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一方
他赞同跋陀罗的分析。
提婆那多沉声道:“刺史非常的了解戒日王,以您的观点,戒日王是否能和陛下抗衡?”
“不可能!”
跋陀罗摇头道:“戒日王的确厉害,甚至于他麾下的六万象兵一出,铺天盖地,所向披靡。但实际上,戒日王是以力服人,无法让人归心。陛下这里,不仅有强横的实力,更是让所有人死心塌地的追随。戒日王在陛下的面前,就是一个野蛮人。戒日王最终,必败无疑。”
提婆那多点了点头,他赞同跋陀罗的分析。戒日王一贯是以力压人的,可是在杜启的面前,绝对是不敌的,因为杜启的实力不弱于戒日王,还更加厉害。
杜启眼见百姓欢呼,知道计划已经成了。他要推行夏国的文字,要推行夏国的制度,这些最底层的百姓不会反驳。
所有人,都会赞同。
这是有利于当地百姓的。
等百姓的欢呼声停止,杜启目光一转,便落在不远处堆积成山的尸体上。杜启提起一口气,朗声道:“来人,点火!”
随着杜启的一声令下,一旁的士兵便立刻上前点火。因为所有的尸体,已经泼洒了酒水的,除此外还淋上了火油等。随着火把扔过去,登时就有火光燃烧起来,一窜一窜的火光快速汇聚,形成了一片片的火海。
大火燃烧,噼啪作响。
杜启眼见火光燃烧起来,不再管百姓,径自带着队伍离开。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这些百姓了,要发泄要吐槽的,任由百姓进行。
杜启一行人回到了王宫内,大殿中各自落座。
跋陀罗神情肃然,率先站出来道:“陛下,如今整个城内的百姓,乃至于周边百姓,尽皆归附陛下。在这一前提下,我们是否出兵拿下健驮罗国内的其余地方。毕竟这城内,已经是稳定下来,应该要准备扩张了吧。”
“陛下,臣反对!”
就在此时,上官仪立刻站出来。
杜启听到后道:“上官先生,为什么反对?”
上官仪沉声说道:“回禀陛下,臣反对的原因很简单。我们如今,已经真正的立足健驮罗州城。若说往外扩张,势必遭到诸多婆罗门、刹帝利的抵制,与其我们主动去杀他们,反倒是不如我们就留在地,静静等着婆罗门和刹帝利这些人杀来。”
“因为陛下废除了种姓制度,动摇了他们的根基,那么他们势必会杀来的。如果不杀我们,一方面他们境内的普通百姓会开始作乱,以便于争取身份的独立;另一方面会有许多人开始往健驮罗州来,因为在健驮罗州不会有压迫,不会有种姓制度之分。”
上官仪说道:“在这一前提下,我们只需要守在健驮罗州,守株待兔,等着他们来即可。我们当下,没有必要杀出去。”
跋陀罗听完后,脸上露出惊讶神情,他心中仔细的思索一番,赞叹道:“上官先生的谋划,当真绝妙,我附议赞同。”
他立刻就改变说辞。
因为按照上官仪的分析,这的确是最为妥当的策略。只要健驮罗州的制度开始实施,必然会有无数人逃难到这边来
,到时候戒日王也一样是不得不北伐,不得不杀到健驮罗州来。否则,整个戒日王朝的根基就会彻底动摇。
薛仁贵、苏定方等人都附议赞同,因为当下这是最合适的谋划。
他们只需要把健驮罗州作为据点,然后围点打援,不断灭掉来健驮罗州的军队,从而取得最终的胜利。
杜启见众人一个个都点头赞同,都持赞同的态度,便颔首道:“既然你们都赞同,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眼下要做的,就是经营好健驮罗州此地。”
顿了顿,杜启又道:“跋陀罗,你的任务是最重。接下来最主要的安排,便是继续打击婆罗门、刹帝利种族,因为还有一些人是不曾参与的。他们的特权没有后,或许会作乱,甚至影响百姓。所以当下,便着重整治这一方面。”
“臣明白!”
跋陀罗郑重点头。
如今跋陀罗追随杜启,他更是斗志昂扬,因为他发现追随杜启,绝对是能一统整个天竺。而尤其他负责种姓制度的废除,他一定会在天竺历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必定名留青史。
杜启又吩咐了一些列事情,众人才各自离去。
各自去处理手中事情。
这个时候的杜启,才又稍稍轻松下来。尤其昨晚上熬了一宿,他也是颇为疲惫,便径直回转房间中去休息。
第1020章 开拔
开拔
戒日王朝,曲女城。
戒日王如今在城内,是随时整军待发的。毕竟自北方来的杜启,实力不容小觑,甚至远比高达国的设赏迦厉害,戒日王如今即便边境攻伐高达国的兵力受阻,戒日王也不曾去管。
凡事有轻重缓急!
杜启的事情,是最重要的。
稍稍空闲下来的戒日王,大多数时间都在军中。这不,戒日王身着甲胄,竟骑坐在巨象的背上,指挥着巨象往前走。
戒日王对于象兵,一贯是最器重的,因为这是他麾下最厉害的军队。戒日王朝为什么能横扫北域,为什么能取得如此大的胜利,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有六万象兵,所以戒日王时常都到军中来看象兵的训练。
戒日王操练一番后,自巨象上下来,拍拍大象的身体。巨象竟是很亲昵的靠近戒日王,一副依恋的样子。
这一幕落在军中将领的眼中,一个个将领纷纷拍马屁
称赞戒日王。
戒日王便趁机训话,便是告诫操控巨象的将领士兵,要让巨象听话,就必须要真正对巨象好,必须把巨象当作自己的亲人。
这是根本。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无法真正和巨象融为一体,不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在戒日王训话时,在校场外面,却是阿卜多急匆匆的进入。
阿卜多脸上的神情,略显严肃。
只是他一看到戒日王在训话,便上前站在一旁,不曾去打扰。等戒日王训话完毕,遣散了一众将领,阿卜多道:“大王,您又亲自登上巨象演武了吗?”
戒日王一捋颌下的大胡子,昂着头,一副自得的样子,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如果不能操练巨象,本王来军中做什么。”
阿卜多道:“大王您如今可不比年轻的时候,不能再以身犯险。”
他作为谋士,该劝谏的还得劝谏。
不能任由戒日王随心所欲。
戒日王对阿卜多极为器重,也知道阿卜多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他挥了挥手,很敷衍的说道:“本王知道了,知道了。本王下一次,不会再犯。”
阿卜多很是无奈,实在再没办法劝说。因为他每一次的劝谏,戒日王都敷衍应下,却又依旧我行我素,半点不听他的劝说。
戒日王注意到阿卜多的神情,嘿嘿笑了笑,便岔开话题道:“阿卜多,你直接往军中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情吗?”
阿卜多道:“大王,臣有两件事禀报。”
戒日王道:“走,去营帐中说。”
在军中,有专属于戒日王的营帐,他带着阿卜多径直到了营帐中,待各自落座后,戒日王说道:“说吧,到底是哪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