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湖无水
“原来却是有如此曲折遭遇,难怪能在东京得遇教师。”叹了一句,赵桓又道:“目下教师无处存身,报仇亦无指望,不若前往东宫就职,未知意下如何?”
“是啊是啊,姐夫是太子,早晚登基,自然可以报仇。”朱凤英插话道。
王进沉默半晌,道:“只恐容貌丑陋,惊吓了东宫贵人。”
“无妨,自可寻良医治疗,再不济亦可打制一副面具戴着。”赵桓又道:“且,吾看重的乃是教师本事,相貌如何其实不重要。”
其实也挺重要的,不然干嘛戴面具?
赵桓也见过脸被烧坏的人,坑坑洼洼几乎没有一块好皮,颜色也是红的瘆人,一般人很难不在意。
也就是看重王进的本事,否则绝不会招揽至东宫去。
王进见赵桓看重,又想借东宫力量报仇,因此拜道:“下臣王进,拜见东宫殿下。”
“好,得教师相助,如虎添翼也。”赵桓扶起。
收下王进,赵桓看向王伦,问道:“见你模样,似乎认得本王?”
“不敢欺瞒太子,昨日新店开业,小人亦曾在场帮忙,是故认得。”王伦回道。
“难怪,你与王威是何关系?”赵桓问道。
“乃是本家伯父。”王伦又补充道:“我等皆是文正公旦弟勖之后。”
听他这么一说,赵桓想起来这个王伦的来头了。
靖康时,军民聚宫门外请愿,钦宗惊惧军民变乱时,王伦直趋驾前,言可劝退军民,钦宗令其前往,自言白身不便,遂受兵部侍郎,持诏令弹压众人。
后来王伦出使金国,有商人李忠告知徽宗钦宗关押黄龙府,王伦便潜行拜谒,告知故国消息,后来,王伦再次出使,给钦宗送了二百两黄金。
由此可见,王伦此人胆大心细,有情有义,而且从刚才的表现看,其武艺也不差。
“文正公历相十余载,向来以学传家,何故到了你这,成了游侠儿?”赵桓问道。
王旦做了十多年宰相,内外莫不称赞,其治家严谨,王伦成为游侠确是另类。
王伦答道:“小人本非文正公之后,自无家学渊源,且自幼家贫,更无从进学。
幸得异人传授,学了一手好剑术,方得立足绿林中,且颇有些声望。”
赵桓微微颌首,道:“即如此,可愿入吾东宫效力?”
“小人愿意。”王伦拜道:“本有投效之意,苦于无晋身之资,恰逢董战当街逞强,因此下场展露本事于殿下。”
“哈哈哈……”赵桓笑道:“只要办事勤勉,些许心思不提也罢。”
市井之徒不见兔子不撒鹰,其实正常,赵桓并不会放在心上。
“谨遵殿下晓谕。”王伦应下。
踏踏踏~
密集的脚步声中,一队兵丁开了过来,甲胄鲜亮,兵器耀眼,倒是颇为整齐。
张氏兄弟等人下意识地护在赵桓跟前。
“无妨,乃是开封府兵。”赵桓道。
和后世一样,衙役们总是姗姗来迟。
他们现在来,也只能收拾尸体,清理血迹了。
只见滕和急急下了马跑过来,道:“殿下,如何又闹出如此大事端来。”
赵桓笑道:“滕公莫怪,确是吾孟浪了。”
“储君安危,事关国本,确实不该同街头游侠逞强斗狠。”滕和加重语气,又道:“若有下次,说不得吾要禀奏官家,禁足殿下于东宫了。”
“滕公息怒,本来各官外放寿宴取消,吾闲极无聊出来行走,却不想撞见这场事,并非有意挑衅。”赵桓解释道。
滕和不理,只埋怨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储君实在不该处于刀兵之下,万一有所损伤,悔之晚矣!”
“谨受教,绝无二次。”赵桓保证道。
赵桓也是后怕。
本来只是些微小事,争执两句便可解决,结果却变成了血流成河。
这街道上汨汨流血,实在是惹眼的紧。
幸亏四将勇力非常,才抵敌得住,否则怕是要吃亏。
平息了愤怒,滕和又道:“此等大事,官家必然震怒,储君还得想好措辞才好。”
赵桓笑了笑,走到董战身边踢了一脚,问道:“此时起因如何?”
“殿下,都是小人的过错,都是小人的过错,不该逞强斗勇,惊扰圣驾。”董战讨扰道。
赵桓看向滕和,道:“滕公,如此可能交代?”
“勉强吧。”滕和叹道。
“即如此,此间首尾便有劳滕公了。”赵桓拱手道。
滕和摆手,道:“份内事而已,只盼储君稳重一些,莫要如此孟浪。”
“谨受教。”赵桓再次应下。
至于董战,当然是要交给开封府处理,想来滕和会给东宫一个相对满意的交代。
恰好张伯奋已经敷了金疮药,伤口处理完毕,赵桓便告辞而去。
朱琏紧紧地拉着他,道:“郎君,以后莫要如此孟浪了。”
“当无下次。”赵桓安抚道。
旁边,朱凤英搂住赵福金,道:“五姐莫怕,以后再斗,看我护持于你。”
朱琏、赵福金都是俏脸煞白,唯有朱凤英兴致昂扬,一副恨不能自己下场的模样。
走了片刻,罗从彦、周侗领着亲卫赶来。
“殿下恕罪,末将护驾来迟,险至于不测之地。”陈朕鹏拜道。
赵桓扫了一眼亲卫,道:“今日休沐,尔等接到消息便赶至此间,相当不错。”
太子出行,张氏兄弟四人贴身护卫,附近当然还有传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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