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杰克乐福
第638章 兄弟面前人设也得有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只得存万一希望,待袁氏内有变化。”
面对刘备所问,徐庶只还是回的这一句。
刘备虽心中疑虑,不觉那袁家当真会出内乱,然眼前又无其他法子,也只得应徐庶计策,先出巴郡再说。
然刘备前脚才走出巴郡,在洛阳的袁耀后脚就知晓此事了。
那吴懿的往洛阳的信件,可是比张松送往巴郡的信件是快的多,轻松的多了。
乃至比起刘璋那调令,还走的快些。
袁耀也想快点打完了益州,扫平了天下。眼看版图只剩下益州一地,袁耀也似如鲠在喉,始终不得劲。
只是实在快不了啊!
打完西凉,袁家将士实在太累了。蜀地这地方,没有汉中的依托,又真是很难攻进去。
袁耀就是再心急,也不好硬来。
好在如今张鲁总算让出了汉中,倒是可以思量思量有事没事就刺激刺激那刘璋,指不定就能叫其当场降了。
而西蜀的密报一来,就更叫袁耀有此思量了。
即刻就叫荆州的蛮人率先行动,自己的大军则是从洛阳开始进入汉中之地。
另一面,也是叫人送信归去,好生安抚了那吴懿一番,只是特别提了一句:“若能当真杀了刘备,当记为将军首功!”
这年头的战争,由于科技所限,两面同时征伐还是很不容易的。
袁耀为了伐蜀的便宜,特地打通了一条从洛阳到荆州的快路,就是为了信息的报送。
是以在荆州的乐就,很快就接了袁耀的号令,当即就使沙摩柯带所部人马往西而入,入西蜀的山地。
至于何时动手,则还要等待时机。
若是那吴懿真能成事,半路截杀了那刘备,怕这西蜀,还真不需要如何用命了。
吴懿等人带头,还是能说服的了那刘璋来的。
刘备却不晓得这些,正与关羽张飞,带家眷与仆从往北而行。
徐庶则是一人去的成都,快马加鞭,要与那刘璋说是刘备无御敌之心。
行的两日,心觉那时日已差不多,刘备趁着当日夜色,当即调转马头,直往小路而去。
吴懿的探子可当真没想刘备会有如此动作,眼看其是一路往北,早在半路准备好了埋伏,却哪里能想到一个晚上就消失了人影。
四处皆是打探不到,直到刘璋那传来消息,说刘备毫无抗敌之心,只要“躲藏”到这成都来,才叫吴懿知晓,那刘备是寻小路来成都了。
至于说什么无御敌之心,简直就是放屁!
要是当真无有,那张松哪能日日叫那刘备去剑阁,偏生叫其不带兵马的时候,就无御敌之心了,岂不可笑?
“不论如何,都要杀之!”
吴懿打定主意,就在往成都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不管不顾,就要截杀那刘备来。
如今的吴懿已经与袁耀勾搭上了,只要能杀了刘备,再劝服刘璋,其就是袁家拿下益州的头等功臣。
到了今日份上,都是为自己的前程所谋划。如今正是天赐良机,当真顾不得刘璋如何思虑,只要杀了那刘备来!
徐庶也当真想不到,吴懿对刘备的杀心如此重,已说无抗敌之心,还是不留半点情面。
其却不晓,不是吴懿杀意重,是那袁耀杀意重啊!
…
“二弟,三弟,前头离着成都还有五十里地,今日歇的一晚,待明日必要到入那成都。”
“只是入了成都之后,还要小心谨慎,不可大意分毫。”
关羽与张飞早知了此番去成都倒是是做何去的,却听那张飞听得大笑道:“兄长放心便是,待入成都,吾就与那刘璋好好论论,是为刘家子嗣,哪能如此畏惧袁术那厮。”
在张飞跟前,刘备还是把自己那形象维护的不错。
张飞只以为那刘璋有降意,却不知自己这大哥是真也觉着敌不过袁家来的。
只刘备此刻可不会说的心里话,直与那张飞安抚道:“明日去了成都,待见了州牧,翼德不可无理。”
“如今袁家势大,难免叫人有一二胆怯之心,吾等好生相劝,叫州牧下定决心,举蜀地百姓抗袁,则事成矣。”
刘备这会,却把先前与徐庶交流时的顾忌全部给抛开了。心里头,只想着在自己两个兄弟面前立住这人设。
张飞未丝毫犹豫,直言道:“吾看兄长简直就是白费功夫,那刘璋若是能有此心,还会到的今日?”
