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狗子
“许老先生,需要砚墨,需要一点水,所以我特意进来拿点水,你们就继续在这里聊吧,等会累了就回自己的房里睡!”白仁对着两人笑了笑,解释道自己在干什么,然后向屋外走去。
得到水后,那墨就很快的形成了,许子将将那块丝巾摊开在自己的箱子上,然后直接坐在了地上,拿起毛笔,沾了一下墨,然后在最右边写下三个大字。
虽然白仁不认识这三个字的字体,但是根据这字型,依旧清晰的认出了这三个字,正是年岁评。
许子将拿起毛笔,在这三个大字的右下侧写下了四个小字,白仁低头一看,原来写的正是汝南许邵。
“子符小兄弟,不知你籍贯何处?”许子将抬起头看着白仁认真的问道,看样子是要把白仁的名字也写在上面。
“可不可以写笔名啊!”白仁无奈的饶了饶后脑勺,然后对着许子将问道,如果自己写下真实的姓名,到时候只要自己评价诸侯有一些不好的话,那些家伙说不定就拿着刀子砍死自己。
“那也好,不知是何名?”许子将看着白仁,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也没有逼他,点了点头对他说道。
“五狗子!”白仁忽然感觉自己脑子被电打了一般,既然脱口而出了一个奇怪的名字。
“五狗子,这名字实在是太过庸俗,不可!不可!”许子将听了白仁脱口而出了名字,这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严肃的摇头对白仁说道。
白仁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说出这样的名字,或许是老天觉得这个名字好吧,但是看着许子将这样生气的样子,白仁还是决定自己想一个名字。
“不如就叫徐州佐韦吧!”白仁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个在自己那个时代,顶顶有名的名字,不过又着那个自己,原本那个时代的法律意识,白仁还是取了一个谐音的名字。
“卓伟!卓越而伟大!真是个好名字啊!”许子将听了白仁的话,充满着赞赏的对着白仁说道。
“错了,是辅佐的佐!”白仁顿时都服了这个老头了,这样也能听错。
许子将边拉链头,然后再自己的名字后面写上徐州佐伟。
“好啦,现在我们要选择四个人物评价,不知小兄弟可有选择!”许子将已经把名字写好了,面色充满着,急切的向白仁问道。
“我觉得曹操,曹孟德不错!”作为曹操坚定的支持者,白仁毫不犹豫就推举出了自己心中的偶像。
“曹操算一个,我这里也有一个人选,你看袁绍,袁本初怎么样?”许子将看着白仁点了点头,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最后在两人的商议之中,终于选出了四个人物,分别是曹操,袁绍,公孙瓒以及边让。
在这里面,曹操是白仁选出来的,其他都是许子将选出来的,当选择到边让的时候,白仁是抱着疑问的态度,但是许子这样说此人和孔融齐名,最后只好加入了进来。
然后两人分别给四个人做了评价。
许子将对曹操的评价: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而白仁的评价是:扫平乱世者,必曹孟德也。
许子将对袁绍的评价:见小利而忘义,干大事而惜身。白仁的评价更加直白:优柔寡断,难成大业。
至于许子将对于公孙瓒的评价:抗胡于外,乱国于内。白仁的评价比较模棱两可:乱世可为将,安定且为士。
至于争议性最大的边让,许子将给予了他高度的评价:海内外之名士,取大义而求亡。反而白仁的评价,跟许子将的评价恰恰相反:乱政之文客,无用之书生。
两人把这件事做完了以后,许子将默默的站起来,用旁边的墨砚压住这个丝巾,等它吹干,站起来和白仁聊起了天。
“子符,在这江上呆了几天有什么感觉?”许子将看着白仁,打趣得问道。
“还不错,虽然现在冬季已过,但北方地区还是非常的寒冷,这江南早已气候如春,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定要在江南定居!”白仁听了许子将的话,呵呵一笑,说出了自己这几天的感受。
“江南虽好,却贫困不堪,无论在人口和经济上,远远的不如北方,说实话,我认为这条宽敞的江河,这是阻拦江南发展的原因。”许子将看着白仁我只欣赏这江南的环境,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迎着冷风对白仁说道。
白仁听了许子将的话,思考了一下,也是点头称赞,南方地区环境虽好,气候温和,唯一不足的就是人口没有北方的人多,甚至连五分之一都没有,用地广人稀来形容,再好不过,而这长江恰恰是阻拦着北方人迁徙到南方的一条阻碍,若不是后世五胡乱华,北方战乱频繁,五代十国,改朝换代如此之快,军阀之间相互攻伐,百姓民不聊生,不得已才背井离乡,越过长江的重重阻碍,来到南方定居,才有千年之后的江南富饶。
“老先生说的不错,这长江确实阻碍了江南的发展,但不得不说,这长江却是江南的屏障,这长江可抵十万精兵,若有人能一统江南,依靠长江之势,必能雄霸一方!”白仁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然后对许子将感慨的说道。
“哦,子符竟然这样看!”许子将有些诧异的看着白仁,虽然和白仁多日的交流,知道白仁见识不凡,可是也没有像今日这样的指点江山。
“想当年,楚王项羽若是能回归江东,必能东山再起,可惜的是…哎,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白仁越说越激动,竟然一口气把李清照的诗都念出来了。
“慎言,慎言!”许子将听那白仁的这一番言论,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低声对白仁说道。
白仁听了许子将那提醒的话语,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若是这句话被传了出去,自己和叛逆又有什么区别呢?虽然现在汉代不像清朝的文字狱,但是到时候传了出去,自己必然会挂上一个不尊礼数的名声。
“子符,还好没有人!”许子将四处望望,发现并没有其他人,才轻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都怪我一时兴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对不住啊!”白仁充满歉意得对许子将说道。
“不过子符说雄霸一方,我倒不认同,这江东之地,毕竟少了一份王气,运势远远不如中原和北方!”许子将突然带着一丝笑意,对着白仁说道。
“王气?什么是王气?”白仁有些似懂非懂的看着许子将问道。
“你看北方的雒阳,西依秦岭,东临嵩岳,北靠太行大河之险,南望伏牛山,河山拱戴,龙气盘旋不散,帝王之穴也!再看长安,北有甘泉、谷口,南带泾、渭,右陇、蜀,左关、陂,奋击百万,战车千乘,利则出攻,不利则入守,此王者之地也。地势又若龙头,为升龙之势,帝王之宫。再看看邺城,远有燕山北依,黄河南临;近有漳水居北,适宜玄武生存;西有驰道太行山,为白虎屏障,东有白沟、洹水为水龙补之,南有沃野艳阳,乃帝王之盖也!可江南我可没看到有王气的地方!”许子将面色严肃的对白仁说道。
白仁虽然没有听清楚,但是对方讲的倒是挺高大上,无非是想说,这三块地方非常有福气,借用了风水之术夸大了,虽然白仁不相信风水,但是有时风水之术还真的是挺神奇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到庐江(求订阅!!)
