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最后的烟屁股
“遵旨!臣等告退!”
赵俊生起身喊了一声:“琅琊王留下!”
其他人都离开,只有司马楚之留在了原地。
赵俊生抬手:“琅琊王,说说你的具体想法!”
“诺!”司马楚之答应一声,当即把自己的想法详细说了一遍。
赵俊生静静听着,等司马楚之说完之后逐个逐个提出自己的不解之处,司马楚之一一作出解答,有些细节安排,司马楚之一时间也没想好,二人现场就进行了讨论,逐步进行完善,旁边的文吏把他们议论的方案详细记录下来,以作备首发
二人把这方案完善之后,赵俊生从文吏手上接过记录下来的方案仔细看了一遍,看完递给司马楚之:“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之处!”
司马楚之看了一遍后说:“老臣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了!”
“既然如此,就照此方案执行,具体的部署只限朕和你二人知道,尽量泄露消息,就算负责领兵执行的人也只能让他知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不能告诉他!”
“诺!”
一天之后,正在途中的宋军水师还没有抵达夏口,赵俊生这边就下旨宣布班师回朝,留下司马楚之当任郢州都督、江夏太守。
同时,相应的江岸驻防兵力也被削减了不少,驻扎在江夏城的兵力只有五千人。
宋国在乾军这边的细作很快把消息传到了夏口,萧斌得到消息之后立即着手秘密准备渡江进攻事宜。
不久,从洞庭湖调来的水师抵达了夏口,为了防止赵俊生得到洞庭湖水师东调的消息后率军返回,他当天夜里就组织兵力在水师战船的协助和支援下渡江进攻。
这次宋军选择在东西两处登陆地点进行佯攻,把真正登陆的地点放在江夏城外的江边码头渡口,尽管这里也修建了大量的江岸防御设施,但此前宋军从未打过这里,守军仗着这里防御工事坚固,兵力充足,都有些大意。
当晚,当东西两个河滩防御线上的战斗开始之后,一个时辰之后,刘衮的注意力被这两处战斗吸引了,由于这两处防线告急,他不得不抽调一部分兵力分别去支援,江夏城外江边的兵力就相应的减少了。
宋军于是一鼓作气投入了两千多人的兵力在大量水师战船的配合和掩护下登陆上江滩展开了猛攻。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厮杀,守军兵力不足,伤亡惨重之下被迫撤退,这处防线一破,东西两侧的防线也在侧翼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支撑不住,江岸防线全面崩溃。
天亮之后,宋军攻占了所有江岸防线上的防御工事,并迅速包围了江夏城。
不到一个时辰,宋军主帅萧斌满面春风的渡江来到了江夏城外。
数万兵马把江夏城包围得严严实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萧思话骑在战马上观察了一下江夏城的城防工事。
“大帅,据细作报告,江夏城内的守军有五千人,其中还有两千人是协从军!”
萧斌听完报告后当即下令:“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两天之内拿下江夏城!”
接着,萧斌又接连下令,分派兵力去攻占附近城池和关隘。
第1065章 抓住马脚
乾军班师了,正在返回长安的途中,这毫无疑问。
一般认为,大军一旦班师,边境若是再起风云,想要再回师作战已不太可能。
原因有二:其一,大军气势已经不再,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其二,将士们都等着班师回朝之后领赏,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将士们是肯定不肯再掉头回去打仗的。
正是基于以上两点,宋军主帅萧斌才敢迅速渡江反攻,他不怕乾军掉头再过来跟他交战,因为乾军一旦班师就没有了进攻的气势和士气,就算勉强掉头与他交战也肯定是不敌。
可萧斌恰恰想错了,他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赵俊生之所以在这个时候下旨班师就是要让萧斌放心大胆的渡江反攻。
也就是说,萧斌中计了!
赵俊生之所以敢这么干,当然是有所倚仗,在班师的途中,他就下旨一路上把各军有功将士的赏赐逐一发下去,赏赐给将士们的钱财从哪里来?自然是从攻占的各城池官府府库和地主豪强那里而来。
宋军主帅萧斌认为就算赵俊生很快得到他率军渡江反攻的消息也不可能让乾军提升士气,也没有办法给乾军大气鼓劲,因为赵俊生如果不解决赏赐有功将士的问题是绝对不可能把士气提起来的。
这场仗打了近半年,乾军又是仓促出兵,各方面准备都不足,仗打到现在,赵俊生手里肯定没有现钱给将士们发赏赐。
可打仗并非只有支付而没有进项,乾军还真有大量的进项,乾军夺取了宋国大片国土,大小城池几百座,怎么可能没有钱财?
赵俊生有足够的钱财给将士们发赏赐,对于那些立下的战功足够升迁的将士,赵俊生一早就让各军拟出了升迁名单,一路北返一路颁发任命文书。
因此,乾军将士们虽然在班师,可士气却始终都很高昂。
当宋军在萧斌的指挥下渡江反攻的消息传来时,赵俊生就知道萧斌入套了。
当天下午,赵俊生就下旨命各军停下来就地扎营休息,生稿、与友人互通的书信放在哪儿?”
两个女人虽然害怕,却紧闭着嘴,靠在一起一句话也不说。
“别以为不说我就找不到!来人,给我收!”
在林敬辉的命令下,甲士们在营帐内翻箱倒柜。
很快就有一个兵士拿着一叠文稿和几封书信过来:“将军,找到了这些!”
林敬辉把文稿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他又把几封书信打开看了一遍,这几封书信都是在多年前友人写给庞法起的,几封书信都有一些年头,庞法起之所以还保留着这些书信,林敬辉猜测大概是这几封书信写的颇有水平,情真意切,颇为感人,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值得怀疑的了。
林敬辉似乎想起了什么,拿出纸条与书信和文稿对笔迹,这个时代普遍的字体就那么几种,一个人在形成书写习惯之后,很难对笔迹进行作假,即便故意不按照习惯书写,在笔画上也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对笔迹有研究的人是可以看出来的。
林敬辉把这些文稿、书信、信鸽、纸条带上很快来到了帅帐。
帅帐内,各军大将、官员俨然都在场,而庞法起此时正垂手站在中间。
“陛下,林统领到了,就在帐外!”帐外当值小校进来报告。
“让他进来!”
林敬辉带着一个甲士走进帅帐,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赵俊生问:“下面的人说有人在营中放信鸽给宋军通报消息,你怀疑是庞公?”
林敬辉回答:“是的!”
“可有切实证据?”
“有!”
赵俊生招手:“呈上来!”
林敬辉转身从甲士手上接过托盘呈上去,太监康义德上前接过托盘走到御案前放下,然后退到了一旁。
赵俊生看了看庞法起,收回目光落在御案托盘上,只见托盘内放着几样东西,有被射死的鸽子、一张纸条,一叠空白纸张以及一叠文稿和几封书信。
赵俊生拿起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后,抬头看向林敬辉问:“林统领,这些东西如何能证明庞公通敌?”
“回陛下,根据营中瞭望哨所说,信鸽是从庞发起的营帐附近放飞的,那里除了庞法起营帐还有另外几个随行官员的营帐,但庞法起是新投之人,而其他官员在我大乾为官多年,这些官员此前没有被相关衙门怀疑过有通敌的嫌疑。因此,信鸽是庞法起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