“早在那袁耀北征乌桓,西进凉人的时候就能思量破敌之策!其却只晓得苟延残喘到今日,还能有奋起之心?”
“届时就叫兄长来当这益州之主,叫天下晓得吾兄弟的本事!”
张飞的狂妄言语,却得了关羽的附和。
却听关羽也言道:“不错,就该是叫兄长为主。”
话不多,这装逼的的境界却更高了一层。
至于自己这会只有三个人,如何把刘备推到益州之主的位子上,似乎根本就不在关羽张飞的考虑范围之内。
就这两兄弟想来,自己兄长能力不知比那袁耀强了多少,自然该是坐上益州之主的位子上。
何况光复汉室的希望,完全就在自己这兄长身上了,其不为主,还有何人能为?
其实这汉家四百年的江山,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继承的。
别看现在袁家气势宏大,根本无人敢有动作,这下头的世家里,到底还有多少有挂念汉室的,还真是不好说。
也就是现在袁家实在太强大,强大到无人可敌的地步,同时汉家也再没个领头人,才是显出天下的太平。
要是刘备真能得势,再高举汉家大旗,下头会不会有转变心思的人,还当真不好说的。
只刘备听得还是一脸正色道:“休要乱言,一切待入成都再说。”
关羽张飞这才点头而应,趁着天未黑,准备布置一番。
才是下马,却猛然见前头尘土飞扬,来的一拨人马,正是高呼:“前头可是玄德公?吾乃刘州牧帐下大将雷铜,特是奉命,来接玄德公来入城!”
张飞见来人接应,正是要应,却被边上刘备一把抓过道:“来者不善,上马迎战!”
第639章 埋伏与突围
张飞听得大惊,顾不得真假,直就上马备敌。
等是准备妥当,才是与刘备说道:“刘璋那厮是真要杀吾等?”
刘备面色低沉,与张飞言道:“吾等寻小道来此,刘璋该不知吾何时能到,哪能寻人接应?”
“再看这时辰,已是黄昏之时,不多时辰就要天黑。来将却此时来接,哪能真是来的接应之人?”
“怕还是来取吾兄弟性命的!”
张飞听得怒呵道:“娘的!好大的胆!”
“那刘璋简直不知好歹,吾等为其拼命杀敌,在荆州杀的多少袁军,其却还要害吾等性命!”
“兄长安心,且看吾如何杀敌破阵!”
言罢,就是朝着来人高呼道:“雷铜!汝可是要来取吾兄弟性命?”
那雷铜哪想张飞直就道破,心中一惊,面色却不为所变,依旧高声好言道:“张将军说的何话,当真是应了州牧号令,来接的玄德公啊!”
说着似乎觉着自己说的不够有力,更是恳切道:“玄德公在否?玄德公,汝与州牧皆是旧日那汉室宗亲,吾家州牧又哪能害你,可切莫误会!”
刘备听自己被点名,也不再藏着掖着,直上前道:“州牧好意心领,只是这不过一日路程,实不用将军护送,还请将军速回吧!”
