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湖无水
说着,赵桓迈步下山,向着江边走去。
江边,已经有船只等候,赵桓上了船,直接到了江心洲。
尚未登岸,便听有军兵呼喝道:“都有,各自排队,出示令牌后按序领食!”
十几万百姓,全部被安置在此处。
挤是肯定相当挤的,密密麻麻的帐篷就是明证,只是为了安全,不得不如此安排。
身处江心,哪怕混杂其中的细作都是神仙,也休想鼓动百姓来个反戈一击。
来之前,官军已经反复强调了,但凡有人造反,便断绝粮米油盐等一切物资,任凭这十几万人自生自灭在这江心孤岛上。
到哪个时候,只有两个办法可以活命。
一个是泅渡上岸,自行逃命,另一个便是以同类为食,苟延残喘。
因此,三日间,南军混杂在其中的细作,大多被检举了出来。
至于漏网之鱼,也只能乖乖地潜伏,不敢有所异动。
刚刚登岸,便有眼尖的百姓发现了皇帝到来。
立刻,海啸一般的三呼万岁响起。
住宿条件确实拥挤,却不算糟糕,毕竟大多数百姓都带了被褥席子,此时天气又未转冷,除了汗臭味重一些,并不难受。
而皇帝之所以让百姓如此拥戴,乃是因为提供的吃食太好了。
每人早晚饭一碗稠粥,午饭每顿两碗米饭,一碗菜汤。
重点是这菜汤里,不但漂着厚厚的一层油花,里面还有肉丁。
吃肉啊,那可是大多数百姓逢年过节才能吃得起的,哪怕宽裕些的人家,也就十天半个月才能见到荤腥,谁想到逃难过程中还能天天有肉?
众多难民都在排队打饭,却有许多青壮围成一团,正在听里面的军官进行动员。
“兄弟们~”这军官叫道:“你们以为几粒肉丁就是肉了?错!大错特错,这才是肉!”
说着,这军官把脚边的大木桶打了开。
哗~
人群骚动起来。
桶里,一块块切的方方正正的红烧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这才是肉,一块半斤中,绝对吃的嘴唇冒油!”
看着周围人群暗暗咽口水的模样,军官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叫道:“只要入了军伍,每顿都有这块肉吃,吃到你想吐为止。”
旁边,女营都头也是不甘示弱,喝道:“姐妹们,吃肉算什么?告诉你们,我们女营可是每个月每人发一斤冰糖的!”
“冰糖?”
“太阔绰了!”
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立刻躁动了。
尽管流求的制糖迅猛发展,然而相对于几千万人口,还是杯水车薪,因此糖价还是居高不下。
若说肉是寻常人家逢年过节才买的,那么糖就是小康人家逢年过节才能买的了。
而人,对糖就有本能的渴望。
甜,不但是口味,更是心中的幸福。
所以,那些本来只是看热闹的女人,都是心动无比。
“我等投军,主要还是救助伤患,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也不要以为这是下贱的活,你去军中看看,管他小兵还是统制,哪个敢对女营有半分不敬?”
看着两处热闹,赵桓会心一笑,未予置评。
在江宁难民中招兵,也是为了平衡军中南弱北强的现状,也是安定江南人心。
都开始招兵了,自然不可能秋后算账。
另外一处,流求也派了人过来,招揽移民。
流求那么大,没有三五十万人口占不住,当然要抓紧一切时机勾引移民。
三百零五 土王的末日
皇佑四年,广南西路土司侬智高起兵反宋,自称仁惠皇帝,招兵买马,攻城略地。
两广动摇,几次派兵征讨,均损兵折将,大败而归,朝堂内外皆惊。
满朝文武惶然无措之际,时枢密副使狄青自告奋勇,上表请行。
仁宗便以狄青为宣徽南院使,宣抚荆湖南北路,经制广南盗贼事,负责剿平侬智高食,并亲自在垂拱殿为狄青设宴饯行。
当时前线连吃败阵,军心动摇,更有个别将领如陈曙等,心怀私利,不以国事为重,竟因害怕狄青抢功而擅自出击,结果大败而归,死伤惨重。
狄青受命之后,鉴于历朝借外兵平叛后患无穷的教训,首先向皇帝建议停止借交趾兵马助战的行动,接着大刀阔斧整肃军纪,处死了陈曙等不听号分之人,使军威大振。
其后命令部队按兵不动,从各地调拨、屯集粮草,以迷惑叛军。
依智高果然中计,狄青乘其不备,亲率先军火速出击,夺得昆仑关,占取了有利地形,其后又命令一部军队从正面进攻,他执掌战旗率领骑兵,分左右两翼,绕道其后,前后夹攻,一战而胜。
侬智高被镇压后,为了巩固广南西路的统治,也是为了酬赏有功,许多军兵将官就地被任命在各地土司。
横州永定县地处群山之中,交通不便,然而地处关键,便也设了两个土司。
七十年过去,两家土司只剩一家,便是永定县西南三十里外的陈家。
四代人苦心经营,陈家势力雄厚,在这永定县可谓说一不二,便是那新上任的县尉,若是不得陈家认可,那也只能苦兮兮地躲在县衙里混日子。
若是有想法,不服气,那先后横死的八任县尉就是前车之鉴。
县太爷?
作为下县,永定县最高官员就是县尉,朝廷是不派知县的。
倒不是说对永定县满意,不愿意拔高一级派官,而是没人愿意到这穷山恶水之地做官。
陈家却不觉得这里太过穷恶,实际上,散布各处的山民加起来,也有三四万户,比之一般的上县人口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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