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染血的剑锋
“你的意思那刺客其实根本跑不掉?”
“杀他的人根本不屑于背后动手,却才让他多跑了一阵,五狼看来,刺客根本跑不掉。”
“若是你动手呢?”
“我也必死无疑!”
赢琳达此时心却放了下来,五狼这种人,明知去了必死,自然不会拿命犯险。
原本却为陈方担心,才一早让人叫了五狼,此时心放了下来。
有高人护着,陈方也就安然了。
此时却看身边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却是秦人面孔,和赢琳达不同,约摸三十左右,一身黑色宫装,袖口处两道白凤纹,却因为方向,不会被五狼也看见。
“哦,你倒主动出来了!平日不见你现身的。”
“五大人刚才说话,我听了一些,却感兴趣。”
“二殿下,敢问这位是?”
“凤二!”
那女子倒是干脆直接道了自己名姓,就是赢琳达也没想到她如此干脆。
“南四院之首,白凤院的凤二姑娘?”
“大秦应给只有我一个凤二!”
“五狼拜见凤二姑娘!”
“你不用对我行礼,北五府和南四院本就平起平坐,一个主内,护守大秦皇室。一个对外,负责北汉南唐两国联系。你是五府中苍狼府的五狼,却不用对我白凤院的人行礼。”
“五狼以前只闻白凤院的名头,却是敬仰的很,这次才见了凤二姑娘,自当拜见!”
“哦!那也成!”
“我问你事情!”
“凤二姑娘只管问,五狼只要知道,自当告诉凤二姑娘。”
原来这北五府和南四院之人,只以府院名称加府院排名称,所以就有了凤二和五狼这般名字。
南四院府院名称在前,北五府则在后,方便区分。
“你这话却错了,你该明白,我们这些人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对谁都应如此。”
“五狼知错!”
此时五狼却还跪着,额角已经细密汗珠,背部衣服也被汗打湿了。
这个凤二给他的压力太大,白凤院的人,果真如传言中一般。这次若不是凤二姑娘主动现身,五狼却根本感觉不出这名二皇女身边的隐卫。
“我问你,昨夜刺客用什么刺杀的唐工坊陈方?”
“听说是弩,那刺客尸体上还有一把北汉短刀,却根本不曾出鞘。”
“弩,若是你安排这场刺杀,以昨夜天气环境该如何安排?”
五狼思了一会,却忍不住身体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惊骇表情。
“凤二姑娘意思以雷声隐弩弦声,以雷光映要杀之人身影?”
“你倒不愧是干这个的!”
“那这位唐工坊坊主身边的人也太可怕了。雷声之中却能辩了弩弦音,这听力一般人根本办不到。”
“不是一般人办不到,我也办不到,怕是这世间能办到的出不了两手之数。”
凤二说了这句,倒是坦诚的很。只听得那五狼眉头紧皱,这世间出不了两手之数,这是多高评价?
“不过我想即便能辨出,昨夜也是弩矢近了身却才听到,那么他的反应应该极快。”
此时凤二又说一句,赢琳达倒是听不大明白,五狼已经一身冷汗,只庆幸不是自己派的人刺杀。
如果弩矢在远处,当时那人没察觉,近了却才知道,那反应速度,五狼只是想一想,就心下骇然。
却见那里凤二转身,很快消失在两人面前。果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白凤院之人只守护皇室女性,凤二守护的正是大秦二皇女。
五狼离了公主落榻处,此时摸了后背,一片湿漉。
此时的唐工坊,陈方却终于不看鼎玉了,因为义阳过来找他,还带了刚来工坊的两位公主,这是又让讲故事。
“陈方,今日工坊多了好多人。”
“嗯,小殿下是不是觉得熟悉?”
“我皇兄那边的!”
“我们去小山那。”
路上安定靠了过来,陈方看她,她看陈方。
“早上听了昨夜之时,吓了一跳,知道你无碍,才放了心!”
“多谢殿下关心!”
此时听了安定话,倒是和武媚娘差不多,就差安定也拉了自己手。
这一日无事,接着两日都无事。
这一晚,陈方送了太平和安定出了工坊,回去时却觉得不对,桃红银叶在他房间外,却看了里面。
陈方不知道她两干什么,过去一人腰身拍了一下。
“我又不在里面!”
“大人,伺候您沐身的女子在里面侯着!”
