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磨墨
袁熙掉头去找诸葛果。
“怎么了?”
诸葛果揉了揉眼睛,脸色有些不悦。
“我们这是睡了多久?”袁熙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果然诸葛果怒视着他道:“我刚睡下没多久,你说我们这是睡了多久?”
“不对!”
袁熙皱眉道:“我也没睡多久,忽然就醒来,好像睡了一天一夜一样。”
诸葛果狐疑的望着他,伸手就去摸-他的脑袋:“你老没事吧?”
第1016章 天神
袁熙把她的手臂打开,“我好的很,就是忽然醒了,然后感觉睡了一天一夜,身上也完全休息过来的感觉。”
诸葛果叹道:“这很正常,你忘了你之前做了什么嚒?道观啊,你是皇帝,能得到最多的好处。自然恢复的快。”
打了个哈欠:“我就不行了,我还得睡会。别来打扰我。”
诸葛果哈气连天的进了屋子。
袁熙对于诸葛果的解释尚算满意,看来回去得好好的修炼一番,上次诸葛果给的秘籍了。
大街上,不时有巡逻的兵马来回走动,城中行走的百姓很少,但流民很多,三五一群,街头巷尾都有。
袁熙看了一会,刚要走,便看到一个将军,带着一队兵马冲了过去,边走边叫道:“敌军攻城,大家找个安全的地方待好。小心流矢。”
话音刚落,下面就骚乱了起来。那些流民到处找适合的地方躲避。
他甚至能听到楼下也哐当一声,掌管的把客栈大门给关了。
接着外面就传来响震天的擂鼓和呐喊声,敌军攻城了。
袁熙靠在客栈的窗户上,目光盯着城南,面色平静。
其实有一点,他一直很不明白,这雍闿、高定、朱褒等人造反的原因是什么?如今天下没有三分,这造反摆明了没有前途,可三人还是义无反顾的起兵造反,多少让人费解。
不知道过了多久,呐喊声逐渐远离,城里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之后两天,袁熙观察了一番,发现这吕凯等人守城是有一定的本事,便不打算出面,和诸葛果修整两天,带上所需的东西出城。
进城难,出城更难,不是给了跟多钱,袁熙和诸葛果二人,一定是出不去。
堂堂一个皇帝,贿赂自己的手下出城,诸葛果因为这事一路上,没少笑话他。
袁熙倒是看得很开,也无心去改变什么。
两人一路出城,按照地图上的标识,朝着前方行去。
行了一段时间,两人最终把目的地敲定在泸水周围。
泸水翻腾滚涌,水上面散发着丝丝雾气,尚未近距离观察,便在河边发现很多动物的尸骨。
诸葛果拿出两颗药丸,袁熙吃下后,顿觉一股凉气直冲脑门,不由大惊,询问道:“这是什么药?”
“让人醒目而已,能趋避毒虫瘴气。”诸葛果盯着手里的额图纸,随口解释了两句,皱眉道:“按照地图上来说,这里应该是泸水,这个圈在泸水的里面。”
袁熙看了看,道:“这画圆的地方没有画水的意思,也就是说泸水里面应该有岛屿,可我们一路行来,早已经问过,这泸水之中,压根没有什么岛屿。”
眺目远望,袁熙甚至能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对岸,虽然有些隐隐约约,但岛屿应该不可能。”
诸葛果脸色难看道:“不会是在水底吧?”
袁熙默然,若是在水底的话,这就没有办法寻找了,两人虽然是修炼者,可还没有厉害到能水下闭气。
“再往前看看吧。”
两人拿着地图,继续往前行去。
一路上古古怪怪的危险遇到不知道凡几,好在那药丸是真的有用,毒虫之类的东西,看着他们都是绕道走。
如此行了两天,这天两人吃了一点东西,休息一会后,正要起床,便听到一阵呜呜的声音,忽远忽近,幽幽而响,声音凄怆,让人顿生悲凉之感。
两人面面相觑,诸葛果低声道:“这是在招魂笛,会使人心祸乱,不听从自己的控制,用东西把耳朵堵上。”
袁熙没动,“我好像没事,这招魂笛是什么东西?”
听着古古怪怪的,袁熙心里大感好奇。
“我也不清楚,这东西应该是南疆一带流传下来,书上有些记载而已。据说最大的功-能是可以控制动物,驱使动物为己所用。”
袁熙来了兴趣,问道:“还有这神奇的功-能?”
诸葛果笑道:“这有什么稀奇?南疆一带,最擅长的便是驱使动物为自己所用,只是这招魂笛更特殊一些罢了。不仅对动物有效,还能控制大部分人的人心。使其听从自己。”
袁熙听着她解释完毕,心里不由大冒寒气。
“走,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把这笛子抢过来。”
“你也没事?”袁熙跟着她,随口问道。
“我自幼身体用药材浸泡过,可以说是百毒不侵,招魂笛虽然厉害,但还没有到能控制我的地步。”
诸葛果自信满满,用身上的宝剑,不停的拂开前面的树枝杂草。
袁熙跟在后面,心里始终紧绷着,这处树林仿佛一具蛰伏的猛兽,莫名的让他心悸。
古木参天,紫藤缭绕,各种奇花异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袁熙一路行去,不知道震惊了多少次。
“这种密林,比我们上次去的黑龙潭应该危险多了。”
诸葛果边走边解释道。
袁熙暗自点头,上次的黑龙潭说的挺厉害,但最后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凶物的存在。
不过一般人若是看到那么多的尸骨,和刘大鹏吊在书上死的那么凄惨,以及最后陷入了铁框,和匕首天花板,只怕早就吓跑或者死亡。
如此看来,要说不危险,又说不过去。
一处茂密的草丛里,袁熙和诸葛果躲在里面,远远的盯着前方一行人。
为首之人穿着兽皮,带金珠璎珞,骑在一头硕大的白象之上,腰悬两口大刀。
在其身后则跟着一群随从,这些随从手持奇怪的兵器,尽是赤着身上,以草叶树枝遮住下-身。面目相当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