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汉景
董撼双目圆瞪,吃尽气力,猛然一拉缰绳,战马吃痛,嘶叫一声,前蹄高高抬起,借着战马的冲劲,大杆刀竟如长枪一般刺向关羽。
关羽将青龙刀抡了一个半圆,荡开大杆刀,手腕一翻,刀刃照着董撼的脖颈抹去。
“撕拉!”
董撼脑袋一偏,躲过了这雷霆一击,锋锐的刀锋只把董撼的护肩挑碎。
“咴咴!”
关羽胯下的赤兔马突然伸长马脖,一口锋利的大板牙活生生的咬住了董撼战马的脖子上!
滚烫的鲜血从赤兔马的嘴里喷涌而出,一大块马肉就这样被撕了下来!
“吧嗒吧嗒!”马嘴上下起伏,血肉咀嚼,艳红色的鲜血从中流淌下来,大板牙上也沾满了殷红,马眼中竟透露着亢奋的情绪,让董撼心头大寒。
“这畜生!”
董撼不可思议的看着胯下战马脖颈上的奔涌的鲜血,倒吸了一口凉气!
“走!”
董撼拨马便走,刚回军阵,战马便一下瘫倒在地上,双眼晦暗,马嘴里大口喷着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关羽看着董撼逃离,也不追击,当然实际上是敌方弓箭手早已布置前列,如果关羽想要拿下董撼的人头,肯定会遭受敌军的万箭齐发,关羽便索性没有追击!
“那匹烈焰马,某一定要夺下它!”
董撼双目赤红,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道。
田章看着还在那里愤恨的董撼也是颇为无奈,本想趁董撼大胜之际,先挫一挫敌军士气,如今到好,反倒是董撼灰溜溜的逃了回来。
虽然董撼并没有落下风,但谁叫关羽有匹神驹呢!
武人哪有不爱马的!就好比男人哪有不爱车!
但军队士气不免下降了一些。
田章只好鸣金收兵,退后数里安营扎寨!
刘贵看着有条不紊缓缓后撤的州府军,知道偷袭已经是不可能了,随即指挥着军队也退回了营盘。
“你这畜生!马肉好吃不?”
周仓从关羽手中牵过缰绳,看着赤兔马嘴上依旧是血淋淋的,笑骂一声,将赤兔牵到马槽,用布沾水将马嘴上的鲜红擦洗干净,
周仓的日常除了抗大刀外,就是替关羽照顾赤兔马,所以赤兔马也周仓到是颇为亲近。
“喜咴咴~~嘿!喜咴咴~~”
赤兔马打着响鼻,发出一阵嘶叫,大脑袋使劲的拱了一下周仓,眼神中充斥着得意。
“我看你是成精了!”
大帐内,魏延向刘贵与关羽请战道:“刘将军、关将军,敌军快速行军三十里地,肯定早已经是疲惫不堪,今夜袭营正是好时机!”
“就怕敌军早有防备啊!”一旁的张弘说道,他并不算太同意夜晚的袭营。
“将军,错过今天可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时机了!”魏延再劝。
“刘将军,某认为可以一试,不过为了预防万一,咱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袭营,一路作为掩护,如果敌军有埋伏,也可以在掩护下退回来!”关羽轻抚长髯,想了一下,对刘贵建议道。
刘贵点点头:“那好,就依关将军所言!咱们今夜袭营!”
“嘿嘿!”张飞大叫道:“今天看关将军与那贼人打的痛快,俺老张也是手痒的很,今夜让我遇见那贼人,俺定要捅他几个窟窿,让他瞧瞧俺老张的厉害!”
是夜,关羽领兵亲自前往,张飞、魏延、周仓作为副将,领兵三千,人衔枚马裹蹄,直奔田章所扎营地。
刘贵领兵两千,张弘为副将作为后援紧随其后。
“杀啊!”
几名校刀手弓如满月,射死哨塔上的哨兵,关羽领兵冲破营寨大门,杀了进去。
冲入营寨之后,关羽发现营中竟毫无动静,安静的有些渗人,几名士卒撕破帐篷,里面根本就没有敌人!
“中计了!速走!”关羽调转马头,对后面大喝一声。
“想跑,晚了!”
火把瞬间将黑夜点亮,如白昼!刀枪箭矢的寒光在火焰的照耀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田章从黑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已经被围起来的关羽,大笑道:“关羽,如若下马受降,我主必会封你为上宾,权力、女人、金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休要执迷不悟,不然悔之晚矣!”
关羽丝毫没有把田章放在眼里:“道不同不相与谋,贼人,休要在逞口舌之力!”
“关羽,白天没有尽兴,再来跟某一战!”
董撼骑在一匹新的战马上冲关羽喊道。
“好个贼人,让张爷爷会会你!”张飞大喝一声,纵马出列!
“张飞?来得好!”董撼狞笑着。
“放箭!”田章一挥手,下令道。
远处刘贵与张弘也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张弘道:“将军,恐怕是敌军早有预谋!”
刘贵道:“咱们速去接应关将军他们出来!”
“是!”
......
廖化可是从乐阳城跨过草原到达东禹城的男人,找条通往东孚城的小路还不是简单无比。
经过和老乡打探,廖化与三名校刀手终于通过一条无人看守的小路,到达了东孚的南城门。
杨子川的大军虽然有十万之众,但不可能把东孚围的水泄不通,虽然他们是这么和杨子川说的。
但实际上漏洞还是有一些的,大军通过是不可能的,但几个人悄悄的,不惊动任何人通过,还是比较容易的。
“你们是谁?”
几名东孚军守城将士手持弓弩,借着月光,遥遥的指着廖化几人。现在乃是大战时期,由不得他们不谨慎一些。
廖化上前几步,高举一枚印信,大声道:“吾乃安北将军麾下都尉廖化,特来求见郭将军!这是凭证,还请速速告知郭将军!”
城头守将一听,不敢做主,连忙道:“将军稍待,某这就去禀告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