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一方
李世民道：“朕也坚信。”
顿了顿，李世民忽然道：“杜启斩杀了我们在夏国境内的诸多眼线，而杜启这厮
也是在咱们大唐境内，有诸多的眼线。这些人，不良人可曾发现？”
“不曾！”
长孙无忌摇头回答。
长孙无忌道：“陛下，杜启曾经执掌不良人。他让不良人知道的，不良人才知道。他不让人知道的，不良人无从知晓。所以对杜启的这一条线，我们暂时不清楚。要调查，也无从查起，毕竟杜启的人很少运作。如果他们有异动，有所运作，那么我们有机会把这些人找出来，但眼下他们没有行动，就很难了。”
李世民道：“慢慢琢磨，务必把人找出来。”
“是！”
长孙无忌开口回答。
“报！”
就在此时，有侍从进入禀报道：“陛下，户部尚书戴胄求见。”
戴胄，执掌户部。
掌管着李世民的钱袋子，此前的户部名叫民部，因为忌讳李世民的名字，更名为户部。戴胄的年纪，已经是年近六旬，颇为苍老。
因为执掌户部，操劳不已，所以他头发早已经是花白，且脸上都布满了褶子，一条条沟壑留下，使得他看上去很是苍老。
戴胄背脊微微弓着，迈步进入大殿中，行礼道：“臣戴胄，拜见陛下。”
李世民吩咐道：“赐座！”
内侍立刻拿来坐席。
待戴胄落座，李世民道：“戴卿今日入宫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戴胄说道：“陛下，臣是来禀报好消息的。”
李世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道：“难得有好消息，戴卿有什么好消息？”
戴胄说道：“今日臣统计了五月全国收缴上来的赋税，比四月的赋税，再度提升两成。相比于三月，足足提升了五成。这几个月的商税，提升非常明显。”
李世民道：“商税的提升，使得咱们的国库也更为充盈，这是好事情。”
长孙无忌忽然道：“戴尚书，这三个月的时间，原本一向是比较平稳的商税，突然间开始攀升，提升如此的迅速。这里面的原因，你可曾了解？”
李世民也是看向戴胄，一脸好奇的样子。
戴胄捋了捋颌下花白的胡须，缓缓说道：“这一事情臣的确仔细的查证过，之所
以有如此迅速的攀升，第一，是如今水泥在全国各地的销量增加，越来越多的人使用水泥；第二，是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镜子，这镜子能清晰映照人的相貌，无数人购买；第三，是香水的出现，这是最重要的一环。”
“原本的商业赋税提升，虽说一直上涨，但每次相比于上月提升不会太多。可香水这一物品的出现，风靡全国，购买的人太多了，简直数之不尽。恰恰是香水的贩卖，有无数人卖，所以商人缴纳的赋税大幅度的提升。”
戴胄说道：“当然除此外，还有诸多其他的产业，也在销售上取得突破，加上朝廷政策也不错。所以有了如今的飞跃，不过主要的还是香水这些。”
李世民有些奇怪，更是一头雾水，问道：“戴卿啊，香水是什么？”
长孙无忌也道：“对啊，我也不曾听闻。”
戴胄解释道：“香水一物，是女子使用的，稍稍涂抹一点在身上，便能浑身香气扑鼻，宛如置身于花海中。尤其香味儿极为纯正，让人闻起来很舒服。如今长安的贵女，以及大唐境内诸多的地方，香水都已经流行开来。不过香水颇为昂贵，一丁点便是几贯钱。恰是如此，才会如此高幅度的提升赋税。”
李世民听到后更是疑惑，问道：“香水是哪里出现的？”
戴胄说道：“是西域来的。”
李世民听到后，脑子里面有了一刹那的失神。他想都不用想，便清楚这是杜启弄出来的，所以询问道：“这香水，莫非是杜启弄出来的？”
这一刻，李世民内心忽然生出嫉妒心。杜启这小子，真的是太会赚钱了，从最早的茶铺开始起家，到如今已经有太多太多的产业，轻轻松松就赚钱。
可他要赚钱，却千难万难。
第991章 无解
无解
长孙无忌也在同一时间，就看向戴胄，眼中有一抹火光在燃烧。他对杜启，那是真正恨之入骨的。曾经因为侯君集落败，唐军和杜启的大军在瓜州边境对峙，当时杜启提出条件，让他到边境下跪道歉。而上一次瓜州城一战，杜启又提出条件，让他到牛栏山上跪下道歉。
两次下跪，长孙无忌事后都吐血。
长孙无忌恨不得杜启去死。
只是眼下又不可能，他拿杜启没有半点的办法。
戴胄被李世民、长孙无忌盯着，一时间竟有些紧张。他深吸口气，平复内心的想法，才开口道：“回禀陛下，香水一物，到底是否为杜启弄出来的，暂时不得而知。可以肯定的是，这香水产业，是夏国杜启拥有的。这一点，是能查到的。”
李世民哼了声道：“既如此，就没有什么好疑虑的，必定是杜启的。咱们大唐的赋税，虽说有攀升，可是杜启却更是赚得盆满钵满。”
长孙无忌道：“毕竟这是杜启的产业。”
李世民沉声道：“戴胄，可有办法压制杜启赚钱，不让他赚我大唐百姓的钱呢？”
戴胄苦笑道：“陛下，要不让杜启赚钱，其实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禁止香水的售卖。因为我们大唐，做不出香水来，就只能是禁止。”
李世民道：“禁止也禁不绝啊！”
戴胄说道：“的确是禁不绝，而且一旦禁止，大唐的赋税也会受到影响，甚至可能呈现断崖式的下跌。这么一安排，还会导致无数商人破产，无法经营。同时百姓买不到香水，也会群情议论。总之这事情一旦禁止，杜启的确赚不到钱，对我们自身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李世民皱起了眉头。
神情苦涩。
李世民继续道：“你刚才说了玻璃等，这些也是夏国的产业。”
“是！”
戴胄回答道：“如今所有真正风行天下的，都是夏国的产业。这些要阻止，近乎很难。因为瓜州的开放后，杜启的商品进入瓜州进入大唐，我们大唐的商人购买后再贩卖
。如今要禁止，咱们大唐也会受到影响。一刀下去，恐怕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李世民闻言皱起眉头，因为这样的事情他很无奈。他不愿意杜启得利，偏偏如果要阻止杜启，他自身的利益也会受到影响，这是让人为难的地方。
戴胄道：“陛下，如今杜启的产业很是狡猾。杜启的各项产业，就拿香水来说，他们只在瓜州经营，不进入大唐其余的地方。所有在大唐境内转销贩卖的，都是咱们大唐的商人，所以要对付杜启的产业，近乎很困难。”
李世民喟然叹息一声，道：“罢了，不管这香水的事情。”
“是！”
戴胄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