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染血的剑锋
此时陈方细看那个女子,却极年轻,身材窈窕,一身的上好苏杭绸裙,手中拿着一个圆扇,轻轻扇着,身后还跟了一个小丫鬟。
此时那女子静静看着陈方,对身旁小丫鬟说了一句,那小丫鬟赶紧走下楼。
“我家姑娘有请,两位公子随小婢上二楼。”
看那女子装束和刚才斥退那群女人的样子,莫非这就是乌娘子,这么年轻?
此时陈方上了二楼,周围一些清月楼的艳丽娇娘眼巴巴看着陈方,却没人敢靠近过来,都对二楼那个女子有些忌讳。
此时陈方拉着鼎玉过去,那女子微微对陈方一福。
“清月见过两位公子!”
“你不是乌娘子!”
“乌娘子早不接客了,两位公子若是前几年来,却是能见到。”
那和清月楼同名的女子缓缓走了几步,手轻轻搭在陈方手中,细细摩挲几下,却定睛看了看旁边的鼎玉。
“哦,刚才清月却是眼拙了,这位不是公子,不过我们清月楼却是什么客都接的。不知道这位...喜欢漂亮的女儿家,还是喜欢俊俏的小郎馆?”
陈方心中一句卧槽,这清月楼玻璃生意也做,女人生意也做。此时捏了捏鼎玉的手,自己的鼎玉会喜欢美娇娘,俏郎馆么!
“我来就想见一见乌娘子,还麻烦通禀一下!”
那清月嘻嘻笑了笑,却投了陈方怀中。
“我说了,乌娘子早不接客!”
“那她有没有在楼中?”
“在倒是在,不过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她不见生人的!”
“是吗?”
此时鼎玉已经知道师父意思,一个小小的乌娘子,想不见就不见么?
此时鼎玉手忽然探出,陈方怀中的清月马上涨红了脸,脖子被鼎玉如同拎着一只小鸡一般紧紧攥住。
“别杀了!”
想到鼎玉轻轻一掌拍死一头牛的情景,陈方赶紧说了一句。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清月楼闹事!”
此时清月被鼎玉制住,旁边那个小丫鬟已经反应过来,马上就要喊人,陈方已经准备扑过去制住那个小丫鬟,却见一道手刀砍在那小丫鬟后颈,小丫鬟应声而倒。
陈方赶紧扶住,这要是倒了,楼下的人都要被惊动了。
此时鼎玉掐着清月的手松了一点,那清月才能喘了几口气。
“带我们去见乌娘子,不然死!”
鼎玉看着清月一字一顿出口,那瞬间身上如同凛冬一般的气势,别说清月,就是一旁的陈方都觉得心寒。
陈方只能感叹,自己这徒儿就是这么吊。玛德,吓了自己一身冷汗。
那清月此时也是被吓的不轻,她可是首当其冲面对鼎玉的气势。此时只是看了看鼎玉眼神,差点一泡尿都没憋住。
此时只能点头,根本不敢怀疑这个掐着她的女子会不会下杀手。那眼神太吓人了。
看她点头,鼎玉松了手,清月抚着胸口深深呼吸了几口。
“你们就不怕得罪清月楼!”
“我是来找乌娘子,不是来找事的!”
陈方刮了刮那清月的翘鼻梁,在她模样俏丽的脸蛋儿拍了几下。
“带路!”
穿过层层楼阁,陈方只感叹这清月楼的家大业大,路上有清月带着,倒是少许多麻烦,一般这楼中姑娘见了清月就纷纷绕行,看来这姑娘在楼中地位不低。
此时已经来了后面楼宇,这里寻常人可是进不来的,能来这里的,一般不是贵客就是舍得银子的商贾,毕竟清月楼是开门做生意的,不会和银子过不去。
本来陈方也能一路白银开道,奈何陈某人不舍的花钱。铁公鸡如何会在这里拔毛。
此时这里住的姑娘可就不怎么怕清月了。
“清月妹子,今天可是招了两个俏公子!”
清月不搭话,只往前走!
