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虫虫帅
“是吗?”叶之魁脸上表情微微一顿,接着放松下来,说道:“那就要恭喜白小姐你了,这次采访了我武毅军,可是个大新闻哦,加薪升职,指日可待啊。”
白薇薇闻言心中微微一酸,果然,昨天探听到他家中有两位娇妻,那里还会喜欢我这种伤风败俗出格的野丫头,叶大哥,即便说一声挽留也做不到吗?看来,我保持我们之间的距离是应该的。
叶之魁指了指溪旁的石头,边走边微笑着说道:“是去那边洗衣服吗?正好我要去那边歇息片刻,一起走吧。”
白薇薇轻轻的嗯了一声,两人随后一时无言,一起默默走到石头边,叶之魁放下拐杖,坐在石上,看着白薇薇将盆中的衣服倒入水里,不由劝说道:“白姑娘,其实我是和你开玩笑呢!你倒真的又帮我洗一次衣服,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白薇薇卷起衣袖,用白藕般的双手,向后拢了拢头发,压制住情绪,道:“衣服是我弄脏的,怎么能不帮你洗呢!”
白薇薇先是将衣服泡在水中,自己则坐在旁边一块干净的石子上边,卷起裤角,脱掉鞋袜,将两条洁白光滑的修长美腿伸入水中,慢慢晃动,引起水面上一阵涟漪。
白薇薇的腿,修长圆滑,洁白如雪,凝脂如玉,一双脚丫子更是白璧无瑕、晶莹剔透,引人爱怜,使人忍不住充满遐想,可以说是天然无雕饰的绝美艺术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见多识广的叶之魁也不得不在心底赞叹好一双美腿,叶之魁虽然想继续欣赏这绝美的风景,但为了冲破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还是出口说道:“春江水暖鸭先知,白姑娘能感觉到这水回暖了吗?”
白薇薇扑哧一笑,将头转过来,不依的说道:“叶将军这是在说我是一只鸭子吗?”
回眸一笑百媚生,水珠点滴在微红的娇颜之上,云鬓浸墨,在水光的折射下,艳丽动人,一阵女儿家的暗香袭来,让人不由得沉醉。叶之魁在心里说道:我可以向天下所有男人保证,你绝对不是鸭子。
好在叶之魁定力颇好,失神也只有那一瞬间,随后叶之魁眼光稍微向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指指白薇薇的胸前。
白薇薇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衣服上的第一颗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露出了她线条清晰圆滑的锁骨。
白薇薇连忙拉上衣服遮住道:“不准偷看?”
叶之魁撇撇嘴,不屑的说道:“切,不过如此!”
白薇薇一时为之气急。
不一会,白薇薇将衣服当做是叶之魁,弯着腰,狠狠的搓了几下,又踩了几脚,这才洗好,站起身子。
叶之魁亦站起身子,拄着拐杖道:“走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白薇薇还在生叶之魁的气,不回话,径直往前走。
叶之魁在不得不在后面说道:“薇薇,你等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白薇薇身体一顿,有话说,难道叶大哥是要挽留我,怎么办,我该不回去了吗?一时间白薇薇转了千万心思,又惊又喜,芳心砰砰直跳,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快速的止住了脚步。
叶之魁走近她,唠叨着说道:“女孩子家,走路怎么这么快!”
