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杰克乐福
这孙策周瑜不去江东了,大乔小乔怎么办?
袁娇又是不解道:“大兄你真是要去打仗?可是你一不会武艺,二不会领兵,去了也不顶什么用,我看爹爹真是糊涂了!”
得,这不是形象下降,是完全崩塌了!
这在袁娇的嘴里,自己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但未免小妹担忧,袁耀还是顺着说道:“此战自是有大将领兵,大兄我不过是去混些军功罢了,小妹不用担心。”
听着袁耀所言,袁娇点了点头,一点没有质疑之意,却还是叮嘱了两句。
虽然这袁娇这么快相信能是免去不少口舌,但看着袁娇点头那理所当然的样子,袁耀多少还是有些郁闷。
小妹你是真不知道大兄在外叱咤风云的模样啊!
总算是把自己的事情揭过,袁耀才是问起了袁娇的情况。
“娇儿,倒是你怎么拿起枪来了,爹倒是没说你?”
袁娇却是骄傲的扬起了脖子,娇声说道:“大兄你临走之前我不说是要练武么?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说不是君子,那也是言出必行,特地找了个师父,来教我枪法。”
师父?
袁耀听得心中却是颇为感动,本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自己小妹倒是当真了。
心中更是觉得自己的担子重了几分。
寿春城内,觉得自己担子重的不仅是袁耀一人。
一处府内,有一英气男子正是拿着地图暗自思量。
正是沉思之际,却见一人急匆匆的步入屋子,一脸着急之色,见得男子,才是放慢了脚步。
“伯符,听闻那袁术之子已经从徐州归来。”
那男子正是讨伐陆康得胜而归的孙策。
孙策放下手中的地图,看着来人说道:“袁耀?吾听闻此人在徐州之战中所涉甚深,多有奇谋,不知是真是假。”
“不论真假,皆不可小觑与他,与袁术借兵之事,还要早日定下。”
“不错,就不知那袁术还在犹豫什么!”
孙策听得也是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又是长叹道:“恨不能继父之志,徒在袁公路处虚度时日。”
来人也是叹道:“本以为那袁公路听得玉玺为质必会立刻借兵,不想却还要思虑,也是出乎朱某所料。”
原来这来人却是朱治。
说起朱治,此时也是将近不惑之年。孙坚战死后,孙策的母亲及孙权等幼弟皆是由其提供养护,对孙家可谓恩情甚重。
以玉玺为质借兵之事,也是由其提议,可谓是把孙策从袁术这泥潭中拔出来的直接助力。
若说那糜竺是那刘备的铁杆,这朱治便是这孙家的铁杆了。
可惜面对袁术的拖延,如今也是无有办法。
第26章 袁耀不足为虑
孙策又是等了几日,迟迟等不到袁术召唤,终究再是忍耐不住,直接去找上了袁术。
只见大殿内,袁耀坐在袁术边上,虽是生的眉清目秀,坐姿却是有些放荡不羁。
斜靠在案桌上,只是吃着眼前的果盘,两个侍女立在两侧,一个捏肩,一个捶腿,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入殿,慌忙坐直了身子,企图掩饰适才颇是浪荡的模样。
孙策和袁耀本也是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二人并不熟悉,看着袁耀这放荡的样子,孙策也没做理会,只是朝着袁术拱手说道:“策拜见后将军。”
却见袁术一脸喜色道:“伯符来的正好,正是有桩好事要与你说起。”
孙策听闻大喜,立刻上前说道:“可是后将军愿意借兵与我了?策这就回去把玉玺送上。”
袁术听得玉玺二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却又是想着儿子给自己描绘的霸业前景,还是咬咬牙给忍住了。
袁耀在边上也是暗自捏了把汗,生怕自己这老爹听得玉玺就忍不住,一时冲动,就动了借兵念头。
好在自己老爹难得争气了一回。
只听袁术笑道:“伯符讨庐江有功,我已上表你为折冲校尉,以后伯符也可自行带兵了。”
孙策听着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是自己想听到的消息,虽然能带兵,说到底还受袁术节制。
于是先是拜谢了一句,再是问道:“后将军,如此可让策去援救母舅否?”
却听袁术摆了摆手应道:“哎,伯符不必着急,如今已是接近初冬,实是不宜动兵。再说一到冬季,刘繇也自会退兵,伯符还是等开了春,再往丹阳而去吧!”
