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一蚍蜉
然而落款确实是柳明志,看着宣纸上的墨迹,确实像是新作,登徒子昨天来的书院,难道真是他?
齐韵有些心不在焉的拿起另一张宣纸看了起来。
“春夜金陵闻笛。”
“谁家玉笛..................何人不起故园情。”
落款:大龙王朝春......赠天下游人。
齐韵自言自语的道:“整个当阳学宫喜欢晚上用笛子吹奏折柳曲的人只有云舒妹妹,难道真的是那个纨绔昨天晚上听到了云舒妹妹的笛声所感,寄情赋诗写下了这等传颂千古的诗作?这真的是纨绔子弟吗?”
齐韵第一次对自己听说的柳明志产生了怀疑。
齐韵放下上等宣纸,拿起一旁的草纸,比起上等的宣纸来说,草纸难登大雅之堂,可是齐韵再次震惊。
“少小离家老大回.......春风不改旧时波。”
大龙王朝宣德二十六年春戌亥时书童柳松闻少爷呓语代笔。
齐韵急忙放下草纸,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旁的宣纸:“笔走龙蛇,挥斥方遒,力透纸背这是书法大成啊,一直震惊于诗词的品质,我怎么就忽视了此诗的书法也是上等之品。”
拿起三分诗作细心比对了起来:“竟然全部都是思乡的上等之作,寻常之人终其一生也做不出一篇这样的诗作,才离家一日,还少小离家老大回,还乡音无改鬓毛衰,至于嘛?还是你真的已经达到了脱口而出便是锦绣文章的地步,随口小赋便是千古文章才情。”
齐韵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书桌前挥笔泼墨,纨绔子弟柳明志七个大字跃然入目。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写他的名字。”
“小松,你他娘的是不是出门的时候忘记了锁门了,少爷包袱里可是有几百两银子,丢了的话少爷送你进宫面圣。”
“不能啊,少爷小松敢保证出门的时候绝对锁上门了。”
“放屁,证据确凿,房门堂堂正正的敞开着,不是你忘记关门了,难不成进贼了不成。”
“少爷,可能真的进贼了。”
“卧槽,少爷的银.......非......非洲兄弟?”柳明志惊愕的看着眼前的黑小子。
齐韵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纨绔子弟,露出复杂的神色,这是严格意义上来说第二次见到了此人。
“亚历山大东征?麦哲伦哥伦布环球航行?”柳明志挥挥手看着紧紧盯着自己的非酋兄弟。
齐韵怪异的看着胡言乱语的柳明志,思虑着该怎么打破初次见面的尴尬。
“不愧是非洲人,非兄的胸大肌为何如此发达?”柳明志手贱的伸向了黑小子。
“啊......啊。”
“放开我家少爷。”
“啊............”
第十三章不醉不成才
忍不住化身一只固执的国宝,端着洗脸盆来侍候你,年少时一切太无知。
柳大少端着一盆清水,肩膀上扛着一条洁白的毛巾,狗腿子一样舔着脸对着刚刚起床的齐韵跪舔道:“齐良少爷,您老起床了,请问我可以越过这条线把盥洗的东西给您老送过去吗?”
柳明志顶着两个黑眼圈,宛若大熊猫一样,加上嘴角处的一处青紫伤痕,说不出的喜感。
看着磨磨蹭蹭的齐韵,柳明志的双手长时间端着水盆已经有些酸麻,柳明志心里暗自发狠:“非洲来的黑小子,小爷管你是亚历山大东征来的,还是麦哲伦哥伦布航行来的,敢打小爷,等小爷出去了学院,马上带人来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非打你个三魂出窍七魄升天。”
挤吧几下酸痛的熊猫眼,柳明志埋怨的看着站在一旁面目全非的柳松,眼神中流露出一个信号。
不成器的东西,连个黑小子都打不过,少爷养你有什么用。
柳松摸了摸嘴角的淤青,委屈的看着自家少爷,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神情就像再说:“不是我方不努力,而是敌人太狡猾,不对,而是敌人太强大。”
挤眉弄眼的触碰到伤口,柳松又是猛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暗道:“娘的,这黑小子下手是真他娘的狠,打人专打脸。可惜了少爷他英俊的相貌,可全部靠着这个吃饭的啊。”
齐韵穿好鞋子上下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很不错,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恭敬,逆来顺受的柳明志:“柳兄,让你这个名动金陵城的富家大少爷来给我端茶倒水,侍候前后忙来忙去的不会委屈你了吧。”
柳明志身体一蹦:“不会,当然不会,齐良兄弟英明神武,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一般的存在,虽然现在齐兄弟的名声不显不扬,我相信终有一天齐兄弟会名传天下,万人敬仰,到时候传出去我柳明志侍候过齐兄你,那是我柳明志的荣幸,被齐兄的光辉形象所感然,我柳明志是如沐春风,岂有委屈的道理。”
“姓齐的,打了小爷就算了,还敢如此的羞辱小爷,等着吧,小爷现在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待我重镇旗鼓之日,便是血债血偿之时。”
齐韵促狭的看着敢怒不敢言的柳明志:“柳兄,你不会是打算着现在形式不如人就忍下了小弟的羞辱,他日之时再报这一箭之仇吧?”
柳明志手中的木盆一抖水波荡漾,心道:“小爷我藏得这么的深,他是怎么看出来,难道什么地方遗漏了。”
“不敢,不敢。哈哈...圣人不是说过吗,君子报仇,十年不......不.....不....”
柳明志不了个不停,就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十年不什么?柳兄倒是说呀!”
“不会,十年不会,一百年也不会,一辈子都不会报仇,柳松,少爷很大度的,应该怎么说。”
“无度不丈夫。”
“对,无度不丈夫,我柳明志以我的人格保证绝对是信服之至,绝不敢提报复之事。”
齐韵把手放进水盆里捧起两把水梳洗,喝了一口漱口水:“柳兄,说好的你可是要服侍我一个月的,不过你我素昧平生,如此鞍前马后的侍奉小弟,小弟于心不忍,你我同室而居,小弟于情不安,这样吧,小弟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答应小弟一件事情,小弟可以当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与柳兄赤诚相待。”
柳明志看着齐韵那热忱的眼神打了个寒颤,眼前浮现出了令人恶寒的画面。
“齐兄弟,俗话说的好,男子汉大丈夫宁折不弯,一天是直的,终身是直的,我柳明志三尺微命,死不足惜,可是你若是想要我柳明志为了苟且偷生屈身于你的龙阳之好,你是痴心妄想。”
柳明志义正言辞的斥责起了齐韵,齐韵的脸更黑了,拳头握紧噼啪作响,凶神恶煞的盯着柳明志。
“你要干什么,小爷警告你你可不要乱来,老天爷给你定海神针,你却用它来当搅屎棍,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啊,亚麻跌,饶命啊。”
.......
柳明志捂着不停流血的鼻子:“齐兄,不是就让我做首诗词吗,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至于吗?”
齐韵黑着脸指着自己书桌一旁的墙壁上的一幅山水画:“以此画赋诗一首,倘若再次胡言乱语,我让你十天半月下不来床。”
柳明志身体一颤,蜷缩着身体勾头看向那副山水画:“以这画作诗?”
齐韵平淡的点点头也不说话。
柳明志扭头看着一旁畏畏缩缩的柳松,柳松急忙低下头不敢看着自家少爷。
柳明志开始抓耳挠腮,心脏有种上蹿下跳的感觉,嘀咕道:“画,山水画作诗。”
“我要是作的不好会怎么样?”柳明志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黑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