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一方
杜启正色道:“本王任命你为户曹参军,掌王府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收支。袁胤,这是最为关键的一个职务,本王相信你,能够做好这一事情。”
户曹参军,是掌管钱袋子的。
杜启直接大胆启用。
毕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且眼下虽说任命了袁胤担任户曹参军,但还有柳正希总管一切,还有杜启把关,所以杜启并不担心。
眼下一切是草创,有时间磨合。
更有足够的机会历练。
杜启眼下的班子,其实就是一个草台班子,还不成熟,一切都才刚刚开始。然而像大唐这样的一个成熟帝国,六部尚书,三省长官,那都是管理无数事情的。一切都在告诉的运转,不能出半点错误,不能随意安排。
袁胤本就是主要负责财货的,在这方面颇为擅长。如今他得了杜启的吩咐,顿时激动起来,掷地有声道:“请殿下放心,卑职定会全力以赴,处理好一应事情。”
杜启颔首道:“本王信你。”
“谢殿下!”
袁胤听到杜启的话,内心却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全力以赴,不辜负杜启的信任。
君以国士待我,我自当以国士报之。
这是袁胤的想法。
杜启点了点头,颔首道:“眼下文官体系,暂时就这么安排。武将方面,暂时不作调整。在我这里,文武分家,文官不干涉军中的事务,不管辖军中的将领。”
“是!”
柳正希等一众人立刻应下。
杜启的打算,是希望文武分家。到最后,军队中能有真正的参谋部,能布置一切的军事行动,确保军事行动的独立。
杜启正色道:“一切安排妥当,本王就不再多言。正事说完了,现在开宴,本王早就让人准备了酒肉,为你们接风洗尘。”
“来人,上酒菜。”
杜启吩咐了一声。
在营帐外候着的刘坚,一听到杜启的命令,便立刻安排起来,把早就准备好的酒、肉鱼贯送入,虽说这是在西域,但食材其实也不少。
军中有羊群,诸多的羊肉,以及其他的家禽牲畜等,使得准备的酒肉极为丰盛。随着酒肉端进来时,每个人面前也同时摆放了案桌以便于摆放碗筷。
杜启端起斟满酒的酒碗,遥敬众人,微笑道:“诸位,请!”
“敬殿下!”
众人齐齐向杜启行礼。
一个个向杜启敬酒,情绪都颇为激动。
在杜启敬酒后,众人开始各自饮酒,相互敬酒。随着敬酒的持续,一个个之间的关系也飞速的拉近,不至于如先前那么陌生。
一场酒宴结束,天色都晚了下来。
杜启在军中休整一天,第二天一大清早,便启程返回。不过在返回的时候,罗言生已经先一步传令回去,责令伊吾城的百姓和一应官员,要准备好迎接杜启的事情。
罗言生的传信中,已经说了归顺杜启后得到安排的事情。
事实上,归顺一事先前就定下。如今罗言生担任伊州刺史,依旧作为官员执掌伊州,而其余塔木儿、兀纳失里、袁胤和易福生,都得到了重用。
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整个曾经伊吾城的官场体系,都得到妥善的安置。尤其隶
属于罗言生的力量,自然是顺势就全部归顺,然后安排着准备迎接杜启的事情。
第683章 暗涛汹涌
暗涛汹涌
伊吾城,城内。
在城西的一处商铺中,坐着一个中等身材,三十出头的人。
此人名叫赞婆多。
是吐蕃安排在伊吾城的眼线,专门负责打探伊吾城的消息。此前柳正希进入了伊吾城,且说服了罗言生等人归顺,这一消息赞婆多通过眼线得到了。毕竟当时这一消息,是没有隐瞒的。所以上层的人都知道,赞婆多知道也不意外。
赞婆多已经把这一消息送回。
等朗日松赞做出应对。
这段时间,赞婆多加强了消息的打探,以便于了解清楚城主府的动向。在赞婆多坐在商铺中等待生意时,一个身着黑衣的人进入,朝赞婆多点了点头。
当即,赞婆多领着人往后院去,然后各自落座。
赞婆多说道:“说说看,如今又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黑衣人道:“掌柜的,最新打探到的消息,是罗言生
送回了书信给城主府的官员,告知罗言生等人,已经是真正归顺了杜启。”
“如今伊吾城,更名为伊州,下辖柔远县、伊吾县和纳职县三县。”
“罗言生这个人,则担任新的伊州刺史。至于塔木儿、兀纳失里、袁胤和易福生四人,都已经是归顺了杜启,成为杜启的人。”
黑衣人道:“如今整个伊吾城的官场体系,都已经归顺了杜启。”
赞婆多正色道:“杜启这个人,是极有手段和能耐的。他能收服罗言生,倒也不让人意外,只是杜启入主了伊吾城,对我们影响是极大的。”
顿了顿,赞婆多道:“此前在肃州时,杜启便在短短时间内,扫荡了肃州。如今即便是瓜州、沙州都纳入大唐麾下,形成了一个固若金汤的防守。这给我们,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如今杜启又来了,是绝对不允许的。”
黑衣人继续道:“掌柜的,除了罗言生等人归顺,还有另外的一件事。罗言生传令伊吾城官场的人,让他们准备迎接杜启的抵达。在杜启抵达时,会有无数的百姓和官员前往迎
接杜启、罗言生一行人。”
“哈哈哈…”
赞婆多一听,顿时大笑起来。
笑声中,尽是欢喜。
黑衣人道:“掌柜的,您笑什么呢?”
赞婆多沉声道:“对付杜启,这一次迎接就是机会。杜启的身边,有无数防守的人。我们要靠近,可是极为不容易的。”
“而这一次迎接,杜启、罗言生等人,都会靠近百姓和迎接的官员。”
“我们安排人,埋伏在官员中刺杀杜启。如果能刺杀成功,杜启一死,整个陇右道乃至于西域的局势,也就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