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汉景
黄柄只能转身前往校场。
黄柄到了校场之后没过多久,蓟州的十七名期门郎均已列队整齐。
本来最初是十六名,因为定襄县被韩猛屠城,县令自戕,县尉战死,所以刘德命二人子嗣入期门军,不过遗憾的是定襄县尉之子虽然逃过了屠城,不过却因为惊吓过度重病在床,刘德也只能给予金银,以表彰其父的忠勇。
而县令之子随后便加入了期门军,担任期门郎。
他叫西门豹。
因为西门豹之父的义举,黄柄等人对西门豹也是友善有加,所以无人敢欺凌于他。
而后,燕州、北州共计三十四人也抵达校场当中,人数虽少,但阵列齐整,没有四处张望、探头探脑之人,皆是目视前方,看来这一路上经过了几位将军细心的教(操)导(练)。
燕南作为郎中令,作为期门军名义上的头头,再一次的站到了校场最前方的木台上,话语很简短。
“尔等从今往后便是袍泽,上了战场便是可以将后背安心的露给对方的袍泽,当然,因为来自三州,可能有些不熟悉,但,从今往后,你们便一同生活在这座军营里面,并且轮番前往汉公府衙值守。”
燕南顿了顿,继续道:“你们岁数都相差无几,想必很快就能熟悉,在过几天,殿下会亲自前来看望诸位,而那时候,本将军也会从你们当中选出三人担任期门令还有期门丞。一人为正,二人为副,望尔等好好表现,莫要让殿下失望!”
燕南说罢,对身旁的扈成道:“将众人安置好,从明日开始,照常训练!”
“末将领命!”
扈成拱手道。
期门军的营帐就安置在左羽林卫大营当中,平时也是与左羽林卫将士一起训练。
一名号称包打听的少年不一会儿就从别的营帐里窜了回来,他去打听燕、北两州的情报去了。
“黄兄,陈兄,许兄,章大哥,章二哥,小弟已经将燕、北两州人员情况已经摸清楚了!”
少年对黄柄五人说道。
蓟州的期门郎虽然分成三派,但如今“大敌”当前,对于这位包打听来说,当然要同仇敌忾,决不能落了蓟州将士的脸面,这期门令、期门丞当然应该是被蓟州人拿下!
但其实要细说起来,许勇、章卫国、章安国老家在燕州,陈庆之老家在儋州,只有黄柄是纯蓟州人。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你这是跑哪打听来的?”黄柄问道。
少年道:“是去护送他们的羽林卫将士那里问的,里面有我认识的人?”
“里面有哪些厉害的人啊?”在营帐角落里的马义问道。
众少年也都扭过头去,看向这位包打听,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少年道:“北州有一人的武艺颇为让将士们称赞,甚至有人说要比许兄还要厉害!”
“比许兄还要厉害?”
黄柄惊诧道,黄柄虽然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信,但在与众人的切磋当中,屡次不敌许勇,黄柄是心服口服,在黄柄看来,他们这个年纪,许勇的武力稳坐第一的宝座,甚至不少大人都比不过许勇,但如今却听到有人的武艺比许勇还厉害,黄柄有些不信。
“那人叫什么?”
“叫【张辽】,也才15岁!”包打听说道。
“张辽?他是世家子弟吗?”
“不算,他家在北州只能算是小家族,其父在郡中担任官吏而已!”
许勇这时开口道:“那俺倒是想与他比试比试!”
毕竟少年心性,许勇当然不会认怂,武力高低可不是靠嘴说的,打过才知道。
“那北州还有其他厉害的人物没有?”程延问道。
包打听摇摇头,“北州出彩的也就这一人了!”
“燕州呢?”
“燕州能人倒是不少!”
包打听兴致勃勃道:“有一人叫【周勃】,乃是左武卫左将军周大国将军的族人,据说颇有统军才能,武艺也不错!”
“还有一人叫【苗志】,乃是左威卫左将军苗周的次子,也是颇有勇略!”
“另外有一人乃是东孚孔氏族人,叫【孔磬东】,也是颇有勇力。”
“然后还有一个叫【曹参】的,也是燕州官吏之后,此人不光有勇力,对于政务也非常有眼光!时常被郑将军(郑福)夸赞!”
“燕州所有人都是以这四人为首。”
黄柄光着膀子,将石锁举起,对众人道:“看来咱们主要的对手便是这几人了!”
不提羽林卫中发生的事情,刘德此时在府衙中接见了工部尚书徐光启,工部左侍郎徐海。
“殿下,根据您的指示,吾等工部上下齐心,已经将白纸制造了出来!”
徐光启说着,将一沓裁剪好的白纸呈递给刘德。
刘德接过白纸,却是洁白如玉,两侧光滑,竟与自己原时空的白纸相差无几。
刘德大喜,对二人道:“这正是孤所要的白纸!”
徐光启微微躬身,向刘德禀奏道:“当这白纸生产出来的时候,臣等也是惊呆了,没想到区区树皮、竹子、麻头竟能造出如此奇物,殿下真乃神人也!有这白纸在,殿下必能总揽天下士人之心啊!”
刘德抚着白纸,对二人道:“孤不过是提个建议,具体动手的还是工部,凡是参与制造白纸的工匠、官吏皆有重赏,你二人散官皆提半级,为银青光禄大夫,在赏黄金五百两,以彰造纸之功!”
“臣等谢殿下恩泽!”
徐光启与徐海连忙跪下,谢恩道。
“起来吧!”
刘德接着道:“工部从新设立一个司部,专门用来制作纸张,严加保密,所选用工匠必须家世清白,家眷也必须在北平,这白纸将是咱们统一天下的利器之一!”
“臣领命!”
徐光启拱手称是,随后疑问道:“殿下,这...不知道另一个利器是?”
“就是这个!”
刘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方块样子的东西,递到二人的手上。
“这是模子?”
徐海将小木块拿在手中,惊诧道:“这上面还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