卧槽,陈方掐指一算,明日竟然就是和公主大婚日子。
今日义阳都没踩自己脚提醒一句,或者掐自己一把。
这几日都注意力给了鼎玉,陪了义阳,却恍然忘了时间。
沐身是在公主大婚之日前进行,由公主指定的宫女伺候。
此时看了看屋内,确实有一个女子端坐,陈方看了看银叶桃红。
“还不回去,要在这边看到何时?”
银叶吐了舌头,桃红却面色变了变,两个人都退了。
此时陈方才步入,那端坐女子却也如新娘一般盖了盖头,不过却并非红色,而是洁白,象征她的纯净无暇。
第256章 沐身(上)
一身宫裙,却也是白色,白衣如雪,只在胸口处点了一支桃花,盖头一角却也有桃花。
白色底子和艳丽桃花对比,此时那身子听了陈方进来,赶紧跪了。
“鸭梨见过大人!”
陈方差点没喷出一口血,这名字,这很让我山大啊。
“你叫什么?”
“回大人话,我叫鸭梨。”
“义阳见你时是不是嘴馋吃着鸭梨?她嘴最是馋了。”
和义阳处的久了,义阳是一只馋猫的属性陈方如何不知道,平日里早戏称义阳大馋猫,桃红小馋猫了,当然,只是心中说说。
“大人误会了,是因为我脸上笑起来有两个梨涡,所以殿下才叫了我鸭梨。”
“鸭梨不好听,我改一个可好?”
“奴婢全听大人的!”
伺候驸马沐身女子,以后就直接跟了公主陪嫁,已经算是驸马的人,自然此时鸭梨说全听陈方的。不然算作公主的人,如何也不能说全听驸马的话。
“改什么呢!义阳叫你鸭梨,是因为梨涡,那么以后你就叫雪梨。”
“哦,还是梨,大人却也喜欢吃梨!”
“不,我喜欢吃桃!”
“所以大人身旁有丫鬟叫桃红。”
“以前也是如此和长公主说话?”
鸭梨身体一颤,赶紧跪了。
“奴婢不敢!”
“无碍,你和我说话,不用顾忌太多。雪梨却也有些那个,这样,篱笆的篱和黄鹂的鹂你选一个字。”
“篱笆,黄鹂,鸭梨名字全凭大人做主,如何敢自己选。”
“我让你选!”
陈方捏住了鸭梨的手,将她拉起,让她坐在榻边。手白皙温热,这些日子怕是没少护理,此时这手却是极好,虽然比起两位殿下差些,却也好看。
“那奴婢选篱笆的篱!”
“那以后你就叫雪篱了,记得,以后在我这边,不准称奴婢,只说雪篱。”
“是!奴...”
“嗯...”
“雪篱知道了!”
此时为雪篱改了名字,陈方却躺在榻上,身后靠着被褥,那边雪篱急促,看了眼陈方,其实盖头未掀掉,却是看不见的。
只从盖头下方看了大人身体一些,却不知如何,盖头下的脸如同点了朱砂,红透了。
“大人!”
雪篱轻轻唤了一声,此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大人躺在那里,却未动她。
在宫中随着女官学习,女官一直说沐身之时,驸马一般都是如狼似虎一般,需要小心伺候,此时如何这场面却完全不同。
如狼似虎,大人这是连自己盖头都未取,从进了房门,除了说几句话,给自己改了名字,却只是拉了自己手,而且只是拉起,让自己坐了榻边。
“怎么了?”
陈方问了一句,却看了旁边红烛。
那边却听了女子轻轻濯泣声,回头看了看雪篱。
“怎么哭了?”
“大人是不是对我极为不满意?”
“如何这么想?”
“大人一直躺着,却不动我。”
“去吹了蜡烛!”
“大人不掀我盖头看看?”
陈方看了看她,此时拉住了她的手,看了看盖头,看了看那白衣如雪下的身段。
“如何掀盖头?”
“本来用挑杆,不过雪篱毕竟只是伺候大人沐身,大人直接用手就好。”
“挑杆在哪里?”
“门背后!”
陈方走下床,刚才其实是他精神恍惚了,倒是让雪篱哭了,她哭了,陈方却明白她心思。
女孩儿准备了这么长时间,自己不理不睬也就罢了,甚至连动手都没有,让人如何想?
此时取了挑杆,却轻步走了来,挑杆用的枣木,象征早生贵子,自然,这个寓意对于沐身却不合适。
不过却也不需计较这个。
走了雪篱面前,那挑杆挑头轻轻掀了盖头一角,陈方一挑,盖头下是一张带了泪痕的精致女子脸庞。
本来抹了水粉胭脂,此时却有些花了。
雪篱看他,浅笑,两个浅浅梨涡,却是如她所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