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杰克乐福
“且不见那吴懿先前对先生如何阴阳怪气,今日这账下传闻,必是由其所传!”
张飞脾气也耿直的很。
这徐庶如今到底也能算是自己人,哪里能被别人编排。
那上回吴懿那边讥讽徐庶,已经差点让张飞拔刀了,今日再受的这气,可不叫人暴跳如雷。
刘备听得又要安慰,却听边上那徐庶却忽然大笑起来。
随后就听其颇有些高兴的言语道:“倒是不曾想,在翼德将军心里,还有吾徐庶的位子。”
张飞却一点没有听出徐庶话语里调侃的意思,只是挥手道:“哎!先生也算是为吾兄长劳心劳力,已是自家弟兄,哪还说的这些!”
关羽也在边上附和道:“不错!先生早是自家兄弟!”
言罢,那还狠狠点的点头,仿佛就是得了他的认可是多光荣的事情一般。
徐庶倒真是引以为荣一般,直笑道:“这只受的几句闲言碎语,倒知了二位将军的心,庶也当真是觉得值当了!”
张飞虽然听得心中虽是好受,却还是急切道:“先生啊!这会可不说的是这事!”
“你看看这阵中如此流言蜚语,你倒是好,一点都不觉是难受。”
徐庶却摇头道:“些许口舌之利,却能叫主公得更多好处,为何要叫人难受呢?”
“好处?这还哪里来的好处?”
不止是张飞听得不解,那刘备与关羽也是一脸疑惑。
虽未言语,却俱是直勾勾的看着徐庶,就听其如何要如何说。
却听徐庶笑道:“这事情,主公还真得去寻吴将军去说的一番,不过却不是找其对质,而是要来一出以退为进!”
刘备当下来的兴致,忙问道:“还该如何以退为进?”
却听那徐庶说道:“主公此番到了蜀地,到底受那刘璋热切欢迎,只是账下无兵无卒,叫人有心无力。”
“而今虽是收了五千人马,却非属自己账下军马,按照道理,战平符归,这军马,还得还给那吴懿。”
刘备听得深以为然,这也是其直在忧虑之事。
这在汉中当的是打手,不想到益州,还得当个打手来。
可不叫人心急?
好在有徐庶,如今看来,又是有出路了!
刘备当下就问起道:“元直却有何计策?”
却听徐庶缓缓应道:“主公乃是刘璋所请重客,不论如何,此战能得胜,也是主公功劳。”
“如今阵中却传出如此戏谑传言,主公当心灰意冷,向那吴懿表明退出之意。”
“吴懿眼见主公要走,虽在益州有些权势,却也当怕那刘璋问责。必会宽言安慰,以此稳住主公。”
“主公可趁机讨的兵马去攻别处,那吴懿必会相应。”
“届时手握兵马,再观时动!”
“这刘备当下,怕是别有些心思了!”
秭归的另一头,重新汇合了的陈军与蛮军,如今是坐在一个大帐里了。
如是董袭这般的将士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一来主将乐就都没说些什么,二来此番还真是靠的蛮兵所救,就是不习惯,那也不能说的什么。
只是各个紧闭嘴巴,听着边上那诸葛亮侃侃而谈。
上头,负伤的乐就很怀疑诸葛亮早知道自己会有大败了。
要不然,怎么就能恰到好处的带蛮兵来救援自己呢?
跟着袁耀混那么久,咱们这乐大将军也不是傻子了!
只是猜测终归还是猜测,总不能就凭着这猜测就污蔑了人家的救命之恩吧!
何况孔明说的也不错
“只是担心万一出的意外来接应!”这话也一点毛病也没有。
“也罢,怕是自己想多了,孔明兄弟又怎么会害自己呢?”
乐就在心里胡思乱想的空档,却听边上那蛮王沙摩柯直问道:“先生,那刘备又有什么心思?”
倒是求知若渴!
诸葛亮看着沙摩柯,也是耐心“教导”道:“蛮王,若说一人从南向北,从东向西,一路奔走,却迟迟不愿入人账下,只为客聊,你说此人是为何意?”
那沙摩柯听得诸葛亮考究,似乎是早就习以为常。
皱着眉头细细思虑了半晌,才试探的应道:“莫非是各家诸侯其都看不上眼?”
却听那诸葛亮笑着道:“蛮王是说对了一半。”
“这走遍大江南北,路过大小诸侯,到的今日,依旧只为客聊,可说是此人看不上各家诸侯,却亦是能说,此人是心有雄心壮志,不甘心居与人下。”
却见那沙摩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吾明白了,先生说的,就是那刘备!”
诸葛亮听得是一脸微笑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来。
这两人一番对话,是当真把账下众人都搞的是一脸懵逼。
尤其是那沙摩柯一副学生模样,与其身边那武器铁蒺藜相比,实在是太违和了。
只是这二人似乎是毫无所觉,却见那诸葛亮又是大笑道:“就是那刘玄德!”
“此番过后,那刘备野心勃勃,定然要思带兵而出之事。”
“只怕这会,早是带的部分军马而出!”
“此乃分割二刘之计,此后这刘璋与刘备定然难以同心,届时西蜀一乱,荆州即是无忧矣!”
