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一方
毕竟金巴布都落败,他们哪里还敢继续厮杀。老实的士兵留下来投降,还有一些稍稍有想法的吐蕃士兵,却是甩开
双腿准备逃跑。
驻扎在边境的吐蕃士兵,只有少数人是骑马,毕竟这是将领的专属。其余的士兵都是双腿赶路,眼下落败了,许多人就开始逃窜。
薛仁贵把这一切看在眼中,下令道:“杀,逃窜抵抗者,杀无赦。”
他麾下将士快速的策马冲刺,战马哒哒的奔跑,四条腿追赶,片刻后就已经杀到了逃窜的吐蕃士兵面前,战刀抡起,士兵一俯身便一刀落下。
刀锋过处,鲜血喷溅。
逃窜的吐蕃士兵,登时被杀。
足足有十五个吐蕃士兵要逃走,但眼下被追上,十五个士兵尽皆被杀,没有一个是逃走了的,其余的吐蕃士兵全部投降。
薛仁贵看着回来的士兵,嘴角噙着一抹笑容。说实话,他麾下百余精骑,而且这挑出来跟着一起去吐蕃的人,都是战场上经验极为丰富的人。
他们在军中,都不算是普通士兵。其中绝大多数的人,在军中都担任队正,乃至于职位更高。因为要出使吐蕃,才
挑选了这批人出来。
这样的一支队伍,要击败金巴布的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薛仁贵押解着队伍回到易福生的面前,抱拳道:“易参军,咱们这一战赢了。麾下的弟兄,一个都不曾伤亡。”
易福生笑道:“有薛将军出马,自是没问题的。”
他目光一转,落在已经被羁押着的金巴布身上,笑吟吟道:“金巴布,你如今被擒拿,沦为俘虏,心里面舒坦了吧。明明你直接让路,再安排人通知朗日松赞,那就没问题的。可是你偏偏要和我为敌,以至于沦为俘虏!唉,这是何苦呢?”
如今的易福生,极为强势,言语之间更有着挖苦。他清楚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所以眼下面对金巴布,没有半点的仁慈。
该敲打则敲打。
该嘲讽则嘲讽。
金巴布咬牙道:“易福生,你敢对吐蕃动武,你死定了。我告诉你,即便你进入了吐蕃,最终也是要被杀的。更何况,我金巴布家是吐蕃大族,必然要杀你的。”
“杀我?”
易福生冷笑道:“接下来,我大唐的军队,即将陈兵边境,要进攻吐蕃。如果杀了我,那么这仇恨,就真正成了死疙瘩。你说说,朗日松赞敢杀我吗?”
金巴布面色陡变。
陈兵边境。
先前易福生可没有说这话,只说了是奉命出使而已。如今,易福生却说是要进攻的,所以在这一情况下,金巴布知道情况不妙。
易福生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说道:“怎么,现在后悔了吧。”
金巴布神色凝重。
他很清楚如今的吐蕃,内部的确矛盾重重。因为很多人都在布局想争权夺利,想在赞普大位更迭时获取自己的利益。
故而,吐蕃要和大唐开战肯定不可能。历来权势更迭时,内部是不稳定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的吐蕃,内部需要的是稳定。
不可能大规模用兵。
金巴布想清楚后,直接认怂道:“易先生,我错了。是我金巴布有眼不识泰山,恳请易先生饶了我这一次。易先生,我愿意配合你,任由你进入吐蕃。除此外,我再安排人火速回去传信,恳请易先生能放了我。当然,我愿意付出代价。”
易福生饶有兴趣的道:“你倒是说一说,能付出什么代价?”
如果代价合适,易福生倒是可以放人。
只看利益如何了。
金巴布心头大喜起来,立刻道:“我金巴布家,愿意给一万贯钱作为赎金,恳请易先生能够放了我。”
“就这么点?”
易福生耸了耸肩,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一万贯钱,完全没诚意。
甚至易福生在杜启的麾下,是知道杜启日进斗金的,每日赚的钱都不止一万贯。在这样的一个前提下,易福生怎么可能答应呢?
金巴布卖惨道:“易先生,一万贯钱,已经是我能拿出的极限了。我金巴布家,虽说在吐蕃也是大族,可钱财上是极为紧缺的。毕竟吐蕃和大唐,有天大地大的差别。易先生,
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回。”
易福生道:“可惜,可惜啊!”
金巴布道:“易先生,你可惜什么呢?”
易福生说道:“可惜你这点钱,不够换你自由。当然对我来说,其实你给予什么条件,我都不可能释放你的。原因很简单,有了你作为挡箭牌,这一路前往吐蕃国都,也就顺利多了。”
“当然最可怜的,也就是你金巴布,自此便沦为笑柄。”
“而且我估摸着,等到朗日松赞死去,吐蕃新君即位,也就是那什么松赞干布继位,应该会杀了你祭旗的。”
易福生开口说话。
虽说这话语不带一点的锐利,但在金巴布的耳中,却仿佛炸雷响起。
金巴布闻言,惊呼出声。
不过金巴布思索一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摇头道:“恐怕不至于,易先生,你有些言过其实了。这样危言耸听的话,吓不到我。”
易福生道:“我吓唬你做什么,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你不信我的话,对吧?”
“当然不相信。”
易福生直接回答。
他不过是抵挡不利,然后被易福生抓了,这样的一桩小事情,却要被新君杀死,这是金巴布怎么都不相信的。
好歹,他也是为了吐蕃的。
易福生却不急着赶路,眼下的金巴布,虽说易福生知晓的消息不多,但金巴布却是他进入吐蕃后,可以利用的第一个人。
所以易福生的想法,是准备先把金巴布策反了。
易福生沉声道:“没关系,你不相信,我就花一点心思和时间,和你仔细的说道说道,如此一来,你也就清楚了。”
金巴布道:“愿闻其详。”
他倒是要听一听,这个易福生会怎么蛊惑他,而且金巴布怎么都觉得,他不可能被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