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汉景
荀就算是非常欣赏此人,也不可能对军队指手画脚,军队自成体系,他作为首辅本来就是除了刘德之外的第一人,竟还对军队进行干涉,这成什么了。
所以荀非常恪守为臣之道。
不过一会儿,荀路便从马车下面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灰尘,对荀道:“老爷,没问题了!”
“那好,咱们走吧!”
荀在荀路的搀扶下登上马车,荀回首看向张道:“谢谢你了,小兄弟!”
“没关系的!”
张憨憨的笑了一声,闹闹后脑勺扭头便要离开了。
“咚!”
张竟听见后面传来铁器砸在马车上的挥砍的声音,还有一声闷哼。
匆忙扭过头来,便见到哪位浑身散发着香气的儒雅男子已经躺在了那名叫荀路的仆人怀里。
“老爷!”
荀路双目赤红,哀痛的吼叫道。
张能够明显看到儒雅男子背后的飞镖,血顺着马车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地上。
张拔出腰间的佩刀,立刻上前,一把拉住有些暴动的马匹,对荀路大喊道:“快把先生拖进马车!”
“咻!”
一阵冷风袭来,张直接用佩刀格挡,只听一声硬生生的撞击,一枚飞刀被张挡了下来。
张抬头一看,便看到了不远处,一名手中持有飞刀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看到身穿汉军甲胄的张,竟是丝毫不见逃跑,将飞刀扣在手里,朝着张猛然掷出。
“呔!”
张大叫一声,挥刀将飞刀砍到一边,大步追了上去。
黑衣男子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刃,迎着张杀了过来。
“砰!”
黑衣男子架住张的猛烈一击,张脸色有些通红,叫道:“你是谁?竟当街杀人!快快束手就擒,随某去衙门,不然休怪某刀下无情了!”
黑衣男子蒙着面,但张却从蒙面男子的眼中看到了嘲弄,他在嘲笑自己?
可恶!
黑衣男子并不答话,而是将短刃不停地挥舞,一时间张竟有些难以抵挡。
张扫了一眼四周,周围的百姓早就跑远了,想必衙门的人很快就能赶过来,所以现在拖住此人就可以了。
黑衣男子见一时半会儿不能将张拿下,倒是有些惊奇,打了半天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声音沙哑,却如老乌鸦一般:“看你穿着不过一名伍长,没想到武力竟如此厉害,这让某倒是失策了!”
随即短刃一挥,趁着张持刀格挡之际,后脚一用力,一只手便够到了房檐上,随后一个翻身,整个人便翻到了屋顶之上。
看了张一眼,轻笑一声道:“小伙子,有机会咱们还会见面的!”
“可恶,别想跑!”
张大骂一声,瞅见地上一个倒放的水桶,后退了两步,随即一个加速,借着冲劲一跃而起,双手扳住房檐,双臂一个用力,翻跃到了屋顶上。
等张到了房顶之上,却是连黑衣人的毛都没看见。
“可恶,让他跑了!”
张大骂道。
“沓沓沓!”
一队队身披甲胄的将士从各街道冲了进来,彻底封锁住了现场,等张扭过身来的时候,十几把弩机已经瞄准了张,张将佩刀慢慢放到地上,对领头的将领道:“都尉大人,某说某是追击敌人的,您应该相信吧!”
...
“什么!!!马车里的是荀首辅!”
在府衙的张惊的直接站了起来。
“好好坐着!”
郑福呵斥一声,随后对堂上的北平太守陈群,刑部尚书满宠还有大理寺卿程昱三人道:“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某的这个兵无罪,某便将他带回去了。”
陈群说道:“如果不是张伍长在,以那贼人的武勇,恐怕荀首辅危矣!陈某替荀首辅谢过张伍长了。”
说罢,对着张便是深深地一鞠躬。
陈群与荀关系莫逆,乃是至交好友,如今被刺,当然是心急如焚。
“我可不敢受大人此礼,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如果我当时在首辅身边就好了!”
张也有些懊恼,如果自己不着急走,也许就没事了。
郑福说道:“贼人就是寻得那个时机,你也不必自责,如果不是你,荀首辅恐怕真的就危险了。”
“那现在,首辅大人怎么样了?”
“安院使正在为荀首辅诊治,按理说,应该没什么大碍,但...唉...”
陈群叹了一声,一国首辅被刺,现在北平城中群龙无首,甚至在北平城中各种流言不断的传出来,甚至有传言刘德已经兵败被杀了。
陈群作为北平太守,安能不急。
程昱对郑福道:“现在黑衣人还未被抓住,郑将军,现在一定要派兵保护好殿下的家人,某怀疑此人还会作乱!”
“此贼必然是李云派过来的,就是想扰乱后方,让殿下那里无心作战。”
满宠冷喝道。
陈群也道:“还有各重臣的家眷,尤其是出征在外将士们的家眷,一定要保护好!”
郑福拱手道:“还请诸位放心,燕将军已经命人关闭了城门,在各个街道与府衙均布置了兵马,悬镜司李副指挥使也率领悬镜司四处打探,这里是北平,不是陈留,他跑不了的!”
“那最好不过了!”
满宠点点头道。
这时一名士卒跑了过来,禀告道:“大人,钱夫人与陈公妃在汉公府衙,召集众臣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