第506章 太子亲征
诸葛亮确实算到了这刘备将来奇袭,却也没算到这乐就会败的如此彻底,更是差点被张飞取了性命。
其如此做法,主要也是为了让蛮人救下乐就,好叫军中之人能更快接受蛮人。
不仅要救,还要在最危急的时候救!
就这当下,那蛮人能入账听令,哪里是原来能想的事情?
为的袁耀蛮人融合的愿景,诸葛亮也真叫是煞费苦心。只是苦了乐就,差点送了性命。
不过咱们乐大将军要有第二春,怎么也得付出点代价不是。
而刘备一旦见得荆州不可破,以其之野心,就算不愿意,那也只能把心思放到羸弱的刘璋身上。
到时候西蜀大乱,荆州必能安稳几年。
这也给了袁家时间,收拾河北的袁绍来了。
到如今,只要叫不敢再有点滴大意的乐就,好好守着这秭归便是。
只等那刘玄德,自己憋不住,看那蜀地自乱。
…
话分两头。
袁耀给了乐就荆州大权就不过南面的事了。
当然,这并不是信任乐就,而是纯粹的相信诸葛亮。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实在没有多余空闲,如今大战在即,他只能一门心思在袁绍身上。
…
“士元,河北这一战,这怕是没有个三五年的,是难以平定了!”
兖州,已经带军而出的袁耀正是与边上随军庞统感慨。
这袁绍如今有四州之地,不比刘表曹操,真打起来,当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庞统听得却笑道:“殿下,这袁绍虽有四州之地,实际却是虚的。”
“今徐州已发兵进青,袁绍可用兵力,不过冀并之地。”
“其内更有子嗣兄弟相争,这般人物,那里是殿下对手。”
“就是花个三年光景,吾看也定能破了那袁绍了!”
袁耀听得点的点头,忽然又道:“闻说那袁本初身子一向有些问题?”
庞统听得一愣,不解道:“这消息殿下却从何得知?”
袁耀当然只是随便问问。
他只是忽然念起袁绍原本的死期,心里存着些盼望罢了。
如今看庞统的神情,显然也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无奈笑笑道:“只是听闻有这传言,忽然想起,才是一问。”
说着也是忍不住说出的心中恶念道:“若是这袁绍当真身子不好,吾在兖州拖的些时日,那河北自要乱斗起来。”
这话虽然很有道理,但显然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这也非什么大事,庞统也笑着附和道:“除非…那袁本初受的什么大刺激,若不然,只怕还能坚持好多个年头。”
有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庞统随口一言,倒是给袁耀提了个醒。
“对啊!那袁绍在官渡受的刺激,回头就不行了,一看就是心理有问题。”
“这么说来,倒是要给他寻点刺激才好!”
“只是…这怎么给袁绍刺激来呢?”
“好像还得靠老爹了!”
…
心里虽是有些打断,但要给袁绍寻点刺激到底不是那么容易。
相对的,这战场上的事情倒是简单一些。
如今这袁绍并起二十万大军来攻伐袁术,看似声势浩大,然对手袁术却也是精锐齐出,那兵力上,是一点不比袁绍少。
大陈太子袁耀亲自领兵出征,至白马抵抗袁绍军马。
虽说袁绍是换了个敌手,但这交战的地方,倒是一点没变。
而领大军而出的袁耀,自然也叫袁绍很上心。
事实上,自从袁耀席卷江东之后,除了在开始攻伐荆州的时候稍稍被蔡瑁小看了一遭,其余不论是面对刘表还是曹操,这些老家伙对其还是相当重视的。
到的今日,袁绍更不会因为袁耀是个小辈,而有半分懈怠。
大军的营帐之内,袁绍直是认真与众人说道:“果不其然,此番带军而来的,乃是那伪帝之子袁耀。”
说着也是有些不愿,却也不得不承认道:“那伪朝太子虽是得位不正,然不得不说其还有些带兵打仗的本事。”
帐下随军的审配沮授听得直不言语。
然袁绍幼子袁尚却不服道:“父亲,那袁耀打的皆是些土寇才搏得些虚名罢了。若是遇到父亲,还不是必败无疑!”
“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要是袁耀在这帐下,听得袁尚这般言论,定然是要高呼一句:“有吾当年风采啊!”
那当年在寿春城下,自己不就是这么忽悠老爹的嘛!
不过这会袁尚说完,却有人不给面子了。
袁绍正要点头,就见审配上前抢着道:“赵王,那袁耀绝对不可轻视啊!”
虽然当初是袁谭害的审配,叫审配下了兵权,但如今审配也非一心对着袁尚,自然也不会听着袁尚胡言乱语。
此战,不能败啊!
这就是袁尚与袁耀的身份差距了。
袁耀当年,那也是初出茅庐,在大殿上可说亦是胡乱瞎扯,把那刘备贬低成了一文不值,却也只能叫殿上诸臣大眼看小眼,一个也不敢出言打断。
当然了,也是因为那袁尚说完对袁耀的贬低之语就屁都放不出一个,与当年袁耀侃侃而谈,逐一分析,还是有极大区别的。
不过袁绍可不管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