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场唐人
他的心里想得很明白,如今要想保全性命,归顺冀州也许是他唯一的选择。因此一听说圣姑的马车就在营门外时,他连鞋都顾不得穿,就径直跑了出去。他来到张宁的车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称:“参见圣姑!左髭有事耽误,此刻才来拜见,请圣姑不要怪罪。”
“行了,起来吧。”张宁在于羝梗的帮助下,从马车下来,走到了左髭和丈八的面前,对两人说道:“带本圣姑入营。”
张宁要进营寨,于羝梗、张白骑二人肯定是要跟随,太史慈为了及时地了解双方会谈的内容,也跟了进去。至于他所率的五千人马,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只随身带了五百人。
一行人来到了大帐,张宁目光在帐内一扫,见根本没有什么酒菜,便知晓自己的猜测没错,左髭只是想对自己避而不见,压根不是在准备什么酒宴。等众人都就坐后,张宁开口问道:“左髭、丈八,本圣姑想问问你们。这次起兵,你们裹挟了多少百姓啊?”
听到张宁的问题,左髭、丈八两人连忙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圣姑的话,不曾裹挟百姓?”
“哦,不曾裹挟百姓?”张宁听到两人的回答后,冷笑着说:“可是本圣姑在入营时,见到寨中有不少的妇孺,甚至还有襁褓中的婴孩,难道他们也可以冲锋陷阵吗?”
“圣姑,”对于张宁的这个问题,左髭连忙朝丈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由他来回答这个问题。心领神会的丈八连忙回答说:“今年粮食歉收,百姓是没有饭吃,为了不饿死,我们才不得不举旗造反。谁知一呼百应,麾下一下就聚集了数万之众。这一点,圣姑可以去打听打听,绝对没有裹挟任何人。”
太史慈听完丈八的自辩后,不禁冷哼了一声,他心里暗说:你们每到一地,都将粮食洗劫一空,当地的百姓为了不被饿死,只能跟着你们一起行动了。但张宁都没有说话,他自然也不好插嘴,只能继续保持着沉默。
丈八在说完后,听到有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刚想发火,等看清楚时太史慈时,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乖乖地低头看着地面,不敢再言语。
而张宁见丈八已经说完了,又望着左髭问:“左髭,本圣姑问你。除了你们这一路,还有别的大军吗?”
“有的有的,”左髭等张宁一说完,连忙点着头说:“除了我们这一路,左翼还有刘石、平汉二人的数万兵马。另外还有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等人所率的二十万大军,他们正朝着此地而来。最多三日,这里又能云集三十万大军。”
“刘石、平汉二人,你们是等不到了。”太史慈听到这里这里,忍不住插嘴说道:“我今日得到消息,他们两人作恶多端、恶贯满盈,昨天已经被我军所杀。”
“什么?!”太史慈的话,仿佛是在帐内放了一个霹雳,把左髭、丈八二人都惊呆了。两人吃惊地瞪大眼睛,望着太史慈问:“这位将军,不知此事,你是听谁所言?”
“是我家主将传来的信息。”太史慈瞪了两人一眼后,继续说道:“刘石平汉的尸首,还是管亥辨认出来的。可以这么说吧,你们的左路兵马就算没有全军覆灭,败亡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张宁听后,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语气严厉地说:“让左髭出来见本圣姑!”
丈八对张宁的吩咐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吩咐身后的一名黄巾贼:“快点回寨中,请左渠帅出来了。”
谁知那名黄巾贼进了营寨之后,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还不曾看到左髭出现。张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不满地问:“左髭去什么地方了?知道本圣姑至此,居然敢不出来迎接,他莫非不把先教主和本圣姑放在眼里吗?”
见张宁有发火的征兆,丈八只是干笑了两声,却不敢说话。
“既然他不出来见本圣姑,那营寨我们就不进去了。”张宁对丈八说完这话后,扭头对骑在马上的太史慈说:“太史将军,我们回去吧。”
太史慈在出发前,就得到过黄忠的嘱咐,此次出来一切都要听从张宁的号令。因此听到张宁这么说,连忙抱拳答应道:“遵命!”
看到张宁要离开,丈八顿时慌了神,连忙劝说道:“请圣姑在此稍候,待某到营中去找左髭,一定要让他出来拜见圣姑。”
丈八在得到了张宁的许可之后,一路小跑着进了营寨,找到了躺在帐中呼呼大睡的左髭。而先前来报讯的那名黄巾贼,则早已不知去向。
见到左髭在睡大觉,丈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使劲地将对方摇醒之后,怒气冲冲地问:“圣姑就在营外,我已经派人来请你,为何不去?”