“咦,这是要去乌娘子住的地方,乌娘子喜欢漂亮公子,这是又口渴难耐了。”
一座小院,却是这清月楼中独门独户,两个清月楼的护卫守在门前,看到清月带了两个人过来,马上拦下。
“清月姑娘,乌娘子今日有事,不见外人!”
陈方使了一个眼色,只是瞬间,那清月和两个护卫已经倒了地上,电光火石,陈方都没看到鼎玉如何出手的。
第378章 逛青楼(下)
自己这宝贝徒儿,真的是越来越强了,难道前些日子教她的太极剑,鼎玉也从中悟出许多东西,所以此时一出手,就将陈方震撼住了。
宝贝徒儿,自然是越厉害越好,陈方还指望自己的好徒儿保护师父呢!
想到徒儿保护师父,陈方怎么就想到西游记了,尼玛,西游记中也是徒儿保护师父。
此时看着鼎玉,再看了看地上躺尸的三个人,心想自己这徒儿若是去行刺,谁挡的住?
此时陈方一脚踏向院门,马上被反震的差点没摔倒。趔趄了两步总算是稳住了身形。
卧槽,好丢人,这大白天这院门竟然从里面拴住了,也是奇葩。
本来陈方想上演一出一脚将门踹开的豪横,谁知道丢人了。幸好旁边就只有自己徒儿,没有旁人,要是人多,这人就丢大了。
此时鼎玉已经出脚,准备开门,陈方估计鼎玉一脚能将门踢飞,说不好踢飞的门能撞透几堵墙。
正等着看好戏,门却从里面一下子吱呀应声而开。
门后,一位艳丽娇娘,穿着一身深红色长裙,领口极低,模样精致,透着一丝妩媚,身材婀娜胜似河边细柳。
而且陈方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天然而成了媚态,却是少见。
此时那女子开门看了看外面,当看到陈方时,赶紧跪了。
这认识自己?
“乌娘子叩见驸马爷,不知道我这清月楼如何得罪了驸马爷,驸马爷却找了这里来!”
“你认识我?”
“乌娘子如何敢不认识驸马爷,在这长安一亩三分地做些小买卖,自然是需要记住的都要记住,就怕惹了天大麻烦。”
“小买卖,你这若是小买卖,长安那些商贾该哭了。”
“比起驸马爷的唐工坊,奴家的清月楼实在算不得什么,萤火不敢和皓月争辉。”
陈方看了看这跪着的乌娘子,这女人果真是风月场混久了,说得一口好话。
此时陈方看她胆颤心惊样子,如何不知道这多半只是装出来罢了。
这种女人,逢场作戏可是根深进骨子里了。要不然这长安城中,她的生意如何能做如此大!
这种人就是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的主。
“起来吧!”
对于乌娘子认识自己,陈方也没多奇怪。毕竟自己不喜欢抛头露面,却也不是没在外面出现过。
至于她逢场作戏的功夫,陈方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妥,风月场,就该逢场作戏,要是都当真,就不是风月场了。
此时乌娘子起身,已经喊了几个人,将昏迷的清月和两个护卫带走,让人想办法弄醒,并让人警告他们今日的事谁也不准胡说。
此时三人被带走,乌娘子已经请驸马和那位明显是女儿身的跟班走进院子。
“驸马爷,我这清月楼没得罪驸马爷吧?”
进了院子,乌娘子赶紧又问了一句,显然,对于得罪陈方,乌娘子可是很害怕的。
陈方倒不知道,乌娘子是真怕,因为五狼可是对她说了,长安城中,绝不能得罪的人要加了陈坊主。
而且刚才自己两个护卫被人无声击倒,乌娘子也算见识了驸马的厉害。
那两个人可是乌娘子精挑细选的护卫,要不然不可能守在她的院外。
这两个人如何厉害,乌娘子可是知道的最清楚。
可就是这两个护卫,竟然一声没吭就被人击晕,驸马爷不厉害,算是骗鬼呢!
此时乌娘子问了一句,就看着陈方,那模样却添了一丝楚楚可怜样子,妩媚天成,再添了这幅楚楚可怜模样,一些没久经人情事故的雏儿,怕是一下子就要入了套了。
“你怕得罪我么?”
