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回头大宝剑
而马超、孙策以及一众将士,则因吕布的命令,反而不敢痛下杀手,有些束手束脚。
谁想,趁着此番时机,竟被刺客一路杀至城墙边上,靠墙而立。
不过此时的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浑身血迹斑驳,再无气力进行厮杀。
士卒们围拢上前,喘着粗气的刺客自知生机渺茫,他回头看了一眼城下,索性弃了匕首,望向那边的吕布,面孔充满暴戾的怒吼起来:“吕贼,今日我杀不了你,实乃天意!他日,必会有人代我取你首级!”
说罢,刺客纵身一跃,仰头从城楼上直坠而下。
孙策急忙想要伸手去抓,却为时已晚。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
城楼上的孙策等人冲至城墙边上,探头往下方望去,那名刺客头先触地,死得不能再死。
没能抓住刺客,孙策和马超来到吕布面前,愧疚的抱拳禀报:“主公,我等无能,令那刺客坠城身亡了。”
此时,正给吕布手臂诊治的医郎大惊,急忙说道:“大司马,这贼人竟在匕首上淬了毒!此处人多喧闹不方便诊治,请您回府,小人好为您清洗伤口。”
听闻此话,吕布的目光愈发冷冽。
在场诸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唯恐惹祸上身。
吕布的目光扫视过天子群臣,还有那些外来的番邦使节。
今日之事,明显是早有计划。
究竟是谁,如此迫切的想要自己性命?
吕布心里头狐疑不断,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冷道了声‘回府’,便带着自己的三个孩子下了城楼。
好好的一场阅兵式,谁都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结尾。
吕布虽然没说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轻易的划上句号。
回到府邸,医郎仔细的为吕布清洗伤口,又作了反复包扎,好在毒体并未入骨,所以并无性命之忧。
只需好生静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如初。
吕布摆了摆手,让医郎下去。
未隔多久,在家养病的戏策登门求见。
入堂之后,戏策直入主题:“将军,听说你遇刺受伤了?”
“劳先生挂念,不过是些鼠辈而已!”
吕布看似平淡的说着,心中压抑着的暴躁。原以为关中反对自己的势力,已经清洗光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戏策微微咳嗽,询问起来:“知道是谁人指使的吗?”
吕布摇了摇头,在回来的路上他也认真琢磨过,实在想不出会是谁在这个时候,对他痛下杀手。
“先生放心,我已经下发了命令给校事署。就算把整个关中掀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查出是在背后操纵主使!”
吕布态度坚决,这种事情,有一就会有二,决不能有任何的姑息。
戏策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于此事,他也有着不同的见解。
“将军,经过去年的打压和查抄,关中世家们如今个个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应该不会这么蠢的跳出来,会不会是……”
后面的话戏策没有说完,吕布却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如今的朝堂上,大多都是吕布的党羽,余下的那一小撮基本不足为虑。说白了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如果不是他们,那在这个长安城里,敢对自己动手的人,估计就只剩下最后的一种可能了。
想到这里,吕布攥紧了拳头,心中低念了声:但愿不是。
第七一零章 命运不同的两兄弟
长安城,未央宫。
天子的寝殿内,宫女和近侍被驱逐出去,偌大的殿内仅剩天子和他的心腹宦官韩宣。
“你知道吗,今天在城楼上,那名刺客就差一点点,就能将那锋利的匕首刺进吕布胸膛!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点。”
兴奋的语气里,夹杂着几许落寞与不甘。
听得此话,韩宣往殿外方向瞅了瞅,压低了声音:“陛下,小声些,谨防隔墙有耳。”
刘协不以为意,将袖袍一挥,很是自负道:“怕什么,这个殿内就只有你与朕,一句话也不会传进吕布耳中。”
每当刘协心中憋屈的时候,他就会赶走殿内的宫女与近侍,独自在殿内宣泄情绪。
“陛下,那刺客真是您派去的?”
韩宣躬着腰,怀揣忐忑的问着,看模样似是极为后怕。
“朕?”
刘协愣了一下,随即神情变得有些自嘲起来:“朕哪有那个本事,现在的朕,与其说是天子,倒更像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装饰。吕布无视朕,百官将朕当作孩童,谁也没有真正的为朕想过。”
“陛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呵,朕都吃了多少年的苦了。先是有董卓,现在又有吕布,到底什么时候,朕才能像父皇那样,执天下之牛耳!”
刘协低吼起来,放眼整个天下,除了能够使唤宫中的内宦和宫女,还有谁会听他这个天子的命令?
这难道不是一种天大的可悲吗?
“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想让吕布交出兵权,滚回并州,可他会乖乖交出出吗?”
“父皇啊,你告诉儿臣,到底该怎么做!怎么做啊!”
空荡荡的大殿内,回荡着一代帝王的悲凉。
与此同时,长安城的司徒府内。
密晤的书房里,只有王允和伏完两人。
满头白发的王允罕见的喜怒于色,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气急败坏的斥责着伏完:“伏仲伯啊伏仲伯,你可真有本事!居然不与老夫商量,就派出刺客去行刺吕布,得亏是那刺客跳城死了。否则,就算咱两有一万颗脑袋,都不够吕布砍的!”
“司徒公,真不是我!”
伏完今天散会之后,就被王允差人请到了司徒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