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汉景
这时,另一人却道:“王兄可不必妄自菲薄,我听闻的可和王兄说的可不一样。”
“怎么讲?”
“我听闻那刘德击败东胡是多亏了麾下大将关羽,斩杀了东胡左大都尉阿德尔和万夫长查儿马,然后东胡内部生乱,所以才会退去,基本上河流的根本就没什么关系,恐怕是个傻子在他那个位置上都能击退东胡吧!刘德区区老兵之子,好文事,不通军略,如今天下却传刘德之威名,何其可笑也!”
“吴兄所说,我却不赞同!”最开始开口的文士说道。
“哦?戏兄有何指教?”吴兄将酒壶拿起,给二人斟满,笑吟吟道,显然认为戏兄不可能讲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我听我燕州一好友说过关羽此人,单枪匹马闯入敌阵,在东胡大军中将阿德尔和查儿马杀死,让东胡大汗不得不退避三舍,可谓是一战成名,照你所说刘德乃文弱书生,又怎能降住如此威武雄壮之将?再说!刘德祖父刘尚镇守燕州边境50年,世人皆知其功劳,岂由你用区区老兵侮辱,吴兄不觉得羞愧吗?却是不知吴兄是否能够保东禹城50年不失,如若不能,还请对守卫边关的将士尊重些!不然图惹天下人耻笑!”
“你...”姓吴的让戏兄怼的满脸怒火,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戏兄,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戏兄当然不惧他,双拳紧握,怒目而视,却是后悔交了此般朋友,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了,好了,二位,何故因为一外人,而影响咱们之间的友谊呢?”那王兄赶忙站起来打圆场道,“都坐下,坐下,喝酒!”
“哼!”吴兄冷哼一声,坐回座位上,不在搭理戏兄,而戏兄如果不是因为王兄在此,恐怕早就弃席而去了。
“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呢...”王兄是满脸不解,为何突然之间二人就反目成仇了呢?
“王兄!”
这时戏兄拱手道。
王兄看到连忙回礼:“戏兄,怎么了?”
“王兄,如今燕州乐阳城以破,听闻刘德公子率军出征对战林胡,我欲前往燕州投于刘德公子麾下,为其出谋划策,保卫我大周不受胡人侵扰。”古代消息传递缓慢,戏兄他们的消息还是十几天前传过来刘德出征文县宝山的消息,所以现在根本不清楚刘德已经率军两次伏击林胡成功,如今的刘德正火速赶往宝山,一天的行程,足够林胡攻下那残破不堪的宝山县了。
吴兄听罢嗤笑一声,“戏兄,我作为朋友劝你一声,你乃大才,善谋略,而刘德区区老兵之子可是配不上戏兄的辅佐,而且刘德恶了燕州牧杨子川,杨子川乃是杨家族人,杨家四世三公,不管在燕州还是在朝廷皆是手眼通天,岂是刘德能够对抗的,恐怕将来刘德不是死于胡人之手,就是被杨子川杀死。如果戏兄去投刘德,不仅前途不明,恐怕性命也将不保,还请戏兄莫要自误,否则将遗憾终生啊!”
戏兄怒道:“我去投效刘德公子不是为了所谓的前程似锦,而是为了让黎民免受胡人侵袭之苦,杨子川身为燕州牧只为一己之私,故意坑害乐阳城破,放林胡侵入燕州,使多少燕州百姓流离失所,骨肉分离,他把天下人当成傻子不成,吴义,你也曾饱读诗书,知晓忠义,当初也曾为民请命,我不相信你连这个也看不出来,如今为何变成如此不堪,我耻与你为伍!”
说罢,拔出佩剑。
“你要干什么!”
吴义惊道,连忙起身,却不想绊到凳子,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却是狼狈不堪。
戏兄嗤笑一声,看吴义狼狈胆小的模样,更是后悔看错了此人,用佩剑将衣袍一角割断,道:“吾与汝自此割袍断义,恩断义绝!”
将衣角扔下,便翩然下楼去了。
吴义怔怔的看着衣角,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王兄喃喃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看看呆坐一旁的吴义,一跺脚道:“吴兄,你却是做错了!”说着,便追下楼去。
李兰看此,也感觉颇有意思,不在吃饭,扔下几角银子就追了出去,她就佩服如同刚才那个戏兄一样的忠义之士,为国为民。当然,她更想从中打听一下他大兄念念不忘的刘德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兄在大街上拦下了戏兄,道:“戏兄,难道你真要去燕州?”
“怎么?王兄也要拦我?”
“唉,我可不会拦你,可是如今乱象生起,各地皆有大大小小的动乱,戏兄虽然善谋略,可身体单薄,体弱多病,如何经得起长途跋涉,一人孤身上路,遇到乱匪可怎么办?”
