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场唐人
“两位大人,你们受苦了。请随湛回广平城吧!”韩湛和耿闵二人寒暄几句后,便吩咐点头回广平,他心中开始盘算,如果耿武不反对的话,就任命他为广平太守。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耿闵二人为自己逃出生天而感到庆幸不已,连连向韩湛表示谢意。而韩湛手里又多了两位擅长内政的官员,心里也感到极为高兴。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试探地问耿武:“耿长史,如今广平郡缺一太守,不知您可愿意出任此职啊?”
耿武听后,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既然公子如此信任老夫,老夫自然是当仁不让了。”
眼看离广平城门不过百余步之时,忽然异变突发。正在和韩湛说话的耿武忽然身子一顿,随后张口吐出了一口黑血。
看到耿武的身子朝自己这一侧软软地到下,韩湛连忙伸手扶住了对方,紧张地问:“耿长史,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
“好恨的逢纪,”耿武抬头望着韩湛,有气无力地说:“清晨他说送我俩上路,为我们准备了酒菜,没想到酒菜里有有毒”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头一歪,便没有了气息。
韩湛连忙朝一旁的闵纯望去,见对方也伏在马背上一动不动,显然已气绝身亡。
“逢纪狗贼,”韩湛抱着耿武的尸首,仰头怒吼:“我早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报今日之仇!”
第0107章 出兵南下
耿武闵纯二人的遇害,让韩湛愤怒到了极点。如果不是这两人明里暗里地帮助自己,自己要想从涉国县出兵,并顺利地来到了广平城,简直是痴人说梦。为了报恩,韩湛请愿用包括袁家二公子袁熙在内的五名俘虏,去交换他们二人平安回来,谁知道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韩湛一回到太守府,便立即发号施令:“夏侯兰领兵三千为先锋,赵云领兵五千为中军接应;典韦领兵两千为后队。明日一早,就向冀州开拔。”
听完韩湛所发出的将令,郭嘉连忙劝说道:“小侯爷,不可,千万不可贸然发兵。冀州城里有一万多守军,我们用同样的兵力去攻城,除了损兵折将外,根本无法夺取城池。一旦袁谭回兵夹击,我们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郭嘉的一番话,让盛怒之中的韩湛重新冷静了下来。他仔细地思索了一阵,觉得郭嘉说得非常有道理,随后反问道:“奉孝可有什么良策吗?”
“为今之计,只能再派出使者去联系公孙瓒,让他加快进攻的速度,以吸引袁绍的注意力。”郭嘉对韩湛说道:“只要袁绍抽调兵马去增援界桥,冀州城内的防御就会变得空虚,到时我们再出兵攻城也不迟。”
“也罢,我这就派人去联络公孙瓒。”韩湛知道郭嘉是三国的顶级军师,他所提的建议听了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处,因此他果断地做出了决定:“不过光派信使过去,显得有些没诚意。这样吧,夏侯兰领一百骑兵,护送公达表兄连夜赶往公孙瓒营中,督促他们加快向界桥进军的速度。”
韩湛的话一说完,荀攸、夏侯兰两人便出列答道:“属下遵命!”
韩湛等两人领命之后,又问赵云:“子龙,不知胡质、杜长的大军,如今到什么地方了?”
“回侯爷的话,”赵云连忙出列答道:“根据探马回报,如今他们在任县城外扎下大营,正在与袁谭、丑所率大军对峙。”
任县和冀州相距百里之遥,既然胡质、杜长的大军被挡在了那里,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为自己提供帮助。想到这里,韩湛的心情不禁又变得烦躁起来。
郭嘉看出了韩湛的异样,连忙出列对他说道:“小侯爷,虽然我们的兵力在短期内无法进攻冀州,而袁绍也同样无法调集兵力来进攻我们。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有利时机,去平定其余的郡县。”
“平定其它的郡县?”韩湛听到这里,不禁一愣,随后反问道:“奉孝觉得我们应该去夺取那几个郡县呢?”
