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琅骑竹马
这些仓促集结地袁军与白马义从,仅仅是一个照面,便被冲击的溃不成军。
与界桥之战的战力正好相反,此刻换成了白马义从个个以一当十,打得欲冲突而出的袁军纷纷四散,一个个士卒当众落马,纷纷四散。
负责附近的袁军统领名唤王威,乃是渤海的校尉,眼见己方兵马连对方白马义从的冲锋一个照面都接不住,顿时心下着慌,口中大喝“退,退,速退!”
话音还没落,便见一名白马义从横刀已然冲至他的面前,一柄铜长刀当头落下,直冲王威头顶而来。
“给某下去!”伴随着一声惊天怒吼,王威只是觉得眼前一红,哼也没来得及哼上一哼,便被斩落下马,身躯在地上“扑腾”了两下,就不动弹了。
“哼,就这样也能当将领?”那士兵冷笑一声,将目光看向不远处另外一名袁军将领。
“嘿嘿!”
那名正在厮杀中的袁军将领,忽然眼前白光一闪,战将瞥见一杆枪扫向自己,顿时冷笑一声,挺枪挡住。
“砰!”愕然地发现手中一沉,那员袁军战将沉声对眼前的白马义从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只见眼前的白马义从沉着脸,冷冷说道,“白马义从孟扬!”
袁军战将深深看了一眼对方那血色带着疯狂的双目,疑惑地说道,“居何职?”
没想到孟扬说了一句让他无比惊愕,“士卒!”
这么可能?
袁军将领心中一震,按着对方的实力,如果在自己军中,最起码也是伯长的职位……竟然只是一名士卒?
“砰砰砰!”两枪急交数下,袁军将领哼了一声说道,“武艺不俗,做一名士卒倒是可惜了!不过……你就如此自信你能杀我?”
说完,一用力,将对方之枪弹开,“我可是将领啊!”
“哼!”那名叫做孟扬的白马义从,也不答话,只与他缠斗了一处,十几招之后,力气稍稍有些不支。
又是一次激烈之后,孟扬被击落在地,武器脱手的他,再度抽出腰间的弯刀,握刀在手连连砍向袁将,袁将急忙用手抵挡,还好他全身甲胃齐全,便是手臂上也有臂甲,只受了一些皮外之伤,只是胯下的战马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砍了数刀,哀嚎着乱窜不已。
若是单论武艺,袁将自信那人不是自己三十招之敌,但是让他心惧的是对方那种视生死而无物的眼神,尤其是……对方只是一名白马义从的普通士卒!
慌了神的他,赶忙冲着旁边的袁军士兵,急呼一声,“你们,快来助我一力!”
“吼!”一群袁兵,蜂蛹而至。
“杀!杀!”白马义从士卒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放松,在他吼着的时候,早有几名袁军士卒上前对着他一阵乱砍。
望着血肉模糊的尸体,袁将却是一阵恍惚。
八百五十一 看破
“这就是被主公打溃过的白马义从吗?”袁军将领喃喃自语。
即便是现在,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袁军将领还是不由自主的,死死握紧了拳头。
不得不说,自他成为袁军的将领出战一来,从来没有收到过将领和士兵之间如此的屈辱,如今却确确实实的,被对方一名士卒弄地手忙脚乱。
白马义从,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握紧手中的武器,袁军将领目光看向战场。
涌动的人群中,他远远看见被几个士兵围住的赵云,正将长枪一抡,横扫无数士兵。
想了想,袁军将领怒喝一声,冲了上去。
这就是战场,这就是乱世!
乱世就是你不杀别人,别人就杀你!
“杀啊!”
双方骑兵混战一片,袁将冲杀中,连着挑翻了数名幽州士兵。
赵云正被数十名袁军精骑纠缠,他的耳边传来一个白马义从的喊声“将军小心!”
赵云挺挑手臂,手中长枪贯彻气罡,奋力将几名袁军骑兵刺来的兵刃挑开!
刚要扭头,他感觉到脑后刮起了一股劲风。
无暇多想连忙低头,一柄大刀贴着他的后脑扫了过去!
灵敏躲避的同时,他将长枪向后挥去。
一击不成的袁将,正打算再劈出一击,对方的长枪已是快扫到他的腰上。
双手一翻把大刀竖起,他挡住了扫向腰间的长枪。
“速与我联手!”袁将吆喝一声,招呼另外一名骑将来援。
三支武器相互撞击,赵云抖擞长枪,反击之下,对方双将的虎口都是一阵发麻。
三人厮杀于一处,一旁的白马义从正要帮忙,数名袁军骑兵立刻涌上将他们拦住。
赵云眼眸寒芒一瞬,长枪抖擞。
先是击杀了左侧的骑将,而后长枪反击,再度杀向另外一名袁军将领。
还未等那战将反应过来,左手的长枪已然猛地刺出,白光迸溅,赫然直接精准无比的,刺穿了那战将的咽喉!
顿时一道血箭就是从那袁军战将伤口处飙射出来,直接洒了一脸都是!
“杀光他们!”赵云下令。
当今天下精骑,即便是已经半残的白马义从,择一上将率领,其所能爆发出来的威势,依旧是当仁不让!
兵主杀伐,气埝无形,随着白马义从的聚集,无形中,四周的气氛也是迅速变得紧张起来。
一场屠杀,开始展现。
就在白马义从清理袁军骑兵的时候,渤海治所的城关北门,随即打开了一条线,数十骑快马飞奔而出,各奔东西,穿插各路要道,或走大路,或走山林,或走羊肠小道,飞一样的奔着北方而去。
消息很快被白马义从斥候查探,火速报到了赵云处。
赵云得知消息之后,却是不由的嘴角上翘,笑道“袁军总算是派人去报信了吗?一派还派出去数十骑,不过,做戏还得全套,调派五十骑白马义从追杀他们,只留几个“侥幸”的活口,然后我们大军再撤!”
副将纵马上前,对赵云道“渤海派出哨骑通知袁绍,以袁绍的大军兵马,只怕转瞬即回,且必然会封锁北上所有的道路,将军,咱们此番又该如何撤退?”
闻言从怀中掏出一卷小的布制地图,在赵云的面前缓缓的铺展开来,指着地图上各处蜿蜒的道路言道“除了界桥从直插冀州腹地之外,还有另外两条道路可走,一是走关中道,路经河间之地去并州绕回幽州,二则是绕南向,远行入幽州,两处地广难行,袁军很难派精锐封锁全部要道,只是过于绕远,颇费周章。”
赵云闻言低着下巴想了一想,接着道“关中之地过于艰险,关隘耸立,不利于咱们这么多骑兵行进,而从此绕南,道路坦荡,一马平川,咱们就往那个方向走!”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给他们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