“驸马爷,奴家自然怕,怕的紧。我们这些在长安谋饭吃的,哪里可能不怕官家,这清月楼是有后台,可后台再大,能大过驸马爷。奴家是真怕得罪驸马爷,驸马爷,您给奴家一个准信儿,不然奴家这心中七上八下不得平稳。”
乌娘子倒是没说,这清月楼主要的后台还不是大唐这里,而在大秦。算起来这清月楼算是大秦三皇子的产业,这个不能说,更不能对大唐的官家说。
明面上,这清月楼却是大唐几个官家做后台。每个月都要给那几个大官送不少银子,不然如何做的下去。
陈方看乌娘子那作态样子,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算是对乌娘子第一个问题的回答。
他来这里,自然不是因为乌娘子得罪他,而是要来找乌娘子有实在事。子午岭分坊那边设妓馆,可还要乌娘子帮忙呢。
乌娘子看陈方摇了摇头,长长出了口气,此时拍了拍胸口,一阵波涛汹涌。
“驸马爷,奴家这心此时才算放了下来!刚才差些蹦出嗓子眼了。”
乌娘子抚着胸口,此时那媚态和话语配合,却是对男子有不小杀伤力。
陈方看了看,这乌娘子虽然长些,却真是颇有些姿色,这身段却也是极佳。尤其这久经风月场练出的一身逢场作戏功夫,却是厉害的紧。配合那媚态天成,果真是一等媚骚。
此时看陈方看她,乌娘子故意用手指撩了撩衣襟,那眉眼间,却又多出一丝风韵,靠了陈方近些。
果真是这长安城中风月场的老手,这是少男杀手么?
奈何本驸马虽然喜欢吃豆腐,不过却也不是什么豆腐都吃的主。
这种女人,不碰为妙,真要女人,坊中多的是,那些织女绣娘,要什么样的没有,自己去吃豆腐,她们还能不给吃不成。若说找刺激,还有哪里有陪武媚娘刺激,陪德妃郑美人刺激。
这天下,最刺激的事陈方可真做过不少,如何会缺了这风月场一个美娇娘。
此时知道不是得罪了驸马,这乌娘子却故意挑逗驸马,然而却根本未见驸马有任何上套的意思。
此时却眨眼间换了另一副姿态,紧了衣襟,那媚态也收了许多。
果真是变化万端,陈方真想颁了一个小金人给她。
此时乌娘子赶紧请驸马里面坐,端茶倒水殷勤无比。
陈方进了乌娘子这房舍,却四处看了看,屋正中一副大匾引了陈方注意。
第379章 赠字
只见那匾上却写着四个大字。
明月清风,字字铁画银钩,颇具功力,只一看这字,就知道不是凡品。
明月清风,清月楼,有点意思。看来这字挂在这里,却也不是胡乱挂的。
看完字,陈方才看了落款,这一看却有些惊讶了。
落款是阎立德,此人在后世众人眼中没他的弟弟阎立本出名,毕竟阎立本在唐一代,都可称画之第一家。
步辇图,凌烟阁功臣像,昭陵六骏,历代帝王像,可是让阎立本的名声盛极一时,即使到了后世,品评历代名家,如何也不会少了阎立本。
而真身处唐时,陈方也才明白,阎立德的名声可一点不比其弟弟阎立本差,甚至还要胜一筹。
阎立德出身极好,算是关陇贵族势力这一方的,乃北周武帝宇邕yong外孙。
在武德和贞观年间,多在将作监任职,做到大将作。后来官至工部尚书,乃六部尚书之一,正三品官职。
唐高祖的山陵,唐太宗的昭陵都是他营造的。
先后督造翠微,玉华两宫,主持修筑唐长安城外郭和城楼。
此时大唐帝后的服饰也是阎立德主持设计。
即使在绘画一项上,也是颇多建树,李嗣真在论画中称其画为上品之第三。
此时见了这幅匾,却是第一次见阎立德的字,果真无论书画,却都是上佳。
此时乌娘子早看了陈方看那块匾,倒了一杯今年苏杭新茶给陈方,就去取了一幅字打开,陈方只看字,就一眼看出这副字和那块匾上的字是出自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