左髭冷笑一声说道:“圣姑是随官军一起来的,他们的来意再明显不过,就是想劝我们归顺朝廷。如今这种大碗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某还没过够呢,怎么能轻易地归顺朝廷,去受各种约束?”
搞清楚了左髭不愿意出去见张宁的理由之后,丈八急得直跺脚,他对左髭说道:“圣姑见你迟迟不露面,已经发火。以某之见,若是你再不露面,可能接下来官军就会大举攻寨。你觉得我们现有的兵马,能挡住他们吗?”
丈八的这种说法,让左髭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冀州兵马虽然强大,不过他们的人数没有我们多。虽说昨日我们溃败一场,只收拢了三万多人,但左翼的刘石、平汉之处还有七八万人,另外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等人的二十多万兵马,也在前来此处的路上。某不相信三十万兵马,还打不过他的五六万人马?”
“我们的总兵力虽然有三十万之多,但善战之士又有多少?”丈八特意提醒左髭说:“你别忘记了,昨日我们攻打土鼓县城时,总兵力有差不多八万,结果大败一场之后,只剩下了的三万多人。就算我们凑够了三十万兵马,但要是和冀州军交战,估计也没有什么胜算。”
左髭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回想起昨日太史慈率兵冲阵的那一幕。对方仅仅出动了两千骑兵,就让自己八万大军土崩瓦解。若当时不是两千骑兵,而是两万骑兵的话,没准自己早已全军覆灭。这么一想,顿时惊出了一身白毛汗,连忙从榻上爬起,慌张地问:“圣姑在什么地方?”
他的心里想得很明白,如今要想保全性命,归顺冀州也许是他唯一的选择。因此一听说圣姑的马车就在营门外时,他连鞋都顾不得穿,就径直跑了出去。他来到张宁的车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称:“参见圣姑!左髭有事耽误,此刻才来拜见,请圣姑不要怪罪。”
“行了,起来吧。”张宁在于羝梗的帮助下,从马车下来,走到了左髭和丈八的面前,对两人说道:“带本圣姑入营。”
张宁要进营寨,于羝梗、张白骑二人肯定是要跟随,太史慈为了及时地了解双方会谈的内容,也跟了进去。至于他所率的五千人马,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只随身带了五百人。
一行人来到了大帐,张宁目光在帐内一扫,见根本没有什么酒菜,便知晓自己的猜测没错,左髭只是想对自己避而不见,压根不是在准备什么酒宴。等众人都就坐后,张宁开口问道:“左髭、丈八,本圣姑想问问你们。这次起兵,你们裹挟了多少百姓啊?”
听到张宁的问题,左髭、丈八两人连忙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圣姑的话,不曾裹挟百姓?”
“哦,不曾裹挟百姓?”张宁听到两人的回答后,冷笑着说:“可是本圣姑在入营时,见到寨中有不少的妇孺,甚至还有襁褓中的婴孩,难道他们也可以冲锋陷阵吗?”
