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杰克乐福
尤其是这万一再出点意外来,就更是捉襟见肘了。
所以这人才还得挖掘!
而这挖掘人才嘛,无非就是两条路。
其一嘛,自然是外部邀请在野之士,只不过这年头在野的人也有些少了。基本上该寻着明主的已经寻着自己的明主了,有那么一两条漏网之鱼,已经算是不错了。
而汝南人陈到,就是那么一条漏网之鱼。
陈到什么时候去寻刘备袁耀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年份不会太早,也不会太晚。大约该是衣带诏事件发生前后,刘备确立了皇叔身份之后去投奔的。
只如今这刘备的路已经因为自己的参合完全走偏了,虽然又成了正儿八经的皇叔,但这陈到也不一定就去寻了他。
当下就是让在汝南的徐晃留心这人,好叫早日为自己所用。
外部的在野人士不多,内部可挖掘的倒是还有一些。
袁耀最先想到的,自然是凌操那儿子凌统。
可惜这英年早逝之将才这会才只有七岁,离着能上阵的年岁还早的很。
只不过凌统虽然年纪小了些,但袁耀阵中却也有些人,年纪已经是凑合了。
比如那孙家的子孙们,有些人年纪都不小了,如今孙暠站稳了位置,也该让他们重新为自己的老袁家效力了。
孙暠最近的小日子过的别提多美满了。
自从八台山被那山越折辱了一番,自己是忍辱负重,日夜习武,读兵书,如今终于是有了出头之日!
当斩杀黄祖,为叔父报仇之后,自己在孙氏一族中的地位,已不可动摇!
就是父亲,也不再多有规劝,显然也是早早被自己打动。
而这一切,有自己努力的因素,却也离不开袁耀当初据理力争,让自己上台的因素啊!
如今见了袁耀,孙暠也是行的一大礼道:“公子召见,可有何吩咐?”
孙暠之与袁耀,不仅是让黄盖出力的纽带,也是控制孙家的关键。
对于这么一个关键人物,自然是要好好对待的。
却见袁耀一脸笑容,眼神稍稍瞥了眼跟在孙暠边上的黄盖,就对着孙暠好言道:“倒也无什么重要之事,只是念起仲异来了。”
“吾弟?”
孙暠听得一愣,显然没想到袁耀提起了这一茬。
仲异乃是孙瑜的表字,也就是孙暠的亲弟弟。
这孙瑜与袁耀的年纪几乎一般大,如今也是快要二十岁了,当是也能上的战场了。
见得孙暠有些发愣,袁耀心道:“这家伙当真没什么长进,光是这反应,还慢的这么一截。”
只不过这心里话自然不好说出口,只是笑道:“念起仲异也快行的弱冠之礼,自也不能在与家中蹉跎岁月,吾欲让其早日入的账下,这才寻孙将军来议事。”
孙暠这才明白袁耀的意思,心下却不禁有些意动。
不由暗自思虑道:“自己这位子,不管怎么说也是承了叔父的蒙荫。叔父长子虽叛,却还有不少幼子。如今虽是年幼,待日后成长,难保不让人拿此来说事。”
“仲异好歹是自己的亲兄弟,若是他能来帮吾,自是最好。”
“日后自己这一脉日益壮大,看谁还能来说三道四!”
念及此处,孙暠当即就应道:“仲异确也该上的战场磨练一番,我即刻修书一封与家中,请其来公子账下效力。”
袁耀听得似乎是深感欣慰,直笑道:“善!孙将军当真勇将矣!”
听得袁耀夸赞,孙暠也是心中高兴不已,不想那袁耀接下去的一言,又是把自己才起的高兴之情,转头就憋回去了。
却听袁耀道:“既然如此,那文台公次子孙仲谋,不若也让其早日出仕。”
说着也是感叹道:“其父早亡,其兄又叛,小小年纪,却受的此般苦难。早日让其出仕,也能早些立有功勋,好多照顾其幼弟幼妹。”
孙暠最听不得的就是那孙权立的功勋了。
袁耀作为嫡长子,袁术唯一的继承人,那是压根不知道家族中争斗的苦难啊!
孙暠当下就欲拒绝,直言道:“仲谋不过才十五岁的年纪,如此年幼,安能当得重任,还是在家中磨练几年为好。”
袁耀虽不知晓家族斗争的苦难,却也清楚明白孙暠的心思。
只是好言道:“要说磨练,哪里比得上在军中的磨练。其既年幼,不若就先入孙将军账下便是,也好多照顾些。”
“入吾账下?”
孙暠一听袁耀此言,心中立刻又改变了主意。
“这孙权迟早是要长大,能拖的了一时总不能拖的一世。既然如此,不若让其归的自己账下,自己也好时时控制与其,届时其还能翻出花样来?”
当下应承道:“既是公子吩咐,暠不敢不从,就让仲谋入吾账下磨练便是。”
袁耀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是劝勉了几句,也不管那一言不发的黄盖神情,就送的孙暠离去。
想来这孙暠,会替着自己好好看好孙权的。
自孙氏一族在庐江齐聚一堂,亲眼见了孙暠手刃了黄祖,那之后孙权一家老小就跟着孙静生活了。
当然也不是同住一屋,毕竟这吴夫人还健在,若是太密切,也不合礼法。
只是住的近些,平日里方便帮衬罢了。
是以孙暠这信件,送的也方便了。
…
孙静府上,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正是静静听着孙静的嘱咐。
“仲异此去,可要好好照看仲谋,切莫不能让其轻易涉险。”
孙瑜看了看边上不大点的少年,也是连连点头,直言道:“父亲放心,仲谋此行将去的兄长账下,必不会为难与他。”
孙静听得也是点了点头。
好歹都是一族人,自当该是照顾一些,想来自己儿子也不能乱来。
又是对着孙权叮嘱道:“非吾狠心使权儿如此年幼就上战场,只是早入军营,也好消得汝兄那叛逆之举,庇佑弟妹。”
孙权人不大,心思却成熟的很。
不多言语,只应声道:“权儿知道,叔父放心。”
孙静听得连连点头,就目送二人远去。
可怜这孙权,小小年纪就要入军营,这日后,可不知孙暠会如何对其了。
第246章 襄阳内乱
却说袁耀在长坂坡收拢残兵,那边归了襄阳的刘表却发现一个问题。
殿后的蔡瑁,没有归来!
