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思文学
与徐梓琳拥抱完毕的韩烽在一旁怼着孙德胜的胳膊说道:“我说老孙,人家秋雪我可是给你带回来了,你这会儿该不会是怂了吧?”
“这,我”孙德胜急得不断地抓脑壳,“团长,你知道的,我是个粗人,你得教教我这些事儿我该咋办呀!”
韩烽笑道:“真心请教我?”
“那肯定的啊!”
“好办,教你一招,咱们根据地现在也逐渐的多了,肯定是得有属于咱们自己的医疗机构的,到时候秋雪同志肯定在那里边工作,你没事儿了多往人家那里走动走动。
有啥好吃的好喝的好玩儿的多给人家秋雪同志送一送,培养培养感情,等到抗战结束了,时机成熟了,条件允许了,就把婚事给办了,以后啊,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准儿没跑。”
孙德胜听的是恍然大悟,感激道:“这法子好,行,团长,我听你的。”
殊不知,后来韩烽这主意倒是闹了笑话。
孙德胜去找秋雪,秋雪开口的第一句,“孙营长,我想听你亲口把你写给我的信读给我听,好不好?”
“那那啥,我突然想起来营里还有点儿事儿要去处理,秋秋雪同志,我下次再来看你。”
孙德胜落荒而逃,转头儿就找到了韩烽哭诉,“团长,你知道的,我大字不识一个啊,她让我给她读信,这我哪能读的出来?”
1053 孙德胜的爱情
韩烽也完全没有想到,秋雪这个姑娘居然如此的大胆直接。
要知道他帮孙德胜写给秋雪的那封信,别说是别人了,就是他这个作者自己读起来估计都觉得有些肉麻,秋雪居然想让孙德胜当着自己的面读那封信,看来人家姑娘心底是真的有老孙。
可老孙又不认识字,这事儿万一穿帮了,那还了得?
信写了不少字,韩烽现在也记不得具体的内容了,总不能把那封信要回来,再交给老孙给背下来。
孙德胜急眼了,干脆说道:“我想通了,不行我就把这事儿明说了算了,我就说那封信是团长你帮我写的,压根儿就不是我写的,老子一个字都不认识。”
韩烽:“”
心里是一阵无语,这事儿万一让人家秋雪知道是自己代笔,自己这团长的脸可糗大了。
“绝对不行,我就一句话,老孙你痛快点儿说,喜欢人家秋雪吧?”
“是,喜欢。”在韩烽面前,孙德胜倒是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那就对了,那这事儿就绝对不能说破,这可是你和人家秋雪同志爱情的开始,这是美好的第一印象,绝对不能破坏。”
韩烽想了想,有了主意,“这样,老孙,我再给你写点儿东西,我教你,你把它背下来,背熟,对应上每一个字,到时候再去看秋雪同志的时候,你就把这首诗拿出来读给她听。
见了秋雪,你就说之前写的信她已经看过,再读起来没什么意思,你又给她写了点儿东西,想读给他听听,她一准儿同意。”
老孙想了想,反正团长是这方面的行家,也就赞同了。
当晚,政委徐梓琳安排的化课上了十几次也没记住几个大字的孙德胜,竟是一改常态,老老实实的在团部跟着韩烽背起一首短诗来。
韩烽:“我愿意和你一起。”
孙德胜:“我,我愿意和你一起。”
韩烽:“从朝阳时分开始站立。”
孙德胜:“从朝阳时分开始站立。”
韩烽:“一直站到黄昏时候,朝朝暮暮,永远有你”
孙德胜:“团长,这,这些话我也说不出口啊!”
韩烽:“你明白这几句是啥意思吗?”
孙德胜:“不太明白,好像是说从早晨站到晚上,就这么回事儿吧!”
韩烽:“”
“少废话,既然你开始选择了听我的,现在你就是我的学生,我就是你的老师,我说什么,你照着做就是了。”
韩烽继续念下去,只是接下来几句越发的不靠谱了。
孙德胜急得跳了起来,“团长,这些话我,我真说不出来呀!”
“孙德胜。”韩烽板起了脸。
“到。”
“假如现在是打仗,是冲锋的时候,老子让你扛着炸药包冲上去把鬼子的重机枪给我炸了,你小子敢不敢?”
孙德胜应道:“那没啥说的。”
韩烽:“这就对了,扛着炸药包冲锋,你老孙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为了杀鬼子,连死都不怕,现在就是让你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念两句诗,这就不行了,怂了?
小鬼子都不怕的硬汉,这会儿倒是怕起人家一个姑娘来了?”
韩烽激将两句,孙德胜咬了咬牙,“得,团长,我豁出去了,你怎么教,我就怎么学吧!”
韩烽笑道:“这就对了,来,接着跟我念,让我们把手伸进黄昏里,一起为流霞披上嫁衣”
就这么着,孙德胜跟着韩烽一连学了两三天,终于从团部离开,要去验证丰收的时候,临行前韩烽再三叮嘱:“老孙,你去了照着念就行了,千万别露馅儿了,要是人家秋雪让你再写个字或者是作个诗啥的,你可千万别答应,找借口溜了就对了。”
“是。”
孙德胜应了一声,心里也有些打鼓,等到拿着韩烽写给他的这首诗赶到秋雪的住处时,忍不住就想扭头往回走,又鼓起了好大的勇气,这才敲响了门。
老孙暗道,这找婆娘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比老子冲锋打仗还累人的。
“谁?”屋子里传来询问声。
“我,我是孙德胜,秋雪同志。”
随着一声嘎吱,屋门被打开了,秋雪疑惑地望着孙德胜,“孙营长,有啥事吗?”
“我我,秋雪同志”
秋雪笑道:“孙营长,你看咱们都这么熟了,你直接叫我秋雪就行了,什么同志不同志的,听着多生疏啊!”
孙德胜应了声,“秋雪,我不太会说话,你也直接叫我老孙就行了。”
“哎,老孙,你有啥事儿吗?难不成你准备好了,要来给我读你写给我的那封信?”
孙德胜想起韩烽的交待,连忙说道:“那封信你也看过了,再读没什么意思,我我又写了一首诗,可以念给你听听。”
秋雪的神色似乎有些意外,她笑着让出身来,“外面冷,进屋再说吧!”
“不,不用了,我就在这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