这刘繇说起来也是汉世宗亲,乃齐悼惠王刘肥之后,被朝廷认命为扬州刺史。
本来,这扬州刺史的驻地本该在长江以北的寿春,可惜这寿春早早就被袁术占据,做了老袁家的大本营。
刘繇无奈,只得去了曲阿才在扬州立足,只是如今孙策破了庐江,与曲阿隔江相忘,袁术的势力范围已和刘繇接壤。
对于是袁术任命的丹阳太守吴景,刘繇自是不会放心,这才有了逼迫一说。而这吴景就是孙策的母舅,是以孙策才是有了出兵借口。
孙策自然不想再等,只是袁术所说亦有道理,这冬季却是不宜动身,却是踌躇之间,忽的却听那袁耀开口了。
“父亲,这哪有冬季打仗的道理,这孙策如此着急,该不是别有所图吧!”
孙策哪想那袁耀当着自己的面就如此直言不讳,抬眼看去,却见那袁耀正是暗中对他边上的侍女动手动脚,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心下松了松,又是有些鄙夷,当即就是说道:“后将军切莫误会,策唯是担心母舅罢了。”
“哎,伯符多虑了,救母舅之心急切,实乃人之常情,我又哪里会是误会。”
袁术说着瞥了眼在那放浪形骸的袁耀,长叹一口气叹道:“我这不争气的儿子若是能顶的上伯符一半,我也满足了。”
袁耀听得却似乎着实不服,直接就是嚷嚷道:“父亲勿要如此瞧不上孩儿,让我带五千人马,看我不破了那刘繇!”
袁术听得却是大怒,指着袁耀说道:“大言不惭,口出狂言,你还是跟着纪灵将军去军中先混些时日再说。领兵之事,岂可儿戏!”
只见袁耀被怼的一时没了言语,只是甚是不满的看着孙策,仿佛孙策就是那罪魁祸首一般。
孙策见得出兵无望,但是好歹有了自己部曲,也算有些收获,见得袁家父子争执,只想再是从长计议,再是拜谢了袁术一句,便是告退离去。
只是心中却是对那袁耀有些不以为然。
狂妄自大,肆意妄为,简直和那袁公路如出一辙,至于那袁耀妙计定徐州的传闻,恐怕也做不得真。
此子,不足为虑。
袁耀见得那孙策走远,才是把手从边上侍女的腰间给缩了回来。
上方的袁术见得好笑,颇是有些揶揄的说道:“我看耀儿如此恋恋不舍,不如就把这两个侍女带回自家府中罢了。”
袁耀忙是摆手拒绝道:“父亲也知我这只是做戏罢了,当不得真。”
哪知袁术却是当真的模样说道:“我看耀儿适才却是顺手的很,要不是先前说好,连我这当爹的都要信以为真。”
袁耀听得也是汗颜不已。
这事就算过了千年也都是那套流程,这一顺手,倒是把千年后的习惯都暴露无遗了。
又听袁术说道:“况且你也将要成亲,总是要另开府邸,没有侍女伺候在旁怎么能行,这二人原来也都是清白之身,跟着你也算是好前程,耀儿就不要推辞了。”
见自己的便宜老爹话都是说到了这份上,袁耀也不再矫情,只是拱手谢过。
后面两个年纪不大的侍女听到自己已经被送给了袁耀,脸色微红,也是见了礼,手上却是更加卖力了。
揭过了此话题,二人才是说起了正事。
却见袁耀坐直了身子,先是开了口道:“如今孙策经过此番,已有了兵在手上,该是能稳住其一段时间,只是江东之事,我也需尽早动身,等平定了江东,则霸业可图,只让那孙策交出玉玺便是。”
袁术最要听的就是这话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应道:“只是那扬州刘繇也并非柔弱可欺之辈,耀儿如今虽是胆谋过人,只怕在那老家伙手里也讨不了便宜。”
老实说袁耀心里真是没多少底气,毕竟这可是实打实的初次领兵,又是面对一方诸侯刘繇,手中更是有太史慈这等猛将,真是说不得十拿九稳,只是这会也不得能露怯。
当下就是掷地有声的应道:“父亲,刘繇此人,藻厉名行,好尚臧否。至于扰攘之时,据万里之士,非其长也。儿虽引兵不多,却是精兵强将,锋芒所至,必显我袁家之赫赫威名。江东有识之士,必将闻风而动,届时人心可依,定可破那刘繇!”
袁耀这一番慷慨之词,让着身后的两个侍女已经是眼冒金星。本才是觉得公子不过是个普通少年郎,不想这摇身一变,却是意气风发,壮志凌云。
“好!”
