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玩家角色
有几分刚劲,顾楠暗自点头,此时的士兵的力气是早已经不能和秦时的士兵相比了,但是较之当下来说,这人的力气是算不错的了。
想着,顾楠正准备伸手去搭那老兵的手臂,谁知老兵的身子突然一压,整个人矮下,攻势突变抬起一脚了顾楠的腰侧。
“砰!”一声能叫人听得明白的闷响传开,等旁人看清的时候,那老兵的脚正被顾楠握在手中。
“不错。”顾楠带着一些赞许说道,不愧是军中老兵,能从战场上活下来,手上果然是有那么一两下手段的。
一击不成,老兵瞬间就像是被卸了气力一样,整个人无力地倒了下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还来吗?”顾楠低头看着他问道。
“不了。”老兵的胸口沉重地起伏着:“我服了。”
深深地看了顾楠一眼,在他看来,军中应该只有将军才可能胜的过这个人了。
“哈哈,老陈,你不行了,这才一招你就服了,像什么样子。”一旁的士兵中,一个人说道。
而倒在地上的老兵则是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会他。
那人看样子也是按捺不住,想要下场过上两手,走到了场中对着顾楠拱了拱手。
“顾兄弟是吧,我同你来几招。”
顾楠无奈地抬了一下眉头,自知今日应当是闲不下来。
不过也罢,就当是陪他们练练手吧,她回过头看向新入场的士兵。
在旁人看来,那个原本还在笑着的士兵向后退了半步,笑容顿在了脸上。
那天下午的天气还是有点热的,可是军营里却总是传来几分寒气。
但凡是不信邪上场与顾楠交过手的人,下场之后都白着一张脸,有些士兵不明所以,问其中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了,那人苦笑着说道,简直就像是回到了自己打的第一场仗一样。
不过有一点,他们不知道,与他们交手的确实是一个从很久前的烽火中走来的人。
之后的几天顾楠又回到了清闲的状态,亲军营的士兵对她的态度倒是好上了不少,也许军营中的关系就是这么古怪的,打过几次关系就好了。
“踏踏踏。”
又是一队士兵从身边走过,军中的戒备严密了许多。听消息说,已经有了军命,过几天军队就要正式行军了,直入漠北。这消息使得最近军营里的气氛多了一些压抑。
顾楠的手中拿着一个干饼咬在嘴里,不得不承认白吃白喝的日子总是能让人十分惬意。
虽说大漠的天气变化无常,不过大多数的时候白天都只能看到一轮艳阳高照,晒得人恨不能一整天都呆在屋子里不出来。
阳光有一些刺眼,顾楠轻眯着眼睛撇向一边。
然后,她就见到一个人正站在一间营房的旁边,向着水缸里看着什么。
那人穿着将甲不是普通士兵的装束,而且面貌也很是眼熟。
顾楠停下了脚步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人正是邀她入军的高长恭,此时的他正对着水缸里左右地看着,似乎正在照着自己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这副样子莫名的给了顾楠一种既视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高将军?”
背后传来声音,高长恭的动作顿住,有些生硬的回过头来,见到了站在他背后的顾楠。
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原来是顾兄弟啊。”
“嗯。”顾楠拿着才吃了一半的干饼简单地行了一个礼,看向高长恭身后的水缸,怪异地问道。
“高将军,刚才在做什么?”
她的问题让高长恭的脸色更加尴尬了一些,左右看了看没有旁人,才凑到顾楠的身前,为难地笑了一下,小声地说道。
“顾兄弟,为兄问你一件事,你可不能嘲笑为兄。”
怎么,这水缸里莫不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顾楠看着凑到身前的高长恭奇怪的样子,又看了一眼水缸。
“高将军说来便是,我也不是笑人短柄的人。”
“顾兄弟。”高长恭苦笑了一下,伸出手搭在了顾楠的肩膀上,指着自己的脸。
“你说,我这幅模样上阵杀敌,是不是有些没有威势?”
阳光照在高长恭的脸上,顾楠的嘴角一抽。
她似乎是明白了自己之前为什么会有那种既视感了。
“高将军······”
“顾兄弟,你实话实说就好。”高长恭看顾楠一副为难的模样,脸色有一些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幅样子确实是少了几分气概。
停了半响,顾楠黑着额头,慢慢地说道:“不若,将军带个面甲?”
“面甲?”高长恭一愣。
“是,譬如凶兽,恶鬼一类,当也有震慑敌军的效果。”
第四百六十九章:世界上是没有鬼的,要相信这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顾楠的话,第二日,高长恭命人去准备了一张面具,那是一张鬼面,赤面白瞳,头顶上生着两只弯曲的鬼角。眉头深皱,就像是怒目看着凝视着面具的人一样,嘴中大张着,露着里面锐利森白的牙齿。
将这狰狞的鬼面戴在脸上的时候,高长恭看起来就像是真的化作魑魅魍魉,叫人看得胆寒。
几日后,军命如期而至,驻扎着的兵马终于开始行军。荒漠上,大军行进,带动着风沙,军前,骑在马上的人带着一张面具,恶如厉鬼。
突厥的军马体制可以简单的分为三部,即侍卫之士、控弦之士和拓揭。侍卫之士可以称为附离,它原为阿史那氏即狼氏族的亲兵,因有过汗马功劳,被编制为可汗的扈从部队。不过其人数毕竟不多,突厥可汗单靠少数亲兵是不能东征西讨的。
真正的突厥军队的主体大部分实际是附庸部落的辅助兵员,这种军队称为控弦之士。
而最后的拓羯大体而言,它是一支由昭武九姓胡组成的精兵。这三种部队组成了突厥军队的整体,在北地驰骋。
所以想要攻入突厥的腹地,就需要先将其附近游散的部落剿灭。毕竟哪怕只是最外围的兵马,让他们四面骚扰也会对魏军造成一定的阻碍。
风卷着砂砾吹在人的脸上,让人不自觉的半合着眼睛,脸颊也有一些发疼。沙漠里的风有时候就像是刀子一样,若不是如此那些常住在这里人也不用总披着挡风的袍子。
沙丘上能够看到一片简陋的营地,看营地的大小,里面约有数千人的兵马。
一匹不算高大,但是很健壮的马匹站在营地外的一处空地上晃了晃脑袋,马背上,一个突厥士兵眺望着远处。
他们是附近部族的兵马,这段时间一直奉命在外巡视,这其中也有守备的意思。听闻南方的魏国军马就要来了,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数个部落的兵马都已经加强了戒备,他们只是其中的一环而已。
不过虽然在此驻扎,但是大部分的突厥士兵都不太将那即将北上的魏国军队看在眼中。在他们看来在这漠北之地,那些娇贵的魏国人根本就没有与他们一战的能力。没有了坚固的城墙和要塞,他们就不过如此了。
其实这已经是他们百年前对于魏国人的印象了,在先前时他们还不归属于突厥,而是归属于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