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花木兰 第327章

作者:最后的烟屁股

赵俊生把嘴里的肉食咽下,喝了一口酒说道:“大军兵马初步定在寅时出发,以此地到匹黎先大军的距离,再结合现在的天气路况,大约一个时辰可赶到柔然人的营地附近,赶到之后只稍作调整,不做长时间停留,直接发动进攻!”

步六孤丽年纪轻,有什么不懂或不解的完全不顾及,直接询问:“只有一个时辰的距离?这里距离太近了吧?我军斥候既然能得知他们的营地所在,他们的斥候必然也会探查到我军营地所在,他们不会对我军没有防备,万一他们设下陷阱,我们贸然杀过去中计了如何是好?”

赵俊生停下来对站在旁边的亲兵招呼一声,让其把地图挂在旁边。

“将军、二位兄弟,在帅帐的时候赵某就跟王爷和众将军分析过了,这周围能够作为大型宿营地的位置就这么几个,柔然人显然也知道只有河畔大营和这里所在的位置最合适,白天他们突袭了河畔大营,必然不会以为我们在这里还有第二个营地!”

“再有,从今日早上起,赵某就派出数支小股精锐骑兵在柔然大军附近袭杀他们派出的斥候和警戒游骑,赵某可以用脑袋担保,匹黎先不会知道我军内情!”

说到这里,赵俊生起身走到地图边对三人说:“将军、二位兄弟请看,因为下雨,柔然人在行军途中被迫就近扎营,他们营地在一道高岗之下,高岗不高,但坡度太陡,步兵可以爬上去,但骑兵不行。除此之外,其他三面都毫无遮拦!赵某的想法是你我二军分别从两个方向发动攻击,让匹黎先前后不能兼顾,我等两面夹击,必然可以击溃匹黎先大军,随后就是分兵追杀、扩大战果,不知将军和二位兄弟以为这个方略如何?”

步六孤俟皱眉说道:“如今天降大雨,风雨加身,行军都很困难,打仗冲杀更加困难,将士们都心生抵触,士气不高,强行发动只怕效果不佳啊!”

赵俊生笑着说:“将军这么想就对了,我们都知道这一点,难道匹黎先不知道吗?他和他麾下的柔然兵马必然也会因此而放松警惕之心!如今天时和地利都在我,只要你我二军同心协力,那么岂有不胜之理?所以还请将军去说服麾下将士们,许下重赏,让将士们克服困难!”

步六孤俟沉思了一下,他心里有些认同赵俊生的说法,答应道:“本将试试吧!”

拔拔抗这时停下筷子说:“赵兄,我们与柔然人的营地距离太近了,匹黎先如果不是笨蛋,他在营地内就不可能没有部署防备我们突袭的招数!”

赵云生笑着说:“拔拔兄说得不错,经过昨夜的交锋和今日他派骑兵突袭我河畔大营可以看出来,匹黎先非但不是笨蛋,还很狡诈和聪明!不过赵某说一点,匹黎先的兵力只有七千人左右,而贵我两军有六千余人,兵力相差不大,就算是正面交锋,我们也不惧他们,更何况是突袭呢?”

“还有,匹黎先的兵马都是骑兵,不是步卒,猫在营地内能有何作为?除非他们有步卒可以建造一些防御设施进行抵挡,但他们不是。他们能做的无非就是能够随时做好准备迎战。直到此时,赵某的人一直都在对匹黎先的人进行袭扰,始终在wài wéi鼓噪喧嚣,但却不攻入营地,时间一长,他们就会形成习惯性的认为我们不会攻入营地,那时你我两面夹击他如何能抵挡?”

步六孤俟三人互相看了看

,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柔然军营地。

牙帐内油灯被透过帐帘外漏进来的风吹得摇摆不定,匹黎先眉头紧皱,忽合罕和几个大将、巫师站在两侧,人人的脸上都呈现出担忧。

这时一个大将出声说:“要我说魏军这就是在故弄玄虚,他们都在营地外鼓噪喧嚣了这么多次了,是否有一次杀进来过?咱们其实是自己吓自己,我建议各位都回去休息,魏军要鼓噪就让他们鼓噪,反正他们鼓噪的人又不多,没有胆量杀进来,咱们睡咱们的!”

忽合罕反问:“倘若大队人马突然杀进来呢?”

那人不出声了。

“一朝被动,处处被动啊!魏军这是有预谋的,否则我们绝不会如此毫无反击之力!如今连派出去的斥候都全部消失不见,很显然是遭了毒手,周围的警戒哨也屡次全部被灭,魏军对我们了如指掌,而我们对他们却了解不多,只知道他们在河畔搭建了用地,有数万人马!如此多的兵马不来大举进攻,却是屡次只派小股人马来袭扰,他们也是要活活拖垮我们呀!”

