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一蚍蜉
闻人云舒加快脚步离去,多待一会都会少活十年。
抱着怀中的书篓,柳大少在闻人云舒身后跟着,先去学舍将衣物换了才行。
看着前面一扭一扭的翘臀柳大少撇撇嘴:“嘿,这娘们什么人呐,真没礼貌,白瞎了这好身材。”
“啊........混蛋,本姑娘要杀了你。”
“哎哎哎,干嘛哪,君子动口不动手,柳某人不跟你一般见识,赶快从小爷身上下来,不然小爷不客气了。”
.......
“哎呦,卧槽,不准咬人啊,疼疼疼,流血了,快住口,疯婆娘,小爷睡了你不给钱了吗?你属狗的吗?”
闻人云舒骑在柳大少的身上,抓着柳大少的胳膊狠狠的咬着,死活就是不松开,君子动口不动手,姑奶奶今日就君子一回,只动口不动手,这暧昧的姿势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
什么女儿家的矜持,什么大家闺秀的气质,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通通都无所谓了,可见柳大少的毒舌让这姑娘的心态崩塌的有多厉害。
柳大少也是嘴贱,你说你走路就走路,乱说什么呀,活脱脱的将人气的神志不清了。
“轻点,再咬的话手就掉了,嘶嘶嘶,姑奶奶,我错了,松口啊,真的出血了,你有没有打过防疫针,有没有祖传狂犬病之类的遗传性疾病啊。”
闻人云舒听到这些反而咬的更用力了,雨伞早就不知道被风吹到什么地方去了,雨水打湿了衣物,这个季节穿的衣物本就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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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铁蹄铮铮
江南烟雨缭绕,京师艳阳高照。
江南通往京师的官道之上,三十骑纵马狂奔,卷起的烟尘一路连绵数里不绝,不少被烟尘呛了几口灰土的行人怒骂了几句便不再说话,这些骑马的的可都是穿着铠甲的军士,如此急匆匆的赶路肯定是发生了紧急的事情,埋怨几句这是人之常情,若是耽搁了事务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三十骑领头的正是从江南剿匪归来的护国候张狂与麾下的亲兵,张狂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纵马狂奔豪放大气,当真是血性汉子。
一口气行了三十里,京师的城墙隐隐若现,三天不停地赶路,除了让马匹休息的时间,一行人毫不懈怠的从扬州开始赶路。
眼看京师在即,张狂勒住了马缰,坐下的良驹唏律律的鸣叫起来,高高的扬起马蹄,那声音是一种酣畅淋漓的的嘶鸣声,扬起手中的马缰,张狂沉沉的道:“下马检查马蹄铁是否无恙?”
整齐划一的声音齐声回复道:“是。”没有多余的杂音,这就是精兵,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令行禁止。
仿佛演练了成千上万次的动作,众人整齐的翻身下马,半蹲在马匹身下拨动马蹄,翻看起来。
护国候张狂也是抬起自己的宝马前提,果然除了带着一些烟尘,马蹄铁被磨得有些明亮除外,马蹄毫无损伤:“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一千余里放肆狂奔,马蹄竟然毫无损伤,除了这二十文打造的铁托托有些磨损,这一群宝驹算是保了下来啊,天佑我大龙朝啊。”
“启禀将军,吾等座下战马皆无损伤。”
“上马,扬马进城。”
京师的繁华不是江南能比的,纵然江南十鱼米之乡,可是京师代表着大龙朝的政治中心,江南再富绕,皇帝依旧不在江南,京师那便是天下人向往的地方,这里权贵云集,数不胜数,先不说京官高三分,仅仅是京城的百姓就可以看出来他们身为京师人士的那种骨子里的高傲感。
大龙朝名传天下的神相李布衣曾经集齐天下相师堪舆过京师的风水,风水一道讲究山水之说,京师之地是汇集天下龙脉的地方,山环水抱必有龙气。京师之地东临辽碣,西靠太行,北连朔漠,南控中原,处于风水学的青龙位置。
古人将天空的中央星辰划分为太微,紫薇,天帝三垣,紫薇帝星为中央之中,是故京城又名为紫禁城。
紫禁城的所有房屋的建筑划分是根据二十八星宿的摆列划分所建筑,内城皇宫更是暗衬阴阳八卦五行学说,天地人三才具备。
皇宫的建筑根据五行易数,宫墙,殿柱使用红色,红色五行属火,寓意光明正大;屋顶使用黄色,黄色五行属土,属中央,乃是皇帝居住的地方,与中央紫薇帝星相对应;东方太子宫屋顶使用绿色,绿色五行属木;北方建筑用黑色,黑色属水,每一处的建筑皆是暗含八卦之术。
李布衣曾放言,皇城可据天下两千载而无忧,皇帝大喜之下重赏天下相师,只是堪舆了皇城的风水之后李布衣便闭门隐居不出,无人知晓其原有。
唯有李布衣自己知道,皇城可据天下两千载,皇朝可不会啊。可是他不敢说,相师可堪舆天下风水龙脉,堪舆不了帝心哪!
