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鹰狐
一来李易的演技日益精进,旁人很难看出破绽。
再者,李易对这个世界的货币不够敏感,一般的财物很难让他感受到震撼,更何况,再多的钱财相较于吕布本身的价值,全都是不值一提。
只见李易正色道:“我入洛阳的第一天便在城门认识了玲绮小姐,后来也是通过另玲绮小姐认识了魏续将军,而后又结实了文远伯平两位好友。”
“我李太白行事,义字当先,吕将军乃是他们的主心骨,更是玲绮小姐的父亲,吕将军有事我岂能袖手旁观?”
张辽听罢大为感动,吕布也是一阵唏嘘:“适才是我失言,那些东西不提了,唔我如今虽然有伤在身,但这洛阳城内还是有些面子的,太白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我吕奉先的朋友,无人可欺!”
李易等的就是这句话,拱手道:“那便多谢吕将”
吕布很是豪气的说道:“别叫将军,喊我奉先即可!”
“哈哈,那好,多谢奉先了!”
张辽也笑了起来,道:“奉先,之前因为你受伤,有件趣事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哦,什么事?”
张辽笑呵呵的说道:“昨日国舅董承大概是想要欺负太白来着,你猜结果怎样?”
吕布眼神一凝,董承虽然是国舅,但在吕布面前也得小心着,不过李易之前还是个白身呢,他在董承面前能怎样?
吕布被勾起了好奇心,连忙问道:“结果如何了?”
“董承欲以势欺人,不料太白却是以理服人,硬是当场将董承骂的吐血三升,听说现在还在家中卧床呢。”
吕布先是一呆,随即大笑道:“太白果然是个秒人啊!”
三人正说话间,房门忽然被人撞开,只见高顺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走到吕布面前,将一张绢帛拍在榻上,随后挺直了腰板道:“我已经将兵马印信上缴,这是牛辅刚刚签下的手令,我现在身上没有半分官职,奉先可愿信我!”
包括李易在内,所有人都被高顺的话给惊到了。
董卓给的官,说不要就不要了,现在的洛阳城里,就算是猛如吕布也没这个胆子啊,偏偏高顺却是这么干了。
而且这才多大的功夫,又是辞官,又找牛辅写手令,可以想象,高顺绝对是惹了不少人心中不快。
吕布张了张嘴,老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因为李易的“教育”,他心中本来就对高顺有许多愧疚,现在高顺为了向他表明心迹,更是什么都不要了。
一如昨日冒险带兵救他,现在高顺辞官,一样可能遭来杀头的罪名啊!
吕布真的是感动坏了,怔怔的看着高顺,最后更是掉下两滴泪来,涩声道:“伯平,都是我不好。”
高顺此时是满心的气愤,他觉得自己对吕布忠心耿耿,吕布却不理解他,自然是委屈的很。
不过吕布的眼泪却是让高顺很是震惊了一把。
吕布见高顺杵着不动,只道他还在埋怨自己,撑着身子就要下榻,高顺终于回过神来,赶忙按住他,道:“奉先,别动,你身上有伤咦,你的伤”
吕布一直都是半赤着上身,高顺当然看见了伤口上的一串针脚,不明白吕布是搞什么。
“小伤,不碍事。”
吕布拉住了高顺的手臂,很是诚恳的说道:“伯平,之前是我心中不快,不该把别处的怨气发泄到你身上,现在我已经全都想清楚了,是我错怪你了,还望你千万莫要记恨我!”
作为三国第一武将,吕布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几分霸道的意味,哪怕他不言不语身受重伤,也无人能够无视他的存在。
正是如此霸道的一个人,却眼含泪花的向高顺道歉,强烈的反差之下,高顺的怨气直接就飞散到了九霄云外。
“奉先,我”
“伯平”
看着这一幕,李易脑子里莫名的蹦出了一句诗: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第47章 吕布的困局
还好,吕布和高顺没有真的激情四射,不然李易怕是就要承受不住了。
其实人家之间是很纯洁的,只是李易作为穿越者容易想歪。
正如初见刘备时,刘备邀请李易抵足而眠,刘备是单纯的欣赏,示好,想拉拢一下李易,可李易却是膈应的要命,然后就有了极度血腥的后续
吕布和高顺唏嘘了一阵过后,又拉着李易,说李易之前是如何为高顺说话的,还有如何帮助自己处理伤口。
高顺果然是感动的不轻,眼睛也红了,直接向李易拜道:“太白仁厚,高顺无以为报,若是太白他日有需要,高顺这条命在这里,太白随时取用!”
“伯平这说的什么话!”
李易赶忙将高顺扶了起来,心中却是有点感慨,这高顺看样子怕是很难从吕布身边拉过来啊。
刚才的那一幕固然有他的铺垫在先,让他们比较激动,可就算没有李易,在高顺挂印辞官的情况下,吕布同样会非常感动,结果依然差不多。
就李易的感觉来看,高顺或许会和他很亲近,但只要吕布不死,高顺就很难动投奔他的心思。
不过李易也不后悔,他虽然要拉拢人心,但自己形象更重要,这三位猛将此时此刻是真的把他当做自己人了,这样的善缘终归是不亏的。
一时间谈笑风生,气氛倒也欢快。
相较于刚刚消除误会的吕布高顺,张辽却是忽然一脸凝重的说道:“奉先,伯平如今定是恶了太师,也得罪了牛辅,万一追究下来,怕是麻烦的很呐!”
这句话顿时如一盆冷水,将两人的热情灭去大半。
吕布想了想,说道:“洛阳上下都知道伯平是我的人,虽然有些冒犯于太师,但太师总不会不顾我的颜面,真要惩治伯平吧。”
吕布说这话还是很有底气的,不管怎样,董卓为此和他交恶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奉先说的极是!”
高顺寻思了一阵,也不是很慌,只见他说道:“太师身处高位,纵然心中有些不快,但正如奉先所言,应该不会太过为难我,顶多就是言语斥责一番,至于牛辅那边,我如今已经辞去了官职,他总不能来我并州军的军营中拿人吧?”
张辽见他二人如此自信,却是越发忧愁。
内心挣扎了一番,张辽道:“奉先,今日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只是你有伤,千万莫要动怒。”
吕布脾气是急躁了一些不假,但好好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容易打交道的,当即回道:“文远尽管说便是了。”
张辽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们并州一系,乃是后来才归附太师,太师虽然对我等也算亲厚,但并州人马平日里与凉州人马摩擦却是不小,好在有将军坐镇,即便强如李傕郭汜,也不敢轻视我等,这都是因为他们心有忌惮。”
张辽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说道:“他们所忌惮的,无非两点,一是奉先有万夫不当之勇,若是奉先执意要暴起杀人,五十步内怕是无人能逃。”
吕布脸上不由浮现了一抹自得之色,他跟在董卓身边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就是看那些所谓的文臣猛将在他带着丝丝杀意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看着吕布神色,张辽心中苦笑了一下,又道:“他们所忌惮的第二点,便是我并州人马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