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143章

作者:回头大宝剑

“你不必搪塞于我,听不到答案,我是不会走的。”方悦见吕布不搭腔,又补充了一句。

赤菟对这个陌生来客似乎并不欢迎,不断的朝方悦喷着响鼻,踏着蹄子,好像是在示威宣告,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场子。

实在想不到确切答案之下,吕布只好说道:“恕吕某托大,就算十个将军你一起上,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通过陈卫,方悦知道吕布很强,可当亲耳听到真正的答案时,一切都显得那么残忍。

吕布的话就像无数把锋利的刀子,在他心口上一刀接一刀,不致命,却痛不欲生。

曾经他最为骄傲自负的武艺,如今在别人看来,不过只是过家家的杂耍罢了。

已经失了魂魄的方悦什么话也没说,浑浑噩噩的转过身子,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离去。

“方将军,听说美稷的守将武艺十分了得,要不然我换魏木生替你去取,如何?”吕布朝着方悦的背影怪叫起来。

已经走了二十余步的方悦右腿迈在空中,整个人好似定格了一般。

然后,他将迈出的右腿收回,转身,一路走到吕布面前,抬起头看着吕布,脸庞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之色,“吕奉先,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击败你。”

听到方悦如此的豪言壮语,吕布轻拍了两下方悦的臂膀,充满笑意的眼眸里划过一抹狡黠,“好的,我等你。”

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方悦仅用了两日功夫便攻下美稷,还斩下守城之将,先吕布数日,抵达虎泽关下。

另一边,吕布以雷霆之势拿下谷罗城后,同样是马不停蹄的赶往虎泽关。在距关六里处,成功与方悦汇合。

汇合当天,吕布便领了兵马,前去关下搦战。

负责守关的是个中年男人,名叫布赫鲁,鲜卑六狼将之一。

说起步度根手下最为器重的六狼将,竟有一半丧命于吕布之手。

布赫鲁在关上望着前来搦战的吕布,大声叫嚣着:“吕布,你也别费唇舌,我知晓你的厉害。你们汉人不是常说我鲜卑勇士只擅攻,不擅守吗。今天你若有本事攻上这关墙,我便与你决一死战!”

吕布最烦的就是这种龟缩不出的战法,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能暂且退兵。

当夜,有斥探前来急报。

鲜卑人从稒(gu)阳,临沃,各抽调了五千兵马朝虎泽关赶来,快则三天,慢则五天。

得知这个消息的吕布如何也睡不着了,他一个人在军帐里独坐了两个时辰,然后叫来了宋宪侯成。

两人刚一坐下,吕布就直接开门见山,“我给你俩一天时间,要多少人你们随便挑,但我要一百架云梯,十个攻城槌。”

第一二六章 争吵

一天之内造出一百架攻城云梯,以吕布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纵使如此,宋宪侯成二人也并未推诿,同时抱拳应了声:是。

次日的清晨,两三只雀鸟立于枝头,叽叽喳喳。

与外面雀鸟的欢快相比,营帐内的气氛,已经快要低至零点。

“吕将军,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一天,你就想拿下虎泽关?”一位河内的将军坐不住了,他也算是有过多年统战经验的沙场老将,如今敌我情况尚不明朗,吕布就说要在明天之内攻下虎泽关,这不是拿士卒的生命当儿戏吗?

吕布扫视了帐内诸将一眼,淡然道:“斥探昨夜来报,鲜卑人已经从稒阳、临沃两处各抽调五千兵马而来,最快可能后天就能抵达。如若让其增援成功,就再无机会攻下虎泽,所以,明天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吕布想赶走鲜卑人援军抵达之前,一鼓作气攻下虎泽关,而河内诸将却以为应静观其变,徐而图之。

“敢问将军,我军兵马多少?”一名中年将领起身,问向吕布。

吕布看了此人一眼,如实答道:“不足三万。”

“那虎泽关鲜卑人又有多少?”

“一万有余。”

这将领似乎颇为满意吕布的回答,捏了把下颚处的短髯,缓缓说道:“圣人有云,十倍于敌,围之;五倍于敌,攻之,将军可知乎?”

吕布摇头。

河内诸将见吕布不知,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起来:“到底是泥腿子出身,这点常识都不知道,还敢统兵打仗。”

诸人脸上不屑的神色尽显无遗。

“圣人尚且不敢以两倍之数攻城,难不成吕将军比圣人还要厉害?”

那将领特意加大声音反问了一句,见吕布没有答话,便又换了副教育后辈的口吻,学着老夫子们的模样,摇头晃脑道:“贪功冒进,可是会吃大亏滴。”

“哈哈哈……”

河内诸将被这惟妙惟肖的模仿逗得大笑不已,笑声里满是嘲笑和讥讽。

如果曹性宋宪等人没被派去制作云梯,肯定会当场跟这些河内将军们打个你死我活。

吕布对此置若罔闻,他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依旧淡然的说着:“兵书是死的,人是活的。”

诸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一名脖系红巾的将领冷哼了一声,当场同吕布叫板起来:“吕布,你要疯,带着你自己的人疯去,本将军恕不奉陪。”

说完,便起身要离开营帐。

此人名叫胡海,在河内郡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一方人物。

看着离去的胡海,吕布轻笑一声:“我是先锋官,这里,我说了算。”

走到门口的胡海脚步一顿,吕布这句话算是踩到了他的痛处,一个寒门出身的家伙,凭什么爬到他们头顶,颐指气使,耀武扬威?

胡海转身走回到吕布面前,将双手撑在桌面,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年岁比他小上许多的青年,冷笑起来:“吕布,你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把自己当根葱了,不要以为有张懿给你撑腰,我就怕了你。”

“叫你一声将军是给你面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算老几?”

“不要以为娶了严家千金,就能飞上枝头成为凤凰,家禽永远都是家禽,上不得台面。”

“嘁,说起来,那严家小姐也是作贱得紧,放着好好的锦衣玉食生活不过,却跟着你这么个一穷二白的小子。”

胡海口中喋喋不休,像只嗡嗡嗡的苍蝇。

吕布自认脾气比起上一世好了许多,为了驱除鲜卑人,他能忍的都忍了。

可这些人,总是喜欢仗着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得寸进尺。

吕布仰头,朝胡海轻轻笑了笑,伸出右手勾住胡海的后脑勺。随即,在所有人疑惑的表情中,猛地往下狠狠一拉。

轰隆~

一声巨响之后,那张祁木质的案桌裂成两截,胡海趴在地上,倒在两截断裂的木板之间,额头上血迹淋漓,血水顺着脑袋流过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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