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汉景
科举就不用多说了,恩荫便是对高级官吏子侄的照顾,不过只限三品以上文武官员,只限一人,除非三品以上大员去世,才可以从子嗣当中在恩荫一人。
举荐乃是四品以上文武官员可以向朝廷举荐贤才,不管是子侄还是弟子,均可以,不过这些举荐的贤才要经过吏部的考核才可以担任官职,官职一般都是正八品以下的官职。
一年也只有一次机会,可以举荐三人。
并且举荐的大员要承受连带责任,什么是连带责任,就是你举荐的人犯了法,不管是贪污受贿,还是其他,都要承担相同的责任。
所以这也就让官员们举荐人才都非常的小心翼翼,如果不是真正的熟悉的后辈,谁也不敢滥用举荐的名次。
说白了,不管是恩荫还是举荐,其实都是刘德为了稳定朝局所做的举措,毕竟众臣们劳苦功高陪你打天下,不就是为了这点东西吗?
要么名,要么利!
不外如是!
管家于是问道:“那我将他打发了?”
徐海摆摆手道:“不,将他带到偏厅去吧,老夫到想看看他到底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来告诉老夫!”
“是!”
管家低头应了一声,答应道。
很快,管家便带着韩非来到了偏殿。
等韩非见到了徐海,也顾不得尊卑,直接上前拱手道:“大人,在下今日为墨家生死存亡而来!”
“什么?”
“咕噜咕噜!”
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行走在大道上,如果贴近了车厢还能听到里面的女子嬉笑的声音,媚音如勾,撩人心弦。
一名挑着菜筐的农夫可能是光顾忌着赶路,低着头便朝着马车走来,马夫见此立即紧拉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但好像还是碰到了农夫,农夫直接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来回打滚哀嚎。
“什么玩意!”
副驾上的护卫头目见了不由的大怒,指派道:“你们几个看看他死了没有!”
“咻!”
只听一声短促的声响,护卫头目捂着脖颈上的箭矢直接栽倒在地上。
“什么!”
其余护卫还未反应过来,菜农直接翻身而起,从菜筐中抽出一柄短刃,一刀插进了一名护卫的胸膛。
而这时从街道两侧也飞奔出三人,将剩余的护卫与马夫砍倒在地,其中一人拉住缰绳,将战马成功的控制住了。
“我说你们是怎么回”
马车当中探出一颗肥嘟嘟的大脑袋,不过看到街上的情形,最后一个字活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忙不迭的往马车里面钻去。
却被徐弱一手拉着他的后脖颈将他抻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那庞大的身躯落到地上宛如一条白色的蛆虫在泥土里乱滚,令人作呕。
“你们是何人?竟敢在北平,在大汉都府作乱,尔等不怕官府吗?”
商贾勉强撑起身子,抬起微颤的手指指着众人道。
孟胜走上前,一剑将商贾伸出的手臂斩断,鲜红的热血一下子喷洒出来,溅了孟胜一脸,但孟胜不为所动。
“啊!”
商贾痛苦的惨叫一声,用仅剩的一只手捂着断臂,鲜血不断的从指头缝里滋了出来,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肥胖的身躯不时的抽搐一下,显然快要疼昏过去了。
孟胜声音寒冷如冰,剑刃抵在商贾的脖子上,蹲下身子,对着商贾的耳边道:“杀你者,墨家孟胜!为了我拿可怜的好友”
“滋啦”
剑刃划破油腻松散的脖颈,商贾的双眼逐渐变得无神,在绝望中死去。
孟胜起身,拄着剑,血渍顺着剑刃缓缓流下,滴落在地。
看着面前的死蛆,孟胜回首对其余人道:“你们现在立即出城,从此以后,钜子由田襄子继任”
“钜子,你欲要留在此地吗?”
“韩非说的对,墨家当街杀人逃走,这天下将在也没有容纳墨家之地,而某留在此地,不管如何,墨家将不会受到牵连,今日诛贼,已报血海深仇,吾死也瞑目了,尔等速速离去!”
徐弱上前道:“吾也杀一人,亦愿陪钜子同死矣!”
田襄子等人上前,同声道:“吾等亦是!”
孟胜仰天大笑,不再复言。
一队队兵马迅速的包围此地,众人掷下兵刃,束手就擒。
“哎呀!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徐海痛心急呼,“钜子他们现在何处?”
韩非道:“自从那日分别,我彻底失去了孟兄的联系,现在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不行!”
徐海对于墨家还有感情的,孟胜又是钜子,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但如果是杀人
“照你所说,钜子他们动手恐怕就在这几日了,如果真杀了人,府衙定会有所反应的,老夫现在去府衙看看有什么消息!”
韩非忙起身,“在下与大人同去!”
徐海看了一眼韩非,点点头道:“好!”
等徐海带着韩非来到了府衙,却是一片人声鼎沸,韩非心底一沉,看来事情还是不出预料的发生了。
徐海乃是三品大员,北平乃是国都,北平太守也比其他太守高半级,不过也是从三品,对于徐海还是要拱手以示尊敬,
徐海提出要探望被捕的重任,但被陈群轻易的怼了回去,孟胜等一众人皆是杀人犯,证据确凿,只待正审便可定罪。
陈群刚刚上任便出了这样的事情,怎能不让陈群恼火,所以对于徐海的请求也是毫不犹豫的拒绝,就算徐海是三品大员又如何,陈群不同意,徐海在着急也没屁用。
徐海对韩非道:“看陈太守的模样,恐怕是要重判钜子他们!”
韩非大惊:“那可如何是好?”
徐海在道:“除非刑部或者大理寺施压,不然改变不了陈太守的心意,可满尚书(满宠)与程寺卿(程昱)皆是执法严格,从不徇私,老夫去求情反而是害了钜子他们,如今之计只有一条道路可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