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虎
周围人一听立刻很快大部分人就散开了。
本以为会发生冲突搞半天这些人都是过来看热闹的。
“这位来老人家听您这口气似乎对来这里的商人有些不以为意这是何故啊。”元善问道。
“这位贵人，我们这里虽然是集市但也只做一些粮食交易，商团来我们这做生意可真是闹出了笑话。”老头说道。
元善没有因为老者的话感到厌烦而是继续问道：“我们是初到此地还请老人家说说可好。”
“那就跟你们说说吧，凤州本来就不富裕，前几年大量流民融入现在就成了如今的模样，田地本身就不够分加上人口众多，这还算好的几年还有一部分人去了长安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是死是活，人多粮食压力就大这不凤州多猎户与樵夫，商人都在城内经营店铺平时生意也不怎么样。”老者说道。
“老人家，朝廷不是让各州府种植玉米了么，怎么粮食还不够吃么。”元善问道。
“种植玉米那都是凤州城内的乡绅大户们承包种植的，我们这可没有玉米种子。”老者说道。
听到老者的话，元善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于是继续问道：“这朝廷的玉米种子不是已经下发州府了么，都是免费分配的你等怎会没有，难不成这凤州刺史还敢违抗朝廷之命么。”
问出这些的时候元善自己都陷入了脑补的情况，只是接下来老者只能苦笑道：“这跟凤州刺史没有关系，是我们这些人没有编入凤州户籍，所以才没有玉米种子，我们的耕地都是开垦出来的，玉米种子各个州府都是按照户籍来配发的我们就算买都买不到啊。”
“原来是这么一会儿事。”元善心道，他弄明白了就是说大唐人口问题出现了一个很普遍的现象就是造册登记的与没有造册登记的，这些人显然都是曾经因为饥荒而逃出来的难民，所以这些人的户籍不在本地加上繁衍生息至少有一代人可能是根本没有户籍的。
凤州刺史对于这些“外人”也不好管理，可能这个地方就是安置这喜人的办法吧。
但是凤州此时这样做的原因就值得思考了，或许是因为害怕影响政绩，或者是渎职，亦或者也是无可奈何。
这些事情按照理论来说他是应该留意的虽然他负责的是经发部，但是他的右仆射可是囊括了这些职权范围，想想还是叫人将打听到的事情记录下来，等回去后叫个戴胄来处理吧，这正是他这次巡查的工作。
一事不烦二主，他觉得还是搞好他自己的经济就好了，眼下从这个集市逛了一圈才知道这里的及集市出售的都是一些生活用品，像元善他么带来的商品中根本就没有人舍得消费。
茶叶，琉璃，牛轧糖，还有调味料这些都是不便宜的。
可能只有蓝天医馆的膏药等医药品或许有人感兴趣吧，但是同样的以他们现在的消费能力似乎并没有购买能力。
第568章 元善的怀疑
虽然在这里没有进行商业交易但是经发部的人还是了解了一下这喜人的情况，这个安置点有约莫五千多人，这已经算是一个大村庄了，开荒的耕地都是这些人一锄头一锄头刨出来的，但是问题是为了开垦这些土地承担的税收都是比凤州籍的百姓多交出一成，这就到底他们手上除了能够过活的吃食外并没有太多的闲钱。
更重要的是像这种安置的人口数量凤州的好几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人数都有好几百户，他们算是凤州这人数最多的安置点了。
梁明和秦玉了解了情况在回去的路上跟元善道：“这凤州真是太穷了。”
元善也是有些忧心忡忡的道：“看来咱们了解到的信息还是不够啊。”
“是属下失职。”两人同时说道。
“不管你们的事情，我说的是对于各州的情况了解的不多，这跟咱们经发部成立的时间尚短有直接关系。”其实元善没有说的是，在大唐的各个州府也不是每个做法都像长安，洛阳那样繁华，地方的情况要是都这样的话那大唐看起来也只是表面繁华罢了。
不繁华还要按照固定的税收征收，户籍上的登记数量是有限的，那么那些“黑户”交出的税收又去向哪里了呢。
元善敢肯定这绝对是一个现象级的情况，大唐的实际人口具体多少这回看来还真就不好说，而且要是没有一些灰色收入又怎么缔造一些富商出来呢。
他希望这次自己不会淌水到雷，这要是炸了会不会让整个大唐都为之震动呢。
回到客栈的客房，戴胄皱着眉头一脸黑线的就过来了。
“戴先生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么。”元善道，出门在外都是改变了称呼，这时戴胄也是没有在意。
