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仁宗之子 第100章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唉……老爹,你就是这样点背。这下顾不得什么太子六率了吧?甚至连立储都得延后了。

至于兴风作浪的事,赵曦好像不记得大宋有过什么造反成事的。

那个水泊梁山,据听说还是杜撰的,还有个方腊,也是在后面了。

王则……哦,对了。赵曦突然脑子里闪过历史课本的内容。很清晰的记得,最后是一个叫文彦博的大臣,挖地道破城的……

“子范,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如今国朝四周环敌,自有你建功立业的机会。莫急!”

赵曦跟这俩人说话时,很多时候不会顾及,时不时会蹦几句后世的话。

“王爷,小的也想外出。”

虽然跟着王爷很好,可要是到外面混几场战事,最后封个押班节度使光宗耀祖……他也想。

是啊!都想建功立业自己是不是也该着一展身手了?

老爹又来娘娘这寻安慰了。

赵曦有时候特想损老爹几句,心情好了,就找那个张氏,或者其他年轻的。有烦恼了,就来娘娘这儿倒垃圾。

“曦儿,六率之事恐不能成行。”

哦,原来是给自己致歉的。就这事呀……是不是自己该出了主意?

“爹爹,六率自古与宫廷之乱有关。有父子相残者,也有兄弟阋墙的,兵戈相见乃常事。”

“其中有帝王与太子的本身问题,也有潜邸旧臣与朝堂诸公矛盾积累的因素,以及各门阀子弟与潜邸亲疏远近的原因。”

“说白了,就是一个利益闹的。国朝废弃潜邸属官与六率旧制,也是出于这般考虑,避免内讧。”

“太子六率,两三万的规模,于京师,确实是很大的隐患。这样会让士林滋生更多的念想,这才是朝堂诸公反对的根本所在。”

顿一顿,让爹娘消化一下自己第一次对政事的发言,也让爹娘品味一下自己所说的话。

不算太惊人,这样的结论典籍里没有,可赵曦读来,整个历史就一个词:利益!

“曦儿,可有良策?”

好像爹娘对自己这般叙述并不惊讶。

“爹爹,娘娘,孩儿几日来也有过思谋。孩儿以为,没必要恢复六率旧制,或者说换一个说法。”

“第一,可缩减所谓六率兵员,孩儿以为有一成即可。第二,孩儿认为,在筹建东宫护卫军府时,可于军伍中设佐官为文职,并且实行轮换制,每三年已更换。”

“至于品级,可以不涉及具体品级,只作为差遣任用。名字吗……孩儿以为可称为教导。”

“如此以来,士林中自会将心思用于如何可得到教导职位,不会一致针对恢复六率的旧制之议。”

“另,爹爹,若此议能成,孩儿欲亲自选军卒……”

大体意思就这样,未尽之事……

“曦儿,汝可条陈此议?”

老爹毕竟是帝王,老爹毕竟有些事想不通。挺好,自己这样就可以陈述清楚了。

第89章 庞太师

条陈,对于赵曦来说他觉得应该叫:关于筹建东宫护卫队伍的实施方案。

然后从指导思想,总体原则,再到具体措施以及推进步骤,最后是具体要求。

另外加一个附件,就是自己选兵的细则。

这些对他来说很熟悉,随便都能写个万儿八千字。

可这年月,就得叫:论东宫护卫队伍疏……

“曦儿,贝州之乱如何?”

赵曦正琢磨着这古今之别,考虑如何把两者合理的结合,从而给这时代的疏奏引个路。没想到老爹居然连贝州之乱的事也问他了。

这个……

“爹爹,孩儿对贝州之乱并不知晓。”

总不能说王中正如何打听了吧?更不能说自己就知道结果。

“贝州此事乃弥勒教作乱,裹挟着军卒与农民,以释迦衰落,弥勒持世为教义。”

“冲击汝等驿站之贼也于今日与之汇合。如今匪众已达数万,并盘居贝州,与禁军对峙,已坚持数十日。”

“禁军数次攻城,均无功而退。”

数十日?数万人?厢军与农民?赵曦把这几个因素往一起凑了凑……玩家家吗?

“爹爹,贝州日常驻军几何?常平仓存粮几许?城内住户多少?存粮又有多少?”

赵曦问的问题把赵祯问愣了。这是说平灭反贼一事,怎么曦儿所问却是官员吏治?

赵祯愣了愣,疑惑的看了看赵曦,又看看皇后。不解,好像皇后也不解。

“爹爹,治理一个国家,治理一个城市,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贝州王则,究其源也只是厢军都虞候,以国朝之体制,自不会埋没人才。”

这话不确定,但老爹肯定喜欢听。

“如此,此人绝不是出类拔萃之人。如此仓促间,收拢一群乌合之众。要组织没组织,要纪律没纪律。”

“说白了,就是凑热闹起哄。所谓什么教义,那玩意儿当不了饭吃。几万人,都聚集在一座城里,吃喝拉撒都是事儿,不是说喊几声口号就能填饱肚子。”

“如其说是与禁军对峙,不如说他们是坐困愁城,或者说待一座孤城里等死。”

“孩儿之所以关心常平仓的存粮,也就可以断定他们还能维持多久。一旦官粮消耗完毕,势必与百姓冲突……到那时,即便禁军不攻城,城也会自溃!疥疮之疾,不足挂怀。”

疥疮之疾,不足挂怀。曦儿这结论与朝堂相公宽慰自己的话一样。自己一直以为是宽慰自己的,听曦儿如此说来……或许还真不是事儿。

可……毕竟这是自己当朝时有人造反,赵祯做不到若无其事。他甚至责问整个朝堂:大臣无一人为国了事者,日日上殿何益?

如此说来,相公们是胸有成竹?

“曦儿,若朝廷攻之,可有良策?”

“爹爹,攻城容易攻心难。孩儿以为,此贼徒王则起事,并占据贝州,自会许些小恩小惠于贝州百姓,如此,其方能据贝州如此之久。”

“主事臣工并非无攻城之策,怕是虑及百姓心之所向,而故意延迟,致其乌合之众与贝州百姓冲突频发时,便是朝廷攻城日。”

“孩儿考虑,朝廷所派之臣工,业已有了破城良策,是为等待时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