间能给我回复?”张安乐知道他们用的是拖字诀,于是再次确认时间。
“一周,一周之内我们一定给张司令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个日本人想了一下对张安乐说道。
“三天,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必须给我一个回答,好了你们可以先回去和工厂的其他股东商议了。”张安乐说出了一个时间,他觉得三天是比较合理的时间,一周的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好吧,就三天的时间,我们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那个日本人向张安乐鞠了一躬之后带着另外两人离开了。
“日本人的事说完了,现在该说说你们的事情了。”日本人走了之后,张安乐转向三个工人代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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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三足鼎立第十一章武力威胁
第二天日本驻华公使芳泽向北京政府外交总长顾维钧提出“强烈抗议”:“暴动化关乎日本人生命财产之安危,请中国政府速取适当措施”,并指名“请急派在济南山东督办之军队前往保护,采取有效适当之处置”,威胁说“如华官不能取缔不法之暴动,则日本出于自卫手段,实属势所当然”。
张作霖听到顾维钧给他转达的日本公使的抗议气的摔了杯子“妈拉个巴子的,日本人欺人太甚!”
话虽这么说,可是他知道现在还离不开日本,张作霖对于日本一直互为利用,他的目标就是成为大总统,在他看来自己只是东北王的时候,一些条件可以答应日本。一旦自己成为大总统掌握全国的权利,整合全国之力日本不在话下。
可是眼下不是还没有掌握全国,而且日本人就驻扎在旅顺、大连距离自己的老家太近。他知道张安乐对于日本人一向没有好感,所以就给张宗昌发电催促他尽快平息青岛之乱。
张宗昌也不想得罪日本,虽然占了山东之后他也非常的骄横,骨子里他还是怕外国人。更何况昨天日本驻济南总领事已经见过他,要他立刻采取雷霆手段保护日本人生命财产安全,否则日本政府将派军登陆青岛保护侨民安全。
日本驻青总领事崛内也跑到东海大酒店去见张安乐。
“张市长对于罢工的处理让人失望,暴动之徒不但没有得到惩戒,反而要我们的守法商人一再让步。”崛内一见面就抗议张安乐对于罢工事件的不公正处理。
“崛内先生你是日本人么?”张安乐没有理会他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
“张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鄙人当然是日本人!”崛内摸不透张安乐的意思,不过他只能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说崛内先生是日本人,那崛内先生就是有健忘症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个月之前,日本横滨地方法院对于在大地震后残杀我华工的人贩8人的判决是这样的:其中4名判有期徒刑2年,缓期2年执行。2人判有期徒刑18个月,缓期2年执行,还有2人证据不足,当庭释放。你的意思这是合理的处理?!”张安乐越说声音越大,后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崛内虽然听不懂张安乐说的什么,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张安乐很激动。蔡鹏的翻译显然非常到位,崛内顿时语塞,刚要说些什么张安乐又说道。
“这是在中国!不是你们日本,请回去转告归国的守法商人,如果他们不接受我的条件。我不能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我代表的是大日本帝国,你将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听完蔡鹏的翻译,一向在中国横惯了的崛内那里受过这种气,大声的说道。
“如果你认为这是威胁的话,那么这就是威胁。由于你的态度,现在我该主意了,你回去告诉贵国的守法商人,如果今天下午两点他们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打发,那么我将撤走所有围住日本住区的军警!”张安乐一听崛内居然敢威胁自己,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么。
“你!你!”崛内指着张安乐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拂袖而去。
回到领事馆之后,崛内马上把和张安乐会面的情形报告给了公使芳泽。芳泽一边向中国政府抗议,一边向日本汇报此事。
“这个张安乐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对帝国这么仇视?”裕仁亲王问内阁总理大臣加藤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