“小侯爷请看,”郭嘉走到挂在大堂一角的舆图前,指着广平城右下角说道:“据嘉所知,我们向南去取平恩、清渊、馆陶。除了馆陶驻扎着一万五千兵马外,另外两城的守军皆不过千人,我们可一鼓而下。”
郭嘉的建议,让韩湛怦然心动,不过他还是谨慎地问道:“若我们攻取平恩、清渊时,要是馆陶出兵救援,我们又该如何应付呢?”
“小侯爷请放心,”郭嘉笑着说:“平恩、清渊的守将,俱是袁绍旧部。而馆陶守将则是新晋校尉张郃,要知道他可是韩氏旧部,就算不会立即倒戈相助,看在令尊的名字上,他估计也不会主动出战。”
“如此甚好。”在韩湛的心中,他一直想将张郃拉过来,曹操的墙角已经被自己挖了不少,袁绍的墙角自然不能不挖。可惜不知道高览如今在什么地方,如果知道的话,也要想办法挖过来,看袁绍怎么凑够“河北四庭柱”。“明日一早,”在考虑成熟后,他又开始发号施令:“典韦、奉孝与我领兵三千,朝馆陶进犯。子龙率八千大军坚守广平城。”
“侯爷,”韩湛的话刚说完,赵云便开口劝说:“你乃万金之躯,怎么能轻易涉险呢?不如您和典韦留下守城,子龙愿率兵去扫平南面的郡县。”
“子龙,”韩湛固执地说:“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
赵云见韩湛固执己见,知道自己再劝也没有用处,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口气,重新退回了队列之中。
而郭嘉在此时补充说:“小侯爷,据我所知,张儁乃是孝子,他的老母和家眷都在冀州,不如派人去悄悄接来,这样你没准还有机会劝降他。”
郭嘉的话正和韩湛的心意,自己这边多一员大将,袁绍那里就少了一员大将,此消彼长之下,自己慢慢就能与袁绍相抗衡了。想到这里,他连忙又对赵云说:“子龙,你派几个机灵的部下,连夜混进冀州,去把张郃的家眷接来,不得有误!”
“属下领命!”赵云连忙又出列响亮地答道。
次日清晨,韩湛率三千兵马向南面出发了。
随行的武里,除了郭嘉、典韦外,还有一个黄忠。他之所以带上黄忠,还是因为他的恶趣味作祟。他记得在三国演义里,黄忠与关羽打了几天都没分出胜负;而张飞和张郃在瓦口隘没有分出胜负,赵云和张郃在长坂坡也没分出胜负。那么让黄忠去打张郃,谁将是最后的胜者呢?
正是由于这种心理,所以他在出兵时,特意带上了黄忠,而且还让黄忠所统帅的那部曲作为全军的先锋。黄忠猜不到韩湛的这种心思,以为韩湛让自己做先锋,是对自己的器重,心中还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
部队沿着官道向前行进到四十里,已近午时,韩湛正准备命令部队停下,就地埋锅造饭,忽然有一名骑兵飞驰而来。他来到韩湛的面前后,连马都顾不得下,便冲着韩湛拱手说道:“启禀侯爷,前方发现袁绍的大军。”
“什么,前方发现了袁绍的大军?”和韩湛并驾齐驱的郭嘉听到探马的回报,顿时紧张的问:“有多少人马?”
“约有万人。”
探马的话,让周围的兵士都脸色大变,自己总共只有三千人,而对方却有万人。大家紧张地望着韩湛,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第0108章 与张郃交兵
郭嘉听说袁军兵马是己方的三倍,也不禁骇然,连忙一把抓住韩湛的手臂,说道:“小侯爷,敌军势大,我军寡不敌众,不如暂退,寻一险要地段设防。同时再遣人向子龙将军报讯,请他速速派兵来援。”
“奉孝,远水解不了近渴。”韩湛虽然心里也一阵阵发慌,但为了不引起兵士们的恐慌,他还是表情如常地对郭嘉说道:“就算我们派人快马加鞭赶回城,等子龙率兵赶来,也需四五个时辰之后。就算那是我们还没有被敌军全歼,子龙的兵马在人困马乏之余,岂是以逸待劳的袁军对手?”说完这番话,他又问探马,“你可探明敌军是何人领军?”
