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军歌嘹亮
朱易脸一黑,心里顿时慌张了起来,何家安说的没错,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叛贼之子,假的太子爷,再加上正德那好大喜功的脾气,封个伯爵只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朱易再也没有见见的硬气,连忙求道:“何大人,只要你放我一马,回去之后我一定说服父皇退兵,再也不进攻坡州如何?”
摇了摇头,何家安干脆道:“不好。”
“……呃?”朱易一愣,这可是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为什么何家安一句话就给否决了呢?自己有些焦躁不安地问道:“那何大人到底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放了你?”何家安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解道:“为什么要放了你?”
“我……”
是呀,他辛辛苦苦把自己抓来,为什么要放了自己?
朱易像是明白了什么,浑身突然抖了起来,若是自己没想错的话,难道这何家安是想拿自己祭旗不成?
“何大人……,不,师傅,你不能杀我,我还不想死,求求你放我一马,我立刻就让父皇退兵,永不犯境。”
师傅二字,像是触及到何家安心脏最柔软的部分,自己脸上的表情先是一顿,接着便淡淡地笑了笑:“师傅这二字还是算了吧,我当不起这两个字,至于你,我不会杀你的……”
听到这时,朱易终于松了口气,还以为何家安是打算放自己一马,谁料何家安接着说道:“不过你父皇能不能杀你,我就不知道了。”
开什么玩笑,自己可是父皇的儿子,正八经的太子爷,他为什么要杀自己?他有什么理由要杀自己?
不等朱易谢过何家安不杀之恩,何家安便吩咐道:“唐剑,把他绑到城墙上的旗杆上面,我到要看看,宁王敢不敢对准他的儿子开炮。”
“什么?”朱易原本还以为自己逃了条性命,谁料何家安这一招更加阴险,居然要把自己绑到旗杆上面,一想到那种万炮齐发的场面,自己整个人立刻抖成筛糠一般,连声道:“何大人,饶我一命,师傅,放我一……”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唐剑上前一拳就捶到了朱易的肚子上,接着拿个布团塞到了他的嘴里面,拎着便出了府衙。
望着朱易远去的背影,何家安心里却没有半分的怜悯,现在的朱易已经不是当年在自己面前学艺的朱易,心狠、手辣,做事不讲究分寸,脑子里面全都是称霸天下,你也不想想,这天下真的就那么容易抢到手吗?
的确,今天的自己可以把你放了,可是接下来呢?你的话谁又敢信?谁又能信?若是你真的把宁王说动退了兵,反倒是何家安更会害怕,要是被正德知道,那他会怎么想自己?
当然以为自己是投了宁王。
所以,自己不想放,也不能放,倒是可以用朱易来拖延一下时间,只需再拖一天,自己便可以离开坡州了。
这边已经把朱易吊到了旗杆上面,那边宁王的大营却乱了套,刚到天亮,那两具尸体就被人发现,在朱易帐前看守的两个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赶紧进到帐篷里一看,却早已经不见了朱易。
这一下,两个人被吓得魂飞魄散,在自己看守的时候居然把太子爷给弄丢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呀,两个人想也不想,趁着事情还没闹大的时候,脚底一抹油,直接就溜了。
他们溜了不要紧,这也导致宁王在很长的时间内都没有发现朱易失踪的事情,直到大军准备出发也不见朱易来报道的时候,这才有人产生了疑惑。
结果到了帐前之后,这才惊讶地发现,除了两个人的尸体之外,太子爷早已经不知所踪。
宁王听到朱易不见的时候也傻了,半夜值更的死了两个,失踪了两个,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乱哄哄地闹了一阵之后,只能是一边找人,一边向坡州进兵。
时间耽搁得实在是太久了,眼下若拿不下坡州,正德的大军就离自己越近了一步,儿子的命虽然要紧,可是自己的命却是更重要。
大军在徐九龄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坡州城前,这一次徐九龄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先把炮兵放到对方射程之外的地方,因为他知道坡州的火炮虽然厉害,但是并不擅于近战,而且对方守城士兵的数量也不是很多,只要自己突进到城下,面临的危险就会小许多,到时候趁乱再开上几炮,说不定这坡州就会被攻下。
就在徐九龄一切准备妥当,准备进攻的时候,突然有人指着坡州的城头喊道:“将军你快看,那人好像是……太子爷。”
第1513章 重金赎命
第1513章 重金赎命
“还真的是太子爷。”
当看清城头旗杆上挂着的人时,自己顿时就懵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太子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眼下该怎么办?进攻还是不进攻?万一要伤到太子爷该如何是好?
