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琅骑竹马
错愕的一瞬,像是察觉到了对方的打算,急忙大吼让人传令作出应对,不久示警的鸣号吹响。
双方瞬间撞推挤厮杀在一起,府内的家丁倒下,大量的鲜血在拥挤的锋线溅起来。
挥舞大刀架住砍来的刀锋,反手唰唰唰几刀挥斩,砍过人的颈脖、胸膛,血光随着刀锋飞旋洒开。?
对方的家丁,被吕布持刀,一路劈砍杀的向后拥挤,有人在大喝:“拦住他们,别退——”?
他的身周甚至于腾起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那把大刀更是风声凌厉,金光闪烁,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威风凛凛。
?简简单单,没有任何花巧的一刀,就这样的直劈而下。
庞大的气罡瞬间凝聚为一点,如同流星赶月般的冲了出去。
“呼……”
锐利的破风声骤然响起,在他面前的大地陡然爆裂开来,一道巨大的刀痕仿佛是从天而降,笔直的将前方道路上的一切都尽数扫荡干净。
在吕布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长达三十米,宽约五米的空白地带。
凡是在这一条直线上的任何东西,都已经化为了乌有。
哪怕是连地面之上也留下了无可磨灭的痕迹,一道深长的痕迹从他的脚下向前蔓延过去,就像是被炸药滤过了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迎面赶来的士卒猝不及防被撞翻在地,高高抛起来的尸体、残骸燃着火焰洒落下来,逼的众人减缓了脚步。?
燃起的火焰,黑烟卷上天空,“梆梆梆!!”负责的兵丁在跑动,疯狂的敲响示警,更远处,听到警示的锣声,大队的人马,开始迅速的朝那边追了过去。?
大喝了一声,随后转身冲刺,视线里有刀挥砍过来,身子一屈,手掌握拳奋力打在那人腹部,砸的对方口鼻之间全是血,另一只手挥刀当头剁下去,尸体倒下的瞬间,他已经冲杀过去。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们李家,究竟与你们有着何仇何怨?你们居然要如此袭击!”
“哼!我们就是劫富济贫的山贼,看你们为富不仁,特来替天行道!。”吕布压低声音,故露一道嘶哑的声音回道。
“”
“”
替天行道?
还是劫富济贫的山贼?
大哥,你就算是敷衍的鬼扯,那也要有点度好吗?
山贼会一个个都这么训练有素?
山贼会一个个都这么孔武有力?
山贼会有您这个杀人如杀鸡一样轻松惬意的强者?
你把我当傻子?还是当我是白痴?
家将,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七百一十 建议
“该死的家伙,你是在戏耍我们吗?!”
家将感觉自己受到了吕布的侮辱,的脸上顿时涌起了一阵红晕,他强行将心中那如同火山爆发般沸腾的怒火压抑了下去,只是冷冷的喝道。
“戏耍?我可不会对死人戏耍,好了,不和你们废话了,大家加快速度,解决了他们,赶着去下一家!”
吕布撇了撇嘴,他这句话的声音并不重,也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但却是斩钉截铁,带着山一般的意志,让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他的肺腑之言,而且已经是下定了决心,根本就无法逆转。
“吼!”
吕布的命令下达,精锐的并州将士们顿时爆发,如林的兵器倒映光辉,犹如蔓延的波光粼粼的潮水,冲着面前的世家扑过去。
没过多久,这个世家的府邸便轰然倒塌,沉寂在熊熊烈火之中,吕布他们这次本就为报复而来,即杀人,也灭族!
吕布令人迅速收刮了一下这个世家的财富,像模像样的让人劫掠出城,又继续率领大队人马,赶赴下一个目标。
三个时辰,一直杀到天亮,吕布带队毁灭了一十三个世家,几乎差点把整个并州境内的世家杀光灭绝。
虽然对外说是土匪山贼的劫掠,但也绝瞒不过有心人。
对此,陈宫亦是加紧赶往汇合。
“唉,主公你过了啊!”望着浓烟滚滚的世家府邸的残骸,陈宫幽然叹气道。
“怎么过了?不是按照公台所言,假冒贼寇冲杀吗?”吕布擦拭一下血淋淋的刀背,随口道,杀戮一夜,他心中的恶气,也差不多出了个干干净净。
“呵呵,主公想必只是顾及与世家的私怨,但我等身为臣下的,却并不是如此啊……”
看了看眼前“乔装打扮”的吕布,陈宫轻笑说道,“如今天下纷争而起,主公若是欲一平天下,并州乃北方之地,主公基业,不可不取!念及如此,我等才会力劝主公快伐并州。
乃是为了主公曰后考虑,我想主公您也是心中明白的,但是如今主公你带着人,灭族后还焚烧其地,容易牵连其他,民心皆失……”他说话很直。
在小说当中,陈宫便是凭借着一个谋士形象出现的,最早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县令,当时因为认同曹操的政见所以私自放了曹操。
而且那个时候他还想着和曹操一起闯出来一番事业,后来因为曹操总是滥杀无辜两个人就此闹掰了,以后就各走各的路了。
当然了,这里不是三国演义,陈宫也不是历史上的陈宫,但是,在谋略和大局观上,他也是非常厉害的。
如今的这乱世,其实便像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每天都在吞噬着无数人的性命。
诸侯相互征伐,每天都有军队战没,又有新的人被吸引到军队之中。最为激烈的时候,诸侯甚至拉上还没有修炼过血杀之气的青壮就直接投入了战场中。
当然,那样做无异于杀鸡取卵,诸侯里面,除了袁术经常干这种事以外,大多数还是不会轻易尝试的。
毕竟战场不是儿戏,真的残酷起来,就算是那些经历过战火的精锐时,也会是一边倒的战况,更不要说连血杀之气都没有修炼过的青壮了,甚至连炮灰的不如。
某方面来考虑,壮丁的培养也是他们这些“心系天下”的人,需要考虑的事情之一。
吕布没有考虑那么多,闻言也是有点恼怒道,“我乃为报仇,专破这些世家,又没有杀戮百姓,公台你如何又要怪我?”
陈宫楞了一下,随即苦笑道,“宫也知道将士们一路前来辛苦,只是主公也没有必要一并毁去世家的基业,更万万没有说主公你的意思。”
吕布一愣之下,似乎有些不明白,只是看着陈宫。
“主公!”陈宫摇了摇头,淡笑着说道,“公台只是建议,主公你破世家后不应该焚屋毁田啊,此举虽说没有伤及无辜百姓,但是二者之间又有何差别呢?
百姓无了赖以生存的田地房屋,又如何能存活下去?这与我等之谋背道而驰!”
吕布深思一下,叹道,“我乃只顾着报仇,未曾想到诸事,只是如今事情已铸成,如何补救?”
“尽快攻下并州!”陈宫颔首说道,“然后召集附近流亡百姓,助其恢复生产,安定并州,再图南下与北上!”
“好吧!虽然还是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