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场唐人
来围府的是郭汜手下的一名心腹,他见大司马府外的守卫,见着自己带来的人马后,立即缩回到府中,还以为对方怕了自己,连忙吩咐属下对大司马府进攻。谁知他们刚冲到府前,就遭到了一阵乱箭,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兵士被射成了刺猬。
见府内早有准备,心腹一边派人继续围困大司马府,一边派人向郭汜禀报,说自己的兵马已经将大司马府团团围住,就请大将军过来主持大局。
负责的队率把箭从柱子上取下来,将上面还绑着一份书信,哪里敢怠慢,连忙一路小跑地进入了府中,直接到会客厅里见李傕。
有些醉意的李傕,此刻正躺在榻上昏昏欲睡,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地喊道:“启禀大司空,小的在府外捡到一封书信,特来交于大将军。”
一名叫左灵的官员,此刻正坐在一旁。李傕对他说:“你过去看看,信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左灵走到队率的面前,接过了他手里的信件,展开后只看了几眼,便不由大惊失色。他慌忙来到了李傕的面前,对他说道:“稚然将军,出大事了。”
“出出什什么大大事了?”李傕有点口齿不清地问道。
“有人在心中告诉我们,说郭汜正在集结大军,准备过来攻打我们。”左灵有些慌乱地对李傕说:“还请大司马早做准备。”
左灵的话,将李傕惊出了一身冷汗,吓得他的酒当时就醒了。他的脸上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阿多为何要起兵攻打吾啊?殊不知吾待他一向不薄啊。”
左灵摇了摇头,对李傕说:“大司马,属下认为这份书信的来历可疑,不可轻信,也不可不信。”
“左灵,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处置?”
“若是郭将军真的要兴兵来攻打你,此刻他的军营之中,肯定正在调兵遣将。”左灵向李傕建议说:“大司马不妨派人去军营中刺探一番,若是真的在备战,那么我们就该早做防范。”
李傕前几日杀了樊稠之后,心里一直不踏实,深怕有人会来为樊稠报仇。此刻听说郭汜正在调集兵马,准备来对付自己。想到这里,他连忙叫来了几名亲兵,吩咐他们立即赶往郭汜的军营,看营中是否有什么动静。
派出的一名亲兵,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他跪在李傕的面前说道:“回大司马的话,此刻大将军的军营里热闹非凡,各处的将官正在调兵遣将,据小的猜测,恐怕他们是打算去攻打什么地方。”
李傕朝亲兵挥了挥手,将他打发离开后,对左灵说道:“左灵,若是郭汜真的引兵来攻,吾该如何应对?”
“大司马,”左灵想到自己是站在李傕一边的,若是郭汜真的要搞什么反攻倒算,自己将难逃一死,因此他只能拼死一搏:“既然郭汜已经在调兵遣将,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以属下之见,我们也早滴抽调兵马来大司马府,以防郭汜直接率兵攻打府邸。”
对于左灵的提议,李傕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此言甚好,吾这就给军营中的部署下令,让他们立即领着兵马入城,到此处来与我们汇合。”
大司马府内原本就有五百兵马,李傕得知郭汜要领兵来犯后,在仓促之间,又抽调了两千五百人来保卫自己的府邸,免得被郭汜攻破。
天到四更,正当李府内戒备的兵士们个个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到外面的街道上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随后听到有个人在高喊:“速速将大司马府围起来,千万不要走了李傕那狗贼。”
来围府的是郭汜手下的一名心腹,他见大司马府外的守卫,见着自己带来的人马后,立即缩回到府中,还以为对方怕了自己,连忙吩咐属下对大司马府进攻。谁知他们刚冲到府前,就遭到了一阵乱箭,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兵士被射成了刺猬。
见府内早有准备,心腹一边派人继续围困大司马府,一边派人向郭汜禀报,说自己的兵马已经将大司马府团团围住,就请大将军过来主持大局。
第270章 乱战
见自己的主帅遇到了危险,李傕的那些亲兵拼命了,他们不顾一切地冲到了李傕的身边,将他与那些郭汜军分开。有的甚至身中十几刀,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却依旧凭着最后一口气,紧紧抱着敌人的腿,让他们无法去伤害自己的主帅。
一人拼命万夫难挡,在亲兵们的拼死抵抗下,李傕生生地从两千郭汜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两名身强力壮的亲兵,架着李傕在街道上狂跑,而剩下的人,却在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抗后面的追兵。
李傕的亲兵虽然亡命,但是人数太少,很快就被郭汜军所淹没,成为地上一滩滩看不出人形的烂泥。
李傕等人朝前跑了一段距离,忽然看到前面的街道上有黑黝黝的一群人迎面而来。见此情形,李傕停下脚步仰天长叹:“真是天亡我也!”
就在他闭眼等死之际,忽然听到对面有人在喊:“来的可是我家叔父?”
李傕听着喊话的声音很熟悉,没等他想出来是谁时,旁边的一名亲兵已经激动地对他说:“大司马,是少将军李暹的声音。”
听说是自己的另外一个侄儿李暹,李傕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连忙冲着对面问道:“来的可是李暹?”
