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仁宗之子 第253章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有一致的目的,剩下的话就好说了。

每五十名护卫营军卒为一队,负责一厢禁军的训练和甄别……甄别是赵曦提出的。

他不认为所有的禁军都合格,所以,他认为应该在军卒中有所区分,甚至在待遇上也有所区分。说白了,他要培养军卒的优越感,自豪感和荣誉感。

这个倒不是吹,就现在的护卫营军卒,随便在任何一个文臣面前,也没有一点卑贱的行为。

不仅仅是因为太子殿下亲军的原因,就是皇城司亲从官,也没有护卫营的腰杆直!

这些年,在赵曦编撰的那些条令条例的熏陶下,护卫营的军卒,已经不认为这是贱役,而把军卒当作一种至高无上,特荣耀的事。

所甄别出来的禁军,要从原军营剥离,单独设营,甚至将其军饷钱粮也一并剥离。

国朝的禁军是一堆又一堆的烂泥,希望这样的做法能挽救一些还没烂透的好材料。

至于本来就是烂泥的,先就这样搁着,等有了处置办法再说。

然后,要提高这部分禁军的待遇,甚至可以将转为民籍的这近十万钱粮,全部用于他们。

同时,按照护卫营的装备,逐步装备这部分禁军。

为避免官家反对,初步定为,每次出一千军卒,分二十队外放,为期半年,每半年轮换。

若半年后出现有现时军卒堕落者,此策略停止!富弼对于这一点很坚决。

赵曦不认为半年就能让护卫营军卒堕落了,除非他没脑子,问题是全国朝选出来的人,没一个傻子。

更何况,就现在的护卫营军卒,随便拖出一个来,最差也是个正九品保义朗……自己老爹对于护卫营军卒的封赏,比皇城司大方多了。

只要不傻,这帮军卒绝不会丢掉前程去自甘堕落,就是他的家眷也不许。

现在的护卫营军卒,在汴梁,随便一个,都不比六品朝官过的差。

自己的太子殿下亲军不说,关键是所有人的家眷,都在护卫营地里有营生。

不管是被服厂,还是食品厂,亦或是家具厂……这都是太子殿下叫的名字,一听就高级。

而且,这一次毛线作坊筹建,他们的家眷有不少都已经去做管事了。

这一切的根,都是源于他们是护卫营。

所以,赵曦对护卫营军卒还是信任的,不仅是这些年的灌输,更有利益牵扯着。

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职责。赵曦不想让护卫营的过早介入纷争,所以,护卫营军卒外出,只负责练兵和选兵,不参与具体事务管理。

说白了,就是拿那个待遇吸引人!

这一连串的造势,也应该有些成效了,就看信阳军反叛就知道,军卒们认为,只要与太子殿下相关的,肯定是好事。

第232章 试探

“半年后,我希望能看到国朝有诸多的护卫营,而不是多了一千名废物禁军。”

护卫营外出人员是轮替,也不用遴选,直接从各都随便划拉就行。

而赵曦也没多废话,就说了那么一句。

该怎样做,有吕公著韩缜他们,还有早就拟订好的条例条令。

现在的护卫营可没一个文盲,并且这些年条令和条例已经成了他们身体的一部分。

现在吕公著韩缜需要交代的,是他们去了新营里如何处理人际……

这是比选兵和练兵和你复杂的事。

这样,赵曦自南征之始,陆续谋划的事,基本都展开了,他也算是有了一段清闲时光。

赵曦也真的能沉下心来,去体验一个帝王如何从奏折中了解一个帝国。

自古,所有的明主多为开国时的一两届,而后的帝王,并不是说基因突变了,导致皇家不聪慧了。

而是,他眼里看到的只有臣工们想让他看到的,他所知晓的,也只是臣工想让他知晓的。

人有优劣,品有高下,但更多的是一个朝堂的氛围决定人才能否出头。

承平百年,国朝自然会形成不同的利益圈子,纠葛更是不可避免,这也就造成了臣工们在奏折中的规避和隐藏。

对于朝廷的任何事,都不是单独存在的,任何一个奏折也不能单纯的就事论事。

可臣工们只希望帝王按照他们设想的来,特别是如今的国朝。

说实话,做个帝王其实很可怜。

天赋皇权,还不如说是臣工赋予帝王决断权,让所有事都能有个背锅的。

当然,臣工和帝王的较量也就在这点:谁做那个背锅的人。

奏折很繁乱,刚才还在考虑解盐、青盐以及跟大夏的榷场问题,下一个也许就是某一位官员的私德被弹劾。

刚才还考虑广南路官员的俸禄是否该调整,下一个又说到黄河治理……

没有明确的责任到人,事情办好办坏的结果,无非是外放和在朝的区别。

即便如此,臣工们还是要把这些琐事给送上来,以备帝王决断。

有些奏折,相公们是给了处理意见的,有些却留给帝王,有些根本就到不了垂拱殿……这奏折的分类,并没有明确的标准,全靠政事堂的心情而定。

赵曦见到过邻里之间的争吵判决,也见过与辽夏之国的交易之辩,见过死囚定论,也见过民役征用……真的很无语。

赵曦就这样忙着,忙着从奏折中体味如何改变朝堂,如何循序渐进的建立不同的制度,以改变如今这人人有权却人人无责的状况。

一段时间来,他几乎连宫门都没有出去过,包括护卫营。

而王中正和李宪一直就轮换着去护卫营……

“殿下,护卫营派往河东路军卒中,黄祥身亡……”

李宪这话让赵曦愣了,非战非乱的,只是做一个教官性质的业务,怎么会身亡?

都是经历过阵战的,南征时自己的护卫营都没伤亡一人,而这个时候居然会身亡。

“如实说来!”

“禀殿下,小的也是昨日听军卒议论。河东路家书已至,其间有言及黄祥身亡之猜测,明为意外,皆怀疑乃被残害……”

“黄祥一都军卒,负责河东路边军,也就是代州雁门关军卒的训练。因雁门关自知州以降,皆通关贩卖私货,与辽之西京往来频繁。”

“此事虽护卫营知晓,皆遵从吕教导教诲,不参与不介入。但因练兵之法有别于常,军卒几无闲暇时间,致使代州长官无人替其负货。虽不足两月,但争执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