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染血的剑锋
此时上岸,凤一和小兰都看到陈方身上白气蒸腾,约摸半盏茶功夫,竟然身上衣服已经干了。
“师父现在觉得如何?”
“你这时间把握的倒是真好,我这身上余热将衣服正好蒸干。”
“师父,我问的是您腰身。”
“你摸摸!”
鼎玉手放上去,顿时点了点头。
凤一看了一眼鼎玉,也将手放了上去。
“鼎玉姐姐,驸马爷身上到底怎么了?”
小兰此时还心惊肉跳厉害,今夜她算是开了眼界,人身上竟然可以那般滚烫,竟是要丢进冬日的冰湖降温,而且还在里面待了小半时辰,若是普通人,小半时辰,早冻僵在冰湖中了。
而刚才,驸马爷身上的热量竟然还那么短时间将湿透的衣服蒸干。
这若是以前,小兰可不敢信,此时却亲眼见了。不过亲眼见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你也来摸摸!”
鼎玉说着,小兰将手也放了过去,刚刚接触,这位武媚娘的侍女却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手指尖仿佛有微弱电流,那股电流流经身体,让人觉得极为舒服享受。
陈方没好气,打掉三人的手,这还摸上瘾了。还是三个人一起摸,当小爷是什么?
“师父,印已经成了,明日起师父练刀,可以去了刀鞘了。”
“呃!这么惊天动地,就只有这点效果?就只是去了刀鞘?”
陈方苦闷,原本还以为自己会秒变绝世高手,此时看来,完全想多了。
“师父,武道之路就是一步一个台阶,哪里有捷径通着峰巅。”
“那这印记,到底何用?”
“这么久,其实师父早知道有何用了,现在印成,以后这印记效果会更上一层楼。”
“哎!”
陈方叹了口气,以为的秒变高手,也可以竹枝插鱼,飞石打鸟,此时看来完全可以绝了这心思了。
武道如登山,总要一步步来,陈方此时其实已经得了天大好处,就是拥有了这印记,疲惫时可以极速恢复。
若是普通人,疲惫了就要休息,往往一日练的时间就那么长,身体的负荷就那么大。
陈方则仿佛得了一个永动机一般,或者形象一些,像是游戏中的瞬药。
别人精力耗尽,必须停止,陈方则精力无限,随时可以嗑药,可以多练许多时间。
就如他劈刀,全力劈出一刀,如此七八刀就足以将他累晕,可是有了这印记,印记可以帮他恢复身体,陈方就能劈出几十刀,一百刀。若是没这印记,累晕了如何也需要长时间休息恢复,必须停。
这其实就是让陈方能在短时间承受别人很长时间的训练量,不用为身心疲惫担心。
修武道,没捷径,不过陈大坊主有了这印记,一日可以修别人十几日甚至几十日的训练量。这也是陈方虽然已经过了二十,鼎玉还让他修武的基础。
若是没这印记,陈方二十岁过了才修武,肯定不会有多少成就,为何,年龄太大了,别人几岁开始修,他二十多,这差了近二十年。
印记虽然成了,不过用处却不是很大,陈大坊主难免有些失落,鼎玉自然看的出。
此时拍了拍师父,和陈方凑近一些,在他耳畔低语了一句。
“师父,印记成了,师父以后和娘娘一起,就不用服合乐丹了。”
“为何,难道做那种事累了也能恢复了?”
“师父试试就知道了。”
“那晚上你和师父试!”