本以为是溃败的兵马太多,拖延了蔡瑁的行程,不想这回头一打探,才知那蔡瑁竟然带着万人大军,未入襄阳,而是转头向着西面不远处的景山而去。
他这是要干什么?
背主而走?
刘表惊怒之下,直就欲让人去斥责与蔡瑁。
好在刘表也非是冲动之人,冷静下来也知这蔡氏一族与自己牵连甚广,蔡瑁绝不能轻易叛了自己。
只不过是这生死存亡之际实在太敏感了。
不说刘表的心思,这蔡瑁不归,其账下诸多将臣那可是浮想联翩,猜测连连。
幸好蔡瑁也没让刘表等的太久,直让人进襄阳禀告曰:“若全军困守襄阳,待袁军重重围困,必不能守。请令屯兵景山,与襄阳互为掎角,抗那袁军。”
这话虽是有些道理,却让刘表心中有些不满。
未有自己号令,就来个先斩后奏,这蔡瑁莫不是有什么想法?
然虽是不满,蔡瑁既然已是去的景山,刘表知晓就是让其归襄阳,必也是不肯。
又不能出兵伐了蔡瑁夺回兵马,也只得让其守在景山之上。
所幸文聘亦是领着万人军马归来,襄阳不至于用着五千人来面对袁耀的十万大军。
然而就算是有这一万五千人,面对袁耀的十万人,还是显的太少了。
少到在这襄阳城内想,已是人人在为自己铺后路了。
蒯府内,归来的蒯越与原本助刘琦守城的蒯良正相聚一起,商议蒯氏一族今后的道路。
兄弟二人的心思,各自都心知肚明,却听蒯良开门见山说道:“伊机伯去了兖州,迟迟未得曹操回应,直就转头去了洛阳求见天子,欲求刘玄德来此。”
“可惜天子以路途遥远,兵马不多为由给婉拒了,刘玄德也无可奈何。”
蒯越听得不感意外,直言道:“当年十八路诸侯讨董贼,明公受困荆州局势未至,想来天子已记与心中。”
“如今襄阳受困,其哪里会相助。”
“何况就算天子应允,刘玄德也不定能来此。”
洛阳虽是穷困,好歹也算一份基业,刘备哪里能轻易弃了,耗费兵马来此。
此中道理,蒯氏兄弟二人自是清楚,不用言明。
屋内沉默了片刻,却听蒯良叹息道:“看来襄阳已成孤城,无人能来相助。”
蒯越却是丝毫没有波动,直是肯定道:“正是如此!”
说着,似是觉得自己声音略有些大了,才是刻意压低的声音说道:“此番吾随军去往长坂坡,也当真亲眼见识了袁公子之能。”
“不说其账下忠勇之士何其多哉,就光说袁公子那魄力,比起明公来,非是强的一星半点!”
蒯良听得心下巨震。
自家兄弟这话,已经可谓是大逆不道了。
然正是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才让蒯良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家兄弟对那袁家公子的佩服之情。
不禁就问道:“当真如此厉害?”
蒯越归了襄阳,从溃兵处听闻袁耀身边只留了少部兵马,其余兵马尽出,以伐刘军大营,心中当真佩服不已。
尤其是当时韩嵩请刘表亲自迎敌,已振士气,据守营寨,却被那刘表以自身安危为由所拒。
这两者一比较,差距就更明显了。
虽然让刘表这五十有四的年纪亲临战场确有些为难,不过袁耀不以武勇见长,也是世人皆知。
是以面对蒯良所问,蒯越也是真切应道:“当真如此!吾料待袁军准备兵马,大军而至,不出半月,襄阳必破!”
蒯良听得很是担心,极为忧虑的说道:“若是如此,不知那袁耀对吾等是何态度。”
蒯越应道:“此倒是不用忧虑,依袁家公子作风,必不会为难吾等,说不得,还有重用。”
“就说明公,也必得平安一世,只是”
蒯良直接道:“只是若能使明公主动而降,该是更好!”
兄弟二人果真心有灵犀,蒯越话不说完,蒯良就知其意。
却见蒯越颔首而对,目露丝丝凶光,最后说的一句:“只是此事,还需再多些人共同上表请命!”
打定主意,蒯越与蒯良直就分头行动,各自去寻了傅巽,韩嵩,刘先,王粲,綦毋闿等人。
其用意,自不用多说。
噩梦成真!
刘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众人,心下悲愤之情,已再是按耐不住!
“那袁军,还在十里之外!这襄阳,还没到是城破之日!尔等就欲要让吾降那袁家小儿?”
刘表是万不曾想到啊,整个荆州的主要文臣,这会竟然是都站在自己面前,欲要叫自己投降与袁耀。
见得站在最前方,似是其中代表一般的蒯良蒯越,刘表更是明白这是谁起的头。
恼怒之下,哪里还会克制给的好脸色,只冷声道:“子柔,真当要吾开城投降呼?”
事已至此,蒯良如何再能退缩,只拱手行礼,好言道:“请明公为襄阳子民所想,勿再兴起战事。”
襄阳子民?
好一个为襄阳子民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