“叶大哥,你有什么话说!”白薇薇轻咬着嘴唇,她决定了,如果叶之魁留她,她就多呆几天。
叶之魁不急不缓的说道:“是这样的,下午我还有军事会议,可能不能送你了。”
白薇薇已到嘴边,几乎要说出来‘好,我多留几天’的话,硬生生被她吞咽了下去,转而脸色苍白,声音平静的回道:“没关系,我自己走就行。”
白薇薇即将转身,就要离去,叶之魁快速上前一下拉住她的手心,说道:“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心急呢!我话还没说完呢。”
白薇薇被叶之魁拉住小手,只觉得叶之魁的大手温暖有力,挣扎不得,不由娇羞有加,红霞满面,轻柔的说道:“叶大哥,你松开我的手!叫别人看见了不好。”
叶之魁尴尬一笑,连忙松开,道:“一时忘了你是女人。”
不待白薇薇说话,叶之魁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支笔来,继续说道:“你要走了,我也没什么好礼物送你,恰巧有支笔不怎么用得着,今日就赠送给你,算是贿赂吧,希望你妙笔生花,能多为我们武毅军将士们多说些好话。”
白薇薇快速接过钢笔,应了一声,看也不看,急忙放入口袋,匆匆而走。
叶之魁摇头苦笑,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纯洁得有点可爱了,不过是碰了一下手而已,至于那么慌张吗?这要是在后世,有些女人即使一日,也毫不在意。
白薇薇回到房间,关上门,平复心情后,才小心的拿出笔来仔细观察,这是一支法国威迪文钢笔,精美细致,笔尖含有黄金,极为珍贵,并且笔帽上还雕有一个中文‘叶’字,白薇薇爱不释手。
而不久之后,她更是得知此笔竟然是叶之魁签订平壤条约时所用之笔,更是一生为之珍藏,舍不得继续拿出来使用。
当天下午,白薇薇终究还是走了,带着点恋恋不舍,带着点惆怅,还有,淡淡的思念,想念着和一个男人同处一具棺材的日子。
竖日,《山东时报》发表一篇名为“一名女人眼中的武毅军”的文章,署名是‘百叶’,文中以女性特有细腻的笔法,栩栩如生的描写了武毅军将士们生活、作战各个方面,将一幅幅艰苦奋战,英勇不屈,忠肝义胆的武毅军将士一一展现在世人面前,文章写得有血有肉,使人看了,不得不对武毅军心存敬意!
‘百叶’在文章最后写道:我不得不感激,因为正是有了武毅军将士们不惧生死的抗战,山东民众才免遭德军的欺压、中国才免遭洋人的侵犯,我才能在这里侃侃而谈,伟哉!武毅军。每当我睡觉前,我都会想起那一张张不求回报,舍生忘死的脸庞,勇哉!武毅军。生男当入武毅军,生女当嫁好男儿,嫁给武毅军将士,也成了我的一个梦想!
“一名女人眼中的武毅军”一经发表,便让《山东时报》一时洛阳纸贵,卖断全城,随后各种报纸都对这篇文章进行了转载,北至京师,南至上海,都有报童叫喝喊卖的声音:“卖报,卖报,击败德军的武毅军、叶将军私生活大揭秘,如果你是女的,不能错过。如果你是男的,更不能错过!”
武毅军名声传遍大江南北,响彻海内外,对武毅军这么一支有名的军队,不但民众渴望了解他们,就连列强各国也是好奇不已,而白薇薇的文章无疑就为他们揭开了这神秘的面纱,让武毅军直接曝光在世人面前,因此才造成了如此大的轰动,这也是她始料不及的。
而很多小报则对‘百叶’的真实身份十分好奇,进行调查,亦对文章最后意味深长的一句“嫁给武毅军将士,也是我的一个梦想”纷纷进行猜测,到底是那个武毅军将士,让‘百叶’芳心暗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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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京师风云第八十九章叶之魁初露心迹
青岛,浮山前线,叶之魁和聂士成站在山顶,身后远远跟着一班幕僚,两人都拿着望远镜看着山下的德军阵地,占地利之势,德军防守布置阵地在他们眼前一览无遗。
叶之魁放下望远镜,笑着说道:“伯父,如今德军如瓮中之鳖,进退无门,我军就是慢慢磨,也能将他们磨死。”
