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燕草
这一幕,让三人啧啧称奇,张老是眼前一亮,希望更浓。李小青二人却是相互一视,感觉张陆似乎有装神弄鬼之嫌,但这份控制却有几分功力。
不过,比字总归是要在字上分胜负,其他任你玩出花来,都无济于事。
张陆提笔落字,水之杀势,气势凛然,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
李成蹊教书育人一辈子,闲暇之余就喜欢写写书法,下下棋。在书法方面不敢说多厉害,在东海市书法圈也有一席之地。
看到张陆落笔,笔走龙蛇,顿时瞳孔一张,脑海嗡的一声,这样的下笔,可是大家风范了,他仅有东海市几个真正的书法大家身上见识过。
再观张陆的字,李成蹊嘴巴大张,铁画银钩勾勒出的气势,那股浑厚,那股苍茫,让他脑海不有浮现出那个炮火纷飞,山河破坏,无数革命英烈挺身而出,用鲜血和生命铸造出新的国度!
当真是百万雄狮过大江,浩浩荡荡,延绵不绝!三军将士,气势如虹,渡江而来,势如破竹,一举摧毁严防死守的敌人,打得敌军溃败。
李成蹊内心狠狠一震,这是字里凝聚了精神,让观看者印发了精神共鸣!
这小子才多大,多少人写了一辈子的书法,都做不到让字蕴含着精神,这可是大家之中的高手才能做到,但那一个写出风骨的字,不是在书法浸了几十载!
他疯狂摇晃着脑袋,这才醒悟过来,双目一眯,仔细看,不算笔画多顺滑厉害,但气势如虹。
这是字有了风骨!这可是上了品的字,非大家不能作!李成蹊骇然,身子僵硬站立。
而此李小青妙目睁得滚圆,嘴巴张成了o型,略微愣了愣之后,目光都近乎于呆滞。
这是自成一派,笔落惊风雨,乃外形神具备,她根本无法相信,这是张陆写的字。
自己可是苦练了十多年的书法,每日清晨跑完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回到书房,临摹一贴,这才洗漱,每日临睡前,还有再临摹一贴,才能睡觉休息。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自己才写出了获得二等奖的书法作品,在她这个年纪,凤毛麟角。
不少书法家都下了断言,假以时日,她李小青必是一代书法大家。
但她做不到笔落惊风雨!
什么时候做到,她什么时候就迈入了书法大家的行业。
可是现在,她看不起的纨绔,跟她比试的张陆做到了。
李小青看着张陆一笔笔写下去,呼吸不断粗重,她抓住了爷爷的手。
第1743章 算了,我不欺负小学生
最后一笔一收,张陆将狼毫笔放在了砚台上,张陆拍了拍手,也没有问李小青,他的字如何。
倒是张老按耐不住脸上的笑意,朝着李成蹊笑问道:“老李头,这个字如何?”
李成蹊是什么人,那可是老江湖了,书法这东西,怎么说呢,就像批改学生的作文,给满分四十分可以,给35分也不为过。
所以,他硬着头皮,脸也不红,认真端详了片刻,道:“嗯,气势有余,笔力不足!”
说完这句话,其实他也是心虚的,额头都微微冒出一层细汗。
身旁的李小青神色怪异,笔落惊风雨,张陆的字犹在她之上,可是爷爷都这样说了,她也知道说什么,轻咬着下唇,都不敢看张陆。
张老呵呵一声,正想要说话。
李成蹊人生过了三分之二,早就练就一张厚脸皮,立即咳嗽一声,抢先道:“双方的字各有千秋,算平局吧。”
也不给张老点评的机会,朝李小青道:“小青,将字收起来。”
一般他是不会这样说的,但奈何张陆的字,他看着都心痒痒,那可是带着风骨的字,气势浑厚,谁看到不得喝彩一声好字!
所以,他打算将张陆的字,好好装裱起来,然后放在客厅的显眼位置。
怎么说自己也是东海市的文化人,家中没有一两幅好字好画,说不过去的。
李成蹊端起了杯中的热茶,慢条斯理喝了一口,目光不经意瞥向了张老和张陆,两人都对平局没有异议,也没有打算将字收回去。
李成蹊暗自一笑,倚老卖老也挺好用的不是?
一场比试,收获了平局,还赚了一副好字,虽然不是买卖人,但也知道这一笔,自个赚大了。
“老张头,跟我斗,你还是嫩了点!”
李小青将张陆的字,小心翼翼收起来,而她自己的字,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用力搓了一下。
脸色微微羞红,她真想将自己的字揉成一团,但最后还是收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爷爷,无奈摇头。
她有些想不明白,都几十岁的人,怎么跟张老一见面,就跟顽童一样,非得分个胜负。
而且自己爷爷的脸皮,有些……厚!
“喝茶,喝茶!”
这一次李成蹊主动给大家添茶水,道:“书法平局,接下来那就下棋吧。”
“这是可以看出个人胸怀,视野的技术活,年轻人浮躁,多下下棋,力求沉稳,戒骄戒躁……”
借着下棋说教了一翻,已经是棋局摆好了。
李成蹊还抽空打了一个电话给国外的朋友,简短聊了几句,挂断电话之后,跟张老,有些显摆道:“国外的朋友快要到了,到时候给你介绍一下。”
“他可是铁骨铮铮的商人,最重要的是,他跟世界最强兵王,一起吃过饭,谈起对方的风采,那是赞不绝口,别看年纪不大,但风采照人,年轻一辈固然无人能及,年老一辈,也是寥寥无几。”
张老冷笑了一下,都不好意思提醒他,你面前站着的兵王,就是老子的孙子。
张老也是来劲了,不问那个商人的事迹,假装非常感兴趣,问道:“瞧你夸得,我都恨不得马上想去见那个年轻的兵王了,有这么厉害吗?”
“你想见?就你一个退休的遭老头子,人家见你才怪咧!”
李成蹊微带着不屑道:“我那朋友说了,这个年轻的兵王,当得起国士无双四个字。便是e国的罗夫统帅,都非常感激对方。在e国,他绝对是座上宾,罗夫洛夫甚至是罗斯克斯,三驾马车都对他礼遇有加。”
“兵王是要尊重,但罗夫的感激,那就有些莫名其妙了?虽然战斗民族很崇拜强者。”
“你懂什么?他可是救过罗夫,救过我那个朋友!”
“我是不懂,但是兵王再强,也是我孙子,呃……孙子辈的年轻人,见我老子,一样得立正敬礼!”
“你可拉倒吧,整天端个架子,倚老卖老……”
“你信不信,他要是不敬礼,我抽他!”
张陆在旁边都听得直尴尬,自己的爷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荣了?
张陆也懒得理会两个拌嘴的老爷子,淡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围棋,摇了摇头,当年在986军事学院,他最强的事,就是被张伯伦培养出一心多用的赌术。
先从象棋入手,接着下围棋,在菩提心下,多脑域思考,张伯伦这样的棋道高手,一样得输惨了。
最后张伯伦赶着他去横扫大街的麻将馆,还成为了赌王,让一街的麻将馆挂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