戴胄摇着头道：“这凤州还真是个穷州。”
“何以见得呢。”元善问道。
“今天我等在城中问询了一圈，凤州每年的税收为了足数都是要多收百姓一成的，那凤州刺史田博文要说也是个有能力之人怎么会做出如此事情呢。”戴胄一边说着一边暗自生气。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元善说道。
接着元善就将今天遇到哪些外户籍百姓的事情说了出来，戴胄立刻就想到了问题所在。
“这个信息非常重要，待老夫明天亲自过去问询一番确定方知分晓。”戴胄信誓旦旦的说道。
“戴先生这是有思路了，看来明天就能知道答案了。”元善说说着，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就算问这个戴胄也肯定是先卖关子，他可没有时间跟这老头起腻。
戴胄离开后，元善来到杜千羽的房间，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内有抽泣的声音，元善立刻着急了以为屋内发生什么事情了，立刻推门而入。
就见杜千羽拿这一本书一边看一边哭。
“千羽你……”
元善见到书立刻就明白了，这绝对是被感动的啊。
想象一下一个年轻貌美性格刚毅的女子竟然落下了泪，看样子还是哭的稀里哗啦的，他想这才给她看一下情感的书籍，要是给她看个韩剧什么的，还不虐心到无爱。
心里想着这可不行，要是虐心虐到没有爱，那他还怎么泡妞，突然他就靠近了杜千羽，这时候这姑娘最需要的就是安慰。
大半夜不睡觉点着煤油灯给杜千羽读情感故事，虽然很困但是他知道两人的距离又近了。
一大早元善盯着一双熊猫眼出来，还好他戴了眼镜，吃早晚的时候梁明说道：“戴先生一早就带人出去了。”
这个事情元善知道，秦玉在旁问道：“元掌柜咱们今天还去哪啊。”
“今天你们再去多了解一下情况，具体的事情等后再说。”元善道，吃饭早饭又回到客房中休息去了。
穷成这样的州元善也是没辙了，现在还不知道这凤州的人口数量，他先统计的是未就业人口这才是最关键的，其实戴胄昨天跟他说的话，他隐约已经猜出了一些端倪。
这开垦的土地倒没什么，可是开垦的荒地是有限的，凤州在大能有多大，开垦荒地再多能有多少平均分摊下来又有多少。
要是元善没有猜错的话，戴胄早早的出去就是去核实开垦土地与外户籍人口数量去了。
对于凤州刺史田博文这个人他不做评价，毕竟现在的事情有隐而不报的嫌疑，所以就算田博文有才能有怎么样，还不是没有用到正地方。
到了下午戴胄带着的人才回来，他们这些人跟本就核实不了那么多的人，只能算个大概。
元善这时候正在客栈的房间内喝茶，看着梁明和秦玉收集回来的信息，这凤州城内的富户并不多，但是居住在三进宅子里的人家也有三十户之多，稍作打听就能知道这些富户的情况。
这三十户都是大户，自家的产业足够让他们自己自足，主要的产业就是土地，在凤州粮食的价格可比其它州府的粮食价格都要贵，所以这些大户非常的富足。
在凤州的商铺种类倒是很齐全就是数量很少，而这些店铺足够满足现在凤州的需求，就业岗位欠缺，耕种土地又不够，人口又多诸多问题加在一起，元善头大如斗，这怎么发展完全跟村落一样。
“元仆射问题调查清楚了。”戴胄进来知乎官名，这一看就是公事公办的意思了。
“情况如何。”元善问道。
“事情都是从汉中饥荒引起的，大量饥民逃到凤州，当时风走刺史田博文便将这些人安置在了凤州这个荒地区域，人数众多开垦的土地有限，而安置这些人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凤州政绩，根据查证现在凤州每年呈报给朝廷的税收金额是多余实际税收的。”戴胄道。
“怪不得这个田博文会安置这些流民，原来是为了让这些人的开垦来增加税收，戴巡查那在籍百姓多收取的一成税收是怎么回事。”元善已经想到了其中的关键，但是风头不能让他一个人占了便配合的问道。
“多收的一成还不是假借流民的理由让凤州必百姓多出一部分救济这些人，在田博文的运筹之下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戴胄道。
“或许这其中还有事情没有发现的，看来咱们还是要在凤州多待上一天才行啊。”元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