见儿如此模样,袁术也是大呼一声,当即就道:“既是耀儿有此雄心,吾自当全力支持,只是若真是事不可为,切莫逞强。”
第27章 下江东先找人
怀着便宜老爹到最后还是忍不住透露出的关心,袁耀马不停蹄的动身往曲阿而去了。
这次动身,却是告知了自家小妹,更是在袁娇那眼泪汪汪的注视下出的门。
真也是让人生有几分忧愁。
只是未免孙策发现,所带的五千人马却是分批而动,悄然出城,其后辎重部队也亦是如此。
至于部将,也就带了张辽乐就。
要说三人之中,最是纳闷的就是当属乐就了。
本来只是跟着公子去徐州当个信使,不料却是跟着公子几乎逛遍了徐州,参与了吕布讨刘备的整个战役过程。
好不容易是回了寿春,不想这屁股还没坐热,老婆孩子都没看上几眼,又是不明不白的接到了调令,要跟着公子再度出征。
等是看到身后聚集的五千人马,乐就才是知道公子竟然是要去征伐江东去了。
公子,你倒是换个人选好不好!
我老乐也想歇歇!
袁耀倒是没想的那么多,纯粹只是和这乐就熟悉了,使唤起来能是顺手点,虽是能力有限,但这袁术阵中除了那纪灵,其他诸将也都是半斤八两,差距不大。
“老伯,据说这江中有一处水贼,就在此处不远?”
“是了,往此处行二里左右,你就是能见得。”
“多谢老伯告知。”
袁耀带军行了几日,却是并未直往刘繇处而去,而是一路打探消息,似乎在寻找这江中的一处水贼。
这东汉末年,局势混乱,山贼水贼何其之多,袁耀一路上已经剿灭了两处水寨子,可惜似乎仍不满足,或者说,是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
“公子,你这到底是在寻什么呢?”
乐就着实是忍耐不住,直接开口问道。
对着跟着自己一路受累的部下,袁耀也是好言道:“若是我所知不差,此处有一伙水贼,领头的二人名唤周泰蒋钦,那二人虽说是水贼,不过却是勇武非凡,我欲去剿了他们的水寨子,让他们追随与我。”
乐就听得却是有些不屑,有些轻视的说道:“不过是两个水贼罢了,也有劳公子如此费心。”
袁耀嘴上不语,心中却道:“你老乐可就省省吧,人虽是水贼出生,日后可都是江表之虎臣。”
也是突然有些恨自己出生那么好了。
若是自己记得不差,那孙策打江东的时候,周泰蒋钦二人可是主动来投,只是如今换做了自己,可当真是不一定了。
要说这原因,恐怕还是因为自己那袁家身份,毕竟世家出生,通常都是看不上这些贼寇的,既是来投,也难有出头,保不准这周泰蒋钦就是不会露面,硬生生只等那孙伯符。
自己又不好贴个招贤榜。
真是这么干了,别说是世家之人了,恐怕第二天自己的便宜老爹就把自己给撕了。
…
行了二里,果见得岸边有一处水寨,边上靠着十来艘小舸,小舠。
由于已是冬季,江上雨水较少,江水并不湍急,倒是有些风平浪静之意。
只不过却是被袁耀的一声大嗓门给打破了。
“寨中之人听着,我乃汝南后将军之子袁耀,特来扫清江中贼寇,还不速速开门投降!”
袁耀的五千人马自然也算是声势浩大,寨中之人早有所觉,只是不知来者何人,又是来干嘛的。
听见袁耀所说也很是惊疑。
只见一大汉,身高八尺,手拿一把长刀,生的威风凛凛,对着边上一人疑惑道:“袁术的儿子,跑到我这水寨子中作何?”
边上一人身形稍矮,背着一把长弓,手持一把长剑,只是应道:“管他是来作何,既然要灭我寨子,且让我去会会他!”
说着也不顾那大汉阻拦,便是拍马而出,站在寨门前,见得五千军马却也不杵,只是喝道:“袁耀小儿,你不好好在你淮南之地待着,来我江东之地作何?”
袁耀见得来人模样,心知大概是被自己找着了,还未来得及说话,边上的乐就却是持刀而出,边上边是大喝道:“贼寇安敢言勇!”
那贼寇也不慌张,拔剑相迎,乐就一刀砍下,却被轻轻一拨,直接被挡开,又是一剑刺来,还好乐就反应够快,堪堪闪身偏过,却也着实惊险。
初一交手,乐就即是心知这贼寇不同寻常,力气颇大不说,马上功夫也算了得,自己一时大意,险些一招就被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