探马回答说:“回侯爷的话,小人除了看到袁字大纛旗外,还看到了张、高两面旗帜。”
听说有“张”“高”两面旗帜,韩湛心说不会这么巧吧,领军前来的袁军将领,居然是张郃、高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仗就好打了。他接着问:“黄军侯如今在何处?”
探马连忙回答说:“黄军侯以前在前方五里之外,摆下了阵势,准备迎敌。”
韩湛把马鞭朝前一指,吩咐正在旁边等消息的典韦:“我们继续行军,前去与黄军侯合兵一处。”
典韦本来心里存着和郭嘉一样的心思,希望韩湛能及时退兵。但没想到韩湛居然吩咐继续进军,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但心里却在想:如果待会儿打败了,就算拼了自己的这条性命,也要保护侯爷杀出重围。
走了一炷香的工夫,韩湛便远远地看到了黄忠的先头部队,五百人以百人为单位,排成了五个整齐的方队,面对二十倍于他们的敌军,居然一点都不慌乱。而军侯黄忠,此刻正在阵前,挥舞着大刀与一人交锋。
韩湛原以为和黄忠对战的人是张郃,再一细看,那人所使的兵器是刀而不是枪,才发现与黄忠杀得难解难分的人是高览。
韩湛来到阵前,朝对面望去,只见在袁军阵前有一名手持长枪的武将,正用警惕的目光盯着场中大战的两人。韩湛一眼就认出,那员大将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所熟悉的张郃。
高览虽说是“河北四庭柱”之一,但他显然是四人中武艺最差的一人。和黄忠又战了二十几个回合,眼见抵挡不住,便拨转马头朝回跑。黄忠怎肯轻易放过他,也催马追了上去。
看到高览败阵,张郃大吼一声,迎着黄忠冲了上去,双人很快就战到一处。见到两人咬牙切齿、你一刀我一枪地打得不可开交。韩湛身旁的郭嘉,小声地说道:“小侯爷,从军服来看,对面的大军都是冀州军,没有看到有渤海军。也许我们能尝试将张郃拉过来!”
韩湛思索了片刻,决定冒个险,便催马朝正在激战的两人冲了过去。同时嘴里喊道:“住手,住手,都别打了!”
战得正酣的黄忠张郃,听到韩湛的喊声,对拼了一招后,纷纷收起兵器,勒马后退,并将目光投向冲过来的韩湛。
韩湛来到了黄忠的身边,冲着几步外的张郃大声地问道:“儁将军,你乃是家父的旧部,奈何要为袁贼效命?”
张郃看清楚韩湛身上的孝服后,不禁大吃一惊:“公子,不知你是在为谁戴孝?”
听到张郃的这个问题,韩湛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心说我兴兵讨伐袁绍,用的就是为父报仇的名义,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吧?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家父和韩府上下,就被袁贼所害,所以我才兴兵为家人报仇,身上所穿的孝服,就是为冤死的家人戴孝。”
听说韩馥已死,张郃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公子,袁公为人仁义,家世显赫,岂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之事,莫非是有人从中挑拨?”
“儁将军,逢纪狗贼施计,命人伪装家父信使,将韩府家小骗出了冀州,在途中派人伪装成强盗截杀。幸好苍天有眼,一弟一妹侥幸逃出生天,将此事报于我知。家父本来在陈留张邈处,结果袁贼派信使去的当天,就传出自杀身亡的讯息。”韩湛义愤填膺地说道:“这些事,逢纪在冀州的州牧府内,当着众人说得清清楚楚。”
张郃得知韩府和韩家老小的死,居然都和袁绍有关,不禁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