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玩家角色
“我,我们家已经没有,没有粮了。”
陈县叛乱,叛乱之人各地抢粮食,被抢了粮食和屋子的人,要么跟着那乱军领口粮吃。
要么就成了流民,这些流民不会比乱军好到哪去,为了有口吃的,流落各地四处偷抢砸夺。
他们抢不过乱军,就抢那些老弱妇孺。
没可能有人查粮,门外那查粮的无非就是来抢粮食而已。
妇人躲在墙角里不开门,不出声,但是那破旧的门板也挡不住什么。
外面的人开始撞起了门,一声又一声撞得沉闷。
该是吵醒了孩子,床上的孩子大哭了起来。
妇人跑到床边,将孩子抱在怀里,缩在角落里。
那门终是被撞开了,一个男人喘着气走了进来,眼睛看向房里,除了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没看到别人。
对着那妇人冷笑了一下:“把粮食交出来。”
妇人缩在那,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带着哭腔说着:“没了,真的没有了,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放过你。”
男人看着那妇人和孩子,神色像是松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沉了下来,低声地说道。
“放过你,谁放过我?”
他没再说什么,也没有对妇人做什么,只是在屋里翻找着,将各处都翻了开来。
到最后他开了木柜,看到木柜里那个干瘪破旧的袋子,将袋子拿了出来。
男人打开袋子,带中的豆子洒落了几粒,被他捡起了起来,重新将袋口扎紧就准备出去。
“不行!”妇人哀嚎了一声,放下孩子,冲上前抓着男人的手臂。
跪在那,用尽力气求道:“那是最后的了,是留给我的孩子的,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磕着头,磕到额头破开,鲜血从额头上流下来。
男人没有说什么,推开了妇人的手走出了门。
妇人追了出去,拽着他的衣角:“还给我吧,还给我吧。”
村中别的房子的房门都紧锁着,没人出来帮忙。
他们不抢已经是看在旧日的情面了,没人会想在这个时候出来招惹是非。
忽然,远远地传来了一阵阵沉闷的声音。
是一支军队行来,远远的能看见一个白衣白甲的将领提着一杆长矛,身后是看不到头的军伍。
男人没敢多想,甩开了妇人,拿着那袋子向远处跑去。
只留下妇人摔在了地上,跪在那黄土上,两手沾染着尘土,衣衫之上脏乱。
她跪在那,好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东西,全部的力气,软软地倒了下来,趴在那哭着,泪水滑落,落在尘土之间。
那大军从村边走过,顾楠侧过眼睛看到一个人跪伏在那痛哭着,身子像是被压垮了一般。
军队没有停下,只是顺着前路走去,他们一路走来,已经见过了太多太多的活不下去的人。
他们不会管,也管不了。
大军走过,妇人跪在那,在那大军一侧的不远处,哭了很久,哭声传荡在大军之中,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顾楠走在前面,长矛垂在马侧。
有人问到秦国的粮食和六国贵族的粮食的问题。秦国是有的屯粮,但是它要养活的是一国之人,要开仓济民。六国旧贵虽然受到了打压,但是前文说过,燕,楚,齐的贵族手中还是有大片他土地的,常年以来的屯粮钱财家资不会少。他们不需要养活一国之人,只需要分发粮食,让一部分人吃饱,然后边打边抢秦国的粮仓,养活军队就行了。两边是不一样的,基数不一样。还就是认为秦国能胜的,其实是需要考虑的就是天下无粮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不是叛乱,所有人都吃不上饭,千万人的动乱,哄抢。再有人通过煽动将秦国放在了世人的对立面。最后是天命,其实只是一场特大旱雪而已。瘟疫是旱灾之后处理不当尸体腐烂的结果。六国旧怨本就固存,特别是楚燕齐三地本身民生就不济,天灾只是一个爆发点而已。这几天的章节有些闷,毕竟是一朝灭亡,过后就会好一些。最后是看到很多人都离开了,很多人在骂,是有些无力吧。但我只是想写好的东西而已,所以留下来的的读者我真的很感谢你们,离开的,我们有缘再见吧。就是,能不能不要问候我家人啊,流汗,好聚好散不行吗,对不对。
第二百四十五章:人有时候应该看得开一些
公元前217年末,国中受灾,水力不通,田耕无种,粮产难济。世所无食而难活,纷乱得起于陈县。是时各地民生怨起,郡县不定。
二世以派陷阵定陈地之乱,兼从丞相李斯之议,稳固关中。
授右尉将王贲副王离戍卒三万,领巴郡之军而固秦南外楚地。
内使腾领安邑之军以守函谷定汉中。
少府章邯为左将,领河西更戍内安上郡。
召百越赵佗五十万之军回关内而踞。
如此关中驻军而守,是固安内地,以预世乱。
······
月余之后。
一张宏图挂在墙上之上,一副公子打扮的姬信坐在堂中,他的眉头深锁看着那地图的一处不语。
该是看得太入神,就连他身后站着一个人,他都未有察觉。
“公子。”
一个不重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姬信回过了头来。
是张良,他穿着一袭青衫,双手放在身前,对着姬信拜下。
“先生。”姬信回过了神来,坐在那低下头说道:“先生无需多礼。”
张良直起了身,看向姬信挂在墙上的那张图,是国中的地图。
“公子在想什么?”张良问道。
姬信回过头去,看着那墙上的图,苦笑了一下。
“先生,信在想如何可行先生之策。”
“哦?”张良笑着看着姬信问道:“公子可是有何不解?”
“是。”姬信黯然地点了一下头。
“先生,之策可为我谋得大军,亦可谋得屯粮,助我能在乱中得立。”
“但是先生,这第一步,信就不知该如何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