“圣姑,”对于张宁的这个问题,左髭连忙朝丈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由他来回答这个问题。心领神会的丈八连忙回答说:“今年粮食歉收,百姓是没有饭吃,为了不饿死,我们才不得不举旗造反。谁知一呼百应,麾下一下就聚集了数万之众。这一点,圣姑可以去打听打听,绝对没有裹挟任何人。”
太史慈听完丈八的自辩后,不禁冷哼了一声,他心里暗说:你们每到一地,都将粮食洗劫一空,当地的百姓为了不被饿死,只能跟着你们一起行动了。但张宁都没有说话,他自然也不好插嘴,只能继续保持着沉默。
丈八在说完后,听到有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刚想发火,等看清楚时太史慈时,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乖乖地低头看着地面,不敢再言语。
第405章 青州大捷
韩湛为了征讨青州,事先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不光事先在北海囤积了大量的粮草之外,还每隔五十里,就建立了一个驿站。以便能及时地了解赵云攻略青州的进程,以及把一些新的命令传达过去。
就在韩湛向自己部下提出建立驿站之时,便遭到荀彧、田丰、沮授等人的反对。荀彧对韩湛说:“主公,从邺都到青州,每隔三十里就有一个朝廷所建的驿站,没有必要再建新的驿站”
“长史有所不知。”韩湛心里何尝不明白朝廷有驿站之时,但谁知道这些驿站的驿卒之中,有多少别人安插的亲信,他可不想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在朝中大臣的掌握之中,因此他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解释道:“我们收编了数万黄巾贼,其中有不少青壮,编入冀州军不够资格,留在屯田庄内又恐闹事,不如把他们安置在新成立的驿站之中,也算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听到韩湛这么说,荀彧觉得倒有几分道理,上次馆陶城外的部分黄巾贼,就是无法忍受屯田庄子里日子,又聚集起来造反,最后被韩湛亲自率兵剿灭了。让他们去当驿卒,每月也有一份钱粮的收入,对稳定人心还是有一定帮助的。
赵云通过张宁、左髭、丈八等人的劝降,收编了青牛角、黄龙的二十多万大军,并剿灭了刘石平汉的残部,便派出八名信使回邺都回城。当时在确认报捷的人数时,赵云和荀攸还发生过争持。
荀攸说按照惯例,最多派出三名信使就可以了,是赵云坚持要用八个人。荀攸问起原因,赵云振振有词地说:“军师,你别忘记了,八名信使正好可以代表我们在青州,剿灭了左髭、丈八、刘石、平汉等八方渠帅。”
对于赵云这种极为牵强的说法,荀攸还真不好反驳。他想到如今朝廷里反对东征的声音还不小,假如不尽快拿点战果回去,韩湛在朝中所承受的压力还真不小,便赞同了赵云的安排。
沿途驿站的驿卒,除了驿吏之外,几乎都是归顺的黄巾军。他们见到从青州回来的信使,便趁着换马之际问东问西。报讯的信使们,见驿卒们如此奉承自己,不免要吹嘘几句,特别是把太史慈两千人击败左髭丈八几万人,荀攸手下的军侯率五百人击溃五千人的事迹,反复地吹嘘几遍。
对于信使所说的话,驿卒们都是半信不信。但一个信使这么说,两个信使这么说,所有的信使都这么说的时候,驿卒们就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甚至还在心里想,假如自己还在黄巾军中,是否能挡住冀州兵马的攻击。
信使们在路上奔波了三天,终于来到了邺都城外。八名信使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停下,吃东西喝水,等体力和马力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才重新上马,策马朝北门奔去。守北门的是一名都伯,看到远处有一队骑兵策马而来,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命令守门的兵士戒备。
带队的信使,看到城门附近的守军开始戒备,深怕引起更大的误会,连忙扯着嗓子喊道:“青州大捷,剿灭黄巾四十万!”
都伯听到这个喊声,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这些骑兵是来自东征的明白,连忙吩咐堵在门口的士兵让路,并将进出城的百姓先赶到了一旁,让报讯的骑兵通过。
八名信使策马狂奔,边跑边大声地喊道:“青州大捷,剿灭黄巾四十万!”
站在路边的百姓听清楚了信使的喊声之后,不禁愕然,纷纷议论起来:“朝廷出兵青州到现在不足一月,怎么就剿灭了四十万,不会有诈吧?”
“四十万没有,十几万总有吧。”有人听后,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不会是杀良冒功吧?”还有一个更大胆的人说道:“昔日董贼在京师时,就曾经这么干过”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旁的同伴捂住了嘴:“慎言,慎言,小心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信使们来到了州牧府,偏偏韩湛上朝去了。留守这里的郭嘉见是从青州来报捷的,在看完赵云的捷报之后,还把信使都叫进来,详细地询问清剿黄巾的全过程。在了解完所有的真相后,重赏信使之后,命人带他们去休息,而自己拿着报捷书前往宫中,向韩湛报喜。
守卫宫门的禁军将军认识郭嘉,见他急匆匆而来,便猜到肯定有什么急事,连忙对他说:“郭军师,请您在这里稍候,待末将前去禀报。”
郭嘉听后点了点头,对禁军将军说:“有劳将军!”
朝堂之上,御史中丞钟繇与尚书郎韩斌正在向韩湛发难。钟繇首先问道:“冀州牧,本官问你,你的兵马出征已经将近一月,可有什么战报传来?”
韩湛摇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没有!”
听到韩湛的这个回答,韩斌立即接着问:“冀州牧有没有想过,青州今年夏粮歉收,你们出动了六万大军,以及同等数目的民夫进入青州,会给青州百姓带来多大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