聂士成脸上也浮现了久违的笑容,道:“你我伯侄两人联手,何愁德寇不退,所虑着是我将士伤亡问题,青岛炮台落在敌手,老夫恐攻之不易啊,又将折损将士性命啊。”
聂士成轻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道:“要不是前翻章高元一枪不发,德军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能占领青岛,而此事亦不能怪高元,高元素来稳重善战,要不是老夫没料到德军如此之猖狂,没给他确切之命令,没做好抵抗之决心,事亦不至此。”
叶之魁眼珠一转,劝说道:“伯父休得自责,此乃朝廷之过,教案事发之后,朝廷一心只为熄灭德人怒火,心存侥幸,无半点开战之准备,朝中大员明哲保身,竟对德军侵占青岛视而不见,企图通过外交途径解决,殊不知,在西洋诸国,攻入他国领土就意味着侵略,就意味着战争,朝廷软弱不堪,若不是伯父一力上奏抵抗,恐怕朝廷会摄于德国军威,割地了事了。”
聂士成低头沉默不语,半响才开口道:“臣不言君之过,从云谨慎,如此言落入他人耳中,老夫怕你又要引起一阵风波了。”
叶之魁提高声音说道:“你我伯侄岂是外人,如今朝廷势弱,地方坐大,朝廷只不过是名义上的朝廷,令不出京师,各地督抚都是阳奉阴违,手握财政大权,拥兵自重,眼中那里还有大清朝廷,中法之战,北洋袖手旁观,甲午之战,南洋自扫门前雪,朝廷早已使去民心,朝中大臣那个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揣着明白装糊涂,小侄认为大乱将至,到时伯父和从云当何自处?”
聂士成皱了皱眉头,觉得叶之魁有点反常。
叶之魁撇撇嘴,接着说道:“伯父你看看,朝中亲王都是一些什么人,个个卖官鬻爵,中饱私囊,看得清楚的,无力回天,看不清楚的,醉生梦死,歌舞升平。慈禧,不过先帝之一小妾尔,何德何能把持朝中大权,垂帘听政,……”
叶之魁还待再说,聂士成怒叱道:“从云,快住口,你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荒唐,即使朝廷再有不是,毕竟还是朝廷,岂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能乱说不是的!”
叶之魁瞪着聂士成的眼睛,毫不退缩,出声道:“伯父,我知你是忠臣,不过如今大清入关多年,气数将尽,你难道要和它一起埋葬?你看此次,你我二人在前线血战,朝中诸公却在后方争权夺利,抢夺功劳,至将士们于何处?如果伯父觉得不小侄说得丝毫无理,尽可抓了小侄当做叛逆送给朝中诸公,小侄毫无怨言,绝无二话。如若不然,小侄今日就要说个明白。”
聂士成怒甩衣袖,责斥道:“从云,老夫不管你心中想什么,以后要做什么!老夫身在其位,就要谋其职,休得再在老夫面前再胡言乱语。”
叶之魁硬着脖子,上前一步,把头一伸,言道:“若是如此,伯父不如现在就砍了从云的脑袋,免得以后战场之上,兵戎相见,小侄下不了手,还是要被你斩杀,却枉死许多无辜将士。”
“你…,好大的胆子,枉老夫认为你忠肝义胆,却料不到你其实包藏祸心,要做汉之霍光!”聂士成气急。
叶之魁丝毫不让,继续回道:“若朝廷为大汉,我叶之魁愿做霍去病,只可惜满清只不过是蛮夷之族,双手沾满我汉人之血,如今更是弄得我中华大好河山,民不聊生,大清软弱无能,固步自封,天朝上国变成人人可踩上一脚的东亚病夫。我叶之魁就是做朱元璋,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又有何不可,有何不敢!”
聂士成怒极转身,道:“老夫不和你做小儿之辨,真是岂有此理,你爱如何便如何,不管老夫之事,也不要再来找老夫。”
叶之魁看着聂士成转身离去,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伯父,小侄恐怕由不得你置身事外。
远处的幕僚见两人争吵,聂士成怒而离去,不明所以,大战在即,生怕主将不和,叶之魁心腹爱将冯国璋上前询问道:“叶帅,属下见聂帅脸带怒色,你和聂帅发生了何事?”
叶之魁答非所问的说道:“华甫,你说这天会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