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最后的烟屁股
花木兰当即拆穿贺多罗的险恶用心:“贺多罗,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故意放慢行军速度,想借燕军除掉我们!从白檀到这里只需要三天时间,你足足走了五天!燕军防守的这个石门沟,你如果尽全力一天就能打下来,可你偏偏打了四天都没打下来,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你等着,本将军一定要在皇帝面前参你一本,跟你这种人一起打仗,实在令人心寒!”
贺多罗被花木兰拆穿了诡计,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他气急败坏的大叫:“花木兰,你别诬陷好人,放慢行军速度是以为本将军前几天身体不适!这石门沟的背面当然好打,你带兵去正面打一次试试看,我看你也会碰得头破血流!”
贺多罗的幕僚站出来说:“花将军,我家将军可是朝廷大将,不是谁想诬陷就可以栽赃诬陷的,你若拿不出实际的证据,我家将军一定会上书弹劾你!”
花木兰根本不怕,这石门沟的战斗打了几天,贺多罗到底有没有让兵将们装模作样、出工不出力,到时候皇帝派人一查就清楚了,她就不相信贺多罗能够在军中一手遮天。16595
“行,你去弹劾吧,本将军也一样弹劾你,到时候皇帝陛下自然会派大员来查,届时一切都清楚了!”
贺多罗就要再说一些狠话,但赵俊生却抬手制止了他,“贺多罗将军,你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燕军大将姚昭正带着五千多人抄小路从你们背后杀过来,你们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若不是木兰苦苦哀求我,不想看着领军数千将士跟着你这个蠢货死于非命,我们才懒得率军赶过来给你擦屁股!你知不知道我们从平冈城赶过来只用了一天一夜,跑死了数百匹马?”
贺多罗脸色大变,他随后大叫:“放屁!这不可能,姚昭不是带兵杀向平冈城的了吗?怎么会从我军背后杀来?你别吓唬我,我贺多罗不是吓大的!”
“你看看,你还说你不是故意拖延时间想要借燕军的手除掉我们?自己说漏了嘴吧?”
赵俊生看着贺多罗,摇了摇头,对花木兰说:“木兰,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消息,我们也算尽到了义务,既然他们不相信,我们还是掉头走吧,相信白劲光现在已经攻破了阳武,我们去阳武城好好休息两天!”
花木兰看见贺多罗就感觉到厌恶,她也觉得真是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实在太可恨了,既然已经尽到了义务,那就不必再看贺多罗那张可恶的脸,“嗯,我们走!”
两人转身挥手招呼手下兵将们:“传令下去,两军将士带上俘虏掉头去阳武城!”
贺多罗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他刚才一时嘴快说漏了,一下子就被赵俊生抓住了小辫子,如果赵俊生和花木兰真的向皇帝弹劾他,他该怎么办?还有,从背后杀过来的燕军,怎么对付,对方可是有着五千人马,紧靠他这不到三千人的军队与之交战胜算不大啊。
看赵俊生和花木兰那神情,贺多罗知道他们没有说话,只怕姚昭真的带兵从背后杀过来了,可他又放不下脸面求赵俊生和花木兰留下来一起对付姚昭。
旁边的幕僚眼珠子一转,立即跑过去追上赵俊生和花木兰:“哎呀呀,两位将军,误会,这都是误会啊!我家将军的确是有意放慢了行军速度,也在攻打石门沟的战事上没有出力,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们出发之后不久就查到了阳武城不是情报上所说的一千人,而是五千人,我家将军的想法只是想让花将军多承担一些压力,绝对没有想要借燕军之手除掉花将军的想法,在下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妄言,就叫在下不得好死!”
“另外呢,我代我家将军多谢二位将军不辞辛劳,长途行军来驰援报信,实在是感激不尽!您二位来都来了,岂能就这么走了?不如留下来与我家将军一道联手对付燕军姚昭部,大家都同是军中同僚,我家将军与二位将军的确有些嫌隙,但如今是共同对付外敌的时候,还请二位将军不计前嫌,大人有大量!拜托拜托?”
