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军歌嘹亮
地哭了起来。早知道事情会走到这一步,自己还不如不把事情给挑明,哪怕让小小心里抱着一丝的希望也好,现在可好,看着怀里泪如雨下的小小,何家安心里的怒火也逐渐地开始上
升,别看徐家贵为国公,自己虽然打不过他们,但给他们填填堵,自己还是能够做到的。大哭一场之后的小小心情终于痛快了许多,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自己也想明白了,虽然自己的亲人不想要自己,可是自己还有先生,还有这么多的姐姐在照顾自己,跟在他
们的身边自己一样能体会到家庭的温暖,就算徐家人真的不想见自己……那就算了吧。
放下了心中的执念之后,小小的情绪上也好了许多,尤其是见到了小桃笙之后,脸上的笑容是更加的掩饰不住,带着桃笙吃好吃、穿好看的衣服,倒是玩得不亦乐乎。待了两天之后,时间却不能允许自己再停留下去,何家安跟唐伯虎又再次踏上了回乡的小船,只不过这一次,沈九娘却跟桃笙留了下来,等着唐伯虎回吴县的时候再带她
们一起回去。
经过三个月的漫长等待,终于到了要揭开面纱的时刻,到底是何家安能够创造出神话,还是他只是吹牛放个空炮,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就会得到证实。事关几万两银子的赌注,这些清江浦的乡绅、员外们也是一直惦记在自己的心上,时不时地也派人到何家安那几亩地去查看一般,只可惜都却被那高高的院墙给挡住,根
本看不到里面现在是什么样子。不光是他们关键,刚到清江浦就急于建功的司马元却是更加的心急,自己领着皇上的命令到了清江浦,可是这何家安光种了几亩地之后就跑到了吴县,你这让自己该怎么
跟皇上交待?
难道是说那何家安一心向学,不问世事不成?
要是那样的话,恐怕连皇上都不会高兴,派自己来主要是想让自己把何家安跟苏韵雅撮合到一起,不是让你跑这里安稳地做官的。这一次种的玉米却是让司马元看到了好机会,只要何家安这一次亩产真的能够达到他所说的那些,甚至再低一些,有那么五、六石左右既可,到时候自己便可以借口给皇
帝进贡祥瑞的名义,让何家安亲自上京,到时候能不能把他留下,就要看皇上你的了。虽然这不是何家安第一次跟陈月英分离这么久,但却是他犹为想念的一次,初见陈月英时,何家安还以为她应该也是跟自己一样的心情,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在何家安看
来,陈月英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有些不冷不热的感觉。开始的时候,何家安还以为是自己冷不丁地便把唐伯虎带到家里,陈月英没什么准备,以为会失礼,可是一系列礼节过后,却并没有什么错误发生,陈月英到是对唐伯虎恭敬有佳,这不光是因为他是何家安的先生,而且也是因为唐伯虎自身的才华,这江南一带谁人不知当年唐三元的名头,只可惜要不是当年受到牵连,恐怕应该是唐五元
才是。
陈月英把唐伯虎安排到了客房的小院住了下来,又特意派了丫鬟去服侍他,等到忙完了一切之后,这才冷冷地看了何家安一眼。
何家安连忙恬着脸凑了过来,笑着说道:“一别这么久,娘子辛苦了。”
陈月英轻轻哼了一声,不阴不阳地说道:“我倒是没什么辛苦,只是几亩地罢了,又不用我亲自去下地,倒是相公你……可够辛苦的呀。”
呃?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呀。
难道是林疏影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应该不会呀,那几天家里也没有谁去过吴县,唐林更不能背叛自己,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就在何家安的脑子里面急速想着是哪里的漏洞时,陈月英跟他招了招手道:“你跟我来。”
带着一脑子的问号,何家安跟在陈月英的身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一进院子陈月英就领着何家安在院子里坐下,然后吩咐小昭去把准备的东西给拿过来。
东西?什么东西?何家安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误会了什么,情况好像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片刻过后,就见小昭抱着一沓厚厚的东西走了出来,往石桌上一放,忿忿不平地说道:“
姑爷,你这该怎么解释?”“这是什么?”何家安看了一眼,这些花花绿绿的纸片看上去倒像是请柬似的,自己随手把最上面的一张拿了起来,快速地读了一遍之后,自己脸上的表情也像是被冻住一
样,惊讶地转头看着陈月英,慌忙解释道:“娘子,我真的不认识这位熙语姑娘是谁,她为什么要给我发贴子呀?”“为什么?难道你心里真的不知道吗?”陈月英的声音听起来醋意十足,把桌子上这些请帖一一地打开,一边打一边说道:“你说我一个妇道人家整天忙来忙去容易吗?你倒
好,在外面居然这么的招蜂引蝶,不光是什么熙语,还有这嫣然、雨睛……,你倒是跟我解释明白,这些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家安这叫一个无辜,自己对天发誓,自己这三个月一直是留在桃花坞中,除了那次出城遇贼之外,其余的时间自己真的老老实实的没有出来,自己哪里知道这些人到底
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着这些红红绿绿的请帖,何家安就觉得自己一脑门子冷汗,仔细地看了看其中的几张之后,自己突然‘咦’了一声道:“不对呀,这些怎么都是清江浦的贴子?我最近也没在家呀?”
