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董家老五
不过,这个事情是真是假,也不能全凭欧阳晴的一面之词。
杨尘决定,回去后,立即调查霍山县西北地区的具体情况。
如果真如欧阳晴所说,那虎贲团这次的损失,这笔账都得算在那些地主老财头上。
也正好拿他们开刀,以获得当地贫苦大众的拥戴和支持。
从而建立起根据地!
“这么说来,我们之间,倒真是有些误会!”杨尘若有所思的沉吟道。
欧阳晴却偷偷瞄了杨尘一眼,幽幽道:“我说完了我的故事,能说说你吗?”
“我?”杨尘颇有些意外。
“对,你不是说你是一团之长吗?”欧阳晴看着夜空中遥远的月亮,一脸向往的道:“说说你的故事,还有外面的世界,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第八百一十五章 杨尘和虎贲团的故事(第三更!)
杨尘联想到,欧阳氏一家已经数年没有出过大别山,再加上这个年代,消息闭塞,信息落后,他们已经和外面的世界彻底脱节了。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可悲?
于是杨尘便坐到了那块岩石上,沉吟片刻后,开口道:“那我就从皇姑屯事件说起吧。”
欧阳月一点都没有避讳的,坐到了杨尘身边,双手托腮,静静聆听,仿佛一个忠实的听众。
时间仿佛回到1928年,因为张大帅不愿意当汉奸卖国贼。
日军预谋陷害张大帅。
1928年6月4日早晨5点23分,张大帅乘坐专列返奉,在经过京奉、南满两铁路交叉点皇姑屯时,专列被日本关东军预先埋好的炸弹炸毁。
这位乱世枭雄身受重伤,送回沈阳官邸后不治身亡,时年54岁。
1931年9月18日夜,在日本关东军安排下,铁道“守备队”炸毁沈阳柳条湖附近的南满铁路路轨,并栽赃嫁祸于中国军队。
日军以此为借口,炮轰沈阳北大营,次日更是侵占了沈阳,后又陆续侵占了整个东北三省……
期间,杨尘还给欧阳晴讲述马占山将军血战江桥的故事。
不知不觉,时间线来到1937年7月7日。
是夜,日军在北平西南卢沟桥附近演习时,借口一名士兵“失踪”,要求进入宛平县城搜查,遭到中国守军第29军严辞拒绝。日军遂向中国守军开枪射击,又炮轰宛平城。
日本帝国主义,就此露出它的狼子野心,并悍然发起全面侵华战争。
而中国,也在这时,被迫全面抗日。
讲完七七事变,杨尘又继续讲淞沪会战,再到后面的南京保卫战,以及丧心病狂的小鬼子,在南京城悍然发动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残忍杀害了手无寸铁的30万中国军民。
说道这里时,杨尘虎目圆睁,身上更是散发出凛然杀气。
一旁的欧阳晴,仿佛融入了进去。
随着杨尘的讲述,欧阳晴听到日本鬼子如何残暴不仁,蹂躏践踏倭国百姓,致使数以千万计的贫苦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时而愤怒得咬牙切齿,美眸圆睁,时而一脸悲恸,滑落感性的泪水。
又忍不住义愤填膺,恨不能亲赴战场,将这些可恶的日本鬼子杀光诛绝。
尤其听到南京大屠杀这一段时,再也忍不住,一脸悲愤的道:“这些可恶的日本鬼子,连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和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都不放过,他们还是人么?”
“他们不是人,他们是东洋杂碎!吾早晚有一日,必将带领我虎贲团弟兄,将这些可恶的东洋杂碎赶出中国,再杀上他们本土,灭其族、绝其种!”
杨尘咬着牙,像是在回答欧阳晴,更多的,却是在做着某种承诺。
片刻之后,欧阳晴才想到,似乎杨尘还并没有讲他的故事。
于是问道:“对了,你还没有说你自己呢?”
“我啊?”
杨尘收回思绪,缓缓道:“这还得从去年10月说起,当时日军已经全面发动了侵华战争。
不止在南方,北方也在大战。
而我那时正在山西,所以并没有参与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
于是,杨尘又从天镇之战,开始向欧阳晴讲述他和虎贲团一起成长的故事。
这一次,欧阳晴听的是惊心动魄,一阵阵热血沸腾。
因为与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不同的是,杨尘所率领的虎贲团,竟然是一支不败之师,每一次战斗,都杀得小鬼子溃不成军、血流成河,直到最后闻风丧胆。
当听到,虎贲团每一次,总是置身于最危险的位置时,欧阳晴又忍不住替杨尘暗暗捏汗,好在最后,他都得以化险为夷,反败为胜。
同时,心中的那个决定,也越发强烈起来。
杨尘,可不是就是她心目中的盖世英雄吗?
随后,欧阳晴又再次沉浸进入杨尘和虎贲团的故事之中。
当听到固始之战、虎贲团面临前所未有的绝境,甚至遭到上面的抛弃当做炮灰时。
欧阳晴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在心里为杨尘和虎贲团鸣不平。
惨烈的画面,从杨尘口中说出,她仿佛亲临了那激烈的战场一般。
目睹着虎贲团将士,一个个惨死在敌人的炮火之下。
泪水又一次潸然下落。
等杨尘把大半年所经历的重要战斗,一些感人的事迹全部说完后。
欧阳晴好看的脸颊上,已经挂满了泪痕。
天镇之战、阳高之战、大同之战、忻口之战、太原之战、徐州会战的台儿庄之战、兰封会战,再到后来的周口之战,固始之战。
她为杨尘有那么多愿意把死亡留给自己,生存留给袍泽的生死弟兄,而感动。
同时,也庆幸,还好她们只是将虎贲团那些为国为民,立下不世之战功的英勇将士们活捉,而并没有杀害。
否则,她真不知道此刻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男人。
这些战士,若是没有死在残酷的战场之上,而死在她们手中。
那她们岂不是成为了国家之罪人,民族之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