花木兰瞟了贺多罗一眼,冷哼道:“哼,你只是一个主薄,你说的话能代替某人?某人不表态,我和俊生哥哥却是不好留下来!”
贺多罗被架住了,幕僚回头不停的向他打眼色,希望他放低姿态认个错。
贺多罗心里暗恨,好,这次老子认栽了,就给你们这对狗男女认个错,以后······哼哼,别犯在我手里!
他咬了咬牙走过来,抱拳低声下气道:“二位将军,贺多罗错了,给二位陪个不是,还请二位大人大量,别跟我这蛮汉一般计较,希望二位将军留下来与我一道解决燕军姚昭部!”
赵俊生和花木兰互相对视一眼,花木兰内心挣扎了一下,对赵俊生点了点头。
赵俊生道:“好,既然贺多罗将军诚心认错,我和木兰也不能揪住这事不放,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让将士们生活造饭吧,已经连续几天吃干粮都快要吃吐了,我们来商议一下如何应对姚昭的来袭!”
兵将们开始扎营休息,赵俊生、花木兰、贺多罗等人来到一处僻静处商议讨论战术部署。
赵俊生让人拿来地图摊开铺在地上,在地图上找了一圈,找到了石门沟所在的位置,“我门现在在这个位置,燕军姚昭部的五千人马应该是从西面而来,不管他们所走的山间小路的出口在何处,他们一定要从后方攻击贺多罗将军所部!”
“我有一个想法,我的幽州军埋伏在领军后方的右侧,木兰的右厢军埋伏在左侧,贺多罗将军做出攻打石门沟的假象,以此迷惑燕军,让他们放心攻打领军后方,一旦姚昭的五千人马进入我军伏击圈呢,我们当即三面包抄,把姚昭部尽数歼灭于此,你们以为如此部署是否可行?”
贺多罗听完赵俊生的部署,觉得这个方案
应该可行,但是他也发现了其中的风险有可能会导致功亏一篑,“赵俊生,你这个部署应该是可行的,但是我领军后方两侧附近并没有可以隐蔽之处,想要藏人而不被方向有些困难啊!”
赵俊生指着地图上说:“在这里有一片树林,这里有一个山坳,分别石门沟相距六里和八里左右,我和木兰分别带人藏在这两处,所以贺多罗将军必须要顶住燕军攻击最少一盏茶的工夫,我和木兰才有足够的时间赶过来!”
“一盏茶的工夫?时间太长吧,我军将士们即便都有心理准备,可毕竟是把后背露给燕军,我担心到时候将士们顶不住啊!”贺多罗皱起了眉头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贺多罗的幕僚说:“将军,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我们可以在营地后方挖掘一些陷阱,布置一些绊马索,以此来延缓燕军的攻击势头,等到赵将军和花木兰分别带兵赶到,燕军的尸体也刚好把陷阱填满了,我军正好出击,三方夹击之下,定能全歼燕军!”
贺多罗思索了一下,咬牙答应:“好,就这么干了!马上传令,让将士们加快速度吃饭进食,给战马喂饱豆料,把佯攻石门沟的人马确定下来!”
三方兵将们吃完饭之后迅速开始行动起来,赵俊生和花木兰各自带着人马前往预定地点埋伏,而贺多罗这边安排人员假装攻打石门沟,让姚昭的探子误以为石门沟还在燕军控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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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替死鬼
安原问道:“赵都统,警戒和巡逻任务已经部署完成了?”
“有大帅的厚赏,弟兄们当然愿意,警戒和巡逻任务已经部署完成,目前已经开始执行,并接管镇戍军和右卫军的警戒和巡逻任务!”赵俊生抱拳回答。16595
他猜测安原这次把他找来肯定有其他事情,而且此事应该还不简单。
安原沉吟一番,抬头又问:“本帅听闻你曾经带人潜入过盛乐城打探柔然大军的消息,想必应该对盛乐城一带地形很熟悉,如今我们对柔然大军的情形一无所知,右卫军派出去的侦骑探马有去无回,我们始终无法得到柔然大军的相关消息,本帅想让你再去一趟盛乐城,把柔然大军的消息带回来,不知你意下如何?”