说完,根本不待那雷铜反应,就是立刻低声朝着边上的关羽张飞道:“来者不善,好在吾观对面人数不多,突围冲杀出去,今夜要直奔成都,不可再停歇。”
张飞听得直是点头,手上丈八蛇矛拿捏的更紧,随时准备冲杀过去。
只是关羽面色一边,看了眼随行的马车,有些忧心道:“这冲杀过去,倒是无有危险,只是嫂嫂如何是好。”
这刘备奔走了一路,不想甘氏还是好好跟着刘备,也是极为不易。
却听那刘备道:“那歹人要拿的是吾性命,与吾夫人无关,就是留在此地,必也会被好生相待。”
关羽无奈,只得心下叹口气,亦是点头而应。
张飞这才笑道:“兄长哪用忧虑,这敌将不过百人,看吾与二哥杀个来回,就把这敌军杀个干净。”
刘备却摇头道:“不可,如今已被那歹人知道吾等踪迹,保不齐已有大队人马杀来,千万不可耽误时辰,先直入成都再说。”
张飞见刘备心思已定,自不会再多反驳,直就提起蛇矛,就高呼道:“即是如此,那就杀他个对穿就作罢!”
言罢,就是一马当先,直冲杀出去。
关羽见得,瞥了眼后头的马车,也是提着那青龙偃月刀,急忙跟随上去。
刘备落在最后一个,却也没回头与自家夫人说一句话,就是提剑而出,跟着自己的两个兄弟冲杀过去。
那头雷铜见刘关张三人一言不合,就朝着提着兵刃照着自己冲杀,心中一跳,却也觉着这三个家伙是自寻死路。
“这倒是好,也免得别人说三道四,也是这刘备先动手反了使君。”
这雷铜如此轻视那刘备等人,一方面是对头只有三个,自己这却有百人,是信心十足。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刘备在荆州被蛮人杀败,经过当时益州主帅吴懿的宣扬,造成了一副军中对刘备的轻视感。
多说一句,这吴懿对刘备如此敌视,多少也有当时在荆州落下的互相看不顺眼。
这会见三人孤零零的冲来,雷铜直就高呼一句:“刘备!你是要反了州牧不成!”
说着也是挥动手下人马,杀向那来袭的三人。
只是这雷铜着实是有些大意了。
要是袁耀在这地方,果断就会叫帐下军马对那刘关张来个齐射,就是射不死一个,也得叫其不能冲杀过来。
又或者压根就不会堂而皇之的出现,抓住那刘备的行踪,就来个致命一击。
可惜雷铜也没真正去过荆州的战场上,没能见识张飞如何差点一枪拿下那乐就,自是不晓得这三兄弟的厉害。
而此刻,待那张飞第一个冲进阵来,一个蛇矛就挑起一人,再是几下横扫一片之后,这雷铜总算晓得这三兄弟的盛名是从哪里来的了。
雷铜只得催促兵卒共同合击,然这些人早被张飞杀的有些胆怯,不敢近身应战。
这一拥而上,或许能把那张飞拿下,然必定是要被捅穿几个的!
谁都不想当那倒霉蛋啊!
加上后头还有那关羽杀至,更是没人敢上前了。
张飞见自己一人就把那益州兵杀的无人赶上前,本是能直接打开缺口,直冲出去,却忽然心中起了个念头。
“若是能杀了敌将,日后进了成都,也能少些麻烦!”
这一有此念,张飞便是克制不住自己来了!
当下就鼓起那铜铃大的双眼,猛然朝着提矛朝着那雷铜杀去。
雷铜见了大惊,自知难敌这莽夫,连忙招呼左右,欲要阻那张飞。
这会帐下人可不像之前那般不敢上前了。
这能不能拿下张飞是一回事,主将死不死是另外一回事。
连忙鼓足勇气结起阵型,欲敌那张飞。
张飞见雷铜反应倒快,也知真杀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出来。又听身后兄长刘备高呼:“翼德休要恋战,速速冲杀出去!”
张飞这才收了心神,转头就开路而走。
后头关羽刘备紧随其后,雷铜与其所部人马,当真一个都不敢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三人离去。
直到那三人走远,才有人在边上问起那雷铜道:“将军,这埋伏不成,如今该如何是好?”
雷铜当即就道:“速叫人回成都报信,必要快那刘备一步,好叫吴懿将军准备。”
“其余人等,与吾共追那刘备,别再被其脱开视线。”
众人听得即是心中一定。
就怕自家主帅见不清状况,还要带军杀的那张飞,那可当真是无人敢去的。