“我可喂不饱师父,激不起这印记的作用。”
“你喂不饱,不是还有倩儿安殿下。”
“还是喂不饱,师父还是要去找娘娘才是。”
陈方听了鼎玉这话,貌似这印记可以在伺候武媚娘之时也能帮自己恢复,那这作用不要太逆天了,难道自己要成为电动小马达,还是带的核电池。
不过陈方不可能此时去找娘娘,娘娘早休息了,他可不想打扰娘娘休息。
以前多半是不敢,此时多半是不舍的。
武媚娘此时对他却是真好,今夜还特意让小兰来照顾他,这女人对自己好,陈方就想对对方好。
一夜好觉,陈方却不知道,他的住处之外,有人为他守了一夜。
凤一此时站在二月初的冷风中,静静望着不远的宫殿,身边,鼎玉坐在房檐,两条腿随意在屋檐下耷拉着,也不怕掉下去,不过就算掉下去,对鼎玉来说,这点高度也毫无问题。
鼎玉此时看了看这位一身白衣的西秦女子,挑了白凤院的凤一,此时的她已经穿着白凤院只有凤一可以穿的裙子,印着白凤底纹的长裙。由于这裙子和底纹都是白色,其实不注意看倒是看不清,不过注意了,就会看到长裙上一只只振翅飞翔的白凤,煞是好看。
“有什么疑问就问吧!”
“没什么疑问,只是有些没想到,驸马之前不懂武功。”
“他不懂,却也能教的你败了三院魁首。”
凤一点头,此时也坐了鼎玉身旁,也是将长腿随意耷拉在屋檐外。
“能问一句,你当时为何拜他为师?”
“开始是学做饭,后来喜欢上他了。”
凤一笑笑,那精致五官舒展开来,原本似有似无的一道愁眉也舒展开来。
“他确实让人喜欢。”
凤一说的极淡,驸马爷竟然不会武功,这个凤一真的没想到,此时知道,还觉得不可思议。
正如鼎玉说的,就是这位不懂武功的驸马,却教的她败了三院魁首,说出来简直像是一个笑话,而对于此时的凤一,这绝对不是一个笑话。
两人不再说话,就彼此隔着一指距离,坐在屋檐边缘。
以她们的武道造诣,其实睡眠对于她们早已不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在屋檐坐了一夜,确认宫殿中的男子毫无问题,凤一在黎明天际一片鱼肚白中回了二皇女住处。
鼎玉继续坐,闻听鸡鸣,旭日东升,行宫中渐渐变的热闹起来。
今日继续赶路,此时陈方和三位公主坐一起,腰身处那片微弱电流终于消失,外面阵阵马蹄,揭开马车车窗布帘,有冷风倒灌进来,陈方望着外面护卫的骑兵,战马的鼻腔在二月初的阳光中喷薄着白气。
第579章 惑乱后宫(上)
骑兵井然前行,在公主马车的前方,却有一头白鹿随着马车,却成了这众多战马中一个另类。
陈方看了看白鹿,白鹿似有所觉,回头看了看陈方,鹿唇裂开,似笑着一般,这灵兽,虽不能语言,不过确实灵性的很。
陈方和这两只畜生认识久了,明白它们听的懂你说的话语,懂你做某些动作的用意。
“今夜开始,就不用服用这白鹿血做的合乐丹了,也不知道腰身的印成以后,到底是何效果。”
陈方思着,此时倒是有些迫切,想尽快找娘娘试试这印,若是真能帮自己恢复,也不失为一种成就,至少能讨娘娘更多欢心。
午时,驿馆中用饭,车队停了下来,武媚娘牵着郑婕妤的手走了几位公主身边。
陈方自然也在这里,看了看郑婕妤,两人相视笑了笑,就没多余动作语言。
和郑婕妤之间,一个微笑足矣,虽然不至于千言万语蕴含在一个微笑中那么深奥,却也能明白彼此心意。
此时的陈方,却多注意武媚娘,娘希匹,现在就想把她抱到床上。
不远处的二皇女看到武媚娘在这边,也带了凤一走过来。
陈方也和二皇女彼此笑了笑,就见二皇女去见过皇后。
武媚娘亲昵的牵了二皇女的手,这位西秦二皇女在大唐身份特殊,即使武媚娘也对她另眼相看,所以她有什么需求,一般只要不过份,皇家都会为她办到。
只是这位二皇女为了寻一个贤婿而来,到了此时,却还从未听说她对什么男子有了感觉。
二皇女就这般在皇城住了近一年,如今一直是孤单一人。
为寻鸳鸯成双对,此时孤坐仅一人。
只有一直陪着她的凤一明白,不是二皇女没找到心上人,而是二皇女看中的心上人嫁不得。
人生很多无奈,你喜欢的人牵着别人的手,而牵着手的那个女子还肚子高高隆起。
二皇女被武媚娘拉着手,坐在一起。
“琳达,这一路觉得如何?”