赵俊生正要拒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拓跋健就带着几个幢将依次走了进来,其中就有赵俊生比较熟悉的刘继宗,这家伙短短的几日工夫,身上竟然隐隐散发着杀气,这是只有经历过生死战场才有的杀气。
“末将拜见大帅!”拓跋健带着手下幢将们向安原见礼。
“免礼!”安原抬了抬手,对赵俊生说:“赵都统,咱们继续刚才所说,不知你意下如何?”
赵俊生的目光扫过刘继宗脸上,他突然心中一动,便对安原抱拳说:“大帅,卑职虽然去过盛乐城,可当时并没有仔细观察盛乐城周边地形,而且那时与此次的情形肯定又大不相同!如果真要派人去探查盛乐城的柔然大军军情,卑职推荐右卫军幢将刘继宗,刘将军精通刺探之术,此次又与柔然人交过手,对柔然人的熟悉程度要比卑职高,他定能完美的完成大帅交给他的任务!而且刘将军乃是刘尚书令之子,刘家世代受到恩宠,理当为国效力。刘兄,你不会拒绝吧?”
安原颇为惊讶,看向刘继宗问道:“原来刘幢将精通刺探之术,你可愿意潜入盛乐城刺探柔然大军的虚实?”
刘继宗还有些发懵,但他也知道这是要让他去行险,他刚从前线回来,哪里愿意冒这种险?可他又不能说不愿意去,而且他根本就不精通什么刺探之术,但他却没有拒绝的理由,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的把兄弟杜贵回家奔丧了,奚炎被革职呆在营中不许随意乱走,已经没有人替他站出来说话。
拓跋健从赵俊生的话中听出了端倪,看向刘继宗惊讶的说:“原来刘将军精通刺探之术,刘将军,你隐藏得够深的呀,你这样谦虚可不行,那些文官兴这一套,咱们武将不可兴这一套,你若谦虚,别人就会认为你已胆怯!”
“不是······大帅、王爷,末将真不是胆怯,末将根本不会刺探之术啊!”刘继宗急忙辩解。
赵俊生立即说:“刘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日我明明听到你跟杜贵说你精通刺探之法,可惜没有用武之地!如今你的机会来了,你的才能有了施展的机会,可你却打起了退堂鼓,你如果不是胆怯了是什么?你们刘家深受三代帝王恩宠多年,如今正是你为国尽忠的时候!”
刘继宗勃然大怒:“姓赵的,你好毒啊,我与你势不两立!”
赵俊生一副无辜的模样对安原抱拳:“大帅,卑职只是为您举荐贤才,可却落得一个埋怨,还被误认为用心险恶,卑职真是何其冤枉!”
安原看了看赵俊生,又看向刘继宗,他冷着脸对刘继宗喝道:“刘将军,你既然有这个本事,就应该勇于承担刺探敌情的责任,若是因为贪生怕死而不想前往,这只会让你刘家蒙羞!”
安原呵斥完刘继宗,对拓跋健说:“王
爷,本帅有意让刘继宗去盛乐城刺探柔然大军的军情,你是右卫军大将,你的意思如何?”
拓跋健因这次出战不顺,担心被安原向皇帝告他的黑状,此时当然要顺着安原,立即说:“既然是大帅的意思,本王岂有不从之理?”
他说完看向刘继宗大喝:“继宗,本将命你潜入盛乐城刺探柔然大军军情,你可以带一什人马前往,今日黄昏之前就出发,现在你回营做准备吧!”
刘继宗叫道:“将军,末将并不会刺探之术啊!”
拓跋健冷冷盯着他大吼:“刘继宗,此乃军令,你敢抗命乎?”
刘继宗吓得身子一抖,不得不被迫接令:“是,末将······领命!”
刘继宗离去时转身看向赵俊生的眼神中带着怨毒,赵俊生伸出中指对他比划了一下,他不明白这是何意,但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友善的动作,因此对赵俊生更加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