守卫城门的十二个军士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战事蔓延到京师这种天下的中心,可是依旧严阵以待,兢兢业业的巡视着城门路过的每一个人,城墙之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皆是全副武装的禁卫军金吾卫,每隔十丈远的距离,城墙之上便离着一竿龙旗,随风飘荡呼啸不止。
欣欣向荣的京师忽然被南门官道上纵横交错的马蹄声搞得紧张了起来,守门的卫士持着手中的长枪紧张的看着远处的官道,城墙之上的将士也开始弯弓搭箭。
“吁...........”
“来人下马,城中禁止纵马,违令者斩。”
护国候张狂看了一眼守门的卫士,从怀中取出一个令牌:“快快放行,老夫颍州护国候张狂,有八百里加急的事情需要进宫面圣。”
虽然不认识久在北疆朔手的护国侯张狂,但是张狂手中的令牌可做不了假,众卫士立马单膝跪下:“末将拜见护国候,护国候请。”说完让手下的人搬开据马,皇城不得纵马也比不过八百里加急的事情,这是特例。
耽搁了八百里加急的罪名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守门校尉吃罪的起的,哪怕是他爹是兵部尚书也不行。
看着搬开的据马,张狂神情不便,骑马朝着皇宫奔了过去,亲兵自然是回府了,带着三十骑纵马皇宫,护国候也吃罪不起。
第一百一十章文死谏
大龙皇帝李政高高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威严的扫视着下方的文武百官:“诸位爱卿,除了兖州蝗灾的问题还有没有奏本啊?”
朝中文武大臣相互巡视了一眼,端王李杨出列站到中庭:“启禀陛下,臣弟有本要奏。”
李政眉头一皱,看着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端王李杨:“准奏,端王所奏何事啊?”
端王李杨从衣袖中取出一本奏折:“回禀陛下,兖州发生蝗灾大祸,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如今兖州百姓肯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臣弟恳请陛下开仓赈灾,兖州刺史罗林有负圣恩,竟然枉顾百姓安危与不顾,隐瞒兖州蝗灾的消息,导致众多大龙朝的百姓食不果腹饿死街头,臣弟以为应当即刻下旨将兖州刺史就地革职查办,以儆效尤,至于详情臣弟已经在奏折中一一叙表,请陛下查看。”
李政冲着一旁的太监示意:“呈上来。”太监马上走下龙梯接过李杨手中的奏折呈给皇帝。
“陛下,奏折。”
李政细细翻看手中的奏折,越看越是眉头紧皱然后看着端王:“户部侍郎马泰来负责赈灾事宜,兵部郎中于同浩出任兖州刺史?”
端王行礼:“回禀陛下,臣弟只负责举荐,至于如何处置臣弟并不会过问,陛下明鉴。”
李政扫视了一下诸位只晓得眼观鼻鼻观心的大臣,嘴角轻轻扬起:“端王所奏,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兖州刺史罗林就地革职查办,户部侍郎担任赈灾粮饷,兵部郎中出任兖州刺史的折子诸卿可有异议?”
一个站在左边排头身穿紫色官袍的中年人站了出来,手持朝笏,“启禀陛下,臣童三思有异议,有本要奏。”
“哦,右相有何要奏?准奏!”
“回禀陛下,兖州虽然是山西府的一个下州,可是我朝规定,下州刺史官居三品下四品上,兖州刺史罗林是先皇在位时威赫三十七年的进士,资质颇深,且为官廉洁,官居四品上,太祖令有言,审理四品以上官员必须经过三司会审,查出实据方可以定罪,如今端王所言直接将罗刺史就地革职查办不符合法制。臣谏言,将兖州刺史安全押解回京,经过三司会审之后,证据齐全再行处置。”
李政点点头:“右相所言甚是,这是太祖定下的规矩,四品以上官员审理必须经过三司会审之后一切属实才可以定罪,诸卿以为如何哪?”
“启禀陛下,臣魏永有奏。”
“魏爱卿也有本要奏?准奏。”
“兖州刺史罗林是否有罪暂且难下定论,如同右相所言,需要经过三司审理之后才可以定罪,臣无异议,但是端王奏折之中举荐户部侍郎赈灾,兵部郎中于同浩出任兖州刺史臣有异议,官员任免须有吏部审核任免,何况是一州封疆大吏,如此轻而易举的决断,仅凭一份奏折便可定论这是对兖州百姓的不负责,请陛下明鉴。”
“启禀陛下,臣夏公明有本要奏。”
“御使大夫,你也有本要奏?”
“回禀陛下,臣弹劾端王李杨,枉顾宗法礼制,祸乱朝纲。”
端王李杨脸色阴沉,稍微侧身狠狠的盯着出列的御使大夫夏公明,御史大夫有责检查朝中百官的一切举止行为,有风闻奏事之责,想不到今日竟然会将火烧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