“从长安到洛阳这一路,让琳达看到了大唐的繁华和兴盛,只是此时是二月,倒是不能看到太多景致,不过琳达看周围山水,想来春暖花开之日,这里一定很美。”
“琳达,来了大唐这么久,有没有喜欢的男子,无论是谁,本宫给你做主让他娶你。”
武媚娘说着,赢琳达那双淡蓝眸子望了望身畔驸马,某一刻,这位西秦二皇女差点出口吐了心声。
不过有些心声还是埋在心底,她有情,不过对某些人有情,却让她觉得无奈。
“娘娘,琳达到现在还没找到如意的男子,大概是来到大唐长安,看的眼花了。”
“嗯,我们大唐多才俊,本该让你细细找,不过女孩子大了,总归不好。”
武媚娘拍着赢琳达的手,看着这张和汉人迥然不同的脸庞。
那里陈方看着武媚娘,也看着赢琳达的侧脸。
二月初的阳光洒落,在赢琳达金色的卷曲长发上镀了一层金辉。
陈方某一刻微微恍神,这个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已经让他不知道恍神了多少次了。
几个人没留意,站在二皇女身后的凤一一直看着陈方,那双眸子中些许神采,却也是伴着疑惑。
中午休息时间不长,队伍重新出发,武媚娘叫了陈方去她那里商议事情,郑婕妤要避嫌,武媚娘拉着她的手只说了一句不用。
陈方坐在马车上,武媚娘还真的和他商议南工坊的事情,这事情很大,说的细了,足足能说几日。
郑婕妤在一旁仔细坐着,不插话,也没什么可说,只是看着陈方的脸颊,一会不知觉看的入迷。
武媚娘无意看了她一眼,那双眸子中的深情和倾慕,如何瞒得住武媚娘这双眼睛。
晚上车队已经行到另一处行宫,自然有人早让这里准备,从长安到洛阳,这样的皇家行宫足足七处之多,恰好能让途径两地的皇家之人歇脚休息。
等车马停下,陈方就来找武媚娘,今日却是心中有些心思,连走路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来到娘娘住处,却见郑婕妤正和娘娘坐在一处。
两个女儿家说的衣饰儿女家常,陈方来了,武媚娘看了看郑婕妤,郑婕妤站起,被武媚娘又拉住。
“今夜我们姐妹就住一块,姐姐有话对你说。”
“娘娘,这”
陈大坊主坐蜡了,你留着郑婕妤,我怎么扒你衣服?
陈方彻底坐蜡,因为武媚娘就没有让郑婕妤离开的心思。
“陈方,觉得我这妹妹生的如何?”
忽然那里武媚娘在问,陈方看了看两人。
“婕妤自然是大家闺秀,容貌端庄,身姿秀美。”
“哦,你品过了!”
陈方看了看武媚娘,那里郑婕妤已经有些惊慌。
“娘娘,这臣不敢!”
“姐姐,您说笑了。”
武媚娘坐了下来,看了看两人,此时却叹了口气。
“去年马场那边就闹了事情,那时候你们说是去林中采香草,本宫也没多留意,其实那件事后,本宫已经察出你们之间一些事情。”
“陈方,你不会觉得桃红和银叶往秋月小居去了几次,本宫会不知道吗?”
陈方身体抖了一下,这,该来的事情总归还是要来,后宫之事,想要瞒住娘娘,真难。
此时的陈方,看了看武媚娘,却见她坐着品茶,也不知道面上是喜是怒。
“本来即使这般,本宫也不能下了最后结论,这次带妹妹出来,驸马却是专门问了一句,为何带你,从那时,本宫就明白,有些事情并非巧合和空穴来风。”
武媚娘看着两人,此时陈方心里那个苦闷,也不知道娘娘此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看娘娘还在品茶,陈方见郑婕妤已经慌乱有些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