第658章 名声在外
其实陈月英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这番作派的确有些无理取闹的意思,可是每当自己看到这越来越多,越来越厚的请柬时,自己内心就忍不住妒意丛生,自己哪里不知道这
些请柬都是从清江浦最出名的那几座青楼里发出来的,至于为什么会发给何家安……还不是陈月娥印的那几张曲谱惹的麻烦。
早知道那几张薄薄的纸片会引起这么大的误会,自己当初就不应该让月娥去做这种事情,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怎么也不能引起这么多的麻烦。
听到何家安的疑问,陈月英不由白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这还不是你让月娥印的那些琴谱惹下来的麻烦。”说完,不等何家安开口,陈月英接着抱怨道:“现在整个清江浦的青楼哪有不知你何家安大名的,现在只要你站在青楼门口大喊一声你就是何家安,我保证那些姐儿立刻就
会扑上来把你给撕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何家安终于明白事情到底出在哪里,想当初自己让陈月娥去发表琴谱,本就是想着给她找个事情做,莫要在家里闲着无事就是胡思乱想。
结果,现在陈月娥整天活得异常的充实,自己却无端地背上了这么一个大包袱。不过看着陈月英的脸,何家安哪还不知道她就是一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往她身边又凑近了些,果然,这回陈月英并没有躲开,只是又瞪了他一眼,轻轻推了他一下,轻轻
地哼了一声。一见这种情况,何家安就知道陈月英心里的怒气应该已经是消掉了,自己连忙说道:“别的不敢保证,不过有一点我可是可以保证的,你家相公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
也不会去青楼那种地方,至于那些请柬……”
何家安一转头,大声道:“小昭,却把那些请柬都送到厨房去烧掉,记住,一张也不许留。”“好的,姑爷。”小昭忍着笑,连忙抿着嘴走了出去,到了门口的时候还特意把房门给关了上,当听到大门的声音时,陈月英就预感到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似的,果然还没
等自己反应过来,何家安的大手已经摸了上来,陈月英忍着内心的躁动,轻轻地拍了一下何家安的手背,轻声道:“干什么,大白天的被人看到多不好。”
“怕什么,小昭肯定不会随便进来的。”何家安一边说一边大着胆子向上摸去,就在这时,外面却突然听到唐林在大声喊道:“先生,先生,司马大人派人请你去县衙。”这个司马元,什么时候不好请自己,偏偏赶在这个时候,何家安悻悻地把手退了回来,陈月英看着何家安的样子的确有些可怜,轻声道:“司马大人有请还是快点去吧,别
忘了早去早回。”
早去早回这四个字就像是两个人默契的暗号,何家安回了个OK的手势,然后站起身,冲着外面还在叫嚷的唐林骂道:“催催催,催什么催,先生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房门重新被推了开,就看到唐林撇着嘴一脸不屑地看着自己,何家安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路过唐林,然后吩咐道:“还像个桩子似的傻站着什么,还不快跟上。”
“哦。”唐林这叫一个委屈,答应了一声之后跟在何家安的身后走了出去。三天后就是收割玉米的日子,虽说自己并没有参与何家安的赌局,输或者赢都跟自己的关系不大,可是一想到如果真的收上来八石左右粮食的话,那下个月自己这个知府的位置岂不会就更加稳妥一些,所以当他听到何家安回到清江浦的消息之后,立刻就让人把何家安给叫了过来,自己还要仔细地询问一下,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成功的把握
。
等了半天,何家安终于到了县衙里,这不过区区百天没有见到,自己怎么看着何家安又像胖了一圈似的?
想到这里,司马元不由好奇地问道:“几个月未见,何公子怎么像变了一付模样?”
“哎。”何家安轻轻叹了口气道:“司马大人不知,我那先生实在是严厉得很,每天都会留很多的功课,这才几个月我都瘦了好大的一圈了。”
“瘦了?”司马元顿时一愣,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可本县怎么看着何公子像是又胖了许多呢?”
呃?
这天聊得怎么跟自己想的有些不同呢,何家安讪讪地笑了笑道:“虚胖,虚胖而已,过几天就会瘦下去了。”
“哦,原来如此。”对于何家安的胖瘦并不是司马元担心的重点,三天后玉米的产量才是自己最关心的事情,话风一转,司马元便把话题转到了这上面来。
听到司马元的问题,何家安信心十足地保证道:“还请司马大人安心,何某有信心能够达到八石的亩产量。”
得到何家安再一次保证的司马元终于长长松了口气,接着便抛出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方案:“本县跟何公子也不算是外人,不如以后以兄弟相称如何?”
呃?这个蛋糕冷不丁地抛过来时,何家安顿时愣了一下,要知道上一届知县陈宣便是跟苏远以兄弟相称,当时苏远在清江浦的地面上何等的嚣张,现在随着陈宣的没落,苏家
也犹如昨日黄花一般,很少被人所提起,现在司马元居然也要跟自己兄弟相称,难不是也是想复制一下去年的故事不成?
只是司马元的话自己又不好反驳,何家安心里打听并不想跟司马元扯上太多的关系,免得他走了以后自己在清江浦不好做人,连忙抱拳道:“家安多谢大人的厚爱。”司马元心里还不知就是因为自己刚刚的一句话,自己已经被何家安列为不受欢迎的人,满意地笑了笑道:“假如那玉米的亩产量真的像家安所说的那么高的话,本县到是有
件事想拜托给家安。”
果然,自己就知道司马元平白不会自降身份跟自己套近乎,何家安有些警惕地说道:“只要何某能够做到,还请司马大人吩咐。”
“好好。”司马元顿了顿,接着便说道:“我想请家安带着这些玉米进京一趟。”“进京?”何家安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愣,目光呆呆地看着司马元,刚刚一瞬间自己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可是却偏偏没有一种可能料到他会跟自己提出这样的想法,愣了一下
之后,何家安不解地问道:“司马大人莫不是说的是笑话,让我进京?为什么?”这还不简单,当然是皇上亲自所托,可是当着何家安的面,司马元又怎么会这么说,一脸理所应当地说道:“家安可知这亩产八石对大明的影响有多大?到时候若是整个大明都种上玉米的话,岂不是不会再有饿死之人?如此巨大的贡献,自然由你亲自一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