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磨墨
在此之前，周谨言去见了他的一帮在长安的兄弟。
程处默等人。
这帮人虽然或多或少都会点武功，但这次打仗显然不能带他们去。
周谨言找他们，是让他们在他离开长安的时候，多多照顾在长安的四女。
他可不想因为这番大战，回来后，有人出现什么意外。
程处默等人自然满口答应。
只是对于不能跟随周谨言过去，多少有些遗憾。
但也都理解。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平时看着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回来后可不依。”
周谨言半假半真的道。
众人自然又是一番拍胸口保证。
周谨言回到颜府没多久，又有人来报，说程府有请。
周谨言一愣，他刚从程府回来没多久。
“是谁找我？”
“卢国公。”
周谨言点点头，和颜师古知会一声，就要离去。
“等等。”
颜师古皱眉道：“他找你做什么？”
“不清楚，不过我和他关系尚算不错，应该没什么恶意吧。”
颜师古笑道：“那老程头能有什么恶意？我非是担心这些，是怕他塞个儿子给你，让你带他去立功呢。”
周谨言把之前和程处默等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颜师古摇摇头，“程处默这小子不错，但他绝对有和他爹商量过。你这次且去看着办，若是计划不变，最好别带别人去战场。”
“好。”
周谨言乘坐马车，想着颜师古的话，一路重新到了程府。
程府大门外，早已经有人在等候。
是程处默夫妇。
“郎君！”
许小寒见到周谨言，忙上前行礼。
“免了。”
周谨言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刚刚从你们这儿回去吗？”
他把目光看向程处默。
程处默干笑两声，道：“是我父亲找你，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事情。就挺突然的。”
周谨言点点头，他倒是没有怀疑程处默的话。
程处默有些事情会告诉程知节，但程知节却不会事事告诉这个儿子。
跟着两人进府，一路到达内院。
“你们先出去，我有些事情要和谨言单独说说。”
屋内，程知节摆摆手，让程处默和许小寒退下。
程处默不由看向周谨言，周谨言给他使了个眼色。
两人这番交际被程知节逮着正着，不由笑骂道：“小兔崽子，你老子的话，还没有别人的话好使？”
程处默拉着许小寒掉头就跑。
“这小兔崽子。”
程知节摇摇头，指着一边道：“谨言呐，坐吧。”
周谨言坐下后，问道：“不知道程伯父叫我来是？”
程知节略有沉吟，随即道：“这次陛下派你和魏王出征，你可知道为何？”
周谨言佯装不解道：“就是去打仗吧，还有其它用意？”
程知节笑了，“你小子在跟我装糊涂！”
“哪里，我确实不太清楚。”
“不清楚，你怎么不带处默过去？”程知节直接问道。
第858章 交谈
周谨言道：“我也没有打过仗，就觉得带人过去，要是打胜了还好，那要是打败了，可怎么办？”
程知节忽然咧嘴一笑，“你就知道自己会打败仗！”
周谨言佯装吃惊道：“程伯父，话不能乱说啊，要是直接打败仗，我还去干吗？”
“你小子别装了。”
程知节嘿嘿一笑，像个狡猾的老狐狸。
“之前在长安，我就了解你，陛下也了解你。从知道你是辅助魏王之后，我就再想，这是为什么了。”
周谨言咬死不松口，问道：“为什么？”
“你小子。”
程知节指着他瞪眼道：“在雅州待了那么久，果然更进化了。”
周谨言一脸茫然。
“整个长安，谁不知道你和魏王有过节？”
程知节微微一笑，“但这次陛下居然还派你过去辅佐魏王，不觉得奇怪吗？”
周谨言想了想，说道：“可能是我娶了他两个女儿，为了我将来着想吧。”
程知节吃惊道：“你真的娶了他两个女儿？”
周谨言一脸囧，道：“你不知道？”
这事他以为不是啥秘密，大家都知道呢。
没想到程知节不知道，这就尴尬了。
“我知道个屁。”
程处默一脸羡慕道：“你小子牛啊，居然真的娶了两个公主。啧啧。”
他起身上下打量周谨言，摸着胡须道：“也看不出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啊，怎么陛下就这么看好你？”
周谨言呵呵一笑，“可能这就是个人魅力吧。”
程知节忽然冷笑一声，“是挺有魅力，但魏王此人我也算是了解。你猜猜他以后能否当上太子之位？”
“可能吧。”
“我告诉你，他若是当上皇帝，无论今日.你如何对他，你都难逃一死。”
周谨言皱眉道：“何以见得？”
“就因为你娶了两个公主，而且没有公开，这就足够杀你了。”
周谨言默默消化他的消息。
“我老程都能看出来，陛下不可能看不出来，当然你小子不能小觑，肯定也能够看出来。”
周谨言一摊手，“我还真没有看出来。”
“不管你有没有看出来，现在问题是，你不能让他当上太子之位。”
周谨言道：“这好像不是我能选择的吧？”
“你别装糊涂。”
程知节道：“长孙无忌，也找你了，是不是？”
周谨言道：“他是找我了。不过是问一些问题。”
“算了，我也不说这些，总之我觉得陛下一定是和你说过什么了。你告诉我，是不是要你打败仗？”
周谨言笑了笑，坦白道：“却是如此。”
程知节嘿嘿一笑，表情缓解。
“你小子终于说实话了，哈哈，果不其然，被我堪透了。”
周谨言不解道：“不是处默告诉你的？”
他以为程处默早就把这事告诉程知节了。
程知节没好气道：“他告诉我个屁，也不知道你这小子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隐瞒的那么深。”
周谨言：“......”
“你带处默去战场。”
周谨言险些吐血，长孙无忌刚说过这话，现在居然程知节居然也来说。
“这不太合适吧？”
周谨言无语道：“是去打仗，而且你也知道了，是打败仗，我带处默去做什么？”
程知节没好气的说，“谁说你就一定要打败仗。”
周谨言一呆，“什么意思？”
程知节得意一笑，说道：“现在问题很简单，那就是只要让魏王吃亏，或者没面子，让天下人知道，你的任务就算完成。是也不是？”
周谨言点头道：“理论上是这样。”
“这就得了。”
程知节道：“所以你应该想的是，有没有不打败仗的情况下，让魏王颜面尽失。”
周谨言想了半天，愣是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做到。
“还望程伯父点拨一二。”
程知节笑笑，“我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打败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打了败仗，对你影响也不好，你可得想清楚。”
周谨言陷入沉默。
“长安谁不知道你是个小霸王，结果小霸王不霸王，那这名声也就没了。”
程知节似笑非笑，“谨言呢，你虽然聪明。但毕竟年轻。凡事别人给你点名一条路，你不一样非得那样走。你可明白？”
和程知节一番交谈，周谨言忽然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就得付出什么样的努力。当然陛下给你的建议，也不失为一众法子，只是你想过没有，若是打了败仗，损失的范围，你可有确定过？”
“这其中的后果，还有之后对你名声的影响。你又有没有想过？这些都是你该考虑的。”
周谨言深深长吸一口气，笑道：“说到底，你也不是给了我一条路。”
“这是好路。”
周谨言直翻白眼，“是不是好路，得让我好好想想，你以为大胜仗就这么容易？吐蕃不是那么好打的。”
“打赢了你就是英雄，打输了你就是狗熊。”
程知节咧嘴一笑，“自古美人爱英雄。你若是当了狗熊，以后女人可就不会对你青眼有加咯。”
说着他拍拍巴掌，周谨言尚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一群少女，鱼贯而入。
接着在大厅中，开始跳起舞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