“这?”戏兄有些迟疑。
“还请戏兄稍待几日,我与多家商铺相识,看看他们有没有商队前往燕州,商队皆有大批护卫,你跟着商队走,虽然慢些,但总归是安全的,要保重有用之身,才可为天下黎民百姓请命啊!”
“那就多谢王兄了!”戏兄拱手道。
“不谢,不谢,我与你乃多年好友,看到你有此抱负,我是为你高兴啊!”王兄笑道,拉着戏兄,“走,刚才没喝尽兴,咱们在去别处喝几杯。对了!你爱喝酒,以后千万要适量,喝酒会误事的!”
“当然,当然!”戏兄也笑道。
“两位先生请等一下!”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二人疑惑的看去,一道身影就来到了二人近前,持着宝剑向两人拱手道:“二位先生!”
王、戏二人对视一眼,皆有些疑惑,不认识此人啊?
于是王兄拱手道:“吾乃渤海王晟,这是吾之好友戏志才,不是姑娘唤我二人何事?吾等应该是不认识姑娘吧!”李兰虽然身穿麻衣,头戴斗笠,但身影俏丽,声音如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手持宝剑也是精工打造,价值不菲,所以二人不用看也知道李兰乃是女子,而且家世不弱。
“我最佩服忠义之人,而二位先生当得忠义之名,我在酒楼听得先生说起刘德公子,我大兄也曾时常提起刘德此人,不知二位能否为我讲一讲刘德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既然姑娘大兄时常提起刘德公子,为何姑娘不去问你大兄呢?”王晟又问道。
“我大兄被朝廷派往外地领兵,所以事情繁忙,我没好意思询问。”李兰回道。李兰受到李府上下所有人的宠爱,所以虽然聪明,但也单纯太多,主要还是认为眼前二人不是坏人,所以什么话都往外说了。
果然是世家小姐,现在能被朝廷委派领兵作战的话,最少也是个六品将军,可见这姑娘的家世绝对非比寻常,王晟心中想到。
“这样的话,我和戏兄正准备去另一个地方喝酒,如果姑娘不嫌弃就随我们一同去吧!正好都可以听戏兄讲一讲刘德公子的故事!”
“好呀!”李兰笑嘻嘻道。
“咴咴!!!”
远处传来马的嘶鸣声,一匹颇为雄壮的赤红色的战马从街的另一头飞奔而来,明显是骑士无法驾驭战马,而使得战马暴走!
“呀!大家快躲开!”
一声娇俏的声音传入大家耳中,原来坐上的骑士乃是一名女子!
“会会!!!”
一名妇人正在买菜,听到女子的娇喝,就想抱住旁边的女儿躲到一旁去,却发现女儿根本不在身旁,扭头一瞅,顿时大惊失色,原来是女孩手中的球球掉在地上,被风吹到了大街的中央,女孩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蹦蹦跳跳的就去捡自己最喜爱的玩具。
妇人立刻扑上前去,可是根本就来不及,就看着战马的马蹄眼看就要落到小女孩的身上,而小女孩却还尤不自知,站在大街中央摆弄自己的球球,好像听见的母亲的声音,疑惑的扭过头去。
马上的女子看到街上的小女孩也是吓得花容变色,使劲的拉住战马的缰绳想要控制住战马,可惜战马根本就不理会女子的拉扯。
“踏踏踏踏!!!”
马蹄越来越近,很多人看到悲剧就要发生,不想在瞅见小女孩被马蹄踏成肉泥的惨状,纷纷闭上了双眼。战马上的女子也知道惨剧将无法幸免,也合上了美眸,眼中留下了一滴悔恨的泪水,虽然她孙家大小姐有些蛮横,但也不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怎能忍心看到小女孩的惨死,早知道就不把这匹父亲的宝马偷出来了。
突然有一种腾空的感觉,像飞一样。
“啊!”
耳边传来的惊呼声,让女子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刚看一样,美眸顿时瞪得大大的。
一个身穿麻衣的人将小女孩护在身下,抱在怀中,一顶斗笠也被甩飞在大街上。小女孩懵懵懂懂,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面前很好看的小姐姐,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赤红色的战马仿佛是疯够了,在大街上随意的来回溜达,时不时的还甩个响鼻,气的上面的女子牙痒痒,女子聪明的脑袋瓜当然想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肯定是战马通灵,从人身上直接跳了过去,刚才腾空的感觉就是战马跳起的时候,女子一马鞭甩在马屁股上,叫你疯跑,差点踩死人,你可把我给坑苦了。
战马吃痛,前蹄高抬,咴咴直叫,一下就把女子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李兰看着摔到地上的女子,冷哼一声:“该!”
将小女孩抱起递给了心有余悸的妇人,妇人不断鞠躬,道谢:“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会会,还不赶紧谢谢这位姐姐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