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骑 第788章

作者:虎贲中郎

“啊吼!”在那一声声令人遐想无限的尖叫声中,伴随一声犹如龙吟般的低吼传出窗外,持续将近一个时辰的抵死缠绵的声响终于平息下来,寝室内斑杂的声音渐渐消散。但寝室中并未就此安静下来,仍旧充斥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极尽欢愉之后的久久不能平息的低吟。

云收雨歇,喘息声持续半晌后,寝室内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平静。

半个月以来,这处整整闲置了两年多的青松别院终于派上了用场,而这间精心布置的寝室则成了李利和梦馨的爱巢。这是属于他们二人的卧室,也是梦馨独有的爱巢。

在此之前,这间寝室没有人住过,即使李利去年曾在这里逗留几日,也没有踏入这间寝室一步,因为这是他特意为自己和梦馨准备的。在尚未修建别院之前,这里便是曾经羌道大营中军帅帐内室的所在,也是他和梦馨最初定情的地方。故而李利刻意将自己和梦馨的爱巢定在这里,用意便是让这份爱情永远定格在最初的那次相遇,情意长存,永不褪色。

时隔两年之后,这间具有特殊意义的寝室终于迎来了真正的主人,从而让它成为只属于他和梦馨两个人的爱巢。

说起来,青松别院更像是一处与情人私下幽会的所在,而梦馨就是被李利背着妻妾私下包养的情人,而且情人已经为他生下孩子。事情虽然是这么个事情,但眼下包养情人之事却是不存在的,除了李利自己知道包养情人是怎么回事以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有此一说。原因很简单,这是个一夫多妻制的社会,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根本无须包养。

再者说,李利名下早已是妻妾如云,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拥有更多的美妾。毫不夸张地说,即使他把府中上百名美婢全都收进房中,甚至在辖地之内公开选美,也不足为奇。因为他这份实力,也有这个资格,纵然妻妾三千,佳丽无数,也完全有能力养活她们,而且她们愿意投怀送抱,没有一丝勉强。或许这就是男人都立志成为强者的直接原因。

“听子诚说夫君明日便要起行前往长安,不知此事确否?”激情过后,在锦被的包裹下,不着寸缕的梦馨躺在李利怀里喘息许久,待身体稍稍恢复一些气力之后,翻身伏在李利胸膛上,柔声软语地询问道。

“呼!”神清气爽的李利长呼一口气,稍稍平复心神,柔声笑道:“不急。眼下已是深秋,再过一个月便是冬天,等到冰雪封路之时,北方战事就不得不停滞下来。因此今年的战事也就到此为止了,随后几个月不太可能出现太大的进展。所以,不用着急,早几天晚几天都无所谓。”李利的语气很轻松,说的煞有其事,让人听不出一丝异样,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似的。

然而梦馨是何许人?姑且不说她曾经游历大汉各州各郡,见多识广,单说她本身就是个蕙质兰心的聪明女子。虽然她对李利目前所面临的局势并不了解,但是中原局势的大致情形她还是知道的。此外李挚是随侍李利左右的亲卫统领,手中掌握着西凉军的全部情报,任何军政大事都会第一时间传到他手里,而后呈报李利。既然李挚露出口风,那就说明急需李利处理的军政事务已经积压了很多,或者说西凉军所面临的局势不容乐观,已经到了不能再等的程度。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梦馨焉能不知?

何况,既然李挚对她透露口风,本身就说明李挚此前已经多次催促李利返回长安,却都无功而返。因此李挚不得不另辟跷径,改为从梦馨这里着手,想通过她劝说李利尽快返回长安。因为李挚很清楚,他自己劝说不动李利,但只要梦馨愿意开口,一定管用。

听到李利的话后,梦馨沉默片刻,一双柔荑抚摸着李利的胸膛,柔声道:“夫君位高权重,地位显赫,身系数十万大军的安危,肩负着无数人的期盼与重托,时间极其宝贵。尽管夫君从不提及前方战事,可妾身也知道河北和淮南都在打仗,而夫君麾下兵马也都参与其中,奔赴多个战场,战事空前紧张。更何况,夫君刚刚平定幽州,诸多善后事宜和幽州平稳过渡都需要夫君亲自决断。因此夫君眼下真的没有时间再留在这里了,断不能为了妾身一人而耽误军机大事。”

说到这里,梦馨伸手遮住李利正欲开口说话的嘴,接着说道:“这半个月来,夫君能为妾身放下军机大事,心无旁骛地陪伴在妾身身边,妾身已经很知足了。而且我们之间早有约定,一年只见一面,为期半个月。此番夫君已在此滞留了十六天,已然超过约定期限。这是妾身之过,连日来一直痴缠着夫君,让夫君无法脱身,以致耽误正事。所以夫君明日便走,以前都是夫君送妾身先走,这次妾身要先送夫君离开,希望夫君早日返回前方战场,旗开得胜!”