一个大将的话让其他人的心情更加沉重。

匹黎先知道不能再让这种情绪继续发酵和漫延下去,否则不用魏军杀过来,柔然人自己就会把自己吓垮掉。

匹黎先深吸一口气,对众人说:“诸位将军不必担心,我们已经做好了相关的防御部署!再有,如今天降大雨,他们可以派小股人马袭扰,但从河畔营地到这里有几十里,冒着如此风雨前来突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怕等赶到这里早就冻得瑟瑟发抖了,还如何突袭我军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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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雨夜突袭

忽合罕对匹黎先说:“俟利发,从昨日夜里开始,魏军除了有一次趁我们不注意派少量骑兵杀进来冲散了不少牲畜之外,就再也没有冲进来。其他时候都只是在营地敲锣打鼓,并未实质上对我军发动过进攻,我军的损失都是冲出营地之后造成的,可见他们的目的只是不停的袭扰我军,想把我们引到他们预设的埋伏地点!再有,就是一直不让我们睡觉休息,从昨夜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两夜了,儿郎们都非常疲倦,许多人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匹黎先心里琢磨了半响,今夜风雨这么大,魏军真有能耐冒着狂风暴雨杀过来么?没有雨具刚出营帐就会被淋个通透,走不出几里就会冷得浑身发抖,不说人,就是马都受不了,这种情况下如何连夜冒雨来袭?

匹黎先深吸一口气,他有了决定,对忽合罕下令:“忽合罕传我军令,命第二军在前营各营帐内待命,第四军在左侧各营帐待命,第六营在右侧各营帐待命,随时准备迎击来犯之敌;命其他各军退到后营休息,刀不离手、衣不卸甲、马不离鞍!都给我睡觉,没有命令不准起来!”

“遵命!”忽合罕按胸躬身答应后转身走出牙帐冒雨去传达命令了。

匹黎先又对帐内其他大将摆手:“你们都回去按军令执行吧!”

大将们纷纷行礼后告退。

匹黎先等所有人都走出牙帐只感觉一身的疲倦,他也已经两天两夜没睡了,长途行军是很耗费体力的,此时只感觉一阵疲倦袭来,便靠在座位上睡了过去。

鸿雁湖畔。

赵俊生带着高旭、曹蛟和五六个千夫长在营地内各营帐巡视了一遍,因有作战任务,将士们吃完饭早早就睡下了,营地内固定警戒和巡逻哨一切正常。

打发走高旭、曹蛟等人之后,赵俊生回到牙帐解下防水雨布挂起来,解下腰刀放在一旁,盘腿坐下开始搬运内力真气、震荡气血锤炼肉身。

戌时刚过,李宝在帐外轻轻叫了一声:“都统!”

“何事?”赵俊生停止修炼出声询问。

“白千夫长回来了,求见都统!”

赵俊生缓缓收功,睁开了眼睛,“让他进来!”

浑身湿漉漉的白劲光走了进来,在牙帐中间停下躬身抱拳道:“属下拜见都统!”

赵俊生看见他这模样皱眉道:“你怎么成了落汤鸡?难道高修没有给你们带去防水油布?”

“带了,也给将士们分发下去了,只是属下回来的途中迎着风雨赶路,不小心让风把油布给吹走了,黑夜中有一时间找不到,只能冒雨赶了回来!”

赵俊生让旁边的亲兵给白劲光弄点吃的,又倒了一碗酒给他,“喝了它!”

牙帐中生着火,尽管烤着火,还喝了一大碗酒,白劲光仍旧冷得不停的发抖。

赵俊生看他这样子实在冻得不行,起身走到旁边一个箱子里拿出一套衣裳丢给他:“换上它准备吃饭!”

“这多谢都统!”白劲光迟疑了一下,见赵俊生眼睛一瞪,便吓得不敢拒绝,道谢后立即卸甲,脱下湿衣裳,换上干衣裳,如此才好了许多,等到饭菜送来,一顿饱饭下肚,又喝了一碗姜汤,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才觉得通体舒泰。

赵俊生把一根干柴丢进火堆问道:“知道为何把你叫回来吗?”

高修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提醒过了,白劲光对此心知肚明,低着头回答:“属下、属下因天降大雨擅自终止了袭扰任务,请都统治罪!”

“当然要治罪,还要从重处置,你以为你能幸免?”赵俊生突然跳起来大声咆哮。

白劲光吓得噗通一声跪下匍匐在地上。

赵俊生走到他面前大吼:“你告诉本都统,何为军令?”

“军令军令不容违抗!”白劲光底气不足的回答。

“军令远远不止不容违抗,军令的执行也不容打折扣!军令就是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让你杀人你不能放火;让你三天不准吃喝你就算活活饿死也不能尝一口;让你前进,前方就算是万丈悬崖、刀山火海,你也得一往无前、视死如归,懂吗?”

白劲光瑟瑟发抖,“属下、属下知罪!”

赵俊生铁青着脸,一把将白劲光提起来,喝问:“会写字否?”

“不、不会!”

赵俊生冷哼一声:“不会写字你当个屁的千夫长,从现在起降为兵头!自己找人交你识字,三个月之内要会写信、写检讨,到了时间交给本都统一份检讨,交不出检讨,你就等着当一辈子兵头!以你之罪本该开刀问斩,以儆效尤。念你是初犯,又没有造成重大损失,从千夫长降为兵头,重打五十军棍!来人,拖出去,打!”

“多谢都统不杀之恩”

几个亲兵如狼似虎的冲进来把白劲光拖到旁边营帐内行刑,直打得他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愣是咬碎了牙也没有吭一声。

高旭、曹蛟和其他千夫长、百夫长、幢将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个个都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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