“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感觉秣陵那里钟山龙盘,石头虎踞,此乃帝王之宅也,可养天子之气!”白仁思索半响,才认真的对许子将说道。
秣陵,也就是后来的建业,吴国的都城,建安十七年,改秣陵为建业,黄龙元年,孙权称帝,稳定都武昌,后七月,改迁致建业,正式走向历史的舞台,成为像洛阳,成都那样的大城市。后来五胡乱华,西晋灭亡,晋朝的统治者逃到了南方,以这座城市为都城,因避讳西晋帝王司马邺,改名为建康,后来经历了东晋,宋齐梁陈,再加上原先的孙吴,建业城被冠上了六朝古都的名号,也代替了原本的吴县,成为江南一带的政治文化中心。
“这…”许子将听了白仁的话,面色顿时沉吟下来,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对白仁回答道:“虽然那个地方拥有着非常好的地势,可惜的是,那里连座城都没有,怎么能和北方的洛阳等相提并论呢?”
“若是以后有人,在这里建上一座城,那不就可以了吗!”白仁听那许子将的话,呵呵一笑,此时的秣陵只不过是一个小渔村,连城池都没有,偏僻的很,就年后是南京城的影子都看不出来,要不是孙权后来在这里建了石头城,那秣陵还是一个小渔村。
“或许是这样的吧,算了,还是不聊了,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预料的到呢?”许子将看着白仁信誓旦旦的说道,无奈的摇了摇头,面色平静的对着他说道。
白仁呵呵一笑,未来的事情自己还真的能预料得到,毕竟自己可是穿越者,不过看着许子将不想再讨论的样子,白仁还是乖乖的闭上了自己的嘴,稍微对许子将抱拳行礼退了下去,然后去找两位小姑娘谈谈了人生。
许子将看着白仁往船舱走去后,默默的看着漆黑的天空,和天空中的繁星,面色有些愁苦的喃喃道:“子符小兄弟,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帝王,王佐,天狼之相,既然全部能在你的面相上看到,也不知道以后能发展到什么样子?”
船继续向前行驶,如果船头没有预计错的话,过了这个晚上,就可以顺利的到达庐江城。
此时庐江城外也来了一群人,为首的青年面色非常的英俊狂傲,身旁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年默默无言的站在青年身旁,沉默寡言的样子,不符合他的年龄,那双冰冷的眼眸中,泛着一丝诡异的绿光,而在他们身后跟着三名老者,老者手上各拿着武器。
阳光照耀下春风,已经将江南吹绿了,伴随着温暖的阳光,感受着江南的风和日丽。
“哎!没想到江南之地现在就这么暖和了,想当年我老周在北方的时候,这个时间天气还是冰冷的!”周仓跟谁在白仁的身后,有些诧异的对着白仁说道。
“南北之间还是存在着差异的,一般北方到了冬季,河都会结冰,而南方很少有这样的,这就是南北之间的差异!”白仁呵呵一笑,对着周仓解释道。
“子符,要不是你这样说,我还没有发现,南方这边真的很少有结冰的情况,河道都是一路畅通!看来,子符还是观察的仔细啊!”许子将看着白仁,听那他说的话,面色有些赞赏的对他说道。
“哪里,哪里,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白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谦虚的说道,这也不是自己发现的,而是当初地理老师上课时教的。
“老先生,还是不要夸奖夫君了,你看看他这个样子,一得到老先生夸奖,就这样得意了。”甄宓看着白仁他得意洋洋的样子,赶忙笑着对许子将说道。
“呵呵!”许子将干笑了几声,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向着城池方向走去。
慢慢的走入城池,江南的地方还算安定,庐江城门大开也没有什么士兵来巡查盘问看样子非常宁静的样子,众人非常顺利的进入了庐江城,向着路人打听到太守府的位置,向着太守府赶了过去。
“我也见陆康,他不见我,我就在这里等着!”白仁一群人来到了太守府的位置,发现太守府外一青年对着守门的侍卫喊道,他身后跟着一个少年和三个体态雄壮的老人。
“我们太守大人不想见你,还是请回吧,希望你别难为我们?”那侍卫面色有些为难的看着面前的青年,小心翼翼的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