第995章秋夜曲,马鸣风萧萧2/2

说到这里,梦馨伸手遮住李利的嘴,不等他开口说话,便接着说道:“这半个月来,夫君能为妾身放下军机大事,心无旁骛地陪伴在妾身身边,妾身已经很知足了。

何况妾身与夫君早有约定,一年只见一面,为期半个月。此番夫君已在此滞留了十六天,已然超过约定期限。这是妾身之过,连日来一直痴缠着夫君,让夫君无法脱身,以致耽误正事。

所以夫君明日便走,尽快赶回前方战场,军情如火,片刻不能耽搁,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梦馨的声音虽然依旧温柔,可语气却十分坚决,显然是已经打定主意,绝非欲迎还拒的托词。

李利听出梦馨柔声细语中的绝决,当即眉头微皱,对李挚擅做主张之举不免有些恼怒。但这种恼怒并不是真生气,而是对李挚坏了自己和梦馨的团聚而颇为不忿。仅此而已,别无它意。

的确,李利和梦馨见一次面真的很不容易,一年只见一次,去年还没见着。严格说起来,迄今为止他和梦馨相识至今,整整三年多时间只相聚过两次,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拢共不到四十天。正是因为李利和梦馨之间相见不易,所以他的妻妾们早就知道他对梦馨用情很深,每年还专程赶到羌道与梦馨幽会,却并不嫉妒。

原因很简单,与梦馨相比,她们每年与李利相处的时间很长,且不说早些年李利长期待在长安。单说近年来除了去年李利远赴幽州征战之外,几乎每年冬天都在长安家中陪在妻妾身边。仅此一项便不是梦馨能够比拟的,所以李利的妻妾们并不嫉恨梦馨。甚至还时常督促李利把她接回来一起住。

可惜的是梦馨虽然清心寡欲,与世无争,可她骨子里却是个好强而独立的女人,不愿意躲在男人的羽翼保护之下,更不愿意完全依赖男人生活。正是她的这份固执与坚持,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也使得李利对她愈发迷恋。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想起这些,李利微微失神,遂疼惜地抚摸着梦馨的香肩。却不自觉地顺着香肩滑下去,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却落在她那滚圆挺翘的丰臀之上,轻轻爱抚着。恍然间。李利原本已经松软的下身不由自主地再次抬头。蠢蠢欲动,颇有卷土重来之势。

顿时间,梦馨娇躯轻颤,似有婉拒之意。李利敏锐察觉到梦馨的异常,遂想起梦馨刚才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自责,于是他将梦馨紧紧抱在怀里,柔声宽慰道:“你切莫自责,中原战事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否则我也不可能抽身赶来见你。”

为了打消梦馨心中的疑虑,李利详加解释道:“目前。我麾下兵马主要分布在河北和淮南两大战场上,虽未取得大胜,却也不曾战败。在河北战场上,我西凉军已对冀州袁绍形成两面夹攻之势,周瑜率军屯兵魏郡,张辽率领东征大军已于五天前攻占冀州渤海郡,形势一片大好。然而河北战场之所以一直僵持至今,全是因为兖州曹操按兵不动,迟迟不肯全力攻打冀州的缘故。

既然曹操对攻打冀州并不热心,那么我军也可以采取相同的战术,按兵不动,看谁能熬得过谁,谁先撑不住。正如你方才所言,眼下我军在河北战场上不必急于求成,完全可以将重心转移到稳定幽州局势上面,平稳过渡一段时间。等到幽州局势彻底稳定之后,再行出兵攻打冀州也不迟,这是最稳妥的上上之策。”

“与此同时,淮南战场局势发展迅速,几乎是瞬息万变,眼下正处于关键时刻。目前我军在淮南投入十万步军,相继攻占了南阳、颍川和十余座城池,虽然战绩不错,但进军速度还是太过缓慢,远不及徐州吕布进军迅速。因此我已将徐荣所部武卒营调往幽州驻守,调遣新组建的幽州铁骑南下,并征调虎贲营出函谷进入洛阳,听候调遣。