对面的军马呼啦啦地涌过来,借助火把的照明,李傕看清楚来的果然是自己的侄儿李暹,便连忙冲他说:“暹儿,后面有追兵,快点派人去挡住他们。”
“来人,保护好我家叔父,其余的人跟我来!”李暹留下一彪人马保护李傕外,自己带着剩下的人马,沿着街道朝追兵的方向冲去。
郭汜军沿着街道追来,眼看着要追上了李傕了,却不曾想忽然冒出数千生力军,一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双方在街道上混战了一炷香的时间,郭汜军支持不住,便纷纷退了下去。
李暹杀退了郭汜军之后,返回去找到了李傕,向他请示道:“叔父,郭汜军已经被侄儿杀退,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立即到城外的军营里去,”死里逃生的李傕,实在咽不下心中的这口怨气,连忙吩咐到:“点起人马,去攻打郭汜的军营。他只要失去了兵马,就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就在李傕带着人出了城,朝城外的军营而去时,在大司马府外指挥作战的郭汜,而已得到了败兵的回报,知道李傕带人赶往城外的军营了。他如何猜不到李傕的用意,连忙拨转马头,也赶回城外的兵营去调兵遣将,准备与李傕军一决雌雄。
自从上次击退了马腾、韩遂之后,郭汜、李傕的兵马都驻扎在城外的军营里。等双方将兵马集结完毕,已天光大亮。双方的数万大军,在长安城外展开了一场混战。
为了防止乱兵冲进城,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连忙命人关上城门。两人站在城门楼上,望着下方在混战中的李郭二军,他们没想到小小的反间计,居然能造成如此的效果。两人在感慨的同时,也犯起愁来。
杨彪问朱儁:“公伟,如今李傕、郭汜二人已经反目成仇,我们该如何处置?”
“可派出使者前往邺城,”朱儁回答说:“请冀州牧出兵来平定李郭之乱。”
然而杨彪却为难地说:“此去邺城有千里之遥,就算冀州牧得到讯息后立即出兵,要想赶到这里,至少都是一月之后的事情。你瞧瞧,”他用手朝外面的战场一指,说道,“别看我们暂时关闭了城门,但城中守军里李郭的旧部不少,只要他们一声令下,这城门就会立即被打开,我们根本坚持不到冀州牧的大军赶到。”
听杨彪这么一说,朱儁也拿不到注意,他跺着脚着急地说:“那该如何是好啊?”
“既然此计是冀州牧派人所献,想必他应该有破解的办法。”杨彪想了想,又对朱儁说:“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驿馆,问问元直,看他可有什么办法,来化解眼前的危机。”
杨彪的提议,立即得到了朱儁的赞同,两人从城墙下来后,就匆匆忙忙地赶往了城中的驿馆,前去拜访徐庶等人。
李郭两人反目成仇,在城外厮杀的消息,徐庶早已通过细作,了解得一清二楚。石韬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担心地说:“元直啊,数万大军在城外厮杀,一旦他们进入了城中,就将变为乱军,到时城里的百姓就会遭殃了。”
“广元,趁着城里还没有被封锁,你立即离开长安,返回邺城去。”徐庶对石韬说道:“我们要尽快将这里的情况,向主公汇报,以便让他早做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石韬听到徐庶这么说,一脸茫然地问:“难道元直你还打算让主公来取长安不成?”
“在目前的情况下,就是让主公来取长安,又有何不可?”徐庶继续说道:“广元,你返回邺城,见到主公之后,请他速速出兵前来长安。徐某可保长安在一月之内,不会再被李郭二人占去,但时间一长,就不能保证了。”
对于徐庶的这种说法,石韬沉默了,他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路程,随后发现要想让冀州军在一月之内,赶到长安来,似乎有点不太可能。不过既然徐庶将这个重任交给了自己,就算再艰难,他也必须去完成。因此他起身朝徐庶拱了拱手,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收拾行装,准备立即出发。
石韬刚离开不久,杨彪和朱儁二人就联袂而至。徐庶见到两人来访,慌忙起身相迎:“徐庶见过两位大人。不知两位大人到此,有何见教?”
杨彪上前拉住徐庶的手,一脸焦急地说:“元直,你我都不是外人,没用的闲话就不必说了。我且问你,如今李傕、郭汜的兵马在城外混战,你有什么办法,能阻止两军入城吗?”
“有的,”徐庶一直在等杨彪问这话,此刻听到他先说出口,便笑着说:“可以请我家主公派兵前来此处平息李郭之乱。”
“要平息李郭之乱,冀州兵马的确是上上之选。”朱儁在知道韩湛的兵马打败了袁绍,占领了邺城之后,就对冀州军能消灭李郭二人一事深信不疑。但就算冀州军再强,如今也隔得太远,因此他苦着脸对徐庶说:“但是他们隔得太远,没有两月根本无法到达此处,老夫担心到时长安已经被李郭二人糟蹋成一片废墟了。”
“大司农莫要担心。”徐庶等朱儁说完后,立即安慰他说:“其实在长安附近,还有一支兵马,就算无法平息李郭之乱,但要是用来牵制二人,倒也是绰绰有余。”
两人听到徐庶这么说,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不知元直说的是哪里的兵马?”
徐庶向东面一指,说道:“两位大人难道忘记,在长安东面两百里外,还驻扎着一支两万多人的兵马吗?”
杨彪和朱儁两人对视一眼后,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震惊。最后还是朱儁试探地问道:“元直说的可是杨奉的兵马?”
徐庶点了点头,笑着说:“没错,正是此人!”
“此人原是黄巾贼,后来归顺了李傕。”对于徐庶推荐的人选,杨彪有些为难地说:“他可是李傕的部下,让他到长安来,不是引狼入室吗?”
自从上次击退了马腾、韩遂之后,郭汜、李傕的兵马都驻扎在城外的军营里。等双方将兵马集结完毕,已天光大亮。双方的数万大军,在长安城外展开了一场混战。
为了防止乱兵冲进城,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连忙命人关上城门。两人站在城门楼上,望着下方在混战中的李郭二军,他们没想到小小的反间计,居然能造成如此的效果。两人在感慨的同时,也犯起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