徐九龄不敢轻举妄动,连忙回到后面跟宁王把事情说了一番,当宁王听说朱易居然被挂到了坡州城头的时候,魂都快被吓飞了,连忙来到大军的前面放眼望去,果不其然,那城墙旗杆上吊着的不是朱易是谁。
“这下该如何是好?”宁王顿时慌了神,自己哪里料到,这仗还没打呢,自己儿子先落到了人家的手里,望着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朱易,自己忙转头喊道:“徐将军,快想个办法,把我的易儿救下来。”
徐九龄一脸纠结,这都被挂到城墙上了自己该怎么救?冲上去吧,怕是伤到太子爷,去跟人家谈判吧,人家不跟自己谈该如何是好?
想来想去,徐九龄也拿不准一个主意,只能硬着头皮劝道:“陛下,太子的位置过于危险,贸然冲上去,怕是会伤到太子爷,还是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可以。”
“万全之策?”宁王终于怒了,指着旗杆上的朱易一脸心痛道:“你让朕怎么想万全之策?难道让朕亲自去跟求那何家安吗?”
徐九龄一脸小心道:“若是可能……恐怕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宁王顿时傻了眼,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没想到这徐九龄还真的当了真。
自己怎么去?万一自己也被那何家安给抓起来,吊到旗杆上面,自己这一家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干脆地摇了摇头,宁王直接拒绝道:“此事万万不可,徐将军再替朕想其它办法。”
徐九龄这时终于想起王纶的好了,以前总觉得他就是出出主意便能如此受宠,现在轮到自己坐在他的位置上,自己才知道这位置有多么的难坐,咬牙想了半天,只想出一个办法:“陛下,要不咱们派个使者去坡州,问问那何家安有什么要求可好?”
这特么的窝囊到家了,整整二十万人的大军,连一炮都不敢放,就这么龟缩在原地不敢动,居然还要问他们提什么要求才肯放人。
皇上当到自己这个地步,也真够憋屈的了。
不管怎么说,儿子的命还是要的,派别人自己又不放心,宁王把自己的左丞相李士实给找了来,仔细地叮嘱了一番之后,李士实也傻了眼。
你儿子是儿子,我这左丞相难道就是假的吗?万一那何家安不遵守规矩把自己也给留下该如何是好?自己可不想像朱易那样被挂到旗杆上面。
想到这,李士实连忙摇了摇头:“陛下,不是老臣不肯替陛下分忧,而是老臣身为左丞相,若是那何家安不守规矩,把老臣也拿下该如何是好?”
“这……”宁王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自己不能去,这些大臣也不能去,最后干脆找了一个宦官,匆匆写下一纸书信让他去坡州交到何家安的手上。
宦官不是别人,正是跟何家安有过交情的张天。
张天心里也是暗暗叫苦,不过一想到这些人里面只有自己跟何家安还算有些交情,自己就知道今天这事自己肯定是跑不掉,果然,这件事就轮到了自己头上,也没有过多的废话,拿起书信,张天便骑着马来到了坡州城前。
单人独骑到了城门前,张天大声喊道:“杂家张天,乃是何大人旧友,求见一面。”
“张天?”城墙上面,何家安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时,心思却是一动,脑子里立刻想到以前的事情,微微一笑站起身,趴到跺口处向下望去,果然,那骑马之人不是张天又是谁。
“果然是张公公,几年不见,别来无恙?”
一见何家安就在城墙上,张天也是深感意外,听到何家安的声音,连忙甩蹬下马,冲着何家安一拱手道:“托何大人的福,杂家这些年还算如意,杂家手中现有万岁爷亲笔手书一封,需要面呈何大人。”
“哦?”何家安不出意外地笑了笑:“信可以看,不过这称呼却要改一改,这天下只能有一个皇上,你们这个……不算。”
何家安一句话,就把张天所有的话给堵了回去,自己眨了眨眼看着何家安,又回头看了看宁王的方向,终于低声道:“杂家这里有封宁王千岁的信,请何大人过目。”
这还差不多,何家安笑着点了点头,让人把箩筐放了下去,张天坐在箩筐里,不多时便被拉到了城墙上。
“何大人,此乃宁王千岁的亲笔信,还请你过目。”张天恭恭敬敬地把信递到何家安的手中。
何家安随意地接了过来,口中淡淡地问道:“那反贼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没说我把朱易放了,他能给我多少金银财宝?”
呃?
张天整个人都愣了,来时宁王的确是吩咐了自己许多话,可是没有一句是跟金银财宝有关系的,怕是连宁王都清楚,何家安并不是单靠金银财宝就能够收买的人,所以在无数的选项中根本就没有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