所以,如果说眼下还有亟待处理的军务,那便是淮南战事,而不是中原战局。淮南战局变化极快,而我军在豫州的兵马又都是步军,缺乏快速机动性,不利于目前局势。然而如果坐视淮南袁术被吕布打败或剿灭,那么淮南极有可能落到吕布手里,使其实力愈发壮大。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所以我军必须赶在袁术败亡之前奔赴淮南,抢占先机,从而攫取淮南之战的胜利果实。”既然梦馨已经决心明天就走,李利便没有必要再作隐瞒,索性把目前所面临的局势毫无保留地讲给她听。

这是迄今为止,李利第一次对自己的女人讲述前方战事和天下局势。在此之前他从来不在妻妾面前主动提起军政事务,这是他前世养成的习惯,公私分明,回到家里便不再提及烦心的公事,以免妻子担忧,给她增添无谓的烦恼。这种习惯自然而然地被他保持下来,除非妻妾们主动提起军政事务,否则他不会多谈,哪怕是只言片语。

但是梦馨例外。梦馨的独立个性和聪慧睿智的头脑,李利早已见识过多次,并赞叹不已。甚至于他曾经有过这样的设想,如果梦馨是男儿身,或许占据汉中便不是张鲁,而是梦馨,甚至她还有可能占领西川,彻底将刘璋的家业抢过来,继而成为任何诸侯都不能轻视的一方霸主。正是因为这样,李利才会把目前局势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因为他相信梦馨一定听得懂,并且还能从中得出属于她自己的独特见解。

身为后世之人,李利很清楚女人的智慧不逊于男人,甚至于有些女人的能力还远在男人之上。她们并不缺乏能力,也不是没有智慧。唯独缺少展示自己的机会,没有施展才华的舞台。

然则李利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擅自起用女人做官或参与军政事务。但他并不轻视女人;即使这个时代的女人地位低下,他也没有轻视之心。因此他尽管拥有众多妻妾,却从未歧视或虐待她们,反而给予她们应有的尊重。而这也是他的妻妾们能够和睦相处的直接原因。作为他的妻妾,只有名分上的区别,在地位和待遇方面却没有明显的差异。一碗水端平,只要碗没破。碗里的水就不会撒,自然就会融为一体,和睦共处。

或许这就是李利与其他诸侯最大的不同之处。也是他和时下大多数男性截然不同的地方。

此刻就连梦馨都没想到李利竟然会如此坦率地给她讲解前方战事,并顺带提及天下局势。要知道时下大多数女人是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的,即使知道一些军政事务也会讳莫如深,轻易不会在自家男人面前提起。毕竟大汉建国四百多年来一直宣扬妇人不得干政。

作为大户人家出身的梦馨。对此自然不陌生,并且一直恪守本份,从未逾越半步。此刻李利居然对她毫无芥蒂,明白无误地告诉她军情战事,这表明李利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顿时间,梦馨感动得一塌糊涂,彻底被融化了。随即感动转化为一股股暖流,促使原本已不堪重负的梦馨再度爆发出火烫的激情。情不自禁地扭动着娇躯,一双柔荑在李利身上摩挲游走。

“呃!”忽然。李利蠢蠢欲动的下身被梦馨一只柔荑牵引着没入滚烫的热泉中,瞬间全根而没,以致李利措手不及,失声惊呼。

“别动,就这样放着,不许使坏,人家还有话要说。”正当李利准备再度大干一场之际,梦馨含情脉脉的声音传进他的耳畔,迫使他不得不暂时放弃诱人的举动,摒弃杂念,侧耳倾听梦馨接下来的话。

梦馨好一阵沉默,显然她此时并不比李利轻松,甚至比李利还要不堪,一颗芳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热泉里的膨胀和充实让她心猿意马,意乱情迷。

但梦馨却知道,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一旦真打起来恐怕就没有机会说了。对此她深有体会,尽管与李利相处的三年多时间里,满打满算都不到四十天,可她对自家男人的强悍战力已经领教过多次。像现在这种情形,如果不加制止,那么这场大战过后她一定会被李利折腾得精疲力竭,直接昏睡过去。可是这是她和李利此番相会的最后一个晚上,有些话现在不说,等到明天离别时便无心再说,甚至于直接忘到脑后。

“夫君方才所言,妾身大致听明白了。妾身要说的是,照此情形发展下去,中原局势短期之内恐怕很难见分晓,此后还要爆发连番大战,绝非一朝一夕可成。然则,以妾身观之,西川境内近来局势愈发复杂,多处郡县不稳,似乎将有大事发生。有鉴于此,妾身建议夫君多加留心西川局势,一旦战机出现,可以考虑集中优势兵力优先攻取西川,然后再图中原。

如有西川在手,不管中原局势如何变幻,夫君都能立于不败之地,早晚必定称霸中原。此乃妾身一点愚见,夫君姑且听之,如觉可取便留意一下,如果不可取就当妾身什么也没说。”说这番话时,梦馨显得极其忐忑,似乎对自己的判断并不十分笃定。

“哈哈哈!好好好,甚合我心,不愧是我李利的老婆!”朗声大笑中带着惊喜之情,李利连连叫好,一激动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动起来,致使梦馨失声惊叫,娇喘不已。

“之前都是夫君送妾身先走,明天妾身要先送夫君离开,然后再回西川。”

“好,一切都依你。”李利忙碌之中敷衍道。

娇喘吁吁的梦馨闻言后娇躯一软,含糊其辞地喃喃道:“夫君怜惜,好好爱再让妾身死一回吧。”

一夜好梦到天明。

翌日清晨,迷雾笼罩着原野山川,氤氲缭绕。晨曦初现,光彩照人的梦馨挽着李利的手臂缓缓走出正门,而李挚和百余名金猊卫甲士早已备好战马,静静地等候在台阶下,李利的坐骑骅骝马则被李挚牵着。

摆手示意亲兵卫队先行,李利和梦馨联袂走下石阶,沿着东去的道路缓缓而行。连续半个月的滋润,再加上昨夜的夤夜缠绵,本就超凡出尘的梦馨愈发妩媚妖娆,端是蚀骨**的旷世尤物,这也难怪能把花丛圣手李利迷得五迷三道的,沉醉其中欲罢不能。

一路缓缓前行,从清晨到日上三竿,梦馨硬是将李利送到十余里开外,却始终沉默不语,只是一味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利的侧脸,美轮美奂的脸颊上带着痴痴的甜美笑容。

直到临近正午,站在河水西岸,梦馨方才松开李利的手,轻唤一声:“夫君珍重,妾不远送了。”语罢,她转身就走,但李利却清晰地看到她转身的一刹那,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花。

这一霎李利心底最柔软的心田被触动了,眸子中荧光闪动,遂硬起心肠翻身上马,瞬间跃过河流,策马疾驰,身影迅速消失在山道垭口,渐行渐远

这时,河流西岸的山上隐约传来李利曾经轻声哼唱的旋律“从前冬天冷呀夏天雨呀水呀秋天远处传来你的声音暖呀暖呀你说那时屋后面有白茫茫茫雪呀山谷里有金黄旗子在大风里飘呀我看见山鹰在寂寞两条鱼上飞,两条鱼儿穿过海一样咸的河水,一片河水落下来遇见人们破碎,人们在行走身上落满山鹰的灰

我看见山鹰在寂寞两条鱼上飞,两条鱼儿穿过海一样咸的河水秋天远处传来你的声音暖呀暖呀”《万物生》。

ps:感谢:杀刚狼书友的月票支持,多谢!

第996章醉江南,难兄难弟

塞北西风猎马,江南秋雨如画。

深秋时节,当朔风再度席卷北国之时,长江两岸迎来了迟来的雨季。

秋雨连绵,朦胧烟雨笼罩着淮南大地,连续半月不见阳光,清冷而潮湿。

雨雾中的寿春城显得格外安静,偌大的仲氏皇宫幽静寂寥,花园走廊中不见人影,惟有几处宫门廊下伫立着百余名甲士。

年轻稚嫩的仲氏王朝没有丝毫朝气蓬勃之象,反而暮气沉沉,颇有未老先衰之兆。

想当初,适逢汉帝刘协暴毙、天下无主之际,淮南袁术率先称帝,以为登高一呼必然从者云集,一呼百应,群雄束手,君临天下。然而事实远不如袁术想象的那般顺利,反而适得其反,非但没有迎来群雄归附的场面,反倒促使各镇诸侯再度携手联盟,联合出兵围剿。

上一篇:盛唐血刃

下一篇:大唐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